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曾可馨耍心計
喬雅歌迅速的拿起裝板栗的紙袋子,以常人難以達到的速度倒退了五步,拉開了與她的距離。
所以當人跑到教室的時候,就看到曾可馨摔倒地上,而喬雅歌正向曾可馨走去,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的很大。
然後喬雅歌邊走邊嬌柔做作的說:“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就是讓你吃個板栗嗎,看把你激動的都摔倒了!”
摔的五體投地的她被人扶起來,使勁的在眼睛裏憋出淚水,雖然有些納悶喬雅歌剛才的話語,但她並沒有看到喬雅歌向後倒退了五步,咬咬牙決定按照計劃進行!她眼睛裏含着淚水,梨花帶雨的說到:“你怎麼能推我呢?!”
扶起曾可馨的男生一愣,說到:“啊?怎麼回事?”
曾可馨眼淚一滴滴往下流淌,看起來可憐極了,“因為我剛來,所以很多事都不懂,我想來問她一些學校里的事情,可是她一直都不理我,然後就很不耐煩的讓我滾,我當時就愣住了……”
她掩面大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嗚咽道:“然後……她就很生氣的推了一下我……”
曾可馨捂住發青的手臂,可憐巴巴的抬起頭,“是因為今天中午我跟向禹哥哥說話,你生氣了是嗎?所以才動手推我,那我……我以後不跟他說話了。”
那男生不滿的看着喬雅歌說到:“喬雅歌,這樣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至於嗎?!每天板着一張死人臉,可馨每天做兼職已經很辛苦了!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第一個趕到教室的是那個暴脾氣的女生何英梅,她聽着曾可馨在那顛倒黑白和男生的指責,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
憤怒的指着曾可馨說到:“你胡說!我進來的時候明明看見喬雅歌距離你,起碼有四米遠!我看你是沒見過好東西吧,人家叫你吃個東西你就激動成這樣!”
圍觀的同學看到喬雅歌手裏的紙袋上的印着的品牌,心中瞭然,這家店裏的板栗好吃到哭,但是價格也是出了名的貴,有時就連他們想要吃都要存上好長時間的零花錢呢!
她在心裏滿意的點點頭,漂亮的面孔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冰美人露出梨花帶雨的表情,殺傷力可比曾可馨大多了,說到:“曾可馨同學,我只是想讓你過來吃個泡芙,但是你着急過來不小心摔倒了,怎麼還……”
她瀲灧的水眸中蓄滿淚水,但是她拚命忍住不讓她掉下來。在旁人眼中就是高冷的女神被人冤枉了,有苦說不出,還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心簡直都要心疼碎了。
何英梅憤怒的接上她的話語,說到:“怎麼還賴到喬雅歌的身上呢?要不是我看見了,喬雅歌還真是讓你潑上髒水了呢!”
曾可馨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她壓根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剛才支持自己的眾人,一下子就倒戈了呢?她顫抖着嘴唇茫然的看着喬雅歌,不知道怎樣反駁,這種反應正好應了心虛。
扶起的男生一下子就撒開手了,曾可馨又差點摔倒地上,她連忙扶住旁邊的桌子站穩。
但是比着更加讓她難堪的是,旁邊同學們的眼光里充滿着鄙視、有參雜着像是看乞丐般的同情,田橙走到曾可馨的面前,說到:“這位同學麻煩你讓讓,我要去把你撞到的桌子扶起來。大家都看着呢,你要是摔倒了可別賴到我身上!”
曾可馨低着頭捂着臉,穿過人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聽着旁邊人的竊竊私語:“真看不出來是這樣的人哦!因為急着吃東西摔倒也可以理解,畢竟沒吃過好東西嘛!但是心機怎麼這麼重,自己怕丟人,立刻就賴到了喬雅歌身上。”
另一個人回答道:“是啊!這麼快就把賴到別人身上的理由想好了,不會是事先計劃的吧?!”
曾可馨把頭埋到手臂里,憤恨的想着該怎樣挽救,以及怎樣在喬雅歌的身上將這筆帳算回來。
……
喬雅歌在平板上敲敲點點,時不時還詢問一下田橙的意見,最近她在考慮着晚會上該表演什麼節目。記得當初曾可馨在新生晚會上跳的一支舞,驚艷了一票男生,當然也包括劉向禹。而原主的鋼琴表演,踏板不知為何壞了,原主精心準備的節目,瞬間淪為笑柄。
嗯……那就舞蹈吧,最近要開始練習了,喬雅歌想到。看到旁邊的田橙一臉興奮激動的樣子,喬雅歌壓低聲音說道:“記得給我保密,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哦!”
得知只有自己知道這件事,田橙一臉幸福的點點頭。
曾可馨報名參加了新生晚會,要表演芭蕾舞蹈,據說還是她自小喜愛芭蕾,從小勤工儉學的去培訓班專門去學習的。
喬雅歌運用她優異的心理學成績分析道:嘖嘖……這都有人信啊!當她是比爾蓋茨啊,打工賺的那點錢能餵飽自己就不錯了,還有精力時間和金錢去學芭蕾?
