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林琴琴拉過被子想將自己全身包住。

喬震剛動作比她快,手臂伸去輕鬆擋住被子,更直接將她困在自己雙臂之間。

「你要幹什麼?」林琴琴用手拉緊睡衣,不讓自己春光外泄,見他撐着手臂在她上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把她看得全身不自在。

「你是不是發燒了?」他又伸手想要探她的溫度,確定剛才那燙人的溫度不是假的。

林琴琴捉住他的手掌,「沒有,我沒有發燒。」可能是藥效讓她頭昏、全身發燙,但睡了一覺,她自己感覺好多了。原來人家說女人吃事後葯對身體有傷並不是說說而已,她正好就是對事後葯強烈不適的人,讓她下次再吃,她怕自己沒今天那股傻勁了。

喬震剛目光盯着被她捉住的手掌,兩人膚色形成強烈黑白對比,她天生白嫩、他偏古銅。不動聲響反捉住她手心,在她想掙脫時用力握緊。喬震剛不用多問,基本上他都可以猜出她跟男朋友分手的事實,她看起來沒怎麼傷心難過,就連雙眼都沒有分手時大哭過的紅腫,「跟男朋友分手沒哭?」

一句話將房裏本來的平靜氣氛打破了,林琴琴臉色一僵,扯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對他,「有什麼好哭的。」對方是升遷了,比起交往不久的女朋友,他心裏的喜悅早蓋過分手的失落感。

「是沒什麼好哭的,我比那男人好多了。」喬震剛自得地說,「你要不要起來,我肚子餓了,你不起來,那我就吃你。」工作忙了一天,他是肚子餓了,但他不介意上床要她一次讓自己更累點,他對自己的體力還是有自信的。

聞言,林琴琴嚇得搖頭,「我要起來了。」她不會聽不出他的話里的涵意,若是真讓他上床,她肯定明天上不了班,若再吃一次事後葯,她的身體吃不消。

喬震剛沒有多為難她,不過卻在她起身前傾身在她本就青青紫紫的白皙皮膚上靠近鎖骨的地方再烙上一個吻痕。

上次喬震剛幫忙照顧紀一笹的女兒,紀一笹的老婆心心念念地想請他到家裏吃飯。本來他是想都不想直接拒絕,紀一笹卻警告他不出席就跟他斷了兄弟情,他只得讓司機送他到紀家,一晚上他連自己吃過什麼都沒注意。

吃過飯後,紀平嵐纏着他玩了一會就被保姆帶去洗澡、上床、睡覺,喬震剛坐在客廳吃着紀一笹老婆準備的水果,一臉心不在焉,不是拿出手機看着發獃就是安靜喝酒,不搭話也不出聲,像個影子似的坐在那裏。紀一笹哪時見過他這麼失神,將手中的遙控器朝他丟了過去。

喬震剛在紀一笹老婆的驚叫聲響中把那兇器給擋了下來,不爽地朝紀一笹丟了回去,「你幹嘛拿遙控器丟我。」喬震剛將手上的酒杯放在茶几,給了紀一笹一記白眼。

「你跟誰戀愛了?」這種戀愛中人的狀況紀一笹不陌生,他當初就是過來人。

喬震剛切了一聲,沒好氣地笑出來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戀愛了。」他不過是沒收到林琴琴的簡訊心裏不爽罷了,他都告訴她晚上不過去了,她卻連個響應都沒有。

「你那張臉寫得清清楚楚的,我有眼,不會看不出來。」紀一笹白了他一眼,卻被摟在懷裏的老婆用手拍了一下,要他別多說話。

喬震剛冷哼了一聲:「那我只能說你的眼睛看錯了。」

「真沒喜歡的女人?」

「沒有。」

「不是有去相親,都沒挑中喜歡的?」

「我已經有一陣子沒去相親了。」喬母也為了相親的事天天跟他吵,可惜他最後真沒有相親的心思,除了忙工作,他大部份時間都待在林琴琴的公寓。她那公寓又窄又小,還沒有冷氣,常常熱得他滿身是汗,半夜有時還要去浴室沖涼降熱,但他嘴上抱怨卻還是天天去,最後真受不了,他連問都沒問,直接讓人去安裝冷氣。

