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
德拉科當然不會白白把人放走,他的錢包上有刻好的追蹤魔紋,本來是用來防小偷的,這會兒竟然用到了親弟弟身上,也是諷刺。
他掀了掀嘴皮,把身上的奶油清理乾淨,他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去找一副迷情劑的解藥但是不知道為很什麼,他總有點心慌,絲毫不想再等下去。
鉑金貴族向來是極度自負,雖然心裏的心慌來的莫名其妙,但是他還是選擇信任,他也不遲疑,用魔杖指了方向,拿了塞維爾的落在地上的掃帚,又給自己施了幻身咒,就按照魔杖所指的方向,追了上去。
沒有誰比德拉科更清楚塞維爾帶人飛起來的能力,不知道原理幾何,但是他帶着人就不能滑行,飛不了太遠就要落下。
果然,很快就找到了。
德拉科透過一家麻瓜旅社的窗戶,看着你儂我儂的兩個人,心裏有點煩。不過金妮看起來並沒有多幸福,慘白着一張臉,手也在發抖,眼神兒晃啊晃就是不迎上塞維爾。塞維爾也發覺不對勁,一個勁地問她是不是不舒服,一臉的擔心。
德拉科在窗外嗤笑一聲,心道是心裏有鬼所以不舒服吧——過了一會,他看到金妮白着臉和塞維爾說了句什麼,然後就把塞維爾一個人留在房間裏,自己離開了。
這麼好的機會,德拉科當仁不讓地推開窗戶跳了進去。
塞維爾看到窗戶突然開了,愣了一下,接着鼻翼動了動,開口說道:“德拉科?”
德拉科反手把窗戶關上,沒解除自己的幻身咒,沉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塞維爾的鼻子可愛地皺了皺:“聞道你的味道啦。”他朝德拉科的方向看過去,問道:“你來幹什麼?是金妮又怎麼樣了么?”
“沒事,來看看你。”德拉科隨口敷衍道,暗自卻皺起了眉毛,因為心裏那莫名其妙的不安,他沒帶解藥就跑了過來,現在除了傻站着好像也不能做什麼。
不過他給斯內普教授發口訊了,應該很快就能趕來。
迷情劑這種東西是有時效的,如果是韋斯萊出品的強效迷情劑的話是24小時,按照紅毛母鼴鼠可憐的經濟狀況來看,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從雙胞胎那裏拿到的葯了,德拉科確定自己一點兒都不想在這兒盯着他倆卿卿我我一整天:“我去看看金妮,”他和塞維爾說道:“不用擔心,我現在不會傷害她的。”
雖然在迷情劑的作用下,塞維爾顯得格外的蠢,但是對德拉科的信任似乎一絲沒少,聞言就大咧咧地點了點頭,還傻呵呵地補了一句:“那你別突然說話,嚇到她就不好了。”
德拉科牙根咬的嘎嘣響,還得應一聲好。
他放輕了腳步,沿着金妮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就看到金妮正坐在客廳的啥放上,雙手絞在一起,眼睛狠狠地盯着桌子上的一大堆魔葯,就像盯着什麼殺父仇人一般,幻身咒不比隱形衣,也不會消除聲音和氣味,德拉科不敢靠的太近,就在門口冷冷地看着她。
過了一會兒,金妮擦了擦眼睛,從桌子上拿了一小瓶魔葯,扭開,然後一口喝下。又拿了另外一瓶,塞到自己兜里。
金妮的手有點抖,動作也不快,德拉科在她把瓶子塞到兜里的時候,看到了瓶子包裝上一個粉色的小標誌,他的下顎瞬間繃緊了,心裏仿若掀起滔天巨浪,握着魔杖的手差點直接來一個阿瓦達了——
迷情劑還不夠?她還要下春||葯?
好在理智告訴他外面還有一個神志不清的塞維爾,現在攻擊金妮指不定塞維爾又出什麼妖蛾,就按捺下了怒火,嘴緊緊地抿成一條縫,看着金妮把那瓶葯倒到一杯果汁里,然後抖着手端進了房間,拿給塞維爾。
塞維爾正美滋滋地要接過的時候,德拉科解除了幻身咒,一把把那個杯子奪了過來。塞維爾大吃一驚,不可置信地瞪着德拉科問道:“這是金妮給我的……你為什麼要搶?難道你也喜歡金妮?”
“……這裏有葯。”
“怎麼可能?!”塞維爾叫了起來:“金妮那麼愛我,怎麼會給我葯呢?”說是不可能,但是塞維爾忍不住又問了句:“是什麼葯?”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春藥。”
塞維爾先是愣了兩秒,然後兩頰就紅了起來,他轉頭對着金妮有點嬌羞地說道:“誒你直說嘛……不過我們還有點小。”在塞維爾心中,十四歲就啪啪啪太早了。
金妮從德拉科出現就萬念俱灰,癱坐在地上,這會兒反而眼睛裏亮起了一點光芒,對着塞維爾伸手說道:“那我們現在——”
塞維爾的臉更紅了,痴痴地看着金妮,話都不會說了。
在這一片混亂中,德拉科突然開口說道:“她不旦給你吃春||||||葯,還給你吃了迷情劑。”他低低的笑了起來:“否則你怎麼會喜歡上她?”
