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二百萬兩 虐女渣嘍
杜明玉從離開了京城便一路直接趕到了揚州,進了揚州城讓九玲一打聽才知道言王壓根就沒來揚州,而是去了受災最嚴重的蘇州,杜明玉便連揚州城都沒進直接趕往蘇州。
一路上道路被堵,滿是流離失所的災民,好幾次杜明玉的馬車都被災民給攔住,身上的盤纏也都散的差不多了,要不是還有幾個護衛跟着,杜明玉只怕是連蘇州城都到不了。
好不容易到了蘇州城外,杜明玉一行人也已經弄得和災民差不多了,個個灰頭土臉,飢腸轆轆,幾個跟隨的護衛雖嘴上不敢說,擔心裏卻滿是怨言,老爺交代的是把小姐送到揚州杜家,可小姐連揚州城都沒進就直接說要來蘇州,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只好跟着,白白受這一路上的罪,回去若是老爺知道了還不知要怎麼責罰他們。
經過一番盤查,杜明玉的馬車算是終於到了蘇州城內,身上已經沒有了可以住客棧的錢,而且大街上家家鎖門閉戶沒有一家客棧是開門做生意的,這讓他們一時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只好先把馬車停在一條衚衕內,讓九玲去打聽打聽言王住在蘇州城內的什麼地方。
然而等九玲回來說言王昨日剛剛回京時杜明玉是徹底的傻了臉,“言王不是前來賑災的嗎?怎麼會突然回京呢?是不是你打聽錯了?”
話落便一把狠狠的掐在九玲的胳膊上,九玲疼的直冒眼淚卻也不敢躲避一下,哽咽道:“奴婢問了好幾個人都是這樣說的,說他們親眼看見言王騎馬出了蘇州城。”
“怎麼會這樣?那我該怎麼辦?我現在連回去的盤纏都沒有了,他怎麼能走了呢?”杜明玉手足無措道,在蘇州她沒有一個可以投靠的人,身上有沒有了盤纏,又是再這樣一個滿是災民的地方,她該怎麼辦?
“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先回揚州吧?”九玲勸道。
杜明玉呆楞的想了一會,如今這樣也只能先回揚州,不然他們就只能餓死在路上了,“只能先回揚州了,去告訴他們立刻回揚州。”
九玲出了馬車對趕車的車夫和護衛說要立刻返回揚州,這下本來就勞累不堪有一肚子怨氣的護衛徹底的不幹了,“大小姐這是耍我們呢?連頓飯都不讓吃這樣讓我們跑來跑去,就是馬也都快累死了!”
領頭的護衛怒聲對九玲吼道,其實是說給馬車內的杜明玉聽的,反正來蘇州市她自己決定的,他們的任務是把她送到揚州,就死回去老爺知道了也是杜明玉的錯,他們大不了就是被罰點工錢。
杜明玉聽到他們的抱怨原本心裏就壓着的一股火氣全都爆發了出來,撩起馬車帘子走了出去,冷聲道:“我是主你們是仆,我說去哪就去哪,哪裏有你們插嘴的份?”
護衛們也都是有點血性的大男人哪裏忍得住杜明玉這番羞辱,而且他們和府里那些簽了賣身契的下人不一樣,他們都是清白身,只是受雇而非賣身為奴,是隨時都可以離開的。
“我們敬你你就是主子,不敬你就是個黃毛丫頭!我們幾個就是把你給買了都沒人管你信不信!”又一護衛威脅道,說著還用猥瑣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杜明玉,不用猜就知道他心裏在打什麼噁心的主意。
九玲是真的被嚇住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和杜明玉也就是兩個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女子,就是真的像那個護衛說的把她們賣了也都沒人管,她雖然只是個丫鬟可也絕不想在被人賣到青樓那種地方,便趕緊的拉了拉杜明玉的衣袖,讓她不要再激怒他們了額。
而杜明玉卻已經還沒搞清楚現狀,只當自己還是京城裏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揮手一巴掌便狠狠的打在了九玲的臉上,怒斥道:“吃裏扒外的東西,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幾個護衛看杜明玉依舊如此囂張心裏更是不屑,其中一個一把拉過九玲對杜明玉冷聲道:“杜小姐既然不需要我們那我們便也不跟着杜小姐了,這揚州城你就自己回去吧,我們不奉陪了!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走的出這蘇州城!”
