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番外十
番外十
得到了重要線索的警察叔叔們匆匆離開。陳家四口在探望過剛剛蘇醒的病人後，也跟着離開。
張老夫婦帶著兒子兒媳和小孫子一路把人送到醫院樓下，看到陳小墨身上的校服運動裝，這才想起另外一件事。
“小墨你去學校的時候順便給小航請個假吧。他昨天晚上和我一起在醫院照顧軒軒，等會兒得跟我回家補一覺。”張雲傑笑眯眯說道。
陳小墨看了一眼黑眼圈濃重的張雲傑父子，點了點頭，又關心的叮囑道：“可以吃一點蓮子百合瘦肉粥，可以清心潤肺，益氣安神。”
張雲傑有些詫異的笑了笑，開口稱讚道：“小墨也長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因為時間關係，兩家人並沒有閑聊多久。離開醫院以後，陳大哥帶着陳爸爸開車去公司，司機老趙先送陳小墨去上學，之後再送陳媽媽去打牌。
可是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陳小墨已經遲到了。
陳媽媽趴在車窗上叮囑陳小墨：“不要跑，當心岔氣。中午的時候多吃點好吃的，晚上放學時我讓你趙叔在校門口接你，不要跟別的同學出去亂逛了。”
這主要是因為起到守護作用的張遠航並不在，沒有這麼一位貼心懂事的發小幫忙照看，陳媽媽也怕初來乍到的陳小墨會吃虧——
畢竟小兒子乖乖巧巧的，跟霸道狂狷的二兒子特別不一樣。即便是粗線條的陳媽媽和陳爸爸，在面對陳小墨的時候，也情不自禁的升起了一絲對待精細瓷器的心——總是怕對方磕磕碰碰着，受了傷害。
陳小墨乖乖的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放學后我會立刻回家做作業的。”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交際的人，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日常的活動也不過是三點一線，更別提猛然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周圍的人也都是陌生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天然宅的陳小墨就更不愛出門了。
陳媽媽滿意的點了點頭，趴在車窗上笑道：“晚上讓阿姨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
然而陳小墨最愛吃的一道菜卻是糖醋魚。和在飲食上向來無肉不歡更討厭吃西餐的陳大墨不一樣，小小的少年喜歡吃魚，喜歡吃雞翅鴨脖子脆骨一類不好啃但是有嚼頭的東西，就算是張遠航帶他吃過的一回西餐牛排陳小墨也覺得蠻好吃的。兩個少年在飲食習慣上的喜好就如同他們的性格一樣大相逕庭。陳大墨吃東西的挑剔程度簡直比他狂帥酷霸跩的性格還要傲嬌。
但是陳小墨卻並不挑食，他覺得喜歡吃任何好吃的東西，就算之前並沒有吃過的，他也願意嘗試一下。因此，面對陳媽媽興緻勃勃的提議，陳小墨只是高興的點了點頭，溫聲淺笑着保證道：“我會早一點回家。”
陳媽媽趴在車窗上，衝著陳小墨擺了擺手，然後才吩咐老趙開車離開。
背着書包的陳小墨站在原地，看着自家的車緩緩離開，在街口處拐了一個彎消失不見了，才轉過身慢慢的走進學校大門。
現在是早上九點鐘，正在上第二節課的時間。整個操場和風景區都是一片空蕩蕩的，走廊里也沒有人影兒，能夠清楚的聽見從教室里傳出來的老師講課的聲音，以及學生讀課文的聲音。
陳小墨背着書包走到自己的班級門口，講台上數學老師正一邊講課一邊背對着同學寫板書。
陳小墨從班級後門躡手躡腳的走到自己的位置，數學老師轉過身，正好看到陳小墨從書包里掏出數學課本和練習冊。
