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第九十六章這一輪，請合法——
這位改變世界格局的關鍵先生，就是我們志向遠大，但不幸曾經眼高手低的野雞精祁峰玉同志。
噫？
等等啊？你就這樣直接平平淡淡說出來大丈夫！？
作者都像你這麼實誠的話絕對會失去很多讀者的啊！！
杜陵強忍着身為職業寫手的吐槽衝動，虛弱的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心裏話：“我還以為他是那種最後閃個光，就可以下台一鞠躬的炮灰啊？”
然而並不是。
人家那才是大器晚成。
標準的上輩子浪費了天賦根骨，糊裏糊塗的混日子，等最後好容易大徹大悟時才發現後悔已晚，卻意外獲得重來一次機會的真·主角模板。
那件能捕捉住星官不說，連和縛天鎖碎片硬碰硬都五五分賬的五色寶衣，完全無愧於它上古異種血脈精華、孔雀明王限量同款之名，在碰撞之後雖然沒保下自己主人的一條命，卻至少護住祁峰玉的元神不散。
又因為大難臨頭無人收屍，就維持着和神器碎片纏在一處撕擄不開的狀態。
結果等蕭離一劍幹掉入魔的器靈破壞平衡，讓神器開始復原重啟時，祁峰玉的元神也就帶着記憶，重新回到了那個將本命寶衣煉製成功的時刻。
那是什麼時候？
那是連大日月朝都還沒開爐量產藥丸的時候。
至少五百年前。
雖然不太明白自己是怎麼重生的，但一下子擁有了幾百年先知先覺的優勢，祁峰玉再是個傻白甜，也能折騰出一份真正的基業下來。
何況祁峰玉過去只是紈絝習氣太重享樂，並不是真擔不起事的傻子。
所以他頗費一番苦心的制定了雖然簡單但卻可行的方案，卡准了時間軸，先花三百年閉關狠狠提升實力，然後靠着拳頭這個硬道理，一統妖族，提前成立了妖怪局（2.0完美版）。
接着又在華夏最後一個封建王朝結束的腥風血雨中，暗中協助華夏未來的執政者驅逐外辱，平定天下，成功在高層中把妖族的存在給洗白了！
而這一切都在暗中進行，沒有干擾歷史的大勢所趨，甚至建國后大家都服從相關法律法規，只在規定地點規定時間合法成精，並沒有耽誤人族的科學世界觀發展。
因為已經得封“鳳王”，一躍成為妖生贏家的祁峰玉，心頭還壓着一個沉甸甸的擋路石：器靈。
就怕自己一個蹦躂的太高太顯眼，就代替墨炆天成了對方毀天滅地棋子。
何況冷酷無情的天道似乎是變本加厲，因果恩怨算得死嚴死嚴，劫雷更是比上輩子兇殘一倍……祁峰玉覺得自己還是悶聲發大財，沒事偷着樂，不要隨便去招惹人族捻偏心眼天道的虎鬚為妙。
也還好他因不明真相而小心謹慎，否則歷史會歪到什麼地方，三周目的蕭離和杜陵還能不能再度出生都特別難說。
雖然如今回過頭來可以無比裝逼淡淡來一句：“都是歷史的慣性使然”，但仔細一想，其實還真忍不住捏一把冷汗。
不過最終還是幸運的出生了，並且人生軌跡沒什麼變化的杜陵裝模作樣的摸了會兒下巴，他一方面覺得主角光環旁落略心塞，一方面又覺得，有人替自己把臟活累活提前幹完也挺好。
最後他頗為感嘆的總結：“感覺野雞精那老小子才是這輪被選中的救世主啊，我們倆其實已經算是完成歷史使命，從此只管放假談戀愛就好了吧。”
同樣對天降大任毫不留戀的蕭離點頭附和：“你說是便是。”
只是凌天派當代掌門，而不用再背負種種天命重責的他，早已堅定了一切以道侶為本的信念，十分之有原則。
不過在當時，可沒人告訴祁峰玉天降大任於你，完成的不錯給滿分不怕你驕傲。
又因為出身妖族摸不着天庭的邊，所以他一直十分忐忑，思來想去，認為世界得救的關鍵還要看未來的末代天帝蕭離。問題凌天派的守山大陣祁峰玉雖不是闖不進去，但怕驚動器靈或者引發未來天帝惡感甚至擾亂未來軌跡，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只能等待着他唯一知道的相關事件發生：