“你們…這是要反了嗎!”杜明玉氣急的指着他們道。
“你這樣的主子我們不伺候了!”領頭的護衛說完便帶着其他護衛轉身就走,九玲也被他們拉着走,卻依舊還在回頭看着杜明玉。
九玲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幾個護衛她也是不熟悉,跟着他們也還不知道結果如何,可是跟着杜明玉沒了這幾個護衛的保護也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說不定連這蘇州城都出不去,如此倒還不如跟着這幾個護衛。
杜明玉見他們竟然真的說走就走了,頓時也是慌了神,若真是只丟下她一人在這,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氣急的吼道:“你們給我回來!”
領頭的護衛回頭不屑的嗤笑一聲,不在搭理她,像他們這樣身強力壯又會寫功夫的在哪都能找份工作,何必在這受個黃毛丫頭的氣。
“九玲!你可是簽過賣身契的,你敢這樣跟他們走我父親定會把你父母都抓進牢裏!”杜明玉威脅道。
九玲聞言猛的站住的腳步,她這才想起自己是跟這些護衛是不一樣的,她是已經簽過了賣身契的奴婢,一輩子都是杜明玉的人,若是私自逃走是可以到衙門告她的,她這一走也連累了她的父母,不僅要把她當初賣身的銀子雙倍還給杜明玉,說不定還會坐牢的。
“我不能走,我走了我爹娘就遭
走,我走了我爹娘就遭殃了。”九玲為難道。
“你別聽她嚇你,沒了咱們她根本回不去京城,哪還能去找你爹娘的麻煩?”一個護衛勸道。
可即使這樣九玲也還是不敢賭,萬一杜明玉真的就有回到了京城呢即便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可能她也不敢拿她爹娘的性命賭,“萬一她回去了呢?那我爹娘不就要因為我遭殃了!”
幾個護衛見狀也不再勸她,“既然你自己決定了,那你就還繼續的跟着她吧,自己多保重!”
九玲最終還是沒走,杜明玉身邊也就只剩下九玲和一輛馬車,連車夫看到幾個護衛走了也不願意在跟着她們了。
“小姐,咱們怎麼辦?”九玲無措的問道。
“把這輛馬車賣了,咱們走回揚州城!”杜明玉冷聲道,反正蘇州距離揚州城不遠,馬車也不過一天的時間,走路的話兩三天便也就到了,賣了馬車換些銀子也正好夠她們這幾天的盤纏。
九玲覺得杜明玉終於聰明也一回,她以為杜明玉就是所有人都走完了也不會願意賣掉馬車地走的。
可如今的蘇州城內那裏還有人會買馬車?九玲在大街上轉了快兩個時辰也都沒有一個人願意買她們的馬車,杜明玉亦是等的早已沒了耐心,這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下,若是在賣不出馬車,今晚她們就要露宿街頭了。
而此時蘇州知府蘇義瞿的轎子正好從蘇府出來,在本來就沒有什麼人的大街上顯得格外顯眼,九玲看到蘇府的轎子立刻就看到了希望,連忙跑了過去攔下了轎子。
“大老爺!求求老爺好心買下奴婢的馬車吧!奴婢和我家小姐趕路沒了盤纏,若賣不掉這馬車就要露宿街頭了!”九玲跪在轎子前哭訴道。
轎子停了下來,蘇義瞿掀起轎簾看到外面跪着一個長相還算秀美的姑娘,說話的口音還是京城的人,聽她的話里她還有個落難的小姐,這倒讓蘇義瞿起了興趣,開口問道:“你們是哪裏人?又為何來蘇州?”
九玲見轎中的人願意搭理她便又多了些希望,趕緊回答道:“我們是從京城到蘇州探親的,可誰知蘇州發生的水患,一時也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一路上身上帶的盤纏也都被路上的災民給搶走了,如今就剩下了一輛馬車,若是賣不掉馬車,我們連回去的盤纏都沒有了,還請大老爺行行好,隨便給些銀子買了我們這輛馬車吧!”
蘇義瞿轉頭看向了停在一邊的馬車,果然不是一般人家能買得起的,想來她們也真的是京城中的大戶小姐,可哪有小姐獨自帶着個丫鬟就出遠門的呢?
“就你們兩個人嗎?”蘇義瞿問道。
“本來是還有幾個護衛和車夫一同的,可是他們都半路不幹了,把我們丟在了這裏。”九玲道,若不是小姐脾氣太壞,她們現在又怎能落到如此地步?
