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2.第1002章 斷腸花
白彩姑也不多說,抬腳向門外走去了。
出了小旅館,走到街上,白彩姑看到一輪明月正高高的懸挂在天上。
小鎮上的人,習慣早睡,現在雖然只是半夜十一點,但街頭上已經鮮有人跡了。
亞棉走到了白彩姑的前面,帶着白彩姑,向小鎮外走去。
大馬鎮外,有一個小土嶺,亞棉帶着白彩姑走上了小土嶺。
月色迷朦,白彩姑走上小土嶺的樹林裏時,腳下的水泥路沒有了,只有一條很小的泥巴路。
泥巴路被很多的野草覆蓋著,草間的許多不知名小花開得正艷,散發出陣陣的花香。
在小路上走不多久,一塊小平地出現在白彩姑的面前。
小平地上,有一座漂亮的小房子。
房子的前面,長着一片齊小腿高的植物,白彩姑說不出植物的名字,只看到植物的枝頭上全是紅色的花。
白彩姑低頭細看時,發現這些花的花骨朵全都很小,樣子有點像野菊花,卻又生得一簇簇的綻放着。
花間有濃濃的清香撲鼻而來。
亞棉從身上拿出一片鐵片,把房門上的大鐵鎖打開,走進了房子。
白彩姑和亞紅也跟着走進了房子,亞棉轉身把房子門關上。
房子從外面看並不覺得很大,白彩姑走進房門之後,卻看到一個很寬大的院子。
院子裏擺着很多的罈子,罈子裏是一株株的盆栽,十分的漂亮,有的還正開着花,發出一陣陣的清香。
院子的對面,是一字排開的三間房子,中間是廳房,敞開式的,沒有前牆更沒有門,廳房裏的桌椅,全是古香古色,十分的漂亮。
廳房的左右牆上,分別有一個門,通到兩邊的兩邊的側房。
“好漂亮的房子!”亞紅讚歎的說了一句。
白彩姑點了點頭,這房子,的確漂亮,還散發出一股高雅的氣氛,顯然不是一般人住的。
“我們要在這裏住一個多月,房租不便宜吧?”白彩姑一邊和亞紅姐妹向廳房上走去一邊問亞棉。
“是不便宜,不過我已經把主人打發走了,我們就算是在這裏住上半年都沒有事。”亞棉笑說道。
白彩姑愣了一下,他知道亞棉身上沒有錢,更沒有值錢的東西,心裏不禁浮起了一股擔心:“你不會是把人家強攆走了吧?”
“怎麼會呢?下山前桃信給了我一筆錢,我把錢給了房子的主人,他們拿錢到國外旅遊去了,要到明年才回來。”
聽了亞棉的話,白彩姑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走上廳房,在桌子邊的木椅子上坐下。
桌子上擺着一小缽湯菜的,還的有一碗白米粥。
亞棉小跑着跳過來,把桌子上的筷子拿起來,塞到白彩姑的手裏,臉上笑說道:“鬼王,這是我這是我給你做的夜宵,你試試看好不好吃。”
白彩姑一聽就樂了:“我的亞棉還會做吃的,不簡單嘛。”
一邊說著,一邊動起了筷子,夾起缽里的東西,也不管是怎麼,立即就吃了起來。
吃到嘴裏,白彩姑才知道缽里裝着的是煮好了的一種花,味道十分的香甜。
“好吃,你們兩個也坐下來一起吃吧。”白彩姑又夾了一口,一邊吃着一邊對亞紅姐妹說到。
“鬼王,你又忘記了,我們是鬼魂,不吃東西。”亞棉笑說。
白彩姑點了點頭,他還真忘了亞紅姐妹是鬼魂不用吃飯了。
亞紅姐妹是鬼魂不吃東西,白彩姑也就不客氣的吃起桌子上的東西來了。
吃到一半,白彩姑才看清缽里煮着的,正是門外長着的那種紅色的花,嘴裏不禁問亞棉說:“這缽里的花,就是門外的那種花吧?這是什麼花?這麼好吃,我從未看到過。”
亞棉和亞紅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亞棉才輕聲的回答:“這種花,俗稱蟲不爬,也叫斷腸花。”
白彩姑一聽亞棉的話,嘴裏的東西差一點就噴了出來:這花的名字聽起來不像是好東西呀!
“這種花,是一種有毒的花,普通人吃了,肚子會奇痛而死,不過鬼王是成王成佛的人了,這斷腸花就算吃得再多也不會有事。”看到白彩姑的臉上神色不對,亞棉立即解釋說到。
“吃的東西很多,這種花就算是我吃不死,它也是有毒之物呀!為怎麼偏偏要去吃它呢?”白彩姑人雖然是鎮定下來了,但心中還是疑惑不解。
“這是桃信安排的,她說你吃這種花三十六天之後,鬼魂就能離開身體,到惡鬼洞裏去找我們的棺柩。”亞棉又接着解釋說到。
白彩姑一聽亞棉這話,嘴裏立即就不出聲了。
“要不我們不去找那棺柩了,我們這就回到韋麗英的廟裏去,你看怎麼樣?”亞紅走了過來,在白彩姑身邊的椅子上坐下,雙手拉着白彩姑的一隻胳膊說道。
“那不是半途而廢了嗎?不行,萬萬不行。”白彩姑說:“不就吃一個多月的斷腸花嗎?能有多大的事?”