200X年大青山脈九重劫雷后紫霞環繞，新任天帝飛升！
甚至怕自己活了幾百年記憶模糊，祁峰玉還特意提前了幾年就貓到山腳下等時機，下決心哪怕賭上被搜魂，都要趁對方被接引到天庭前的短暫停留，將足以拯救世界的真相傳達出去。
反正自己偷來這幾百年也夠本，該回饋世界奉獻生命了！
然而抱着大無畏犧牲精神，充分感動自己的祁峰玉等來的，卻是普普通通的正常分神劫（甚至比他自己一百年前渡的規模上還低調點），以及穿的灰撲撲也掩不住那標誌性冰山美顏的下山劍修……
蕭離顯然也沒料到剛回來一出山，碰到的第一個熟人居然會是祁峰玉。
但是作為對重生內情最為了解的人，他馬上就想到了那塊縛天鎖碎片，然後一通百通，意識到妖族可能已經發生了極大變化。
於是該威懾威懾，該合作合作，先嚇住祁峰玉簽訂合作契約，再談合作。
於是真做成大妖怪的野雞精終於知道了真相——
鬧了半天器靈已經GAMEOVER，天庭直接閉門謝客不招收天帝打工，大家可以隨意發展暫時不用顧忌世界末日了？？
媽的，那他之前那麼多隱忍不全白費了嘛！摔！！
聽到這裏的杜陵，即使蕭離敘述的非常平淡無味，依然能夠給祁同學當時的心理活動配上一整套炸裂表情包。
這真是一個自帶聲音和畫面的故事。
得知頭上的大山早就沒了之後，祁峰玉一瞬間是想過翻身做主的，奈何……拳頭沒有劍鋒硬，就算早到分神境一百年，他上輩子打不過天帝大大這輩子還是打不過。
#劍修，作弊的武力值，值得擁有。#
麻利的跪了之後，祁峰玉就算抱上了凌天派掌門人的金大腿。他開始放心大膽的推進妖族和人族的融合，以及協助蕭離挑選合適的傳人，重新弘揚道統——哦對了，雖然沒有器靈編造魔功瞎攙和，但是由於消世界格局和靈氣都有限，修鍊一道在凡人中依然已經沒落。
盛衰是命數循環，由於野心和私慾引發的爭鬥，並不會因為少了個器靈挑撥就消弭於無形。
不過杜陵才懶得關注這種形而上的大道理，他的重點永遠十分實際：“所以現在咱們旗下收了多少小弟啦？”
#教你如何用一句話把高大上的修真門派，變成洗剪吹的街頭幫派。#
不過反正蕭離這個掌門人都不介意，就讓掌門夫人繼續自由放飛吧。反正其實外門弟子和幫派小弟也沒什麼差別，用途都是幹活跑腿造勢的嘛。
嗯，完全沒問題。
這位不拘小節又頓悟過有教無類的開明掌門，此時只能給出一張令夫人失望的零分答卷：“並無。”
感嘆着這樣惜字如金的冷酷炫才是熟悉的配方，杜陵想了想選了個具體的問：“那咱們靜靜同學呢？”
剩下那些小動物他也不指望蕭離能認出來，橫豎野雞精還是按上輩子的尿性啟動了PM2.5妖種計劃，如果它們這一輪還有緣成精，那等自己小有所成后再去收羅也來得及。但是張靜不一樣，這位貢獻良多，還自帶一對基佬喵護法的奇女子，怎麼也不能丟了啊。
“她因為替寵物貓報名成精動物鑒定夏令營，比上一次早兩年開始接觸修真領域。”蕭離顯然沒有將這位曾立下汗馬功勞的五十代傳人置之不理，不過對於自己這位未來徒弟如今的狀態，他也有點一言難盡：專門撮合同性妖精配對雙|修，還拉着幾個女修士女妖精一起成立了鴛鴛門什麼的，這種八卦真是一點也不想提啊。
所以對於並未正式接觸張靜收入門牆，他是這樣解釋的：“總要等你這個師叔先進門，才能考慮其他。”
對方語氣太真摯，於是杜陵一個晃神，差點以為說的是“總要等你這個媳婦先進門”。
就這麼被撩了一把，完全猝不及防。
他彆扭的扭過臉，試圖遮掩那發燒的羞窘色澤，小聲嘀咕：“那可有的等了，這輩子我就是個普通凡人，有沒有靈根還不知道呢……”
背了一晚上口訣結果什麼靈氣都沒感覺到，反而風邪入體什麼的，打擊還是挺大的。
在漫長的講古中他們自然也穿插着聊了聊現狀，此時蕭離自然已經知道杜陵一回來就折騰成病患，固然是因為他作死夜探便利店（某人沒臉解釋自己還要風度不要溫度，打扮的極為騷包），但也有初嘗修鍊失敗而着涼的因素在。