“還竟有如此刁奴!不如這樣吧,你們先隨我回府,休息一下,我在找人送你們回京如何?”蘇義瞿問道,丫鬟都這樣漂亮,想必小姐一定是個美人,像這樣的落難的京城小姐被他遇上那是他的幸運,要不是落難了,他連見上一面都難,如今遇上了定是先要騙回府再說,說不定就留下給他做了姨娘,他也還能攀上京城的人。
九玲那裏想到這個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官老爺心裏竟會打着齷蹉的心思,只想着是遇見了好心人願意幫她們,便連忙磕了幾個頭道:“奴婢謝謝大老爺!奴婢這就去問問小姐。”
九玲說著爬起身向杜明玉等着的地方跑去,杜明玉停了九玲的話,心裏還是有些懷疑的,可這可能是她唯一安全回京的機會了,就是回不了京,先回揚州也是好的,總比待着這個地方露宿街頭的好,便跟着九玲從馬車後走了出來。
蘇義瞿也一直的看着九玲跑去的方向,等着看看這京城裏的小姐是何模樣,看到杜明玉從馬車後走了出來,頓時驚喜若狂,覺得自己今天真是來了桃花運,竟然能撿回家這麼一朵嬌嫩美麗的桃花。
杜明玉一身水藍色圓領廣袖百褶裙,有些凌亂的流雲鬢只有一支白玉簪,雖顯的有些狼狽卻依舊遮不住她的美麗,反而讓人看着越發的心疼,楚楚可憐。
“小女杜明玉見過大人。”杜明玉走上前行禮道,掃了一眼蘇義瞿身後的轎子,是官家才有的官轎,猜測着他的身份定是蘇州的官員,不知是否知道父親?
“杜小姐客氣了,本官是蘇州知府蘇義瞿,不知杜小姐和京城的杜首輔可有什麼關係?”蘇義瞿聽她自稱姓杜頓時心裏一驚,這京城中姓杜的不多,也只有當朝首輔杜青林和戶部侍郎杜青峰這兩個,不知她和這兩人可又什麼關係?若他真是幸運的幫了杜首輔的女兒,那他也就快要飛黃騰達了!
“戶部侍郎杜青峰正是家父。”杜明玉道,知道自己遇上了蘇州知府心裏不禁的覺得驚喜不已,他若是知道她是戶部侍郎的女兒定是會看在父親的面子上送她回京的。
蘇義瞿聞言不禁有些失望,但想想這戶部侍郎的女兒也算不錯了,雖沒有杜青林的官大但也好歹是京城的朝官,天子腳下好辦事,巴結上了也不錯。
“原來是杜大人的千金,本官與杜大人曾經也有過一面之緣,如今卻不想能遇見他的女兒,也算是緣分,杜小姐便隨本官先回府暫住幾日,本官會派人送杜小姐回京。”蘇義瞿笑道,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的模樣。
杜明玉自是不想露宿街頭,又聽他說曾經和父親有過一面之緣,便也多了些信任,點頭答應了。
蘇義瞿自是欣喜不已,也顧不得他本來出府是要去查看災民情況了,趕緊讓下人幫杜明玉趕着馬車,又折回了蘇府。
進了蘇府,蘇義瞿便把杜明玉安排在了距離他住處不遠的院子裏,僅僅只隔了一個不大的花園,下人們見此也都心知肚明了,都把杜明玉當成了蘇義瞿接進府的未來小妾,因為蘇義瞿的最大愛好就是好色,府里的如花美眷整個後院都快住不下了,而每個剛入府的美人都會先在他住處不遠的小院裏住上一段時間,等他覺得新鮮勁過去了便又安排其他的住處。
府里的當家夫人亦是個美人,也知道自己相公的性子,便也就不管他這些,府里來了人便讓下人好生伺候着,也正是如此蘇義瞿對他的夫人也還算是看重,從不會在外人面前給她難看。
杜明玉和九玲自是不知道這些,只覺得自己很是幸運遇到了好人收留,哪裏想得到她們這是落入了虎口。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乾淨衣服,杜明玉顯得越發的嬌嫩美麗,看的蘇義瞿眼睛都直了,杜明玉叫了他幾聲都沒有反應,還是蘇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蘇義瞿,才讓他回過神來,尷尬的笑道:“杜小姐請坐,家常便飯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在蘇夫人的院子裏,特意為杜明玉準備了一桌酒菜,杜明玉本覺得孤男寡女的有些不太好,但看到蘇夫人也在便也就放下心坐了下來,蘇義瞿和蘇夫人則在她兩邊分別坐下,熱情的為她夾菜倒酒。
本就一路顛簸沒有好好吃頓飯的杜明玉自是比平時要多吃了一些,不知不覺的酒也喝了不少,慢慢的便覺得頭暈腦脹,看着蘇夫人的臉都是雙的,推開了蘇夫人又遞過來的酒杯道:“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蘇夫人不但沒有放下酒杯反而直接放到了杜明玉的嘴邊,哄道:“就最後一杯,一杯就好!”
