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八人首聚 臟血初戰
陳少峰自領取了三件法寶回來后,便一直呆在自己的練功室內半年沒有出來過。就連往常最親近的行慧女尼,也被拒之門外。外人皆道陳少峰急於提升實力,正全力在煉化法寶,期望早日與之心靈合一。可是真實情況卻並不是這個樣子的,一提到原因,陳少峰是欲哭無淚,滿臉尷尬。
原來當晚陳少峰正準備煉化新得來的三件法寶之時,突然被人制住,頭上也被蒙上了一條紗巾,將視覺、神識全部封印。就連聽覺,也在聽完一句話后便也被封印了。僅僅一句話,陳少峰至今記憶猶新。
“我是師叔派來與你雙修的。”
充滿佛性包容,滿含慈悲,出塵若仙的一句聲音,略帶一份羞澀、略含一份惱怒,又帶有一份期待。僅僅一句話便包含了,多種複雜的情緒。就憑一句話,便可判定來人定是一位美艷無雙、菩薩心腸的佛修女尼。可正是這樣出塵避世的一個修佛之人,在說完此話后,竟主動與陳少峰交合雙修。
一夜難忘的纏綿過後,來人突然惱怒的將陳少峰痛打一頓。任憑陳少峰的身體強橫超過七階飛劍,可是仍被這拳拳到肉的毆打,弄的是鼻青臉腫,兩眼烏黑。最後臉上還殘留了一種詭異的能量,使陳少峰無論如何也無法清除掉臉上的傷痕。
堂堂金丹宗師,被一女人夜晚**,附帶毆打,可以說陳少峰兩輩子都沒受過這樣待遇。要不是床上朵朵桃花,陳少峰還真以為自己被哪位精於雙修的修士採補了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虧了,還是佔了天大的便宜的陳少峰,只好閉門謝客。歸根結底還是自己沒臉見人。
陳少峰不知道,當晚來人正是那掃地的灰衣僧人派來的。此人為禪宗宗主悲情的師叔,灰衣僧人的師侄,一身修為更是到了元嬰大圓滿境界。可是由於其鮮有的以女身修鍊《不動明王訣》,一連三次衝擊化神都以失敗告退。就在其灰心絕望之時,灰衣僧人卻突然告訴她,陳少峰身具羅漢金骨,又同樣修鍊《不動明王訣》小成,只要與其雙修,必能使她化神成功。
有病亂投醫,一時衝動便與陳少峰成其好事。誰知陳少峰的羅漢金骨是偽造的,根本不具備使其衝擊化神的能力,於是在發現沒有效果之後。將一身怨氣全部發泄與陳少峰身上。也許怨氣發泄成功,也許是‘融金訣’的雙修刺激,竟真的使其隱隱有突破跡象,於是在小小的懲戒了陳少峰一下后,便回山閉關修鍊去了。
稀里糊塗的經歷了一場鬧劇,導致陳少峰閉門謝客半年,也使三件法寶完全做到了心靈相通的地步。不過有些功用,暫時還是沒有完全了解。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陳少峰突然發現臉上殘留的能量已經消散,無法見人的臉傷,也開始恢復。
“啊,今天的夕陽真是格外艷麗!”
“佛子真是好雅興,看來佛子閉門半年必有所獲啊!”
咳咳,尷尬,無比的尷尬。陳少峰不禁的老臉一紅,馬上轉移話題說道。
“智空師叔,怎麼有空來我這啊?”
“修羅之行馬上開始,掌門師叔特地叫我,通知佛子做好準備。一個月後出發。”
“哦,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請師叔轉告師祖,行色已經準備好一切,就等修羅之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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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袞州死亡山谷。
一處巨大天坑中,正聚集着十六位修士。十六位修士又以兩名老者為首。左手一位老者,年約半百,長須高冠,一身儒袍盡顯其高雅博學之氣。此時正手持一簡冊,津津倦讀不止,與周圍陰森死亡之地格格不入。
右手一位,青臉黃袍,手持白骨法杖。微咪着的雙眼,開合之間隱有寒光閃現。此時站於周圍死亡之氣當中,仿若是一位掌控地府之冥王。
“周易大儒,既然八派弟子皆以到齊,就不要再浪費時間,讓這些小輩彼此熟悉熟悉吧!”