塞維爾自是不信,不僅不信,還伸手奪德拉科手裏的果汁:“這是金妮給我的,如果她願意我就喝下去。”
德拉科看他伸手來奪就心道不好,直接扔了塞維爾肯定能接住,放在手裏又會被奪走,情急之下杯子往嘴裏一倒,自己喝了那杯參了料的果汁。
魔葯幾乎是立即生效,德拉科的臉上迅速爬上兩團紅暈,呼吸變的急促起來,甚至有點站不穩,他靠在牆上,餘光都沒給金妮一個,灰藍色的眸子亮的嚇人,盯着塞維爾一字一字地說道:“你不準喝——”
塞維爾嚇壞了:“你怎麼給吃了呢?我上哪裏給你找個姑娘啊?憋壞了怎麼辦?”塞維爾伸手想扶一把德拉科,發現他的皮膚燙的不得了,不由得更慌了:“我喝了也沒事啊——我們是真的相愛啊,你喝了怎麼辦啊?”
身上肆虐的熱流讓德拉科感覺很糟,他閉上眼睛,他一隻手抓住塞維爾的小臂,硬生生的把人拉倒身旁,然後靠了上去,啞着嗓子說道:“說了,是迷情劑。”
德拉科的聲音本來就好聽,這會兒帶了點慵懶,沙啞性感的聽的塞維爾腿都軟了,但是他又覺得這不對,他應該是摯愛金妮的,怎麼會因為德拉科的聲音就心情蕩漾了呢?
他有點混亂,口不擇言地說道:“我們是真愛啊……怎麼會是迷情劑呢?你不信我證明給你看。”
德拉科的眼皮艱難地抬了一下,哼了一聲:“證明?”
“我有笑醉狂啊,”塞維爾理所當然地說道:“就算中了毒,也可以恢復的。”
“……哈哈。”
德拉科輕笑一聲,鬆開了手,嘴角扯扯,勾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他說:“那你就用那個笑醉狂,然後再告訴我你愛她。”
委頓在地的金妮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哭泣,她看起來想阻止,但是塞維爾已經開始運功:
“我笑笑癲狂斷腸——”
金妮撲倒他身上求他停下來,但是她是沒法打斷塞維爾的,而對於一個玩了三年丐幫的人來說,不打斷笑醉狂已經是刻在骨子裏的原則。
德拉科發出愉悅的低笑。
十秒過後,塞維爾的醉拳划完最後一下,他停在原地,目光莫測地看了金妮一眼,然後又轉向靠在牆上的德拉科,嘴唇抖了抖,最後說道:“抱歉——有解藥么?”
德拉科已經熱得不行,那地方也精神的不得了,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自己扶起來:“斯內普教授正在趕來的路上。”
塞維爾哦了一聲,乾淨利落的對着金妮用了個石化咒,把德拉科扶了起來。
皮膚互相碰到的一瞬間,兩個人都瑟縮了一下,塞維爾是被德拉科身上的熱度灼到了,德拉科則是覺得一股涼意順着觸碰的地方流進乾涸的四肢,讓他舒服的不得了。他轉頭,看向塞維爾,塞維爾一雙灰藍色的眼睛這會兒受了驚,瞪的溜圓的,眼神里卻一片澄澈,淺粉色的唇微微張開——
德拉科的手臂勾住人的脖子,把塞維爾往下一拉,結結實實地親了個嘴兒。
塞維爾傻了,德拉科親完卻沒把人放鬆開,下巴放在塞維爾的肩膀上,對着他耳朵說道:“之前放了迷情劑的蛋糕什麼味道,你還記得么?”
“白、白麝香的味道……”塞維爾磕磕巴巴地說道,他開始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臉上一點點的紅了起來。
“迷情劑氣味根據個人的喜好而定,也就是說,你會聞到你愛的人的味道。”德拉科在塞維爾耳邊吹着氣說道:“那塞維爾聞到的是我的味道么?”
當然是——
德拉科的身上是萬年不變的白麝香和龍膽的味道。
塞維爾覺得這個世界瘋了,他臉熱的厲害,心臟撲通撲通的瘋狂的跳着,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聽着德拉科低沉悅耳的聲音在他耳旁蠱惑一般的說道:
“看起來是了。”
“真巧——我也聞到了你的味道。”德拉科忽的站直了身子,雙臂一張把塞維爾牢牢地抱在懷裏,從一個依靠別人的角色換成了桎梏他人的角色,塞維爾腿都軟了,反而是剛剛看起來軟弱無力的德拉科胳膊變得異常有力,德拉科身上的溫度高的嚇人,炙熱的氣息將塞維爾籠罩在裏面。
他看着塞維爾的眼睛,慢悠悠地說道:“斯內普教授應該快來了——”
“啊?”塞維爾茫然地反問了一句,又點點頭:“哦。”
德拉科又笑了起來,他笑的就像一隻偷了腥的貓,異常愉悅:“可我不想喝解藥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