其實只要不是天生靈脈貫通的天縱之才，哪怕有過一次修鍊經驗，也很難一次引氣入體成功。
但這會兒並不是講道理的時候，因為讓杜陵患得患失還嘴硬不肯承認的，實際上是對自己前途的不安。
上輩子從一個普通人突然變成妖精難以適應，好容易習慣了新身份，結果這輩子又要做回凡人。
會感覺無所適從再正常不過。
但是蕭離卻無法立即給杜陵一個他所渴望的答案。
因為一個人到底能不能修道，實際上很難判斷。什麼一二三四五靈根，等級森嚴分檔分屬性，用個法寶一測就知道云云，都只是小說家言，真實情況往往是修士們掐指一算或靈光一現，哦此子與道法有緣可點化之，然後就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就像當初碰到張靜，蕭離也是心中一動，覺得對方有勇有謀出現時機也十分合適，便順勢一問。
如今問題就出在他和杜陵的關係太過親密上，所有感應被濃郁的私情所蒙蔽，竟然算不出杜陵的根骨如何，是否能夠築起道基。
於是他另闢蹊徑，十分誠懇的給愛人吃定心丸：“無須擔心，雙|修之法不強求根骨，我隨時可以引你入道。”
翻譯：你沒有天分也不怕，只要和我滾一滾床單就什麼都有了。
反覆確認自己理解無誤之後，面對這個現實又污濁的世界，杜陵也是醉了。
一瞬間從奼|女心法鼎|爐寶典一路腦補到采陽補陰，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大喝一聲掀翻桌子，鄭重的拒絕這個提議。
他是那種用菊花換力量，放棄自尊只求躺贏的人么？！！
他還是可以靠自己努力一把的！！
如果真不行…………那等不行的時候再說唄，反正他和小梨子這老夫老夫的誰跟誰啊，想嘿嘿嘿，還不就是找張床的事兒。
於是被十動然拒的蕭離，只好繼續堅強的維持着君子之風。先洗手作羹湯，填飽道侶餓了快一天的肚子，再飛劍載人，直奔妖管局大廈。
華夏政|府為漸漸增多的修士打造的相關機構“非凡事務辦事處”，目前暫時也掛靠那裏，至於以後是另起爐灶，還是合併同類項統一管理，人類和妖族的官員正在扯皮。
不再是天帝，所以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蕭離並不關心這些權利鬥爭，重逢后第二件事就是帶杜陵故地重遊，只是為了依法辦理修仙資格證，給愛人上一下凌天派的戶口，再順便測算一下他的根骨天分如何。
——祁峰玉的大力扶持，在這個領域裏，妖族也已經把古板守舊的人修們甩在了身後。
妖管局的內部設置看起來也和上輩子沒什麼差別，杜陵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別和那些擦肩而過的臉熟妖精打招呼。
畢竟對他來說，二周目的世界相隔太近，還生不出多少已經重頭開始的實感。
當然新世界新氣象，三周目的妖管局也有許多新鮮事務吸引着杜陵的眼球，比如說那鬧得沸沸揚揚議論紛紛，傳單海報到處都是的JKB49總選……讓人瞬間就有了“果然是野雞精夢想成真”的實感。
因為看某條眼熟小鮫人的宣傳板看的有點久，差點被熱情粉絲拉進邪|教的杜陵擦擦虛汗，決定目不斜視做一個高冷的土包子。
也還好即使蕭離不再是天帝，作為目前修為最高的劍修和正道第一的凌天派掌門人，其威懾力也一如既往，那些小妖即使對杜陵身份再感到好奇，也只敢躲得遠遠竊竊私語，聲音小得絕對無法傳到凡人的耳朵里。
不過杜陵還是覺得鼻頭髮癢，很想打噴嚏。
#肯定沒說小爺啥好話，哼。#
他們路過那些熱鬧，一路如摩西分大海般長驅直入，來到掛牌上書【非凡醫療檢測中心】的大門前。
內部看起來就是一家奇怪的大醫院，裏面妖山妖海的，擠滿了來治病的，來解咒的，來產育的妖精們。
