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博弈武論

第七章 博弈武論

“哈哈,找我教下棋,那可真是找對人了,反正左右嫌着無事,正好正好,來,咱先下一盤,看看你水平如何,來來來……喏,現成的,先把這局下完在說。”木桑道人一聽下棋,自是來了精神,立馬拽着雲風往棋桌上趕。

桌上擺着的,就是雲風等人到時,穆人清和木桑二人所下之殘局。雲風一見,倒吸了口氣。

要說圍棋之道,雲風只能是個馬虎選手,想當初,要不是為了投C市W醫院院長的所好,雲風才不會去學圍棋,畢竟這玩意,太費神,太傷腦,你沒見那些下圍棋的都長的什麼樣?那都是用腦過度,對弈時又是神經綳直,面容僵硬,眼神獃滯,長時間保持那樣子,再花樣的男子,也都毀了。況且雲風那時學了之後,也只在聯眾和QQ遊戲上和一些大路貨選手切磋過幾陣而已,如此半調子水準,又怎能和木桑這類浸淫之‘學士’鏖戰?好不容易堅持了一盞茶的功夫,雲風敗了下來。

卻不想木桑臉有喜色。

“呦,看不出來,你落子的路數很奇特啊,有點意思……喏,這一手,一般人家都下在這,這樣下面這一塊就不大好圍了,一般都是這麼下法,但是你想法不錯啊,你這一黑子落在此處,我就算想吃掉你這一塊,必須多下五字,那我就得不嘗試了,而且你佔了這路,我更是進退兩難啊,高招,高招!有意思,來來來,剛才那是殘局,見不出你的真實水平,咱們來過……來過啊,好……好,你先下……”

便是這樣,下了一局又一局,天已泛白。

按理兩個人水平差的太多,高手那方是沒什麼大興趣的,不過木桑卻不盡然,他是棋痴,只要有人陪他下,哼哼,便是干坐着看着棋盤發獃,他也願意。

周圍的旁觀者從滿員逐漸逐漸減少到只余水笙一人,而水笙也只是耷拉着雙眼,靠在雲風肩膀上眯着了。

雲風實在是困不過,加之內力已失,渾沒以前能熬,只得拋出顆炸彈,以謀脫身。

“對了,道長,你見多識廣,天底間什麼棋局最難得?”

“那當推‘嘔血棋’和‘珍瓏棋’了!”

“‘珍瓏棋’?對,就是它,我要學這個!,我要破解它,道長,麻煩你教我這個!”

“你這小年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為什麼要破‘珍瓏棋’?”

“我也說不上來,總覺得這個有難度,富有挑戰性啊,而且我覺得這三個字好熟悉啊,似乎在哪老聽到……”

“唉,實話和你說吧,要破解它,我可也沒把握,這棋局太過複雜,老道一生的志願也是能夠將其破解……”

“哦,那憑道長的棋藝,自是不再話下咯?”

“不是,說來慚愧,雖然屢次嘗試,但是至今為止,仍然沒有必破的解法……無法收官!”

雲風一見木桑的表情,知道他沒有說謊,心中一涼,嘆了口氣,又追問了半天,依舊無果,只得扶起水笙,各自歇息去了。

一連幾日,木桑都在向雲風介紹,闡述,指點其熟悉‘珍瓏棋局’,旦見這‘珍瓏棋局’變化莫測,端的巧奪天工,無跡可尋。一深入而下,又是步步為營,暗藏殺機。雲風絞盡腦汁,卻是越陷越深。幾日來,更是白髮增生。

一日,周遭無人,雲風獨自鑽研‘珍瓏棋局’,此回,雲風下得第五子時,另闢蹊徑,殺入一片白子中間,又行的幾步,卻無法突圍,反而依着棋路,白子越圍越多,而雲風的黑子落處,竟然越來越少,而自己主力黑子一塊,卻仍是被步步緊逼,眼見按着這形勢,不出三步,便要被吞噬,雲風滴汗如雨,心頭不知為何,隱隱湧起武當山紫霄宮一幕,但見方正和尚,田歸農,余滄海之流獰笑着對他指指點點,又見俞岱岩一人獨自坐着小木車漸行漸遠,正自心生恐怖,卻見水笙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手,稍感溫暖之時,水笙腰間流出血來,背後插着一把長劍,長劍的末端竟是血刀老祖!雲風大叫一聲,只覺喉頭一甜,吐出一口血來,雙眼一黑,便昏了過去。

等雲風醒來時,只見自己躺在一小屋中,而周圍除了那些熟面孔,卻不見穆人清和木桑。

“我怎麼會在這?我只記得自己在下棋啊……”雲風的腦中還是一片渾噩,一副茫然不知所措。

程靈素取下搭在雲風額頭的毛巾,換了一塊,緩緩說道:“還能為什麼?還不是你內傷未愈,又過度用腦,身體便捱不住,那位穆前輩更說你心魔遁出,幻影疊顯,所以昏了過去……”

雲風回想當時之事,嘆了口氣道:“還不是想破那‘珍瓏棋局’,對了,兩位前輩呢?”

