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礦脈爭奪(7)
南港四家還在這邊爭奪礦脈的歸屬,喀司山林那邊卻被人偷偷的給開採了,這結果葉天南無論如何是不能接受的。
三百多人的隊伍對於葉天南來說並沒有放在眼裏,但他擔心的是,在四大家族還沒決定出一個勝負的時候,這座礦脈的消息會被越來越多的人所知道。那樣,在這裏爭個頭破血流都是白費。
葉家唯一和范登龍有所接觸的葉慶宇並不清楚礦脈的具體位置,可范登龍是如何知道的?
心裏面思緒萬千,葉天南直接回酒店,敲響了上官雲天的房門。
“稀客上門啊,”
上官雲天和葉天南是一輩子的冤家了,雙方都是爭強好勝之輩,帶領着各自的家族想要更進一步,摩擦不斷,各有勝負。
這次葉家發現礦脈的事情就是從上官家族流傳出去的,也是上官家上竄下跳的聯合其他兩大家族。
“沒時間和你廢話,”
葉天南直接推開上官雲天進入房間,洪家和高家的兩位家主也都在裏面,他們都是打算等葉天南這邊的宴會一結束就去找范登龍。
“這是要送給范登龍的?”
沙發上就擺放着一個劍盒,正是上官雲天花高價弄來的雨前,有些好笑的打開劍盒,“這麼好的寶劍,送給那種陰險小人不覺得很傻嗎?”
上官雲天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是在高調的宴請武魂強者嗎?來這裏,是想要實力嘲諷一波嗎?”
“呵呵,”
一說起這件事,葉天南就感覺是被戲耍了一般,大笑一聲,啪的一下就將雨前給扔在了地上,“都是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葉天南很少有這樣的失態,上官雲天知道肯定是出現了一些重大的專機。
“聯手吧,這事情如果再繼續爭奪下去,咱們最終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葉天南有些無奈的閉上眼,主動和對手說出這樣一番話,真有一點憋屈。
“什麼意思?”
上官雲天和其他兩家的家主都表示看不懂,這唱的是哪出?
“也只有我們四個自以為是的傻瓜還在這裏傻傻的窩裏鬥,人家早就已經先下手為強了,再不組織人手反撲,連湯都撿不到了。”
葉天南恨恨的說道:“剛才范登龍告訴我,他去過喀司山林,而且還在那裏看到了一支隊伍正在開採,連山路都挖好了,就等着源源不斷的往外面運石料了。”
“這個消息誰走漏出去的?”
上官雲天站起來看着高、洪兩家的家主,不過大家都是一臉的懵圈,這個情況真的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這事宜早不宜遲,再不動手,一旦被那些大勢力知道,我們就完全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葉天南很是鄭重的說道,在座的都不是庸才,不然的話也不可能站到現在這個位置。
“范登龍在這裏邊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上官雲天面有憂慮的問道。
“不清楚,但可以明確的一點就是,他把我們所有人都耍了。”
想要左右逢源,想在這中間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潤,這樣的人根本就是養不熟的。
“立刻派人前往喀司山林,如果真向他所說那樣,立即組織人手,將那股勢力絞殺。”
葉天南很清楚那座礦脈的價值,哪怕付出再多隻要拿下都是值得的。
這個提議得到了其餘三家的一致贊成,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的一種生物,他的思維真不可捉摸,葉天南寧願選擇在這個時候和上官雲天一塊聯手也不願意相信范登龍。
主要是他覺得,畢竟是南港出來的,在共同利益面前完全可以放下一切,大家同氣連枝,反正都已經鬥了這麼多年來了,大不了以後再找機會就是了,先拿下礦脈要緊。
“你家爺爺好像有點不太高興啊今天,”
飯館的宴席已經接近尾聲,葉天南的離開,葉家其他人吃東西也就不是滋味了,范登龍喝完酒笑呵呵的對葉慶宇說完話就起身帶着孫倩離開了。
來的時候葉家專車接送,回去卻得靠兩條腿,不過好在這羅蘭城也不大,就當作是飯後散步了。
“你故意說出礦脈那邊的情況,難道是想要借四大家族的手敲打那個什麼將軍?”
路上,孫倩有些疑惑的問道。
按照原定的劇本,范登龍這個時候應該是獅子大開口一般向葉家索要好處然後假意答應幫忙躲在一邊冷眼旁觀,可范登龍為什麼要說出礦脈被別人佔領的事情呢?
“也不完全是,”
范登龍笑了笑,“雪中送炭固然是重要,但我最想要的還是四大家族幫忙擋住一波攻勢。那座礦脈價值不菲,這樣的情況下,拿到手也未必是件好事,相反只會成為一個固定的靶子。”
等到雙方耗得差不多了,刺蛇傭兵團再在關鍵時刻殺出,完全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這便是范登龍的整體盤算,中間根本找不到一絲他的影子,完全將自己摘了出去。
回到酒店,四大家族的人已經是人去房空,估計是達成協定了。
范登龍呵呵一笑,叫孫倩在房間裏面好好休息他出去轉悠一下。
這一下轉悠就到了羅蘭城的北邊,每個城市都不可避免的有貧民窟、城中村這種相對落後的地方,羅蘭城更不用說。
北城整個區域都是這樣的,龍蛇混雜的地方顯得有些烏煙瘴氣。
范登龍在一家連牌子都沒有的小桌球館前站定,只有兩張桌子,洗剪吹少年圍了一大堆,是球局正酣的時候。
范登龍朝裏面大喊了一句,“誰是長毛獅王?”
這一聲喊,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了他,隨後整齊劃一的站成一排,手上拿着一根棍棒,“小子,你是誰?”
說的是普通話,看樣子這次不存在交流的問題了。
“難道你們老大沒說,今天會有一個尊貴的客人要來嗎?”
范登龍笑眯眯的看着這群人,“他在哪裏,帶我去見他。”
一眾洗剪吹上下打量了范登龍一眼,最後還是指了指桌球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