此外因為法術需求環境類似，所以根骨鑒定所也塞進了這裏。因此那拉起的長龍之中，也塞滿了剛開靈智或者剛入門的妖族隊，等待完成這個拿到修行資格證的必經步驟。
杜陵取了門口一份簡易說明讀了讀，覺得雖然手續變得麻煩，但確實比隨便發個《指南》就放任自流的上一世要靠譜得多。
祁野雞還真是做了不少實事的，值得肯定，然而……
然而他一點都不想排隊好么！自動叫號機等待人數都顯示到四位了，這是要等到海枯石爛的意思嗎好恐怖啊！！
萬幸蕭離的那張臉不但代表威懾力和關注度，同樣也代表特權，無需排隊，很快就有人迎出來招待他們進貴賓室。
被其餘排隊者羨慕嫉妒恨的杜陵很不厚道的暗爽了一把，而一旦有了精神，就再次忍不住東張西望。
他興緻勃勃的把一個個科室當素材研究完，忍不住小聲犯起嘀咕：“我怎麼覺得這有點像婚前體檢啊。”
話音剛落，之前不巧聽到幾句關於杜陵不太好的評價，但又不能和無知小妖認真計較，只能一直嗖嗖造冷氣的蕭掌門，就瞬間大地回春了。
而目擊了這閃瞎單身狗一幕的白大褂妖精，熱情和殷勤度立刻又躍升了幾十個百分點。
乖乖個隆冬，這大概就是祁大人曾經暗示過的那個，必須用比對蕭掌門更恭敬的姿態招待的正宮娘娘吧？？
嘖嘖、這長相，這氣質氣質，可真夠接地氣的，和高嶺之花冰山男神蕭掌門站一起……
#反正我是不太懂你們人修的審美觀#。
雖說差距越大越證明是真愛，但傳說中的娘娘不是個鳥綱的小妖精，還和自己是親戚嗎？
問題眼前這貨真價實是個凡人啊。該不會真像某些反|禽|派猜測的那樣，其實是祁大人對蕭掌門因愛生恨瞎造謠的吧？
這即將撕逼的不祥預感！
說好的夫人外交鑄造妖族和人修友誼的大船呢？這不會是還沒通航就沉的鐵達尼號吧？？
心思過度活絡的檢測員腦洞開太大行動上就遲滯了片刻，結果被蕭離用懷疑的視線冷冰冰掃過，頓時打了個寒戰，再不敢輕忽大意。
面對道骨測算儀忽高忽低讀數，和緣法羅盤游移不定的指針，他完全沒膽說出諸如儀器故障下次再來，或者不合適修行專業試試的不負責套話，只得眉頭緊皺拿出全部專業素養的認真思考。
然後叮~的一聲，想到了一個令他竊喜又不敢相信的可能性。
他堆着笑，小心翼翼的問：“這位尊敬的……測試者，能允許我採集一點您的指尖血嗎？”
杜陵也沒多猶豫就點了頭，雖然血液是很多邪惡巫術中必不可少的原料，但是背靠着蕭離這座大山，他諒這二缺妖精也不敢亂來。
況且小梨子也沒出聲反對，那估計就是正常流程吧。
早已習慣每次體檢都要被抽掉幾管血的凡人，想當然的推理一番后，就擺出了一副“我很懂”的淡定姿態。
還好這回的醫務工作者也的確沒膽做壞事。
人家甚至為了撇清嫌疑，迴避被一劍穿心的風險，乾脆就沒動用針管抽取，直接消完毒刺破皮用棉簽按了按就算取樣完成。
然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那颱風格讓杜陵微妙覺得眼熟，就差貼個標籤說自己科技含量最高，當然體積也最大的測試儀上赤橙黃綠青藍紫的指示燈都亮了一遍以後，終於嗡嗡嗡的吐出長長一疊驗血報告。
飛速的跳過充滿設計者個妖特色的專業術（廢）語（話），白大褂找到了最後的血統結果判斷，然後壓抑緊張之情一掃而空，整個人活生生的演繹起何為喜大普奔。
“恭喜您！”他高興的用上了高八度的顫音：“——受試者具有87.5%荒古異種的珍貴血脈，即將覺醒！！”
撒？！
杜陵被迎面砸了一腦門問號，漸漸瞳孔放大下巴落地：等等、腳豆麻袋、waitforamoment、、最好不要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
然而他主觀上的延遲毫無用處，因為蕭離已經直接拿過檢測報告，同樣飛快掃過前文直接看結論。
讀完之後冰山臉冷厲的唇部線條勾出一個美好的弧度，似乎十分欣慰。
