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鵪鶉蛋升級為荷包蛋!
自諸葛琉璃發現自己對他們家的二當家有了不良想法后,他就一直想方設法接近木瓜,並以撲到木瓜為己任,還有一個畢生心愿,那就是把一馬平川的飛機場改造為鵪鶉蛋,哦,不,也不算是一馬平川,頂多是兩個鵪鶉蛋,為了自己的眼睛福利着想,他要努力把鵪鶉蛋升級為荷包蛋!
當事人對於諸葛琉璃一廂情願的想法還是秉持‘不待見、不當回事’的態度,一個多月沒有回到瓦勒,積累下來的事物讓木瓜忙得團團轉,壓根沒有空閑理會諸葛琉璃的挑撥,通常對他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非他實在逾越,她才會擼起袖子活動一下身體。
於是乎,寨子裏的人經常能夠在大晚上聽到二當家吊腳樓里傳出來的凄慘聲音,眾人都不傻,那聲音分明是諸葛家主的!眾人不敢造次,畢竟家主與二當家都不能得罪,於是乎,他們慢慢養成了充耳不聞的大無畏精神,聽見也當沒聽見,該幹嘛幹嘛去。
諸葛棠夫婦不是聾子,他們早就耳聞最近大兒子的‘不學無術’,當即找了時間把諸葛琉璃叫過去問話,問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放着願意與他結婚的各家千金不要,偏偏去招惹木瓜。
諸葛琉璃翹着二郎腿,面不改色心不跳,說出來的話卻非常鄭重其事,“爸、媽,我活到現在才知道我原來喜好的人一直是木瓜,你們兩老不也是樂見其成我與木瓜在一起嗎?如今我回心轉意,你們應該高興才對,幹嘛拉長着一張臉教訓我?”
諸葛棠夫婦相視一眼,他們非常了解大兒子,他從小就弔兒郎當,擱在古代,那就是十足十的紈絝!
“笑話,以前撮合你和木瓜,你嫌棄她沒有女人味,是男人婆,為什麼你現在看上木瓜了?是不是故意不想結婚?所以找木瓜當借口來搪塞我們?”
“我也認為你母親說的對,你這小子要是看中木瓜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現在?我告訴你,諸葛琉璃,木瓜是個好孩子,這麼些年了,她相當於我們的干閨女,你別去禍害他,我和你母親可是要給她找一個好人家的。”
諸葛琉璃聽到父母要為木瓜選男人,頓時氣得跳腳,“不行!木瓜是我的人,我們早在全州就發生了關係!”
說完,他就不看父母突變的臉色,兩手一甩,大搖大擺地轉身走了。
諸葛棠夫婦一時間難以消化剛才聽到的驚天消息,兩孩子真的發生關係了?不可能吧?他們回來那天也沒什麼異常。
諸葛棠雖然是過來人,但是論心細,不如自家老婆大人,“夫人,你覺得琉璃的話當不當真?”
“怎麼可能當真?”自己肚子出來的孩子,諸葛夫人還不了解這孩子什麼秉性?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花茶,然後呵呵一笑,“若是琉璃真的得手,何至於每天晚上都跑去木瓜那裏受虐?他這是怕我們真的給木瓜找男人,氣得口不擇言了。”
諸葛棠一副豁然開朗的模樣,哈哈一笑,“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我們暫且不管琉璃,端看他怎麼做,他若是真的能把木瓜追到手,我們做父母的就祝福他,有木瓜管着他,我們百年後也可以安心。”
“嗯,木瓜是個好孩子,將來一定是個好媳婦。”
“等琉璃與木瓜這事成了,再來考慮琥珀與喬家少爺的婚事。”
“行,我聽夫人的。”
木瓜晚上不值夜時,會早早洗澡休息,以往她的房門都不會鎖,因為沒有人敢隨便進來,除了諸葛琉璃。現在她把門反鎖也沒用,諸葛琉璃還是能夠從各個地方鑽進來,為此,她不得不穿戴整齊從衛生間裏出來。
自從諸葛琉璃有了撲到她的心思,她就不能把他當成好兄弟看待,有了男女之防。即使這輩子不打算嫁人,她也沒有興趣讓別人看光她的身體。
諸葛琉璃第八次被木瓜狠狠反壓在身下時,木瓜的好脾氣終於告罄,惡狠狠地威脅他,“家主!你要是再不尊重我,信不信我明天就離開瓦勒,去天都投奔賀坤?”