杜明玉暈暈乎乎的又喝了一杯,意識越發的模糊,最後直接趴在飯桌上醉倒了,蘇義瞿色眯眯笑着對蘇夫人豎起了大拇指道:“夫人果然厲害!為夫謝謝夫人成全!”
蘇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不用你謝,只要你別有了如花美眷就忘了我這個人老珠黃就行!”
蘇義瞿迫不及待的抱起杜明玉,傳進鼻翼的女兒香越發讓他覺得火熱,急忙的對蘇夫人道:“忘不了,忘不了!那為夫今日就不陪夫人了。”
蘇夫人對他揮了揮手道:“快去吧!可別傷了人家姑娘。”
蘇義瞿急匆匆的抱着杜明玉走出了房間,蘇夫人看着面前滿桌剩下的酒菜,不禁露出一抹苦笑,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把女人送到相公床上,她從一開始的不甘心,到如今越來越覺得嫻熟,誰讓她嫁給了這麼一個好色的相公,一味的管着他反而讓他對自己越來越厭煩,倒不如就把這些女人當做玩意送給相公解解悶,他也還能記得她的一點好,反正對於他來說這些如花少女也不過是個玩意,玩幾天膩煩了,再換就是,但她卻是永遠的蘇夫人!
九玲一直等在門外,見到蘇義瞿抱着杜明玉出來連忙走上前想要接過,卻被蘇義瞿避開,“你家小姐不勝酒力,本官這就帶她去休息,你也下去好好休息吧!”
九玲聞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可這是蘇府,她們進來了一切也就由不得她了,弄不好連她自己都要搭進去,咬了咬牙便退後讓開了路。
“算你識相!”蘇義瞿冷哼道,抱着杜明玉大步離開。
九玲失魂落魄的回到院子,把自己關在房間內,把桌子椅子全都扳倒門后堵着,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大哭起來,她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她還能不能活着離開這個地方,所有的恐懼,絕望全都向她襲來,有一種將要瀕臨死亡的感覺。
閉上眼她都能想像到蘇義瞿正在對杜明玉做些什麼,耳邊彷彿就響着杜明玉凄厲的叫喊聲,沉重的呼吸聲,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她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九玲聽到的自然都是她極度恐懼之下的幻覺,真實的情況是一片安靜的,蘇義瞿動作輕柔緩慢的一件件脫掉杜明玉的衣服,他很是享受這個過程,像是一瓣一瓣的剝開嬌嫩的花瓣,散發著芳香。
杜明玉依舊醉的不省人事,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即將要發生的事,不然她定是寧願露宿街頭也不會和蘇義瞿回府,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翌日清晨,一聲凄厲的尖叫打破着清晨的寧靜,沒有了夜色的遮掩,所有的骯髒齷蹉全部都暴露在清晨的陽光之下。
“你個畜生!”杜明玉**的裹着被子咬牙切齒的對蘇義瞿罵道,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昨天那個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的是蘇義瞿竟然會對她做出這種事情,心裏恨的巴不得直接殺了他。
蘇義瞿不緊不慢沒有一絲尷尬的穿上衣服站起身,這樣的情景他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又醒過來直接打他的,也有罵的更難聽的,可到最後還不都是乖乖的認命待在他身邊繼續侍候他,而且這杜明玉也不是第一次,沒想到這京城裏的大家小姐竟然會是個別人玩剩下的,虧他昨夜還想着動作輕點怕傷着了她。
“昨夜杜小姐喝醉了便一直拉着本官不讓走,本官一時把持不住才…而且,杜小姐也
,杜小姐也不是第一次了,想必也不會在意的!”蘇義瞿理所當然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杜明玉的身上,一點也沒有想要負責的意思,他才不會要一個已經被別人玩過的女人。
杜明玉聞言險些氣的一口氣血吐了出來,眼神凌厲的看着蘇義瞿,冷笑道:“那你可知我是被誰玩過的?”
