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絕境

第三十二章 絕境

商陸半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他抬起手道:“把獵頭做了。”身旁的保.鏢們點點頭端着槍出了屋子。

商陸靜靜躺了一會兒,嘆了口氣。

他嘆完氣,突然有些詫異,他詫異為什麼像自己這種人竟然還會嘆氣。

當初決定走這條路的時候,不就早把“人性”這種東西扔掉了么。扔掉人性的那一刻,心也跟着一起扔了。

“我是警.察卧底,被壞人追殺的。你叫我716吧,特.警.編號。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找同事給你介紹工作,以後可以跟我干。”商陸回想起這句話,嗤笑道:“騙子。”

“你真能幫我找到工作?”王君樂的眼睛裏流露出了久違的希望。

716淡淡道:“信我嗎?”王君樂急切道:“當然信你!”716看了一眼他:“放心吧,我說過給你找到一個好的工作的。”

“可是當初我爸欠了一屁股債,我幾乎被所有公司封殺了,你上哪裏去給我找一個體面的工作?”王君樂道。

“那你恨那些人嗎?”716問道。

“我當然恨!他們害死了我的父親,逼死了我的家人,把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我恨不得殺了他們!”王君樂緊緊握住了拳頭。

716看着他的表情和他緊握的拳頭,滿意的笑了笑:“沒錯。你應該恨他們。”

“你這樣每天像行屍走肉一樣活着,多麼可恥。”716道。

王君樂憤怒道:“你說的輕巧!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也想把以前失去的東西再奪回來啊!”

“不想報仇?”716問道。

王君樂帶着哭腔顫抖道:“想又能怎樣!我沒有能力報仇,即使你是警.察,那你能幫我去開.槍殺了他們嗎!你能嗎!!”

“我說是警.察你就真的信了嗎?這麼容易相信別人的話,難怪會栽倒。”716笑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警.察?!”王君樂有些緊張。

“我可以幫你報仇。並且可以幫你把以前你失去的東西全都找回來。名譽,金錢,地位,女人,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讓你重新擁有。”716的眼神變得尖銳。

“那你…你到底是幹什麼的?”王君樂害怕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你救了我。我說過會幫你,說到做到。我只問一句,你要不要報仇?”

“我要報仇!”王君樂含淚道。

716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很好,你捨得豁出命去奪回原來的東西嗎?”

王君樂擦了擦眼淚:“反正活着也是痛苦,至少拼一把再死也來的痛快!”他頓了頓又一次重新打量了一下716:“不是警.察,那你是幹什麼的?你叫什麼?你讓我跟你干,至少要告訴我你是誰吧。”

716撩起眼皮盯着眼前這個眼神充滿仇恨,卻還單純的男孩道:“喜歡毒.品嗎?”

王君樂一愣,驚道:“我的天!你!你不會是毒.販子吧?!”

716撇了撇嘴:“毒.販子?不是。你也見過些世面,聽說過虞美人吧。”

王君樂已經吃驚的有些不會說話:“你…不會…你不會是…是那個毒…毒.梟…虞美人的手下吧?!”

716搖頭打斷他道:“當然不是,我既不是毒.販子,也不是虞美人的手下。”

“因為我就是那個虞美人。”716道。

天色已近黃昏。

南木醒來時躺在一個土坑裏,他緩緩睜開眼睛,頭一陣微痛。起身有些不穩,晃晃悠悠的靠在了土牆上。他摸了摸脖子,被劃過的傷口早已癒合。

南木搖了搖頭反應了一會,罵了一聲:“靠,竟然陰我…”

南木看了眼土坑,並不太深,發力往上一躍勉強跳出了土坑,一屁股坐在地上憤憤道:“這毒後勁還挺大…真他媽狠,幸好我開掛死不了。”

南木觀察了一下四周,自己所在的位置距離老宅已經很遠了。他手撐地剛要起身,卻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手掌彈跳了起來:“卧槽!!好疼!”

定神一看發現是一隻小刺蝟,笑道:“原來是個毛球啊。”

刺蝟嘖了一聲:“說誰呢?說誰毛球呢?”南木愣了愣:“卧槽!你在說話?!”

刺蝟也吃了一驚:“不是人類?!”南木點頭眨眨眼道:“對,你也是妖?”

刺蝟快速爬到南木身邊圍着他嗅了一圈道:“的確不是人類的味道,你是植物?”

南木蹲下身:“猜的倒是挺准。你是刺蝟精?”