賀坤是諸葛琉璃的死穴,木瓜百試百中。
果然,諸葛琉璃聽到木瓜要去投奔賀坤,立馬偃旗息鼓,向木瓜求饒,“好了,好了,我保證再也不逗你玩了,你快放開我!一個女人力氣竟然比男人還大!”
木瓜鬆開對他的桎梏,從床上跳下來,走到桌子旁抄起水杯仰首灌水。
諸葛琉璃抖着酸疼的胳膊從床上翻身坐起,眼也不眨地盯着木瓜,“說好了,我不逗你,你就不去找賀坤。”
木瓜看了他一眼,懶得搭話,她繼續喝水,之後走出屋裏,來到陽台吹風。剛洗完澡就和他打了一架,又出了一身汗,寨子裏的水資源供應有限,每天只能洗一次澡,如果不儲備水,那麼晚上十點前準時停水。
諸葛琉璃的字典里就沒有眼力見與識相這兩個詞,他一向唯吾獨尊慣了,等胳膊不疼了,他又笑容滿面地湊到木瓜身邊,瀟洒地躺在了吊床上。
“喂,瓜娃子,我就搞不懂了,我長得不比賀坤差,還比賀坤有權有錢,你為什麼就看不上我?”
木瓜涼涼地瞪了他一眼,“我也沒看上賀坤。”言下之意,你與賀坤完全用不着對比。
諸葛琉璃知道她沒看上賀坤,她要是看上了,他也不是這幅架勢了。他思忖幾秒,復又為自己拉票,“我不懂你為什麼抗拒我,你看我們算是青梅竹馬,兩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我以前是混賬,與不少女人有往來,但是你懂的,那都是逢場作戲,更何況男人有生理需求,總要找女人解決,自從發現喜歡你,我就把自己束之高閣了,再也沒有亂來過,這麼屈指一算,哎喲喂,我都潔身自好三個月了!”
浪子回頭金不換。
換作別的女人聽到諸葛琉璃的肺腑之言,估計要感動得痛哭流涕。然而木瓜就是木瓜,她以前沒把諸葛琉璃的亂交放在心上,現在也不會。
最近,諸葛琉璃天天晚上來偷襲她,寨子裏的兄弟們雖然不說,但是他們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們,所有人的眼裏都明晃晃地透漏出一種直白的信息——二當家和大當家是不是有一腿?
木瓜不想惹是生非,她只想安穩地度過餘生,哪怕在全州參加的婚禮,曾經有一瞬間的心動,也想找個男人過一輩子,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的心動。
她兩手一拍,拍死了一個不厭其煩圍着她轉悠的蚊子,當著諸葛琉璃的面把手心的血跡胡亂擦在自己的衣服上,“家主,我這輩子不想戀愛,不想結婚,我只想一個人過日子。”
諸葛琉璃清楚她的心結,只是依然不信邪,“難道你都沒有需要?女人的生理需求?”他是男人,交往的女人多了,自然也很懂女人。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嘴上說著拒絕,心裏十分想要。木瓜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她沒有嘗試過男女情愛的美妙,一旦等她嘗過這甜頭,她就會改變孤老一生的主意。
生理需求?