有鑒於曾經的陳墨遲到逃學熱衷於早戀，從來沒有表現出對學習的熱愛，而陳爸爸和陳媽媽卻以陳墨的名義為學校捐贈了一棟圖書館，沒有辦法的老師們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忍受陳墨的不務正業。
可是這樣的情況在陳小墨經歷了兩輪月考後大有改變。雖然在老師們的眼中，致力於在校內刷存在感的陳小墨在語文、政治、歷史考試上仍舊不改篡改歷史亂答題的喜好，可是他的數學、物理和化學卷子卻顯露出了非常紮實的學習功底。
尤其是在上一次的月考中，因為數學卷子出題太難，在大半個學年的同學都已經全軍覆沒的情況下，陳小墨居然答出了一百四十六分的高分。這樣的好成績徹底震驚了高一年級的教學組。
大部分老師在徹底研究過陳小墨的卷子后，居然得出了如果陳小墨努力讀書，未必不是一匹黑馬的答案。
所有老師在為人師表的同時，大多都有一顆惜才之心。看到陳小墨有這樣的潛質，燕京一中的老師們當然不希望陳小墨被荒廢的青春所埋沒。
於是當寫完板書轉過身的數學老師看到突然出現在教室中的陳小墨時，不由得開口說道：“陳墨，你上來把這道題答一下。”
連課本都沒來得及打開的陳小墨聞言一愣，他抬頭看了看數學老師寫在黑板上的一道練習題，起身上台。
行雲流水般的將答題步驟和答案寫到了黑板上，陳小墨的答題思維和粉筆字簡直如教科書一般標準漂亮。
這樣的表現讓數學老師和班內從來沒見過陳墨答題的同學們眼睛一亮。
數學老師欣慰的點了點頭，先是稱讚了陳小墨能夠預先溫書的積極學習的態度，然後話鋒一轉：“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希望同學們能夠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陳墨，你下課來一下我的辦公室。”
考慮到全班同學的上課進度，以及陳墨同學的自尊心和頗有點唯我獨尊的脾性，某些苦口婆心的勸說顯然不合適放在課堂上說。
恰好第二節課下課要做課間操，數學老師特別機智的佔用了這半個小時的時間，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對陳小墨進行了一番語重心長的教育，並且還體貼的表示道：“馬上就要升高二了，如果你實在不喜歡歷史政治這些學科，可以直接學理。老師相信你的能力和潛力，只要你用功讀書，考上重點大學肯定沒問題。”
陳小墨想說他一點也不討厭歷史政治這些學科，甚至他在另外一個世界的理想就是考入華京大學文學院。他真的一點也不歧視文科。恰恰相反，他喜歡極了。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處，因為陳墨自入學后的表現完全不像是喜歡文科的樣子——事實上此前的陳墨從來沒有表現出喜歡學習的丁點苗頭，如果不是對方的家世背景好，父母財大氣粗，且陳墨除了遲到早退早戀一下也並沒有其他的惡習，向來注重升學率的燕京一中恐怕都要對陳墨勸退了！
好不容易擺脫了數學老師的魔音灌耳，聽了滿腦子說教的陳小墨還得去語文老師辦公室，找滅絕師太給發小張遠航請假。
有鑒於網絡信息的異常發達，全校老師已經在今天早上的新聞推送中得知了張家發生的不幸，自然也就沒有人責怪張遠航的逃學——當然就算責怪了也沒有用，因為某隻發小的情況和從前的陳墨一模一樣，遲到逃學早戀打架什麼的，要是放到別的同學身上還可能被當回事兒，可是對於習以為常的陳墨張遠航等人來說，還真不算什麼。
因為沒有了張遠航的陪伴，中午吃飯時陳小墨只能一個人去食堂——原本是有一大幫小弟想要簇擁在陳小墨身後的，可是向來低調慣了的陳小墨顯然不適應這種聲勢浩大的局面，直接把人“遣散”了。
於是當陳小墨隻身一人出現在食堂窗口前排隊打飯時，得到消息的整個燕京一中的同學們全都驚悚了。
忍受着周圍所有人的竊竊私語，端着餐盤的陳小墨硬着頭皮在一個餐桌旁邊坐下來。