說完,白彩姑又大口大口的吃起了斷腸花來了。
如風捲殘雲一般,沒幾下白彩姑就把缽里的斷腸花吃完了。倒是那一小碗粥,白彩姑只吃了一半。
白彩姑沒有吃夜宵的習慣,所以那一缽的斷腸花就已經把他的肚子頂得鼓脹不已。
亞紅和亞棉看着白彩姑把那一缽有毒的斷腸花全都吃下了,不由的大為感動,她走過來,坐到白彩姑的身邊的椅子上,把白彩姑的一隻手臂抱住。
此時的白彩姑,忽然感覺到亞紅抱着自己手臂的手又像以前那樣軟軟光光滑滑的,嘴裏有些不敢相信的說到:“我怎麼又感覺到你的手不是影子了?”
“這個地方,陰氣很重,你當然能感覺到我不是影子了。”亞紅笑說:“你摟腰試試。”
白彩姑真的伸出手來,把亞紅的腰摟住,這次,他感覺到自己不再是摟着一個虛無的影子,而是真的摟到了亞紅的小腰了。
亞棉也搬了一張木椅子,坐到了白彩姑的另一邊,妖嬈的身子,學姐姐亞紅一樣靠到了白彩姑的身上。
“叭,叭”的兩聲響,亞紅、亞棉姐妹倆差不多是同時行動,各在白彩姑的左右臉上親了一口,聲音清晰可聞,把白彩姑弄得一團虛火立即就從腳底升了上來,人有些軟綿綿的。
剛吃到肚子裏去的斷腸花翻滾了一下,白彩姑感覺到一股劇痛向頭上襲來,但這個痛只持續了兩秒鐘就沒有了。
“鬼王,你難得有這麼有這麼清靜的日子,我們姐妹倆跳個舞給你助助興怎麼樣?”看着白彩姑一直不說話,亞紅笑意盈盈的開腔了。
白彩姑一聽,立即就樂了,嘴裏連連的說好。
“那我們去換件衣服,這衣服穿來跳舞不好看。”亞紅說著,站了起來。
白彩姑本想說兩鬼身上穿着的衣服很好看了,但看到兩鬼都想去換衣服,也就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姐妹倆走到右邊的側房裏,不一會就換了一身的衣服出來了。
短小的緊身小衣,把兩鬼妖嬈而迷人的身段勾勒得更為俏媚可人,兩鬼的手兒一抬時,白晰的小肚皮就露了出來,給兩鬼增添了一股野性。
小裙還是紅色的,只是比先前更短了一些,兩鬼的兩條腿顯得更長了,纖纖的小足上,是一對平跟的紅色小皮鞋,把兩鬼的嫵媚襯托到了極至。
兩鬼從側房裏出來還沒開始跳舞白彩姑就雙眼看直了。
“看你,好像有多饞似的!”亞紅走了過來,雙手抱住白彩姑的脖子,小嘴在白彩姑的唇上親了一口之後笑嘻嘻的跳開去了。
亞棉也不肯落後,學着姐姐的樣子,也在白彩姑的大嘴上親了一下。
只是此時的白彩姑已經反應過來了,只見他雙手一伸,就把亞棉的小腰給摟住了。
亞棉輕輕一用力,身子便從白彩姑的懷裏掙脫了出去,姐妹倆便在白彩姑前面的小空地上跳起舞來了。
身子躍起,如蜻蜓掠水一樣輕盈,小腰扭動,如春風拂垂柳一樣的曼妙,身子轉動,如晨霧繞水一樣的妖嬈……
白彩姑坐在椅子上,很快就被兩鬼美妙的舞蹈給迷住了。
“鬼王,我們姐妹跳的舞蹈,好看嗎?”舞蹈告了一段落之後,亞紅走了過來,半摟着白彩姑的脖子,俏聲的問到。
“好看,很好看!”白彩姑伸手抹了抹嘴角不知道怎麼時候流出來的哈喇,回答說到,
末了白彩姑又加了一句:“只可惜,這裏沒有音樂,不然會更讓人陶醉。”
“鬼王,你怎麼都容易滿足,就我們姐妹倆這水平,給那些跳舞的人提鞋人家都要考慮考慮,也只有鬼王能欣賞我們。”亞棉笑說:
“側房裏有電視,可以開音樂,我們改到側房去接着跳舞怎麼樣?”
白彩姑一聽,立即連聲說好。
亞紅和亞棉走了過來,一人拉着白彩姑的一隻手,走進了左邊的側房。
側房裏的傢具,也同樣也是古香古色:一張大床,是全木製成,床頭邊上的椅子和梳妝枱,也是古香古色的木製品,就連床上的枕頭,也是用木頭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