蘇義瞿看着她詭異的笑容不禁打了個冷顫,依舊不屑的問道:“難道你還能是皇上的女人?”
“呵!”杜明玉冷笑道:“我是言王已經定下來的側妃,只等言王娶了正妃入府便會接我入府的,我這次到蘇州也正是來找言王的,你說若是他知道你動了他的人,他會怎麼報復你?”
蘇義瞿不禁冒了一身冷汗,言王確實是剛剛離開蘇州,以杜明玉的身份也是有可能當言王的側妃的,若她說的都是真的,那他這次可就闖了大禍了!
“你若是敢告訴言王,言王一定是不會再要你了!”蘇義瞿心裏發虛的威脅道。
“那我們就看看是你這整個蘇府的身家性命重,還是我杜明玉一輩子嫁不出去重!”杜明玉狠厲道。
蘇義瞿自是分得清孰輕孰重,他寒窗苦讀十幾年才中了個進士,又在官場裏熬了這麼多年才混到如今的蘇州知府,他可不想全部都毀在一個女人的手上,稍稍收斂了氣焰道:“那你想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如你我各讓一步,我讓人送你回京,咱就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
杜明玉嗤笑一聲,這蘇義瞿想的真是簡單,他以為她杜明玉是傻得嗎?就這樣玩了她把她送回京城就算了?即使不能殺了他,她也要讓他狠狠地掉塊肉!
“蘇大人真是好算計!難道我這虧就白吃了嗎?反正我也已經是對不起言王了,大不了我就向言王說明一切,繳了頭髮上山做姑子去,就是不知蘇大人的結果會如何了?”杜明玉冷聲威脅道。
“那你想怎樣?”蘇義瞿問道。
“二百萬兩銀票,派人送我回揚州,這件事我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再也不會和任何人提起,希望蘇大人最好也管的住自己和這府里人的嘴。”杜子衿道,她現在已經沒有一點積蓄了,就是以後道言王府為妾父親也不會給她多少嫁妝,反正事情已經發生,她就是殺了蘇義瞿她的身子也已經不幹凈了,她倒不如趁這次機會為自己弄一筆銀子,以後她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相信以後蘇義瞿也絕不會再提起這件事,別人也就不會知道,反正她的第一次已經給了言王,就是以後言王也不會發現這件事。
“二百萬兩!你就是把我這整個蘇府賣了也都沒有二百萬兩!”蘇義瞿氣急道,他要早知道杜明玉是這樣難纏的女人,她就是脫光了衣服在他面前他都不會動她一下。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早知道,他昨晚一時沒有管的住自己的**熏心,今日他也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那你就用整個蘇府給我陪葬吧!相信我父親知道了你做的事情一定是不會放過你的,我伯父可是當朝首輔杜青林,若是他們三人聯手對付你,你的下場一定是很精彩!”杜明玉冷笑道。
蘇義瞿是知道杜青林和杜青峰是嫡庶兄弟的,光是一個言王便已經是他對付不了的了,若是在加上一個當朝首輔和一個戶部侍郎,那他就真的是連活路都沒有了,他這次哪是撿回來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這明明就是個惹不起的煞主,可這二百萬兩也實在是太多了,想想他都覺得心疼。
“杜小姐,我錯了還不行嗎?是我蘇義瞿混蛋不是人,做了對不起杜小姐的事情,您就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我一馬,這二百兩我實在是拿不出來,您看能少點不?”蘇義瞿徹底沒了剛下的氣焰,開始低聲下氣的求着杜明玉,然而杜明玉卻並沒有看他一眼,只覺的他那張臉多看一眼都覺得很噁心。
“沒有,那你就等着蹲大牢吧!你那個夫人對你這麼好相信也定是願意在大牢裏陪着你的,像她那樣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人在大牢裏一定很受人歡迎,到時候你這綠帽子估計戴都戴不完!”杜明玉想起昨晚那個一直花言巧語哄着她喝酒的蘇夫人心裏亦是恨得巴不得撕碎了她,昨晚若不是有蘇夫人在,她也不會放鬆警惕喝了那麼多的酒,她怎麼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幫着自己的丈夫玩女人!
