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規矩和不規矩
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個不眠夜，甚至會以為自己會因為睡在一張床上的人是卡卡就興奮得睡不着覺，但是實際上呢？
剛打完一場比賽就被門德斯帶着坐跨洋飛機飛到聖保羅來，心理上雖然還很是興奮，但是他畢竟才十五歲的身體已經有些力竭了，在沾到枕頭后不到三分鐘內他就已經開始睡意深厚，甚至腦袋裏的已經都開始模模糊糊，等到卡卡有些忍不住想打破這樣的氛圍轉頭和自家小夥伴說兩句話的時候才愕然發現，他已經沉沉睡去了。
詫異地盯着葡萄牙人的睡顏足足有三十秒后，發獃中的卡卡才反應過來在到達聖保羅前這個男孩的體力消耗巨大，無奈笑了笑，卡卡也爬上了床，關燈后悄悄湊到面前，輕輕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親吻，就像是對自己的弟弟迪甘一般。
“晚安，cris。”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吻的原因，當晚睡得很是香甜連夢都沒有做一個，一點都沒有自己心上人就睡在自己身邊的自覺，睡眠質量好到離譜。
相較之下，卡卡則是苦逼得多。
他又回到了那個十字路口。
有着上次經歷的卡卡很快就呼叫了系統詢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系統久久沒有回聲，直到最後卡卡也沒轍了，只能嘆了口氣看了看四周，最終選了一條和上次似乎有所不同的路。
剛一邁步，周圍的濃霧就已經散去，卡卡眯起眼睛，隨後意識到這裏是哪裏——綠茵場，自然是綠茵場，而很明顯，他們現在正在比賽。他下意識張望了一下四周，到處都沒有紅黑色，正常隊伍是分作墨藍色和白色的，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發現自己是屬於墨藍色的那一對。
現在已經容不得自己走神了，他迅速打量了一下形式，發現自己站在足球場上的一角，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而他站在角球位置，腳下是一個白色的足球精靈。現在已經是被趕鴨子上架，而卡卡也只能深吸一口氣，起腳——
在掃視搶角球的那群墨藍色的陌生隊友中間，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注意其他人的面孔，就已經發現了cris，那個男孩在這場夢裏的面容已經有些成熟，那張天生帶着一些稚氣的臉現在卻顯得有些肅殺，而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后，cris似乎也是心領神會地挑眉。
一聲哨響，卡卡幾乎是下意識就踢出了這個球，接着在電光火石之間，cris飛身而起一個頭球，白色的精靈在守門員反應不及的瞬間擦身而過，打在了球網上，而卡卡在這一瞬間也被進球的喜悅所感染，看着自家的大男孩帶着燦爛的笑容向他跑了過去，在跑到中途的時候還舉起手做起一個有些匪夷所思的動作，但是卡卡沒多想，也跟着他舉起雙手做還笑得很是燦爛，不過在意識到那個男孩跑過來的步伐並沒有減緩的意向，在心底暗暗思量了一下男孩現在的體型所代表的體重后，卡卡義無返顧在男孩起跳之前跳刀了男孩的身上抱住他大笑，然後身下的男孩似乎抱着他開始轉圈。
轉瞬間，重心失衡下意識向後倒去，卡卡發現周圍的場景已經變換，他落在了一張床上，身上的衣服變成了白襯衫和米色長褲，而抱着自己的大男孩則是同樣樣式簡單的襯衣長褲，雖然他依舊抱着自己，但抬起頭來后眼中的侵略性讓卡卡有些陌生——多了一絲野性。
“真是讓我有些難過……我們球場上優雅從容的上帝之子卡卡，難道在這個時候也能保持從容冷靜嗎？”已經是一個男人的大男孩調笑着，但是手上的動作依然不停，卡卡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襯衫被男人的手一點點解開撥到一邊，知道手指貼上自己的皮膚，那一瞬間卡卡差點尖叫出聲。
先不說這個動作究竟是什麼含義，在以往經歷的夢境裏他可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被雖然未來不知道會怎麼樣但起碼現在名義上的好友壓在身下脫衣服什麼的也太羞恥了？！
只是卡卡還沒來得及考慮自己究竟是閉上眼睛還是睜大眼睛繼續看着這難為情的一幕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根本就用不着這麼做，因為自己放開了他直起身來，臉上的表情是他一直沒見到過的焦躁不安和灰心喪氣，卡卡甚至在裏面看到了一絲絕望。
“你就不能……算了。”卡卡直起身來的時候男孩正好長嘆了一口氣，臉頰旁劃過的晶瑩讓人不相信那不是眼淚都很難。“我知道你的選擇了……你總是如此仁慈，但這對我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卡卡只能茫然坐在床上，甚至連衣服的紐扣都沒扭起來，就算cris的眼神一直往這裏下意識地瞟但粗神經的人根本就沒發現這個問題，他只是在心裏不停思量着這究竟是哪一出？
