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危險信號
“難道你希望我一成不變?”
拍了拍滿臉感慨的黃龍,范登龍呵呵一笑,“習慣就好,”
“忽然不怎麼想和你這種人做朋友了,”
當初忽悠范登龍進天機時候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再和現在對比一下,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這種進步,讓黃龍都有些自慚形穢。
“給你的那些配方難道還沒一種適合的嗎?”
范登龍沒有順着黃龍的話往下面說,而是問起了關於配方的事情,這個東西一天不解決掉,那些跳樑小丑就會沒完沒了的繼續來打擾他,煩得很。
“哪有那麼容易啊,那種獨特的成份完全找不到代替的東西,你這可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黃龍苦笑一聲,這段時間科研人員試用了將近三十種配方,卻始終無法成功。
“也許是我之前沒考慮周全,這樣吧,回去之後你叫人在我葯園裏面采一些藥材回去再試驗一下。”
“什麼意思?”
黃龍有些不解的問道。
“唉,這個解釋起來很麻煩,一時半會兒的說不清楚,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
黃龍滿腦子的黑線,不願意說請直接點。
廣省的事情處理完畢,范登龍便帶着野狼等保安回去了。經過這次事情的警醒,余邦汗和周金鵬等幾個公司高層也碰頭開了一個討論會,只有一個意思,該如何保證運輸貨車的安全,以防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最後,一致認為修建轉運中心的事情迫在眉睫,盡量縮短貨車的行駛路線,杜絕這種中途停車三十分鐘的現象發生。
其實,他們覺得最穩妥的方法還是在各地區建立分廠,不過最終卻被范登龍給否決了。
回到家中,看到父母親安然無恙之後范登龍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在家中吃了一頓飯上後山犒賞了巡山小分隊和小傢伙們,這才來到木屋。
十五名刺蛇傭兵都被關押在這裏。
“辛苦大家了,”
范登龍對天機外勤的人表示了一番感謝,又拿出一張銀行卡叫大家一塊去市裏面放鬆一下。
“范總,這個我們可沒臉拿啊,昨晚上什麼忙都沒幫上,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天機外勤人員連連推辭,到最後乾脆一溜煙的跑了。
木屋裏面充滿了消毒藥水的刺鼻味道,范登龍推門進去,就見走廊上坐着一排垂頭喪氣的漢子。
“喲,這麼有閑情雅緻啊,還排排坐曬太陽?”
范登龍走過去,一腳一個,把這群已經徹底懷疑人生的傭兵踢了一個人仰馬翻。
“誰是頭領?”
范登龍厲聲喝道,眾人齊刷刷的看向靠着一根木柱的男子。李向赫臉上帶着憂鬱和滄桑,鬍子拉渣、雙眼佈滿血絲。
“啪,”
一巴掌甩臉上,范登龍惡狠狠地說道:“膽子不小啊,居然敢打我父母的主意。”
蓬,又是一腳。
范登龍對於敵人可從來不會心軟。
李向赫不閃不躲,結結實實挨了幾腳,臉上還是那生無可戀的死樣子,足見這次事情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懦夫,”
范登龍啐了李向赫一臉,也停了手,打這種人簡直是髒了他的手。
“隨便你怎麼說吧,”
也許在以前聽到這樣的評價李向赫肯定會拔槍相向,但經歷了昨晚上的事情之後他對此並沒有反駁。
“聽說你以前還是什麼傭兵界的王者啊,就這鳥樣?看樣子傭兵界也不過如此嘛。”
范登龍冷笑的看着李向赫,“說說吧,背後是誰在搞鬼?”
一連兩起針對他的行動,范登龍心裏面那是異常的憤怒。
“你覺得這種事情我會說?”李向赫有些古怪的看着范登龍。
“傭兵界有傭兵界的規矩我懂,可就你們這連一群動物都干不過的雜碎也配說規矩?”
范登龍不屑的看着李向赫,“說出僱主的身份,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不然,你和你手下這幫廢柴都得死。”
“好像天真的是你吧,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在意是誰出的錢,有意思嗎?”
蓬,等待他的是范登龍含憤一腳,撞在柱子上,差點沒把這柱子給撞斷了。
“看樣子你是不願意珍惜我給的機會咯?”
范登龍吹了一個口哨,巡山小分隊瞬間涌了進來,張嘴亮牙綠油油的眼睛盯着刺蛇傭兵團成員,大有一言不合就開咬的架勢。
看着這些小狗,經歷過上百場戰鬥的硬漢子都露出一絲恐懼神色。
范登龍還真有點好奇,昨晚上小傢伙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將一個人的戰鬥意志和驕傲摧毀的蕩然無存,恐懼的種子直接在腦海里生根發芽了。
“不說的話,你這幫兄弟可就保不住了哦。”
范登龍面無表情的看着李向赫,這句話說完之後連他自己都有些愣住了,他才察覺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生命居然帶着一種漠視,只要是和他作對的都毫不留情,視人命如草芥,這種心態的轉變令他有些惶恐,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信號。
“你殺了他們也沒用,現代社會一個電話、一段信息就能完成一樁交易,又到哪裏去見到真人?”
李向赫從地上站了起來,對着手下的傭兵大聲說道:“弟兄們,我李向赫對不起大家。”
“頭,我們不怪你,大家能死在一塊也算是一種幸運了。”
有人悲嗆的說道,氣氛中充滿了傷懷,有些感動只有男人才懂。
“對,這輩子能和頭做兄弟是我們的福氣,如果有下輩子,我還願意追隨頭,鞍前馬後。”
李向赫眼睛迷離,緊接着卻放聲高歌,在你輝煌的時刻,讓我為你唱首歌,我的好兄弟。
一首讓無數男人唱起時會潸然淚下的我的好兄弟,其餘人都跟着合唱起來。
“喂,想開演唱會回家開去,別在我這裏鬼哭狼嚎。”
范登龍對於他們之間的基情也是微微有些感動,不過一碼歸一碼,唱的還真難聽,一人一腳踢過去,“大男人哭什麼哭?老子有說要殺你們嗎?”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給個痛快吧。”
李向赫慷慨的看着范登龍。
“好好在這裏養傷,過幾天給老子好好的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