蘇義瞿見杜明玉是軟硬不吃一時便也拿她沒辦法,冷哼一聲,大步走出了房間,這件事他還是要去和夫人商量一下,也許讓夫人來勸勸她就會好些。
杜明玉見他走了也不管,反正他也跑不了,這二百萬兩銀子他是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蘇義瞿陰沉着臉大步走到蘇夫人的院子裏,蘇夫人剛剛起床還坐在梳妝枱前由丫鬟幫着挽發,見蘇義瞿一臉怒氣的走進來才想着定是昨晚那姑娘有點性子烈,今早上和蘇義瞿鬧得厲害了,便揮手讓丫鬟們都先退下,站起身走到蘇義瞿身邊笑問道:“怎麼?那姑娘和你鬧了?不過是個小姑娘,等會我去哄哄就好了,用不着和她置氣。”
“小姑娘?這明明就是個活祖宗!睡一夜找我要二百萬兩銀子,還是個別人玩過的!”
蘇夫人聞言以為是是自己聽錯了,二百萬兩!這姑娘也還真敢開口,“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罷了!你若不喜歡趕出府就是了,她還能怎麼著你?”
“趕出府?你可知她
?你可知她是誰的人?又是誰的女兒?這次咱們是沾上了燙手的山芋,想甩都甩不掉了!”蘇義瞿懊惱道。
“她還能是公主不成?就算是公主也已經是老爺您的人了,皇上還能怎麼著你?大不了就納進府給個名分!”蘇夫人不以為然道。
“要是公主倒好了,她是言王已經定好的側妃,都已經是言王的人了,他父親是當朝首輔杜青林的弟弟杜青峰,在京城是戶部侍郎,你說若是言王知道我動了他的女人,那還能放過我?跟不要說杜青峰和杜青林了,哪一個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人!”蘇義瞿如今後悔的巴不得直接廢了自己,這下好了就因為好色就要把自己多年的苦心經營全部都要陪進去了,說不定連小命都要陪進去!
蘇夫人聞言也是一驚,暗自後悔昨日應該先問清楚身份的,至少套問出她有沒有定親,早知道她是言王的女人就是說什麼也不會讓蘇義瞿動她的,要知道言王將來可是會成為皇上的人,得罪了他,那就是一點活路的沒有了。
“那怎麼辦?現在已經成了事實,她要二百萬兩你就給她便是,府里又不是出不起這些銀子?錢沒了還可以再賺,這人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蘇夫人哭聲道,她也才跟着蘇義瞿過了這幾年好日子,她可不想就這樣又回到以前什麼都沒有的苦日子了,弄不好她的命也要跟着蘇義瞿弄沒了!
二百萬兩銀子蘇義瞿是拿的出來的,剛才和杜明玉那樣說只是他不捨得而已,在蘇州當知府這些年,他也是撈了不少銀子,就前兩天從言王手裏就賺了三十萬兩銀子,言王走了,莫思聰失蹤,言王帶來的剩下四百七十萬兩也都在他的手裏,這些銀子雖說是賑災用的,可他想剋扣一些也不是難事,可即使是這樣,要他一下子拿出二百萬兩為一個女人的一夜買單他還是覺得虧得心疼。
“要不夫人你去勸勸她,看她能不能少要一點,一百五十萬兩也行。”蘇義瞿道。
蘇夫人點點頭答應了,但心裏卻覺得她取勸也是沒什麼用的,杜明玉現在定是已經想到了是自己幫着蘇義瞿灌醉了她,心裏定是也在恨着她的,但是相公已經說出口了,她不去就會惹相公生氣,即使知道沒用也是要走這一趟的。
蘇夫人到了杜明玉昨夜住的蘇義瞿的院子,杜明玉已經自己穿好了衣服,但一直沒看到九玲在哪,也沒人給她梳頭,長長的頭髮便就有些凌亂的披散在背後,見到蘇夫人走進來,冷冷的掃了一眼便不再理她。
“杜姑娘這頭髮真是好看,又黑又順的,真讓人羨慕!”蘇夫人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和杜明玉說笑道。
杜明玉嗤笑一聲,依舊沒有搭話,這蘇夫人定是蘇義瞿請來的說客,她真以為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就真的能這麼算了?痴人說夢罷了!
蘇夫人也沒有一絲尷尬,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昨夜姑娘受委屈了,是我們對不住姑娘,姑娘要寫賠償也是應該的,但這兩百萬也是有些太多了,我們蘇府也是實在拿不出這些銀子,如今蘇州又正是趕上水患,大家日子都不好過,還望杜小姐能通融理解一下,減到一百五十萬兩行不行?”