直到cris的情緒似乎已經平穩下來了卡卡才想試探性地問兩句，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他的男孩就已經直起身再度面對他，他發現男孩已經戴上了墨鏡，並且板起了臉，這麼一個扮相居然還真顯得有些嚴肅和酷。
但是卡卡還沒有來得及感嘆，他的男孩下一句話就讓他目瞪口呆。
“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吧，無論是回米蘭還是哪裏；娶你想娶的任何一個女人吧，無論她是叫伊麗莎白還是叫卡洛琳；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一件事……包括離開我。”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男孩顯得很是落魄，這和他之前在球場上經歷的兩個人一起酣暢淋漓的進球不一樣，那時候他的男孩整個人都顯得意氣風發，而現在這樣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
但是，回去米蘭？娶伊麗莎白或者卡洛琳？離開cris？卡卡都快被這三句話里的信息量給驚呆了。他還曾經在米蘭踢過球？他還可能會和一個女孩兒結婚？伊麗莎白他是知道，但是卡洛琳……那不是自己弟媳的名字嗎？！
自己還橫刀奪愛奪了自己弟弟的女朋友？！這個認知讓卡卡覺得自己的腦袋被雷劈過了。
不過現在似乎不是走神和在意這些事情的時候了，眼前的男人已經在整理衣服上的不自然之處，很明顯是打算離開，而根據剛才他所說的那些話，未來最優秀的進攻型中場卡卡眨眨眼，大膽對眼前的情況作出了主動出擊：“但是……我並沒有打算離開你啊。”
這句話似乎起到了他應有的作用，卡卡注意到男人一直心不在焉拉扯着自己衣領的手已經停了下來，但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很明顯還是提不起興緻。
“別騙我了，你已經決定了不是嗎？連房子都打算退掉了。”
“我是打算搬過去和你一起住。”
這時候卡卡的急智立刻就顯現了出來，甚至他在心底忍不住為自己叫了一聲好，因為在那句話出口的一瞬間那個男人很是激烈地扭過頭看向他，眼中希冀驚喜的光芒耀眼到讓他覺得自己剛才允諾了一個天大的驚喜。
“真的嗎ricky，搬過去和我一起住？我是說，你、你的父母，還有媒體……”雖然有些結結巴巴，但是男人現在口中的猶猶豫豫和臉上的欣喜若狂反差實在是太大，大到卡卡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既然我的房子已經打算退掉了，你總不能讓我流落街頭吧？”卡卡眨眨眼，他看着眼前的人情緒大起大落，完全就是為了他而波動，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而且現在球隊方面不是還沒有讓我轉會的意思嗎？”
“當然。”這一瞬間，cris的表情很是嚴肅甚至有些肅殺，他抿着唇說道，“除非你自己想離開，否則沒人捨得讓你走的。”
卡卡驀然發現，這一次夢境裏的情況比以往的兩次都要複雜得多。
首先，他是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頂級球星，現在和cris效力於同一傢俱樂部，但是具體是什麼俱樂部的名字就是一直模糊在心頭，但這並不妨礙他和cris兩個人獲得幾乎來自全世界各地球迷的關注，兩個人在球隊裏面的被關注度絕對是最高的，無論是公開訓練錄像一直對準他和cris的攝影機還是一直打趣他們倆但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的隊友們都證明了這一點。
其次，他這一世是個身體健全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強壯的人，而且還是一個足球運動員，在某方面來說，他和cris之間的互動會更加多，多到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畢竟現實裏面他們才第一次真正見面還不用太過在意這些，不過朝夕相處的話他還是有些新奇，畢竟自己前兩次都是被動接受了這個人的好，現在總算有機會能還回去了能不努力嗎？
不過畢竟這兩個人現在已經是頂級的球星了，如果現在真出軌了估計對他們倆的事業都會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畢竟在足球這個領域，在取向這方面還是很保守的。所以就算是他的男孩對他搬過去這個提議很是動心，但是在確切保證了他不會離開后悻悻離開了。
但是善良的上帝之子怎麼可能就這麼讓自家的好友失望呢？所以他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很不小心”地燒斷了家裏的電路，至少當天的晚上是沒有熱水使用了，可能連飯都沒得吃，於是帶着這樣的一個理由，卡卡從手機通訊錄裏面找到了自家好友的名字，撥通后很是不好意思地對着電話里笑。
“cris，我家電路燒壞了，能不能去你家借宿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