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三,逃
然後連連按鍵,很快,幾條信息便從這個藏起來的手機卡里發送了出去。
之後,她又小心翼翼地把手機卡藏粉底盒裏,然後才慢條斯理地洗了把臉。
坐在床上,翻看着網絡上各種有用沒用的信息,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過電影一般在她腦海里來來去去,想着想着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天夜裏,沈文濤似乎很忙,一直到凌晨三點才回到卧室,何剪燭感覺身側的床向下陷了陷,她以為他會跟她說些什麼,所以提起了全身的精氣神,用心聽着,但他什麼都沒有說,照例拿了一本厚厚的書看了一會兒,然後熄了燈。
黑暗裏,何剪燭轉過身子依到他的懷裏:“沈文濤,我愛你!”
他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然後猛的側過身來俯到她的上方,火熱的唇劈頭蓋臉地印到她的身上。
……
那一刻何剪燭覺得自己是一隻飛蛾,明知道前方的光亮照耀的是自己的死亡,卻還是奮不顧身地衝過去想要享受那一瞬間的溫暖。
次日清晨,何剪燭起床后,看到沈文濤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她猶豫了一會兒,便走過去坐到他對面,那裏已經擺放好了餐具,張姨的手藝很棒,粥煮得很爛,幾樣小菜清脆爽口。見她只是喝粥,沈文濤拿起一個饅頭遞了過去,手工蒸的饅頭白白嫩嫩的,很是勾人食慾。
何剪燭自然地伸手接過,然後繼續進餐。
飯畢,沈文濤跟她告別:“我去公司上班了。”
說完,人並沒有動,又默默地看了何剪燭幾眼,似是還有話說,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何剪燭像是沒聽到一般,依舊嚼着嘴裏的食物,直到他開門出去后。她迅速把食物放下,來到陽台上,陳叔的車已經停在了樓下,沈文濤和陳叔似乎是在說什麼話,中間仰頭向陽台上看了一眼,何剪燭立刻蹲下身子,然後,她又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躲什麼呢,想着便又站了起來。再往樓下望時,車子已經開動了,很快便消失在車水馬龍裏面,沒了蹤影。
何剪燭回身坐到餐桌前又吃了幾口,才對張姨說:“我吃飽了。”
張姨很快過來,收拾碗筷。
何剪燭趁着張姨到廚房洗碗的功夫,迅速回房換了衣服,悄沒聲息地離開了。
幾乎所有的銀行都停止了對鑫眾的注資,沒了資金支持,鑫眾的好幾個項目都要停工,為了再次贏得銀行的支持,沈文濤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把股權書押到銀行。
今天,他招開股東會就是想要說服股東們同意他的這個決定。
會議一開始,他剛把這個提議說出來,黃峭就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了:“文濤,我跟你爸爸一起創下鑫眾這份家業,你就這麼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要我們把股權書交給銀行?”
“股權書暫時抵押到銀行,也只是為了解決鑫眾目前出現的資金斷裂問題,一旦公司恢復正常運轉,股權書當然還會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