第2章 殺手!
“等等!”
老婆婆的手剛剛觸碰到門閂,一下子觸了電似的停住了,歐陽和月瞪着惶恐的眼睛正瞧着門。
“先別說話,如果是大哥回來,你不開門他會叫我們的。”
歐陽和月慎重的朝乾娘點點頭,示意她按照她說的做。
她現在可不只是個十多歲的孩子,這小小身體裏住的可是一個活了二十多年的靈魂。
如果她爹娘慘死,真的還有人追殺她,她可不想冒這個險。
沒想到老婆婆只是微微一笑,朝着和月搖了搖頭,隔門喊了一聲,“升兒是不是你回來了?”
“娘!開……門……”
門外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似乎還帶着寒氣。
那微弱的聲音,彷彿是風雨中搖曳的蠟燭,想要抓住最後的熱和光,可是卻又被風撕扯的支離破碎。
歐陽和月從床上跳了下來,比她想像中要利落的多了,她從沒想過,自己可以如此的伶俐。
老婆婆哆嗦着雙手,臉色慘白如紙色,慌亂中反而越是拉不開門閂。
歐陽和月撲到門口,拉住老婆婆的手,驚恐疑惑地看着滿臉慘色的她,“乾娘,是大哥嗎?”
老婆婆點點頭,堆滿皺紋的眼角掛着一滴沒來得急滑落的淚珠。
歐陽和月一把將門閂拉開,不管外面是什麼情況,既然是親人在外面,即使是一萬隻槍,一萬柄劍對着她們,她也必需讓親人進來。
“嘩啦!”
一個跟她差不多個子的人影一閃撲進了她的懷裏,撞的她胸口一痛整個人跌倒在地上,她忘記她這靈魂二十多歲,身體才十多歲,哪裏抗得住這麼毫無防備的撞擊啊。
撞擊她的人影也接着撲進了她的懷裏,壓得她差點兒將心從嘴裏吐出來。
“啊……”
歐陽和月的第一反應就是將他推開,一抬眼卻看到了一個,額頭上掛着鮮紅的血漬,閉着眼睛像個死人一般的十多歲男孩。
亂糟糟的頭髮,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臟洗洗的很久沒洗過,看到這張臉,歐陽和月卻彷彿觸電一般,如此熟悉的感覺,可是她確定不可能和他見過面。
厚厚的積雪從他的衣服上落到和月的脖子裏,冰涼……
“啊……”
和月被這冰冷刺骨的身體冰的清醒過來。
她翻身起來,站在她面前的卻是一個穿着狼皮靴子,戴着貂裘帽子,身材魁偉的男子,他右手捂着胸口,捂着胸口的手套上粘着血漬。
輪廓分明的臉上掛着驚慌,呼哧呼哧的喘息着。
“升兒?發生什麼事了!你這是怎麼了?”
乾娘的聲音發抖,抖的像是發了高燒,她雙手緊抓著兒子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將他扶進屋子,驚慌的朝外看了幾眼,然後急忙將門閂關上。
江雁升透過窗子朝外看了幾眼,暮色將起,白皚皚的雪卻還是依然刺眼,他顧不上處理自己的傷口,一把拉過站在旁邊的歐陽和月,目光中充滿着關切,
“小月,你醒了,太好了。”
或許是因為激動,他不小心扯到了傷口,
“呃……”
因為疼痛,他眉頭都擰在了一起,他看了看被和月已經拉到床邊的男孩,伸手將他抱了起來,“我們不能夠繼續在這裏呆下去了,那些人很快就要來了,必需在他們找到他之前,讓他安全。”
“現在月兒醒了,我就少了些擔憂,月兒你趕緊跟乾娘躲到後山去。”
“娘,你收拾點兒乾糧!我們馬上就得離開。”
他似乎沒有給她們留下任何思考的時間,歐陽和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顯然她的乾娘是知道的,聽完兒子的話,她比剛才更慌張了。
慌張的往口袋裏面裝着饅頭,拿着水壺裝水。
雙手哆嗦的如同篩糠。
“發生什麼事了?他們是誰?”
歐陽和月看着這個她所謂的哥哥,她不知道什麼人讓他如此害怕和恐懼。
他如此強壯,到底是誰傷了他?傷他的人是誰?
他的眸子突然起了火一樣,回眸看了歐陽和月幾秒,微薄的雙唇微微的顫抖着,喉頭上下抖動了一下,
“別問了,趕緊走!”
“走吧!孩子!”
乾娘的眼眶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充滿了淚水,她稍微哽咽着拉着歐陽和月,正準備從前門離開。
突然間門外響起了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積雪被踩的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聽起來很恐怖,而且對方速度很快,他們顯然是衝著他們這個方向來的。
“前門不能走了,走後門!”
江雁升抱着那個男孩轉身鑽進了掛着布簾的小房間,他將男孩放在床上,轉身推開了一個柜子,柜子被移開,後面竟然是一個一人高的暗門。
“你們先進去,我稍後來。”
江雁升將男孩託付給了他娘,他卻轉身退出了洞口。
“你要做什麼?”
歐陽和月不知道自己這個年齡不該問出這樣的話的,她應該像個孩子乖乖的跟在乾娘身後,然後恐慌的躲起來。
“咚咚!咚咚!”
“咚……咚……”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撞擊聲,木質的房門被撞擊的發出恐怖的響聲。
“他們一定還在裏面,大家將房子給我圍起來!一個都不能給我放走!”
一個半男不女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聽的和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地方難道也有太監嗎?這到底是什麼朝代?
“快走!”
沒等她開小差,暗門已經被關上,她聽到了外面移動柜子的聲音。
“小月快走!”
乾娘攙着男孩在前面艱難的走着,這小地道不是很寬敞,幸好她們個子小,否則頭都要抬不起來。
在小油燈昏暗的燈光下,她們在這曲曲折折的地道里走了不知道多久,才從一個黝黑的洞口出來,一出洞口,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凍得和月打了個哆嗦。
白茫茫的大雪覆蓋著茂密的森林,巍峨的高山就矗立在眼前,在往前,就可以看到腳下的萬丈深淵。
蕭索,凄冷,寒氣逼人。
歐陽和月第一次感覺到一種,絕世而獨立的感覺。
冰冷的空氣穿過鼻腔直接到肺部。
“他是誰?”
歐陽和月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孩,乾娘正在從側洞往外抓乾草,給他鋪在身子地下。
“不知道,一定是跟你爹娘的死有關係的人。”
老婆婆的口氣十分低落,她熟練的將柴火升起火來。
洞裏稍微變的溫暖了一些。
雖然依然有大風卷着雪花,飛進洞裏盤旋。
歐陽和月裹着單薄的衣服,一屁股坐在乾草堆上,出來的倉促她後悔沒把被子裹出來。
看着這個昏迷不醒的小鮮肉,她卻是一肚子的苦水。
老天不待這麼玩兒的,如果這男孩和她爹娘的死有關係,那麼這些殺手,如果找到她的話也一定會將她給滅口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她怎麼這麼倒霉,死就死吧,幹嘛還穿越啊,穿越就穿越,幹嘛醒來就被追殺啊。
她伸手在那男孩的臉上拍了一下,“臭小子,你是誰啊,害死我爹娘,還要害死我們啊!”
“月兒!”
老婆婆從衣服里掏出一個包緊的手帕,朝男孩的脖子看了一眼,他的衣服外面,露出了一段紅色繩子,繩子上繫着一個魚形的玉佩。
“這個你收好!”
她把布包往和月面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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