沒有多想,她拿着向班主任要來的舞蹈室鑰匙,跟田橙打聲招呼就走了。喬雅歌在芭蕾舞蹈跳的是相當專業,拎進舞蹈專業里也是綽綽有餘的。
雖然喬雅歌用精神力改造這具身體,但是這具身體柔韌性以及協調性,都遠遠不及喬雅歌自己的身體。
走進很少開啟的練功房,乾淨光滑的地面,明亮清晰的鏡子和飄逸的窗帘給人一種安靜舒適的感覺。
喬雅歌將校服脫下,換上練功服。淡粉色的寬鬆上衣顯得喬雅歌的皮膚白皙通透,黑色的緊身長褲勾勒出修長筆直的雙腿。
芭蕾幾乎是所有舞蹈種類里最辛苦的,訓練強度非常大。
所幸高級星繫上的人體質等級很高,所以身體能夠輕而易舉地承受大量的訓練,但是身體上的痛楚是無法忽視的。有時一個高難度的動作要堅持一個小時,還是疼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的她,硬是咬牙練了下來。
喬雅歌將頭髮盤成丸子頭,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她將腿放到橫木上,開始練習基本功。壓腿、踢腿、下腰、把桿練習、地面訓練,當結束完所有的基本功練習后,天已經黑透了。
她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汗水打濕了頭髮,紅潤的嘴唇變的乾燥蒼白。喬雅歌疲勞的躺在地上,半響站起來活動下酸痛的身體,開始練習芭蕾舞蹈——天鵝之死。
天鵝之死是一個非常經典的芭蕾舞蹈。它並沒有什麼複雜的動作,但是,這是一個有關生命本身的舞蹈,更重要的是,它蘊涵著人類是如何看待生命。
……
最近曾可馨忙着洗白自己,倒是沒有注意喬雅歌最近總是缺課。終於,喬雅歌又缺席一節數學課,引起了曾可馨的注意。趁着喬雅歌不在,她走到認真寫作業的田橙的身邊,問道:“田橙,喬雅歌去哪了啊?”
田橙不耐煩的瞄了她一眼,說到:“關你什麼事?”
喬雅歌臉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為難的說到:“上次我知道自己做錯了,想找個機會跟雅歌道歉……”
田橙緩和了神情,低頭寫作業,“她去練功房了。”
曾可馨微笑着點點頭,說到:“謝謝你啦!等回頭有機會,我要跟她好好道個歉。”
田橙看着曾可馨離去的身影,心想,怪不得最近大家都對她改觀,看來曾可馨只是自尊心比較強而已……她咬咬水筆,甩甩腦袋繼續埋頭做作業。
劉向禹在練功房門口的樹下等着喬雅歌,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烏黑深邃的眼眸看着裏面的人優美的舞姿,他摩挲着下巴想着:想當初喬雅歌別提有多難追了,不過她也值得,這麼優秀的女孩子……難追就難追點吧。
眼看喬雅歌練完舞蹈,走出了練功房,劉向禹趕緊迎上去。她一邊鎖門一邊問道:“你怎麼來了?”
劉向禹摸了摸高挺的鼻樑,將手中的巧克力遞給雅歌,說到:“你最近忙着排練舞蹈,都不來找我了,那我想見見自己女朋友不行嗎?”
她將巧克力放入嘴裏,沒有說話。
劉向禹溫柔的看着淡掃峨眉的喬雅歌低着頭吃東西,沒有說話。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了,心裏甜滋滋的跟在她後面。
幫英語老師收作業的曾可馨,抱着一大堆本子,遠遠就看見劉向禹俊臉上滿是甜蜜的和喬雅歌走過來。她緊緊的咬住下唇,瞪圓的杏眼裏冒着火星,向劉向禹兩人走去。
喬雅歌抬眉看了一眼曾可馨,瞬間感覺嘴裏香濃的巧克力都不好吃了!喬雅歌不開心的眯了眯眼睛。
曾可馨手忙腳亂的抱着一大堆作業走來,誰知一個不小心就扭到了右腳腕,手裏的作業像天女散花一樣紛紛揚揚的灑落。劉向禹趕緊幫面前這個小美女去撿本子,曾可馨杏眼裏淚汪汪的坐在地上,用手捂住扭傷的腳腕。
喬雅歌一看這情形那能不明白,她看着遠處跑步的體育委員,喊道:“體委!過來一下!”
虎背熊腰的東北少年就聽話的跑過來了,他氣喘的彎腰用手撐着膝蓋,問道:“怎麼了?什麼事情?”
喬雅歌雙瞳翦水看着體委,愣是把這小夥子看的臉紅了,她說到:“曾可馨不小心扭到腳踝了,能麻煩你送她去醫務室嗎?”
平日冰冷的校花,此時開口讓自己幫忙,就衝著這也要幫忙啊!體委撓着頭笑呵呵的說到:“沒問題!沒問題!”說完一把拉起不斷尖叫掙扎的曾可馨,體委偏着頭想躲避這刺耳的聲音。
劉向禹抱着一沓作業,看着痛苦的曾可馨不放心的說到:“雅歌,然他送可以嗎?”
喬雅歌在心底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但是面上很是擔憂的神情,說到:“趕緊讓體委把她送到醫療室吧,別耽誤了治療。怎麼?還是你覺得你送比較好,嗯?”
劉向禹俊臉上浮現一絲尷尬,隨即就正色道:“哪能啊!我有你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就夠了!走吧,我們去把作業送到辦公室里去。”
喬雅歌悶悶不樂的伸手,狠狠的掐住劉向禹臉頰,壓低了聲音,聲線帶着一絲小性感,“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說完就恢復一副生人勿近的態度,拍拍他精緻的側臉扭頭就走。
劉向禹獃獃的看着喬雅歌優美的背影,半響,拍拍自己有些加速的心臟,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