身前身後時不時傳來一道道滿含着八卦的打量目光，事實上陳小墨穿過來這半個月，一直都在承受着這樣的注目禮。只是此前有張遠航和其他跟班小弟幫忙分擔。如今只有自己一個人面對而已。
此時此刻，只感覺如坐針氈的陳小墨特別佩服遠在另外一個世界的二哥——這得是有多麼強大的心臟，才能坦然自若的面對這麼多灼灼的目光。
怪不得在另一個世界的二哥最終成了全世界最有名望的演員，甚至被譽為是“撐起整個華夏影視界的男人”。
被陳小墨以仰慕的心情無比想念的陳大墨同學在另一個世界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目光危險的眯了起來，盯着身上的穆余，陰測測的問道：“一想二罵三嘮叨，你是想我呢還是罵我呢還是嘮叨我呢？”
正在給陳墨示範如何在泳池裏保證充足運動的穆余：“……”
下一秒，陳墨已經神色古怪的閉上了眼睛。過了幾秒鐘，突然輕笑道：“不是你，原來是我們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小弟。似乎是遇上了什麼煩惱，正以無比強烈的情緒思念着他的二哥我呀！”
這一回，面色古怪的就變成穆余了。那一雙遊離在陳墨身上的大手猛地頓住，旋即牢牢禁錮在某人的腰間，一邊猛烈撞擊着着一邊面容危險的問道：“你原來……可以如此輕易且無時無刻的感覺着另外一個人的思想么？”
面對着撲面而來的強大醋意，和兇悍的撞擊，陳墨“唔”了一聲，立刻解釋道：“不是，不是，他的情緒可以傳遞到系統空間內，是系統轉告給我的。就跟我平時給你打電話一樣。”
穆余冷哼一聲，也不搭理陳墨的話，旋即埋頭開干。一邊咬着陳墨的鎖骨一邊說道：“你的那個虛擬世界聯通異位面腦電波的實驗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成功。我們兩個結婚這麼久，連孩子都有了，我總得要正式見見你的家人才行。還有把和媽他們……”
要像和當初陳爸陳媽會親家一樣，面對面的接觸和交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一邊享受服務一邊思考的陳墨頗為饜足的嗯了一聲，伸手摟住穆余的脖頸，細碎的聲音說道：“快、快了吧……我得做……各種……各種任務……”
對穆余異常信任的陳墨早在得知自己可以和另一個世界聯繫的時候，就把自己真正的來歷告訴了自己的枕邊人。甚至連接受系統的委託做任務以賺取聯繫機會的秘密都和盤托出。
乍然聽到這種顛覆世界觀的真相，穆余在最初的震驚之後，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接受了事實。然而他無法接受的卻是陳墨說他必須要替系統做任務才能換得與家人聯繫機會的事實。
有鑒於系統的逆天能力，穆余甚至不知道正在和自己說話的陳墨，下一秒會不會就已經投入系統空間去做任務了，可糟糕的是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反應。
不能以時間的流逝推論自己最愛的人究竟遭遇了什麼，更無法在愛人受傷或者難受的時候及時出現在他的身邊。
這樣的軟弱無用讓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失敗的穆余異常頹敗。這種明知道危險卻不知道未來的情緒日漸累積，最終爆發出來。
“小墨，不論用什麼辦法，讓我陪着你去做任務吧？”
“當炮灰也好，當反派也好，不斷經歷失敗的人生也好，讓我陪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照顧你。”
“和你的系統說說，讓我也跟着進去做任務。應該是可以做到的吧，畢竟我們在夢中不是已經見過你的家人了嗎？”
陳墨實在沒有想到穆余居然會和他提出這樣的請求。一時間都愣住了。