“蘇夫人以為這是在大街上買菜嗎?還討價還價,而且蘇夫人的面子在我也也不值五十萬兩,別以為我不知道昨晚你就是和蘇義瞿串通好的給我灌酒,真是佩服蘇夫人度量大,往自己相公床上送女人,你既然如此賢惠,拿不出二百萬兩銀子你就陪着蘇義瞿蹲大牢吧!我定也會讓你嘗嘗被人強姦的滋味!”杜明玉冷笑道。
蘇夫人被杜明玉的話噎的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麼好,她才不想跟着蘇義瞿蹲大牢,更不想被大牢裏那些骯髒的犯人碰,既然杜明玉這邊沒有商量的餘地,她也就只能讓蘇義瞿拿出二百萬兩銀子出來給杜明玉,送走這個活祖宗!
蘇夫人灰頭土臉的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把杜明玉說的話說給了蘇義瞿聽,最終勸着他答應了拿出二百萬兩銀子送走杜明玉,並且還發誓今後再也不會好色了,這一次他為他好色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讓管家取出二百萬兩拿來交給杜明玉時心疼的像是在割他的肉一般。
杜明玉拿到了銀票自是欣喜的,有了這些銀子她以後在言王府里走路腰板都是硬的,拿到了銀票,杜明玉也不願意再在蘇府里多待,便找到了依舊躲在房間裏不敢出來的九玲,讓蘇義瞿安排人送她們回揚州,這次她出門本就是和父親說要會楊州看老夫人,若是這麼快就會了京城父親定是會懷疑的,還不如先到揚州再住一段日子再回京城。
蘇義瞿更是希望她早點離開,馬上便安排了一隊人送杜明玉道揚州城,看着杜明玉的馬車越走越遠,蘇義瞿心裏既是巴不得她快點走,可想到杜明玉帶走了他二百萬兩的又覺得很是捨不得,真想派人半路上在給銀票劫回來,可閑王已經快要到蘇州城了,這個時候他是不能出一點差錯,也只能舍了這二百萬兩銀票!
閑王在這天傍晚便到了蘇州城內,沒有到蘇義瞿的知府府衙落腳,而是直接去了他在蘇州城內自己的宅院,以前他經常待在江南一代,便也就乾脆在他經常多待的地方購置了宅院,平時他不在是便是他手下的暗衛在此落腳,聚集,也有一些下人負責搭理宅院,為了不引人注意宅院也是落在邵剛的名下,掛着邵府的牌匾。
府的牌匾。
閑王和邵剛兩人到了邵府便給莫思聰身邊的暗衛發了信號,讓他趕緊到邵府和他們匯合,商量賑災事宜。
韓辰皓名下的所有糧棧和藥鋪這段日子囤積的糧食和藥材在他們走的時候也已經啟程運往蘇州和周邊的受災區域,最遲也在後天一早便到,小七也給他傳了消息說杜子衿名下囤積的糧食和藥材也已經在他啟程后便開始運往江南。
離開京城的前一天韓辰皓是忍了很久才沒有去看杜子衿,因為他已經決定了下次再見到她時他就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告訴杜子衿他心底的那些往事,而那天的他還是沒有想好,所以便不允許自己去見她,但看到小七傳來的消息背面寫着杜子衿那一晚等了他一夜時,他便後悔了。
他應該不管不顧的去看看她的,至少和她說一句保重或者再見,而不是讓她空等了一夜。
“王爺,莫大人的位置已經確定了,就在蘇州城外的半山腰上,而且還受了傷,要不要派人去接應一下?”邵剛接到了莫思聰身邊暗衛的回信便走進書房向正站在窗邊看着窗外出神的韓辰皓稟報道。
韓辰皓許久沒出聲,邵剛以為他在出神沒聽見正打算再說一遍時,便聽到王爺道:“派兩個人帶着大夫去接應一下,直接帶回這裏,最好不要被人看見。”
韓辰皓剛才是在想莫思聰身邊有兩個暗衛保護,即使是專業殺手刺殺他都不見的能傷的到他,可他卻偏偏受傷了,而且這麼多天都還沒好,看來還是傷的不輕,那這到底是他的暗衛失職?還是杜子衿讓他演一場苦肉計,加重扳倒言王的籌碼?若是後者,他也還真是佩服杜子衿不放過她所有能利用到的人和事,哪怕是一點點的小細節,來達到她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