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人皇
下一刻,那爆炸的中心,一道身穿金色戰甲的挺拔身影顯現而出,這一名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者,金髮金眼,眉宇間帶着一股讓人仰視的威嚴。
老者一經出現,抬頭看了一眼此刻呼嘯而來的魔掌,就見到他也是抬起右掌,一掌就是向著前方之處拍出。
“咔嚓……”
伴隨着他的動作,就見到天地在此刻居然盡數開裂,而那極端恐怖的攻勢,在此刻也是化為了兩截,旋即在天地之間煙消雲散!
“嘩……”
整個天地之間都是瞬間一陣寂靜,無數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這突然出現的老者,顯然是想不明白,這突然出現的人物,到底是什麼人。
“這……木前輩!?”孟飛望着這道有些眼熟的身影,面色也是一變,這老者跟木凌風長得太像了,只是看上去要蒼老許多,所以孟飛有些不確定對方到底是不是木凌風。
“凌風哥哥?……”白秋月看到這老者的身影先是面色一喜,不過很快,她的身體就是猛地一震,緊跟着脫口道:“不!他不是凌風哥哥,他是人皇大人!”
“人皇!?”
而在孟飛身後之處,戰神蒙迪等人卻是身形一震,而後一個個失聲而出,而那眼眸之中,卻是浮現了狂喜之色!
“什麼!?人皇!?”
“人皇是誰?”
人群中發出一道道疑問,因為大家都沒有聽說過什麼人皇,他們只知道輪迴之主!
而伊戰天和戰神蒙迪卻不一樣,他們是跟着木凌風,從炎黃大陸那邊過來的高手,當然是認識人皇的。
不過,雖然下方眾高手都不知道人皇是何許人,卻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強大,心中不禁感嘆,當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原本已經絕對絕望的一幕,竟然在最為關鍵的時候,扭轉了乾坤!
“人皇!?”
聽到白秋月的驚呼之聲,孟飛的眼眸之中也是浮現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這金髮老者,居然就是傳說中的人皇?人皇當年難道沒有死?可這不科學啊!
“人皇!你老人家還在世便好!這片天地有救了!”以戰神蒙迪的高傲,居然在此刻恭敬開口,聲音在天際之上回蕩着,也是令得下方的眾多強者,此刻一個個的眼眸之中充滿了狂喜之色。
人皇聞言看向戰神蒙迪,原本凝重的面色,露出一抹笑意,“哦,是小迪呀,還能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聞言,戰神蒙迪和伊戰天面色開始激動起來。
不過還沒等他們再說什麼,那妖皇突然一揮手,天上地下的沸騰的魔氣瞬間消失,而他此刻眯眼凝視着前方的人皇,那視線彷彿穿越了時空一般,許久之後,他才突然咧嘴一笑,那一直淡漠的表情之中,浮現了一抹不屑之色。
“人皇……沒想到被封印了幾千年,你竟然還活着!”
隨着妖皇的聲音傳出,場中的驚喜在此刻也是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聽這妖皇的話語,難道,他並不懼怕那人皇不成?
而此刻,在孟飛的身前之處,那人皇凌空而立,凝視着前方的妖皇,臉上有着憤怒之色浮現。
只不過,見到那妖皇似乎沒有馬上動手的意思,他卻是緩緩回頭,看了孟飛一眼,面容之上,此刻卻是浮現了溫柔神色。
“小夥子,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身上有凌風的氣息?”隨後,人皇語氣和善的問道。
“人皇前輩,我的一身武藝,全部都傳承自木凌風前輩之手。”
孟飛此刻也是凝視着人皇,如實的回答道。
說實話,見到這種傳說中的大人物,孟飛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他質疑。
而且根據孟飛的猜測,人皇當年可能並未被殺死,只是讓祖靈和妖皇封印到了祖靈寶塔之中,這一封印就是幾千年,而之前的戰鬥,讓那祖靈寶塔出現一絲裂痕,就是這絲裂痕,才給了人皇一個重見光明的機會。
“原來如此……”凝視着孟飛許久之後,人皇突然輕嘆一聲,輕聲開口道:“那你能告訴我,凌風現在在哪嗎?”
“這……”
一向心志堅定的孟飛,在人皇問出這句話以後,身形卻是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這世間最為大的,無意是父母對於子女的愛,如果讓老人皇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徹底消失在這天地之間,是何等殘酷的事情啊。
所以一時間,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孟飛,你告訴我,凌風哥哥是不是已經永遠的離開我了……”這時,從趕來之後,就基本沒有說話的白秋月,突然開口問道,目光中閃爍着晶瑩的淚花。
其實,木凌風在離開之前,就跟白秋月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以及這次炎黃大陸之行的兇險,白秋月也知道,木凌風的這次離去,可能就是兩人最後的離別。
所以自始至終,她都沒敢去送木凌風,因為她怕,怕自己會忍不住懇求木凌風不要去,但她知道那是不行的,人類的未來,需要他。
這時,人皇認出了白秋月的身影,微微皺了下眉后,輕聲道:“是小月兒啊,都長這麼大了,你告訴伯伯,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說出這句話以後,人皇死死的盯着白秋月,雖然表情看上去沒有太多波段,但孟飛能從人皇身上感覺到那種緊張,那種不願意相信的情緒變化。
而性格比較大大咧咧的白秋月,顯然是沒有孟飛那麼多的顧慮,當即雙眼通紅的看着人皇,顫聲道:“木伯伯,凌風哥哥他……他已經死了……”
“死了……”
聞言,人皇略微愣了一下,並未表現出太多的悲痛,只是整個人一下子彷彿蒼老的許多,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但人皇身為曾經的炎黃大陸主宰者,無敵的蓋世英雄,他不想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把這種悲痛的心情,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沒想到數千年前的那次分別,竟是我父子兩人的最後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