木瓜即使是個未開封的,每個年齡段所呈現出來的生理特徵做不了假。她和弟兄們外出辦事,偶爾也會出入那些風月場所,耳聞目睹那些迷亂場面,總會有些心浮氣躁,然而都被她剋制住了。
她的自控力一向非常好,要不然也不會面對賀坤的追求無動於衷,“不去想就不會有。”
諸葛琉璃仔細玩味木瓜的這句答覆,須臾,意味深長地笑了。她不是沒有,只是她從來不往那方面想,所以她才能做到冷心冷情。
“夜了,我走了,你休息吧。”
諸葛琉璃心情大好,從吊床上跳下來,直接從二樓躍到了一樓,仰首站在大樹下對木瓜揮手。
木瓜目送他離開,覺得他的心情說變就變,一會兒陰陽怪氣,一會兒喜笑顏開,真是風一樣漂浮不定的男人。她端坐在欄杆上好一會兒,等到心平氣和,才返回屋裏。
接下來的幾天,諸葛琉璃果真沒有撩木瓜,他白天裏忙着處理家族事務,晚上出寨子去應酬,常常到半夜三斤才會回來。木瓜對他的轉變暫時保持觀望態度,同時繼續當著她的二當家,守候着寨子的安保工作。沒有諸葛琉璃的騷擾,她晚上洗澡終於不再是沖一遍,而是拿着澡巾慢慢擦拭身體,直到確定身上沒有污垢,她才通體舒暢地裹着浴巾從衛生間裏走出來。
這樣相安無事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星期左右。寨子裏的人見家主轉性了,於是自動停止了私下裏的八卦交流,一切似乎又恢復到原來和諧的狀態。
某天晚上,木瓜執勤巡夜,被她抓到手下兩個兄弟在偷懶,她沒收了他們看的雜誌,扣了他們一個星期的工資作為懲罰。
“頭!我們接受懲罰,毫無怨言!只是你千萬別把那雜誌給燒了啊,那可是我託人從外面買回來的,花了不少錢,回頭等我們休假,你能不能把雜誌還給我們?”
木瓜只是看了一眼雜誌的封面,封面是一個泳裝女郎,她沒去翻看裏面的內容,不過大致也猜到這是專門出售給宅男看的東西,“看你們的表現。”
她把雜誌捲起來別在腰間,目不斜視,繼續巡邏。
等她走後,被懲罰的兩個小夥子開始交頭接耳,“瓜姐果然不是女人,哪有女人看到這種雜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早和你說了,我們該稱呼她為瓜哥!瓜哥懂不懂?”另一名同伴鬱悶地蹲坐在地上,長夜漫漫,沒有好看的雜誌打發時間,真是寂寞空虛冷啊。
晚上十點,木瓜結束了巡夜,返身回到她的吊腳樓。她照例先去洗澡,洗好後站在陽台上吹風,打算睡覺時看到被她扔在床上的雜誌,她隨手拿起來丟到一邊,想了想,又去拿過來。
她打開床頭櫃的枱燈,好奇地瀏覽這本雜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從頭翻到尾,然後扔到一邊,關燈睡覺。
第二天晚上,她又去巡邏,再一次發現有人偷懶,她又一次沒收了他們看的東西,不過這次不是雜誌,而是手機,手機屏幕上赫然播放着某個島國的愛情動作片。她淡定地關掉視頻,也不刪除,只是把手機揣到了口袋裏,照例扣了他們一個星期的工資作為懲罰。
自此,寨子裏的眾血氣方剛的單身小夥子風聲鶴唳,再也不敢在執勤期間偷看不該看的東西,本以為這事就此揭過,沒想到休息日那天,他們的二當家開着一輛大卡車,把他們休假的人全部帶出了寨子,他們以為二當家帶他們出去吃香的喝辣的,沒想到他們永遠也猜不到二當家的腦迴路,他們被她拉到了紅燈區。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只見二當家掏出一疊鈔票,分別發給他們,“雜誌和視頻看多了傷身,來,我請客,兄弟們好好放鬆一下,一個小時后,我在大排檔那裏等你們出來吃晚飯。”
眾人臉色精彩紛呈,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他們就被站在門口穿着暴露的妹妹們給拉進去,自此一去不回頭。
此消息傳到諸葛琉璃耳里,他被氣得哭笑不得,原以為他設計的小把戲能夠讓木瓜春心萌動,沒想到這瓜娃子太狠了,簡直不安排理出牌,直接打亂了他的計劃!簡直可恨!