“意思是說，你又要成精了。”他輕聲戳穿了杜陵沒出聲，卻把拒絕寫在臉上的真相，並且把字體清晰結論明確的檢測單，直接放到杜陵眼前。
診斷結果：
受試者血統具有87.5%荒古異種遺傳特徵。
YNA追蹤物種分析初步判斷為：古鳥綱-鳳型目-九頭鳥科-黃首白鬼車
EXOME？？
九頭鳥？？？
這什麼鬼啦！！到底哪裏值得高興啊？？小爺都快要變成有九個腦袋的怪物了啊！！？？
杜陵驚悚的、不可置信的、控訴的望着蕭離，雙唇顫抖，認真考慮是當這是做惡夢回家睡一覺，還是直接提分手。
還好仍沉浸在自家領|袖預言成真的喜悅之中，並沒注意到這邊修羅場氣氛的白大褂還在嘮哩嘮叨：“哦對了，那個物種分析不用太介意，那是這台血統檢測儀開發者，為了多申報一份傳統文化創新獎搞的小花樣。
所謂荒古異種其實就是華夏曾經存在，但現在已經滅絕的物種，而九頭什麼的，其實就是頭上有冠狀羽飾容易被古人看錯的意思啦。胡博士說既然古代凡人能把章魚描述成一個腦袋十個身子，那像咱們這樣一個腦袋豎著好幾根毛的，被記成一個身子九個頭也不奇怪啊，不信你看——”
生怕杜陵還不明白，為了拉近關係也是煞費苦心的白大褂抬手一抹，把肩膀以上幻化回了原型。
好……
好眼熟的一隻超大葵花鳳頭鸚鵡啊！！！
那迎風招展的數根嫩黃色冠羽，遠看還真有幾分小腦袋的意思……個屁！
#古代近視眼誤我！#
#想像力過於豐富的悲劇#。
杜陵痛苦的抱住了腦袋。
許多至今未解的謎團至此統統有了答案，為什麼上上輩子侃爺偏偏選中他做雷劫的替身？為什麼上輩子神器帶着他重生居然會進錯身體？為什麼明明是人魂進入妖軀，卻非常契合甚至化形后相貌都基本一致？
甚至眼前的這個白大褂傻鳥曾經是誰，他都已經瞭然於心。
哦，讚美偉大的命運，您真TNND以耍人為己任。
直到感覺到蕭離的手落在他被壓彎的背脊上，無聲而溫柔的給予支持和安慰，杜陵才終於好過了一點。
強打精神的仰起頭扯扯嘴角，聲音還有點蔫嗒嗒的自嘲：“所以說，這一回我還得零基礎修妖丹，為成精奮鬥終生咯？”
“我會陪你。”多年等待之後，蕭離的情話也已臻完美，簡簡單單四個字，卻足以傳達心意，平復杜陵被命運捉弄后激蕩的心情。
如果他不那麼耿直的說完後半句的話。
“至少這一回，你可以合法成精。”
全文完
蕭離是真實心意的認為這是個好消息。
而杜陵只想呵呵他一臉。
這種事自己想着偷樂一下就完了，拿來安慰人……
負分差評！回爐重練！說好的心有靈犀呢？以無口屬性為賣點就別那麼多話，多說多錯的道理懂不懂（白眼.gif
捏着檢測報告，杜陵用一秒鐘決定自己這一回必須要全憑自身力量成精，杜絕一切外力介入，尤其是某位修為超高態度積極的道侶的洪荒之力！
想雙|修？
哦請等我血脈覺醒連體完成妖丹閃光十連的。
已經分不清自己是震驚是火大還是樂瘋了的杜陵，語無倫次的想着。
不過腦子裏這麼制定着長期懲罰，就目前來講，他還能更直接的給蕭離一個血的教訓。
比如和對方由深情對視進展到互相啃嘴巴慶祝的時候，用上牙齒。
至於那個用原型嚇唬自己的傻鳥，不用管他。
畢竟隨隨便便就閃瞎了不是嗎？
杜陵努力找准呼吸節奏，試圖反客為主的把蕭離的舌頭往回推，為此雙臂不得不攀上對方肩頭借力，然後滿意的品嘗到了一種迷人又熟悉的腥甜。
會覺得這個味道好吃，自己果然即將再次成精。
一定不是（荷）愛（爾）情（蒙）的鍋。
……大概不是。
好吧，是。
杜陵迷迷糊糊間似乎看到蕭離捏了個法訣，然後就是天旋地轉。居然連飛劍都等不及用，直接用蠻力突破妖管局的空間法術傳送回家。
可以，這很修真。
然後他們可以開始這輩子第一場妖精大戰了。
合情合法，持證上崗的那種。
#喂，說好的這一回憑自己的力量成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