等到回過神來，不由得伸手撫摸着穆余的臉頰，溫柔的說道：“放心吧。我沒事的，只是扮演一下炮灰而已。就當是演戲了，我連走心都用不着。反正也不會有觀眾——”
“可是會傷心的吧？”穆余皺着眉，把懷裏的人漸漸摟緊：“永遠沒有盡頭的失敗，整個人生都是為了襯托別人，不論怎麼努力都是無用功，因為結局早就被制定好了。”
“就算是演戲，就算不用走心。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又怎麼能受得了？”
“就算你有營養液，有地雷，可以在任務完成後回到系統空間裏面修養精神。可是在做任務的時候呢？你受傷了誰來照顧你？誰來心疼你？一直扮演着眾叛親離萬人唾罵的角色，回到現實世界后卻什麼也不說。我在這裏什麼都不知道，就算一秒鐘都不離開的守着你，也不知道下一秒的你究竟遭遇到了什麼殘忍的事情……”
“讓我陪着你去另一個世界。告訴那個系統，我什麼報酬都不需要，只要跟在你旁邊照顧你就好了。”
“總得有那麼一個人，在你傷心的時候哄你開心，在你受傷的時候帶你去醫院，守在你身邊照顧你。就算所有人都討厭你了，我也會把你當成寶，永遠不離不棄的守在你身邊。我們兩個當初結婚，說好了要一輩子在一起，為的不就是這麼做嗎？”
穆余把人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中：“我知道你想見家人，甚至想讓爸和媽也見見另外一個世界的陳墨。可是你不能只有一個人努力，也不能只有你一個人反覆受傷還要咬着牙堅持。我總得為你做點什麼！”
一直以為自己足夠強大，一直以為自己沒所謂的陳墨被自己最愛的人溫柔的抱着，突然紅了眼眶。
透明的淚水，將一雙眸子浸染的水潤，他反手抱住了穆余精瘦的腰，悶着聲音說道：“你會後悔的。沒有人愛你，沒有人喜歡你，不論你做什麼最後都沒有好結果，你永遠都蠢透了，被安排着去做一些根本毫無用處但是必須推動情節的噁心的事情。時間久了……連智商都會變低的。”
“那就讓我陪着你。我們換一種方法。你不是說在系統裏面有很多選擇嗎？什麼炮灰的，什麼逆襲的，之前你選擇最簡單的劇情，不就是因為我們都還在，所以你不想在系統裏面耽誤太多時間。可是現在有我陪着你，我們兩個一起去做任務。是不是就可以挑選一些沒有那麼憋屈的任務了？”
“哪怕做任務的過程要危險複雜，我們可是有兩個人呢！兩個人去打一份工，我是白贈送的家屬，打工不要報酬還不行嗎？”
“要知道我可是穆氏集團的總裁，分分鐘幾億上下，輕易都沒人能雇傭我。這麼貴的免費白工，上哪兒找去？”
陳墨被穆余毫不客氣的自戀逗得一笑，眼睛有些發紅的說道：“可是你不會害怕嗎？也許會後悔……就算在做完任務后可以泡營養液和地雷，可是任務做得多了，記憶也是會混淆的。”
還有那些做任務時殘存在身體內的情感，即便身體和靈魂受到的傷害可以被營養液撫平，但是層層積澱下來的情緒，卻沒那麼容易消逝。
穆余看着眼睛紅的兔子一樣的陳墨，溫柔的吻了吻他的眼睛，開口說道：“我最害怕的，是沒有你的世界。還有在你受傷的時候，我不能及時陪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甚至就像是這樣給你一個吻，我都做不到。”
另一邊，陳墨販售摟住了穆余，兩人額頭抵着額頭，好一會兒，陳墨才說道：“我去問問系統，做任務的時候可不可以攜帶家屬。”
穆余目光溫柔的看着陳墨，點頭笑道：“我在這裏等你。”
下一秒，穆余再次把人死死的摟入懷中，生怕懷中的人突然消失掉一般，死死的摟着。
在人類五感六覺察覺不到的地方，時間突然靜止。
吃過午飯的陳小墨把餐盤交還到窗口，整個人突然微微一晃，就連靈魂都被震蕩的感覺讓他難受的暈眩起來，他下意識的想要聯繫自己的二哥——
可是沒有反應。
他又在腦子裏不停的叫着系統，過了好半天，平常隨叫隨出現的系統卻一直沒有反應。