“堂哥,你這樣是不行的,治標不治本,要我說,你就直接給瓜姐來一記猛的,生米煮成熟飯,瓜姐還能不嫁給你?”
諸葛琉璃狠狠白了一眼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堂弟,“你懂個毛!瓜娃子鼻子最尖,自小就與藥材打交道,你那下三濫招數壓根不管用!”
諸葛青玉無語,拍了拍桌子,“我沒說給她弄催情葯,我的意思是犧牲你自己,讓瓜姐給你當解藥!”
諸葛琉璃冷笑,這法子他早就在腦海里過了好幾遍,然而依木瓜的尿性,她會有十幾種辦法來對付他的催情葯,絕不會選擇苟合,他一想到她會把自己扔進冷水池裏,或者叫上兩個波濤洶湧的美女過來,他就腦袋瓜子疼。永遠不要小瞧女人,尤其是瓦勒的二當家!
諸葛青玉見到堂哥的這幅表情,就知道這招也沒用,他聳肩,“那沒轍了,只有循序漸進,溫水煮青蛙,你要與那賀坤一樣,慢慢追求瓜姐,說不定哪天可以剝開烏雲見明月。”
“滾犢子!”去了全州和天都,諸葛琉璃學來了一個經典的詞彙,他毫不客氣地用在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堂弟身上。
絞盡腦汁、苦思冥想了一個晚上,諸葛琉璃意識到目前來說撲到木瓜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當務之急是要改變木瓜的穿者打扮,逐漸引導她,讓她意識到她是一個女人,而不是女漢子。
於是乎,第二天早餐,木瓜看了一眼面前的豆漿粥,沉默了一秒,她抬頭看向其他人,見到大夥喝的都是豆漿粥,於是拿起筷子淡定喝粥。
豆漿對女人有諸多好處,可以補充女人體內不足的雌激素,雌激素多了,女人味就有了,說不定還能把她的鵪鶉蛋給升級成荷包蛋。
午飯的菜色和往常一樣,只是飯後水果變成了木瓜燉牛奶,木瓜不喜歡與自己同名的這個水果,一來這水果不甜,二來這水果確實不太好吃。可是她不是浪費食物之人,所有人的飯後水果都是這個,她若是不吃,也不可以給別人吃,於是乎只好硬着頭皮吃下去。
晚飯有粥有飯,任憑大家自行選擇。木瓜晚上要執勤,她會選擇吃飯,不執勤的晚上,她就喝粥。今晚恰逢她執勤,她照例選了飯,然而今晚的飯是蛋炒飯,大廚有事出門了,沒給大家做湯,廚娘就把第二天早上的牛奶拿出來給大家喝。
木瓜在全州的那段時間,已經習慣喝牛奶吃麵包,她率先打開牛奶,一邊吃着炒飯,一邊叼着吸管。眾人見二當家都不拘一格,他們也只好忍受這奇怪的晚餐搭配。
日復一日,早餐不是雞蛋就是牛奶,要麼就是豆漿,豆漿還分黃豆和黑豆。寨子裏的人從小就養成不挑食的習慣,多少也習慣了突然改變的早餐風格。
木瓜不知道的是,男人不能喝豆漿,所以廚娘給眾位小夥子發放的豆漿都是沒有豆漿味道,兌了八成水的改良版豆漿,而她喝的豆漿確是原汁原味黃豆與花生磨出來的!
一個月之後,木瓜早起發現她的氣色變好了,頭髮也烏黑了不少,她想到是豆漿的功勞,也不反感帶來的變化,所以沒當回事,換好衣服就出門開工。
兩個月後,木瓜洗澡時發現一個驚人變化,她的胸部好像二次發育了,好像鼓起了一些,以前是一片草地,現在草地變成了小山包。
注意到木瓜這種變化的不只是木瓜一個人,還有火眼金睛的諸葛琉璃,他終於覺得自己連日來的付出迎來了豐收,他的鵪鶉蛋終於變成荷包蛋了,那麼夢寐以求的鵝蛋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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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我要寫到下月底,可是身體吃不消,每天越來越懶了,所以我應該會在本月底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