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探望
白青子卻是縮縮手,好似護住寶貝般,躲過了這一抓,抬頭看了我一眼,輕笑着說道:“李兄何必心急,何不讓我給你說說此丹藥的妙用?”
接着,他自問自答道:“此丹藥名為護命丹,乃茅山丹藥長老李道子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煉製而成,只是在丹成之際由於丹童失手,丹爐不小心泄露爆開,丹藥飛出,七魄不全,六魄獨缺一魄,雖然是半成品,但救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問題,據我所知,李兄你有一位把兄弟,名為李坤,昨日在我徒兒袁大頭的失誤之下,胸口中彈,幾欲從心臟擦邊而過,目前還尚未脫離危險,可你曾知道,就算脫離危險,你那把兄弟心脈受損,多半會成廢人,倘若你不想看到那一幕,只要將這顆護命丹含入他的心口,過不了一星期,保管他活蹦亂跳,說不定還能打通任督二脈,進而開啟丹田,感受天地間靈氣,獲取氣感,從此走上修行之路!“
說到這裏,他一頓,刻意強調道:”雖然天下護命丹無數,但也有好壞品階之分,唯有此丹才能解救你把兄弟一命,甚至踏上修行之路,煥發二春,你要知道,李道子可是茅山丹道第一人,由於他身體上的諸多原因,近些年來很少煉丹,先不說是否為了內需,只是偶有一兩顆丹藥流出,正所謂物以稀為貴,近些年年來價值也是節節攀升,甚至到了有價無市的局面,儘管日前這顆護命丹六魄獨缺一魄,但也是不可多求之物,放到外界必將被萬人爭搶,所以一番下來,李兄你並不虧損!“
雖然他的意思我不是完全懂,但意思也明白了一些,大概是這枚丹藥很牛逼,所以他才會費這麼多口舌和我講,其實我覺得他拋出這個橄欖枝已經是多餘的了,既然我父母已經被他掌握在了手裏,在正常情況下,他說什麼我也得答應啊!
不過既然他要給我這顆護命丹,我也不會拒絕,畢竟坤子挨了槍子,多多少少是有我的因素夾雜在內,加上他家裏人這麼傷心,如果能把他給救活,自然是一大樂事!
興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白青子淡然笑道:”李兄你大可不必疑惑,我這枚丹藥權當是送你,做個順水人情罷了,也希望你能稍稍理解,在沒通知你的情況下就帶你父母到這來,這種做法實在是不太妥當,只是,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各人有各人的苦衷了罷,另外,日後興許我當要仰仗你才是!”
仰仗我,就我一個屌絲,開什麼玩笑話!?當時我也沒有多在意,出木屋的時候,在外面等候多時的袁大頭和馬興立馬朝我走了過來,大概是外面無聊,他們兩人都抽着煙,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喉嚨口發堵,一見他們抽煙,看到繚繚煙霧,煙癮也犯了。
“髮根煙唄!”這句話從我口中脫口而出,聽言,袁大頭和馬興紛紛一愣,倒是馬興反應快點,輕笑一聲,手腕伸進兜里翻了一陣子,轉眼一看,一個煙盒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紅色包裝,看牌子是平日裏我抽不起的中華好煙!
然後他把煙盒子丟到了我伸出去的手裏面,還說了一句:小子,你要的煙,來一根。當時我就奇了怪了,這莫名其妙的,就他這種錙銖必較記仇的人,怎麼會這麼好心!?
主動遞煙,還是整煙盒出動!?、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等我摸過煙盒子,打開一看,空空如也,只有茵茵月光投射而入,空城計走上了一道...這時候,馬興神色得意,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你這小子還真好騙啊,想抽煙,我日你大爺的,門都沒有!”至於旁邊的袁大頭,也是神經質一樣捧腹大笑,看我的眼神好像看街邊的小玩意兒似的。
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打開一個空煙盒么,這有什麼好笑的!?
“草泥馬的!”當時我也是滿臉窩火,肚子裏憋着一肚子火氣,拳頭一揚一揮,對着馬興的面門打了過去,入手處一片軟硬,馬興沒有防備,“啊呦”叫喚一聲,被我打得捂臉後退了幾步,臉也腫了老半邊。
我這邊一出手,袁大頭那邊自然不能閑着,不過他是直接從腰間掏出手槍,一邊扯住我胸口上的衣服一邊頂在我腦門上,嘶吼道:“草泥馬的,你小子狂啊,老子分分鐘斃了你,讓你去和那胖子作伴!”
被袁大頭這麼一頂,剛好這時候一陣山間冷風吹過,我渾身激靈了一下,熱意褪去不少,同時冷汗不覺就從后脊背上趟流了下來,有坤子的先例在前,加上這裏荒山野嶺的,憑着這袁大頭的狠勁,還真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剛才我衝動了,現在風水輪流轉,在陰森森的槍管子下,我還是選擇了妥協,這時候馬興也沖了上來,一拳頭掄在了我的面門上,我被打的直仰脖子,嘴角里門牙有些鬆動,滿口鹹味,吐出一口唾沫,竟然是血沫!
可見馬興這一拳掄下來有多麼大的力道,分明就是下狠手啊!
我腦門中火氣蹭蹭蹭往上竄,狠狠瞪着馬興,那一刻,我有一種將他耋耄飲血的衝動,如果不是腦門上有槍頂着,只怕我早就衝過去和他拚命了!
我就不相信,事情發展到這地步,木屋子裏坐鎮的白青子會不管!?一切都是使然,我剛想到這,白青子的聲音便是從屋裏響起:“袁大頭,馬興,回去放了他,在不經我同意的情況下,不能去干擾他!”
我不知道的馬興和袁大頭對白青子是崇拜敬仰到了何種地步,在白青子說出這句話后,他們選擇的是絕對服從,甚至連最基本的質疑都沒有,能把兩個有思想狀態的大男人控制的這般服服貼貼,這個白青子,到底還有多少手段瞞着我!?
另外,他都這麼厲害了,還要得到千機舍利幹嘛!?隱隱間,我感覺這裏面還隱藏着什麼大秘密,可現在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白青子給我的感覺還可以,至少我感覺不出虛偽,或許是我涉世未深,他隱藏的過於深入罷了。
想到這裏,我無奈搖頭,自覺好笑,心道他年歲看上去也就二十齣頭左右,和我差不多大小,城府已經這麼深了,口口聲聲李兄李兄一個勁稱呼我,就連行文間都是古人的稱呼用語,恍惚間我還以為活在還珠樓主的武俠小說中,較比起來,我自當是自愧不如。
不過,和他相處了這麼久,對於他這裏,我還是雌雄難辨,也許講給外人聽來,權當我眼神不好,男女不分,只是一個笑話,可事實擺在眼前,我的眼睛已經被迷惑,就算憑着感覺走也是恍惚之間...
只怕他披散頭髮,穿上女人的服飾也是真假難辨吧?還好,回去的路上馬興和袁大頭不在為難我,只是半道上一句話也不說,支字不吐,這冷戰打的也是沒誰了,當然,袁大頭和馬興這兩個傻逼本來就挺噁心的,他們不說話倒是落了個耳根清閑。
等回了鎮上后,我回派出所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從水果市場裏買了點香蕉蘋果之類的東西,稍後趕去醫院,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里,隔着玻璃窗,我看到了胸口纏滿繃帶,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坤子,他一手伸出被子外,露出黝黑的手背,插了透明色加長針管,上面掛着點滴,在病床邊,是一直守候的李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