刺蝟道:“不是,我沒有修行,普通刺蝟,因為只有妖可以聽懂萬物生靈的語言,你是樹妖?”

南木拍手道:“哦…原來我可以聽懂你們說話…厲害啊小刺蝟!怎麼一下就猜出來了?”

刺蝟驕傲的搓了搓手:“那是!什麼植物瓜果我都能嗅出味道。”

南木沉吟了片刻道:“毒.品的味道你也能嗅出來嗎?”刺蝟愣了一愣:“當然。”

“你怎麼不去死。”張笑天呸了一聲。

男人笑了笑:“我死了你捨得?”張笑天撇了他一眼:“就這麼希望南木死的更快一點么。”

男人搖頭道:“我可捨不得。不過是希望716可以死的更快一點。”

“借刀殺人,卑鄙。”張笑天拿出手機。

張笑天低頭看着屏幕:“還需要我做什麼?”男人點了一支煙:“需要開你家的倉庫。”

“你要軍火做什麼?”張笑天抬起頭不解道。

“不是我用,是有人要用。”男人吐了口煙圈道。

張笑天收起手機:“好,可以。不過你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男人道。

“放過我爸,別傷害我的家人,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張笑天垂下眉眼懇求道。

男人對他招了招手:“你過來。”張笑天順從的起身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一把拽過張笑天拉他雙腿叉開,騎到自己腿上笑道:“討好我。伺候我開心了,就答應你。”

張笑天沒有說話,直接用牙叼開了男人的皮帶,又脫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白皙的半個身子。

男人挑眉道:“你這是做什麼?”張笑天勾起嘴靠近男人耳邊小聲道:“我在取悅你啊。”

男人舔了舔嘴唇道:“真騷氣。”

放學后。

班裏的同學陸續出了教室,司馬相如要忙酒吧的生意和決明子草草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決明子看他出了教室這才舒了一口氣,兩眼淚汪汪的望着白狼委屈道:“喵嗚…蠢狗,累死我了!一下午都提心弔膽的,好害怕被他發現我不是主人。”

白狼摸了摸決明子的頭安慰道:“好啦好啦,這不是順利瞞過去了嗎?就這半天。明天就就是周六了。”

決明子一聽開心道:“喵嗚~太好了!”

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李琳琅背上書包走到決明子面前掃了一眼一臉不淡定的它道:“你下午怎麼感覺怪怪的?”

決明子心裏一咯噔,緊張道:“有…有什麼不對嗎?”

李琳琅盯着決明子的眼睛道:“我以為你會找我說話,為什麼一下午都沒理我。”

決明子急忙向白狼求助道:“天了嚕!他是誰?他叫啥!蠢狗快告訴我!”

白狼一直沒怎麼注意過李琳琅,方才仔細一看總覺得似曾相識。仔細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也並沒有任何妖氣,如果是妖不可能隱藏的這麼好啊。

白狼這一走神並沒有細心給決明子補充,直接應付道:“叫李琳琅。”

決明子迴避開李琳琅的眼神,虛張聲勢道:“那個,李琳琅,我…我憑什麼要跟你說話啊!”

此時的班裏只剩下他們三人。

李琳琅一愣道:‘你…叫我什麼?’決明子眨了眨眼:“李琳琅啊,你不是叫這個名字嗎?”

白狼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對決明子道:“壞了!主人好像從來沒叫過他名字!一直叫他高冷君!”

決明子罵道:“天吶!!蠢狗!你怎麼不早說!你這不是害我嗎!”白狼也有點後悔可是已經晚了。

李琳琅靠近決明子仔細盯着它道:“你從來不叫我名字的。”

決明子還在硬撐:“本來叫…叫名字就很正常嘛…哈哈…”

白狼也連忙圓場道:“對啊,有什麼不對嗎?”

李琳琅質問道:“那好,我問你下雨那天在巷子裏你對我說了什麼?把原話重複給我。”

決明子往後退了一步額頭開始冒汗,心虛道:“說…說了什麼來着…”白狼根本沒聽南木提起過這件事情,也開始慌了。

李琳琅眯了一下眼睛,往後退了一步,斬釘截鐵道:“你不是南木。”

“你是誰?”

此話一出,決明子和白狼都嚇了一跳。

秋山家別墅。

秋山蓮和周樂對坐在餐桌前享用着豐富的晚餐,他看着周樂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道:“合胃口嗎?”

周樂放下筷子猛點頭:“好!好…好吃!”