陰冷的聲音,仿若是來自九幽地府,徘徊於眾人耳邊,有如勾魂奪魄一般。
“此地原本就是陰鬼門所有,作為主人,黃泉大帝要怎麼決定,老夫自然是沒有意見。”
一句浩然之音,緩和了九幽鬼音帶來的陰寒。儒雅老者,收回手中簡卷,意猶未盡的繼續說道。
“不過,咱們這些老不死的都知根知底,可是這些小輩可是第一次見面。不如這樣,爭鬥之前,讓小輩自我介紹下吧。浩兒,過來做個表率。”
“是的祖師。”
一位手持摺扇,做書生打扮的翩翩公子越眾而出,對這眾人行了一禮,說道。
“在下徐州浩然閣門下,劍浩然,見過眾位師兄師妹。”
有詩讚曰:手持摺扇面微笑,腰懸寶劍身姿高,君子怒髮衝冠起,不為紅顏為不平。本是逍遙劍公子,正氣浩然一儒生。
“青州神劍門,陸幽蘭見過各位師兄師姐。”
此人正是當初與陳少峰同時入門,而後又不知所蹤的陸幽蘭。當初陳少峰初見她之時,還以為其面容帶病,只是一種世俗疾病而已。可是今日一看,陸幽蘭修為竟達到金丹高階,可是清秀的俏臉上依舊是滿面病容。
一頭烏黑略顯枯萎的長發,在腰間盤繞。消瘦雙肩斜插着,青白二色之劍。微黃帶病的俏臉,顯出堅強下的一份柔弱。
詩曰:青白雙劍背中插,烏黑長發腰間系,青衣罩體顯病容,皆因陽龍降錯體。強修劍訣結金丹,暴雨幽蘭凄更美
“荊州武聖門,百山”
詩曰:白袍屹立銀槍杵,無馬也似將驍勇,子龍重生遜武力,溫侯再世嘆美譽。英雄亦問何出處,武聖門下出百山。
“冀州血魔宗血心燃”
詩曰:血紅長發隨風起,詭異面容人心寒,手持一桿血河幡,攪起天地鬼神哀。血魔宗內凶名盛,冀州皆知血心燃。
“雍州火神殿火玉兒。”
詩曰:身披鬼幻火狐裘,手持九尾朝鳳鞭,美目含恨臉掛霜,怒易殺人有緣由。為何火法驚九州,皆因火玉天地生。
“袞州陰鬼門,髒”
詩曰:裹布斑白身上纏,雙目猩紅寒光繞,天葬地葬人神葬,鬼葬一出天下葬。疑似殭屍重臨世,卻是鬼修髒歸來
“梁州萬獸谷,大力狂猿袁萬里。”
詩曰:身高丈二力萬均,背闊肩寬舉千山,恨地無環難拉起,恨天無柄抓下難。大力狂猿姓與名,天生巨力袁萬里。
“豫州古佛宗,行色頭陀。”
詩曰:暗紅長發披肩起,一抹金箍額前緊,紅眉帶煞懸雙刀,兩足**踏喧囂。古佛宗內頭陀出,法號行色人心傳。
“小輩,規矩都知道吧!現在介紹完了,就自己找對手吧,看誰不順眼就找誰吧!”
什麼叫自己找不順眼的做對手。這叫什麼規矩嗎!不過眾人也只敢私下腹誹。畢竟化神老怪黃泉大帝,說的話就是在荒唐,恐怕這裏也沒人敢反對。
既然不敢反對,八人也就各自開始尋找,嗯,尋找一個看不順眼的。
“髒,就由我血心燃做你的對手吧。到讓世人看看,到底誰才是魔道金丹第一人。”
“隨便”
第一對,血法血心燃對戰鬼修髒。
“行色頭陀?我怎麼感覺,對你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小僧行色,第一次見到火大小姐,所以,小姐可能認錯人了!對,認錯人了。”
“不管認不認錯,我見到這張臉,就很討厭。就挑你做我的對手吧!我真的很想將這張臉,踩爛。”
“......”
第二對,火法火玉兒對戰赤發頭陀行色。
“大個子,百戰向你挑戰。”
“袁師兄,浩然向你挑戰。”
“奶奶的,你們是不看我老袁好欺鳥?”袁萬里怒睜巨眼,吼道。
“我只是不願與女人對戰。”百戰與劍浩然齊聲說道。
“@#¥%,不想打女人。那你們自己打吧。我去找那病秧子打去。小白臉,果然都是偽君子。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好鳥。”
第三對,大力狂猿對戰劍修陸幽蘭。
“……,白兄,這個、、、”
“……,浩然兄,就剩我們了!請吧。”
第四對,體修百山對戰儒生劍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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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坑深處,由周易儒生出手,簡單的佈置了一座擂台。雖然對於化神期修士來說,此擂台只是簡單佈置的,但對於金丹修士來說,除非自爆金丹,否則根本不能破壞此擂台一絲一毫。
第一戰,血心燃VS髒
擂台左側,血紅的長發輕輕揚起,紋滿詭異花紋的臉龐,顯得邪惡無匹。左手一桿血河幡,散發猩紅霧氣,彰顯其赫赫凶名。正是冀州血魔血心燃。
擂台右側,修長的身體上,纏滿了斑白略顯破敗的裹布,碩大的一個‘髒’字書寫在胸前,一眼看去就彷彿那剛剛破棺而出的木乃伊。若不是深知此人為鬼修之士,還真會將其認作異類屍修。此人正是被稱為,魔道金丹第一人的,鬼修,髒。
“髒兄,接我一記滔天血海。”
只見血心燃,左手一搖血河幡,幡中爆出無盡血紅之氣。
霎時間,血紅之氣佈滿整個擂台,隱隱有無數冤魂在哀叫。聞之使人頭皮發炸,心跳加速,全身血液仿若都要破體而出,欲要融入其中。
“雕蟲小技,血兄以為我這幅身體還有血液嗎?區區嗜血冤魂,也敢在鬼修面前班門弄斧?”