他本來以為林琴琴什麼都跟他分得清楚,他在她家吃飯她也跟他要菜錢,喬震剛當她是薪水不夠兩人開銷,爽快地付了,還有點得意。但她對安裝冷氣並沒有太大反應,只是說冷氣費以後就對分。笑話,什麼叫對分,就算要付也是他來付,哪有她付錢的道理,林琴琴卻說算清楚比較好。

她那副不想占他便宜,又想跟他分得一清二楚的態度讓喬震剛看得不舒坦,連着幾天都回自己公寓,他不確定自己心裏那不舒坦是什麼心態,但他就是不爽林琴琴對他不冷不熱的。就像今天他都主動發簡訊告訴她他不過去了,她卻一個響應都沒有,這讓他心裏那股氣越來越悶,越悶他就越不爽快,像是非要找什麼發泄不可。

拿過酒杯,他仰頭又喝了一口,「我該走了。」

紀一笹見他這模樣,越看越怪,「你喝太多了。」喬震剛一個人將那瓶酒給喝得快見底。

「放心,我不開車,我讓司機過來。」

「不用了,我開車送你回去。」喬震剛的公寓離紀家不遠。

拗不過紀一笹,喬震剛只得讓紀一笹送回家,只是當車子往他的公寓行駛,快到他的住處了,他出聲,「今晚我不回公寓睡了。」

紀一笹挑眉,抽個空檔轉頭看喬震剛一眼,「那你想去哪裏睡?」男人逢場作戲很正常,他婚前也有過幾個床伴,喬震剛肯定也不例外。

喬震剛告訴紀一笹地址后,因為酒的後勁,他閉上眼,頭靠在椅背上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紀一笹的聲音傳來,「是這裏?」從紀一笹的聲音里聽出了他的疑惑,從車窗外看去是一片老舊的公寓,「你今晚要在這裏過夜?」

喬震剛沒理會好友的詢問,扯開安全帶下車。

紀一笹也跟着下車,他拿過香煙點燃,靠在車身上緩緩地吐出白煙,「那女人住這裏?」

紀一笹從不知好友對女人如此小氣,連個象樣的地方也捨不得提供,「這裏治安不好。」那些不牢靠的門鎖三兩下應該就能打開,或是直接踹門而入,「就算要逢場作戲、各取所需也可以找個安全一點的地方住,讓她低調一點。」

喬震剛的酒勁來得急,不想理紀一笹的嘲諷,「我走了。」他轉身朝破舊公寓走去。

「我陪你上樓。」看喬震剛走路不算穩的樣子,紀一笹不放心,決定陪他到那女人家再走。

喬震剛嫌他啰嗦,卻由着他跟,兩人一路爬上三樓,紀一笹都安靜不出聲,當來到林琴琴的公寓前,喬震剛敲了門。

不過九點多罷了,林琴琴不可能睡了,果然兩人等了不過幾分鐘就見到圍着浴巾,頭髮半濕,一臉吃驚的林琴琴打開了門。喬震剛想都沒想過她會用這麼撩人的姿態來開門,更何況還有紀一笹在,他咒罵了一聲后,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你穿這樣來開門嗎。」

「我以為是鄰居太太找我。」林琴琴見到喬震剛時吃了一驚,再見他身後還有另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她一時慌了,覺得自己不該這麼隨意開門。

「閉嘴!」自己女人這模樣被別的男人見了,喬震剛那醋罈子都翻了,回頭朝紀一笹丟了一句,「走了,不送。」就這樣把林琴琴給推進屋裏,當著紀一笹的面將門甩上。

紀一笹雖被甩在門外,卻一點都不惱怒,臉上不覺笑了,什麼沒戀愛,這不就是戀愛了。那女人看着有些面熟,卻不知在哪裏看過,不過感覺得出是個好女人,喬震剛對她的佔有欲是男人都看得出來,他對她很上心。

林琴琴本來是打算洗澡後上床睡覺,這幾天工作量大增,她有些吃不消,常常一整天下來什麼都沒吃,加班后因為太累也沒吃什麼東西,只想趕快上床睡覺。誰知喬震剛卻不給她好眠,先在浴室里折騰了她好一下子,之後回房間,壓她在床上更是放開了折騰,像是要將這些日子忍下來的慾望全都發泄出來。

林琴琴受不住他這樣狂猛的索求,又是求饒又是反抗卻沒能讓他緩下來,反而是要得更凶,要她怎麼聽話就怎麼聽話。

房間裏,男人的粗喘跟女人的嬌吟響着,還不時夾着女人的求饒聲,一聲一聲要男人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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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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