秋山蓮撐着頭笑道:“明天我想吃豆腐腦和油條,你幫我買。”

周樂開心道:“嗯!好…好的!”秋山蓮道:“你最近變得愛笑了。”

周樂害羞一笑:“是…是嗎…”秋山蓮起身走到周樂面前,臉快要貼上周樂的臉。

周樂被他這麼近距離的動作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往後一撤:“怎…怎麼了…”

秋山蓮拽住周樂的手腕,把他拉近,仔細並認真地盯着周樂:“我喜歡這個笑容。”

周樂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抽回手緊緊捂住臉,小聲發出了“唔…”的聲音。

秋山蓮看到周樂這個反應,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很快,他拉開周樂的手道:“你會開心是因為我嗎?”

周樂臉頰燒的發燙,緊緊閉着雙眼,身子有些微顫,點了點頭小聲道:“嗯…”

秋山蓮聽到這句話根本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一把摟住周樂:“太好了!你知道嗎,看到你之前難過的樣子我真的很難受,現在你能因為我會高興起來,我好開心!”

“你笑起來的樣子好可愛……答應我,以後都不要再難過了,好嗎?我會作為你的朋友,好好保護你。”秋山蓮使勁抱住周樂低語着。

周樂聽到這句話,眼淚突然流了出來,小聲嗚咽着,不停地點頭:“嗯…嗯我…我答應你…謝…謝謝你…蓮…”

從倉庫的窗戶向外看去天已見黑。

昏黃的吊燈搖晃着發出輕微吱吱的聲響。

我側着頭躺在沙發上渾身發燙,急促喘.息着。男人的個子很高,他站到我面前,我試圖看清他的摸樣,可我更本抬不起頭,甚至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我感覺我可能下一秒就會失去我的生命。

男人伸出手,拿出一塊黑紗布裹住了我的眼睛,我虛弱的聲音充滿了恐懼:“你…是誰…為什麼綁我…”

男人抽回手噓了一聲:“噓…”

他用鑰匙打開了我雙手的鐵鏈,故意壓低嗓音道:“你不是說過,我們是朋友嗎?”

我聽他這麼說,愣了幾秒,沙啞道:“朋…友?你到底是誰!?…”我急於想看清他的摸樣,可是每次嘗試起身,只要稍微一動就感覺渾身發燙,燒的五臟都要炸裂一般。

我的腦神經突然開始興奮,雙腿不安分的扭捏着,下.體竟有了反應。一種腫脹的輕微疼痛感開始刺激我本身已經脆弱到了極點的神經。

我還在極力用所剩無幾的理智控制身體深處即將要迸發出的原始欲.望。

他的手稍微撫上了我的臉,我就像是觸電般全身顫.抖着叫.了出來:“嗯!…”

他似乎從鼻腔發出一聲不屑的哼聲,把手指粗魯地伸進了一聲我微張的嘴巴,使勁攪.動起我的舌.頭。

“唔…”我的唾液腺不受控制地大量分泌着唾.液。他把手指抽了出來,嗤笑道:“你的舌.頭纏的可真緊。”

我乾咳了兩聲,含淚怒道:“咳咳!…你幹什麼…你們到底給我下的什麼葯?…”

他一把撕開了我的衣服,猛地把我拽起來道:“春.葯。”話音剛落,他的嘴和舌貪婪並毫不留情的堵上了我的口腔。

我的理智早已全無,瘋.狂地迎.合著他似毒蛇般舌頭,唇齒間拚命擠出了已經殘缺的句子:“…放開…我…”

他用舌尖舔.了一圈我的.嘴唇,滿意地吮吸了一口唾液道:“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么。”

我全身都是汗水,大口喘.着粗氣,身子癱軟無力地趴在他身上,努力用剩餘的記憶去回想,這個聲音好耳熟…是誰…到底是誰!

“小胡。”

我突然一驚,想到了一個極其恐懼也最不願承認的人。那就是小楊。

而眼前這個男人的聲音卻像極了他的聲音。

他緩緩摘下了裹着我眼睛的黑紗布,藥物產生的欲.望和我身體產生恐懼交.織在一起,幾乎快要讓我的心臟驟停。

當我睜開眼看到這張臉的一瞬,瞳孔縮了一下,我的心像是突然掉進了地獄。

我嘴唇顫抖了半天才發出了微弱的聲音:“真的…是…你…”

小楊對我笑了笑,這大概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冷漠最可怕的笑容。

“是我。”他的語氣里沒有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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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藍花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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