水笙上前慢慢扶起雲風,又遞了杯水,答道:“他們走了……因為闖王那似乎有些情況,二人下山去了,臨走時,木桑道長囑咐說,不要太投入‘珍瓏棋局’之中,你的身體吃不消的,他自己也會努力鑽研,一有消息會即刻聯絡我們”。

雲風頓感失落,什麼聯絡?還即刻呢?這年頭又沒什麼EMAIL,又沒摩托羅拉的,找個人都難,眼看擂鼓山大會便在眼前,自己卻依舊被這‘珍瓏棋局’所困,該當奈何?

………………

眾人也是同樣心思,眼見雲風病態加重,雙眼一天天深陷下去,都是揪緊着心。又在華山上休息了兩天,乘着雲風氣色稍見好些,又迫於日期將近,一干人便下了山。出了山西,朝河南前進。

這擂鼓山在河南洛陽城附近,一路上到也太平,眾人怕雲風受不住路途顛簸(當然顛簸,又沒高速),盡挑些稍好稍寬的官道行走,到得第四日晌午,眼看快要到洛陽城了。

只是此刻烈日炎炎,中州大地又被太陽曬的滾燙,雲風實在渴的不行了,眾人便在路邊一小茶攤處歇息。說也奇怪,雲風剛下車,還在找座,就見旁邊一張桌子上,竟有一孩童和一老者在對弈,雲風幾日來天天腦中充斥着的,便是‘圍棋’二字,索性搬了條凳子坐了過去。

其他五人知道雲風最近着了魔,隨**待了幾句別過分用腦之類的話,也就自去坐了。雲風卻目不轉睛的看起棋局來。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沒想到那孩童棋力甚高,行雲流水般的落子,瞬間就搞掂了老者兩盤,老者卻是愁容慘淡,借口解手便溜了開去。許久不曾前來。

雲風到是正好,和孩童胡謅了幾句,就坐了上去,與他下了起來。只是連下三盤,依舊被那孩童草割,氣的雲風直跺腳。

“哈哈,大哥哥也下不過我,雖然比劉爺爺厲害點,大哥哥,你得請我吃包子。”

“吃包子就吃包子……小二,上盤包子,再重新沏壺茶……我說,小弟弟,不是大哥哥下不過你,主要是看你年紀小,怕打擊你幼小的心靈,知道么……”

“不信,手下敗將!吹牛!”

“咦?這倒霉孩子,這怎麼說話的呢?好,好,好,你不信是吧!哥哥我擺個棋局,你能破了,哥哥便請你去洛陽城裏下館子!”

“此話當真?你可不能耍賴,欺騙小孩子啊。”

“這個當然,你當我是誰啊,哥哥我一向說一不二,得,別貧嘴了,喏,擺好了,我行白,你執黑,到你走了。”

於是,雲風祭出殺手鐧——‘珍瓏棋局’,他到是沒想過這小孩能破,只是想乘機羞辱小鬼一番,拉回點面子,順便能好好教教他,什麼叫山外有山。

不過,事與願違,湊巧不巧。小孩子沒機會親身體驗什麼叫“山外有山”,雲風到是徹頭徹尾的體驗了一回“人不可貌相!”

雲風還沒來得及記下對方行進手數,只是按着木桑道人的走法,一一回應。卻不想,最後這困擾了自己半月之久的‘珍瓏棋局’,竟被這黃毛小童所破!

“感情木桑那牛鼻子亂來,並不是這麼下的,不然天底間那麼多有識之士,難道竟不如眼前此庶子!”雲風越發不服,連哄帶騙的又下了一盤。此局,到是依着自己思維,全新的走法,雲風心道:還不挫挫你的銳氣,卻不想,一進中盤,自己頭上的汗是越來越多,在那娃娃把包子吃完之時,這局又被破了。

面對這稚嫩小孩略顯生疏的嘲諷,雲風不怒反笑,一把將那孩子抱在懷中,連聲高呼:“太好了,太好了!”

旁人不知緣由,見雲風發瘋似的將那對弈的小孩拋起,接下,拋起,接下,都圍了過來。

“破了,破了,笙兒,破了…………文秀,結賬,咱們帶着娃娃去好好搓一頓…………哈哈…………二哥,我不能喝酒,你可得幫我好好敬敬他,……走,哥哥我不騙人,這就帶你進城去玩!”

雲風語無倫次的喊了一通,眾人都覺莫名,看看孩子,又看看雲風,卻見那孩子說道:“我也想去啊,可是天都快黑了,回家晚了,我爹爹會罵人的,所以我不能陪你去了。”

“那…………那改天吧,走,哥哥有馬車,你看,我先送你回家,你家住哪啊?”

雲風便帶着小救世主上了車,到了車上和眾人一番解說,五人都是大吃一驚,堅決不敢相信這般普通至極的孩子竟然解開了‘珍瓏棋局’,姚知道,這玩意不知熬白了多少人的頭啊!

“對了,小兄弟,我叫雲風,你可以喊我雲大哥,你叫什麼?”

“我叫黃龍士,家就住在城外黃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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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某個人的生日,借這地方,暗自祝福…………惜之……唉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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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金庸群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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