陳小墨只覺得整顆心突然變的空落落的。他心裏隱隱的有一種感覺，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陳小墨胸口悶悶的，第一時間想到了請假回家——他聯繫不到二哥，聯繫不到系統，只能去找陳爸爸陳媽媽和大哥。
生平第一次，陳小墨隱隱覺察出自己的復活也許並沒有二哥口中的那麼雲淡風輕。
我的存在給別人帶來了麻煩，也許是危險！
我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幫幫二哥！
二哥……聯繫不上了！
陳小墨魂不守舍的從食堂回到了教學樓，期間還碰到了肩並肩在操場上壓塑膠跑道的李瀟和盧雅琪。
因為張遠航的一番插科打諢和陳小墨的一句話，原本高傲冷艷的高嶺之花盧雅琪和在同學們口中神秘成熟低調內斂的李瀟已經徹底成為了半個笑話。
很多原本同情盧雅琪，覺得是陳墨這個爛人見到美女就邁不動步對盧雅琪死纏爛打的同學們難以忽視陳小墨那句魔性的話——
“我如果不喜歡一個人，絕對不會收下對方的任何東西。而不是一邊態度高冷的拒絕，一邊又毫不手軟的收着對方價值昂貴的禮物。”
對於還沒有走出學校大門，心性比較純白的高中生們來說，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簡單的世界只有黑白只分對錯。權衡利弊妥協曖昧虛與委蛇都是大人才會做的事情。
因此很多人都看不慣盧雅琪的做法，就連想要替盧雅琪討公道出口氣的李瀟也被人標上了是非不分的標籤。
生性高冷從沒有受過這種羞辱的盧雅琪在聽到風言風語的時候就坐不住了。第二天早上上早課時就把陳墨送她的東西大部分還了回來。
之所以說是大部分，是因為當初陳墨送給盧雅琪告白的玫瑰花束全都隨着時間的流逝凋零了，零落成泥碾作塵，盧雅琪總不能捧着一培黃土說是陳墨送她的玫瑰花，還有那些吃過的午飯晚餐，也不能吐出來，還有一條國際品牌的鑽石手鏈，因為閨蜜特別喜歡，盧雅琪順手就送給閨蜜了。而她的閨蜜正在國外念高中，一時半會兒的也回不來。
還有一部手機是放學坐公交車的時候被小偷偷走了，盧雅琪也拿不出來，正為難的時候，青梅竹馬的李瀟替她拿了二十萬塊錢，盧雅琪欣然接受，並且在還東西的時候當著陳墨全班同學的面兒把支票甩到了陳小墨的臉上。
某人激動的表示：“陳墨，我從來沒有想過你居然會是這樣的人。我是把你當朋友才會接受你的禮物。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看我的。也好，反正我也不喜歡你，現在我把東西都還給你，咱們也是兩清了。希望你今後不要再打擾我！”
從來沒有被甩過支票的陳小墨當場就愣住了。不過旋即，他回過神來，異常憤怒的表示道：“我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原來在你心目中，拒絕了追求對象的告白，就可以把對方當成朋友，再說服自己收下別人的昂貴禮物嗎？我從來不知道，朋友這個定義居然這麼廉價。”
陳小墨為自己的二哥傷心。他堅信二哥當初一定是真心真意喜歡這個女生的。可是二哥的真心，卻被人如此對待。
向來嘴炮max的張遠航自然不會任由發小被人欺負，他以實際行動告訴對方在犀利嘴炮面前，綠茶婊永無立足之地！
“我覺得你可以在支票上面再添加一筆物品使用的折舊費——你總不能期望二手貨和新品是同樣的價值。只有充分考慮到市場行情，你用金錢補償差價的行動才有充足的支持。”
張遠航如是說道：“然後請你把新簽的支票以陳墨的名字捐給慈善基金。就當我們這半年多的心意，全都是做慈善了。”
一語雙關的要求在早課之後傳遍了燕京一中。同樣也讓盧雅琪校花女神的地位越發岌岌可危。
而現在，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形單影隻的站在自己面前。
那一瞬間，憋屈了很多天的盧雅琪只覺得怒火在心中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