“髒兄勿急,滔天血海,血海未出何以滔天?”
也不見血心燃有何動作,滿布擂台的血霧,突然凝氣成液,下起滔天血雨,只片刻地面便瀰漫出一片血海。
“血霧漫天血雨出,降成血海生血蓮。血蓮花開生蓮子,蓮生九子九連天。”
箴言剛起,便見血海中慢慢生出一朵血蓮,隨着箴言吟唱,血蓮開始開花,結子。箴言音落,血蓮生出九顆蓮子,九子又化為仙。妖。巫。魔。怪。佛。精。鬼。靈。九種開天以來,所有分化出的種族。
九種形象,九種能力。布下九九開天陣。齊齊轟向木立當空的髒。
震驚,觀看此戰的眾人齊齊心顫。各自開始模擬,自己能用什麼招式,或防禦、或對攻、或躲閃的破解此法。不過是否能破解如此神通,用什麼樣的神通破解,也只有各人自己心知。而陳少峰自己卻知道,自己至少有兩種方法接下此法。
一種是用雪梅扇附帶的雪梅幻陣,以陣破陣,藉助雪梅扇破邪特性,破除此法。另一種就是,靠着鎖神鏈禁錮所有靈力的特性,布下天羅地網,禁錮周身附近一切靈力,自然可保自身安全。
就在觀戰眾人各自模擬如何應對之時,處於大陣中心的髒,卻令人意外的根本沒有抵擋,或躲避。只是大嘴一張,深吸一口,硬生生將血蓮九子全部吸進腹中。
“味道不錯,此血大補。”
說罷,還有手拍了拍小腹。
哇,那邊被攻擊者沒事,可這邊攻擊者,卻足足吐了一大口鮮血。血蓮九子是血河幡內血河精華所化,血蓮九子被收,血河幡自然受損。與血河幡心神相連的血心燃,自然也會受到重創。
“咳咳,師門長輩早就告知我,陰鬼門的屍鬼同修專克我宗的血河**。可是我不服,真的不服。所以髒兄,再接我一記血海生雷。”
只見血心燃咬破中指,憑空畫了一張符印。符印一出,便融入血海上空血霧當中。剎那間,血霧生電,一道道血紅色雷光劈下。九陰血煞劫雷,血海中誕生出的至陰劫雷,可破萬法,可污萬物。
一道道恐怖的劫雷,竟不下與陳少峰當初所見的誅魔劫雷之下。開戰以來一直木然、毫不在意的髒,終於在第一道九陰血煞劫雷劈出之時,開始了攻擊。
兩條斑白破敗的裹體布條,宛若兩條長龍自下向上的攻向孕育劫雷的血霧當中。
“沒用的,九陰血煞劫雷一旦誕生,能量不空,攻擊不止。”
果然如血心燃所說一樣,任憑髒的攻擊多麼猛烈,卻制止不了血煞劫雷的誕生。終於,劫雷積蓄了足夠的力量,數百道劫雷一起劈向攻擊不止的髒。
“天葬、葬天”
隨着天葬的打出,以髒的身體為中心,無數的裹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龍捲風之勢。下方不停的吸收地下的血海,上方不停的吸收着天空的血霧,中間則硬抗九陰血煞劫雷。
九陰血煞劫雷不停的落下,天葬不停的葬送着血海血霧。一時間局面成為僵局,如果劫雷擊破裹布的防禦,則髒敗。反之,天葬吸光血海血霧,則血心燃敗。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突然兩隻巨大的能量手掌,分別突破血河幡與裹布的防禦,將血心燃與髒分彆強行擒拿出來。隨着兩人的被擒,擂台之上的一切歸與平靜。
“此戰,陰鬼門下,髒,勝。”
“我不服,為什麼,為什麼?戰鬥還沒有結束,憑什麼判定我落敗?”聽到宣判自己落敗的血心燃,不服的大喊道。
“不知好歹,要不是我,最後你保證變成人干。哼。”看到血心燃竟然質疑自己的判決,黃泉大帝沒好氣的說道。
周易書生見此忙說道:“大帝,不要跟小輩一般見識。”
轉頭又繼續朝血心燃解釋道。
“你與髒的僵持,最後一定是你死髒重創。既然如此,我們自然不會看着你們兩敗俱傷。”
聽到周易儒生的解釋,包括血心燃在內,眾人全部恍然。血心燃與髒的僵持,雖然自己等人都預判不出結果,但身為化神修士的黃泉大帝和周易儒生,自然能夠預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