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措手不及的悲傷

第134章 措手不及的悲傷

面對着齊老夫人的問話,珂蘭的目光緩緩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知道,在她以為,是因為我,晏庭筠才會和齊茗離婚的。

但是我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珂蘭久久都沒有收回目光,齊老太太微微不解的望向我,隨之也就說道:“真和這丫頭有關係?”

我聽着她的話皺了皺眉,只聽珂蘭沉聲說道:“媽,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

齊老太聽着珂蘭的話,臉色暗沉:“阿茗的事情,我怎麼能不管?你把晏庭筠找來!”

“晏庭筠現在不接電話。”

珂蘭的話語落下,齊老太目光溫怒:“混帳東西!”

我垂眸,靜靜的坐在那兒,秦暮坐在我的身側,我想離開這兒,可是秦暮在,我也不好開口,就在這個時候,好在這個時候,我接到了無雙的電話。

她說在醫院下面,讓我下去。

掛斷電話之後,我回到了手術室門口,秦暮望着我問道:“怎麼了?”

“無雙找我有事,我先下去。”

我的話語落下,秦暮目光微微暗沉,隨後說道:“嗯。”

我轉身離開的時候,秦暮忽然開口說道:“一會兒這邊好了我給你打電話。”

“好。”

在手術室裏面的是他的小姨。坐在外面的是他的姥姥姥爺和母親,我沒有辦法說要他和我一起離開,至少是在齊茗還沒有完成手術的時候。

而且齊茗是在法院外面的石梯摔得,好多的台階,她除了孩子流產,還伴有腦受傷,骨折什麼的。

手術時間,不會短。

我迅速的下樓,無雙就在下面站着。

看着她我沉聲說道:“謝謝你給我打這個電話了。”

“我就知道,你坐在那兒算怎麼回事,你和他們齊家,秦家,都沒有什麼關係,人家只是把你當成了眼中刺肉中釘!”無雙說著,挽上了我的胳膊問道:“你剛才是不是見到老四了?”

聽着她提到晏庭筠,我斂了斂眸色:“別提他。”

“你在生氣?覺得他這樣對齊茗太過分了?”無雙挑眉望着我問道。

我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說實話,我沒有那麼聖母,晏庭筠怎麼對待齊茗,是他的事情,齊茗受了什麼樣的傷害,也和我沒有半毛錢的掛關係,我只是覺得這樣的晏庭筠讓人陌生,害怕。

太無情,太冷漠了。

我半晌沒有回答,只聽無雙緩聲說道:“你語氣替別人悲憤,倒不如想想自己,不是嗎?”

“我沒有替齊茗悲憤。也不覺得他對齊茗過分,他對誰怎麼樣是他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只是覺得這不是我認識的晏庭筠,我感覺陌生罷了。”

話語落下,無雙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我保證,老四一定不會這樣對你。”

我看着無雙,她和晏庭筠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不錯,可她又拿什麼保證呢?晏庭筠的母親恐怕都不能做這個保證的吧。

但她也是一片好心,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笑道:“我和他扯不到一塊兒去了。”

“阿芷,從你站在外面聽我和秦暮說話卻沒有阻止的時候,有些事情就註定了。”無雙的話語很是認真。讓我的心中微微的忐忑。

關於晏庭筠的很多事情,我不知道的,無雙都知道,因為晏庭筠不想讓我知道,所以無雙作為朋友,也沒有和我透露過什麼。

“就算是我不和秦暮在一起,我也不會和晏庭筠在一起的。”我的話語落下,無雙微乎其微的笑了笑:“阿芷,離開一個人,除了成全,就是不愛了,若不是這兩個原因,你們會在一起的。”

聽着無雙的話語,我沉默着。她這是告訴我,只要我的心裏還有晏庭筠,我就離不開他。

心在一個人的身上,怎麼能夠輕易說分離?

“你怎麼光顧着說我了,你自己呢?”我看着她淡淡的開口問道。

無雙聽着我的話,眸光緩緩的暗沉了下去。

“我?和以前還是一樣的,以前怎麼活的,現在還是怎麼活,未來或許會變,但是終究逃不出宿命的安排。”

活在這紅塵中,每一個人都有一道心殤,都有自己的故事。

我聽人說過,幸福的故事,都是一樣的。不幸的故事,卻是各有不同。

說起了馬克,無雙的有些傷心,連神色都冷了下去,這個男女通吃的豪爽女子,終究也只深愛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馬克。

“不是說了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嗎?”我定定的看着她說完之後,無雙哭訴的笑道:“你說的是命運,不是宿命,阿芷,宿命是註定了的,不能改變。”

我沉默着,久久的沉默着。

我們找了一個咖啡廳,點了兩倍咖啡,一直坐到了傍晚五點,齊茗的手術早就結束了,可我遲遲沒有接到秦暮的電話,心中有些微的失望。

看出了我的心神不寧,無雙緩聲說道:“你覺得,秦暮聽了你的那些往事之後,會怎麼想?”

“我不知道,我也猜不到。”

“你覺得,他會放手,和你分開嗎?”無雙緊接着問道,我看着她的樣子,眉頭緊緊的蹙起:“無雙,我和秦暮曾經說好要走一輩子的,想着我們沒有未來的時候,我的心口都是疼的,四肢百骸都被擊碎,有些感覺,就是這樣的沒有道理。”

“你到底是愛他,還是愛晏庭筠?你真的分清楚了嗎?”無雙的話,讓我整顆心都停止了跳動一般,我的心很疼,疼得即將窒息。

望着她,我的眼眶酸澀:“我愛秦暮!我愛秦暮!無雙,我愛秦暮!”

我絲毫都沒有猶豫,就這樣說了出來,我的眼淚也隨着話語一同落下,只聽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秦暮也愛你!秦暮愛蕭芷,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秦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緩緩的轉身望向他,淚流滿面。

無雙看到了秦暮,微微皺眉。

只見他緩緩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柔聲說道:“走吧,我們回家。”

無雙先離開了,秦暮帶着我一起回了秦家,一路上我們都很少說話,但是他緊緊的握着我的手,十指緊扣。

回到秦家之後,秦遠修和珂蘭他們都沒有回來,傭人見我們回來,招呼着,秦暮看着他說道:“少爺,吃晚餐了嗎?”

“沒有,準備一下吧。”

我們回屋換了一下衣裳,然後下樓吃飯,只是我們都知道,這頓飯有些食不知味了。

面對面的坐着,秦暮靜靜的望着我,他似乎有話要說,他要說什麼,我其實也隱隱約約的知道了一些,我並不想聽到接下來的話,所以便忍着沒有開口說話。

但是他思索了很久,終究還是開口了。

“阿芷,我們結婚吧,然後一起出國。”他的話語落下,我拿着筷子的手也就那麼怔怔的停留在了半空中。

我緩緩的抬眸望向他。沉聲說道:“阿暮,能和你結婚,是我很久遠的一個夢,做這個夢,我做了很多年,也受了很多苦,很多的委屈,你今天和我說我們結婚,我很開心。”

“但是,你不答應,是嗎?”他望着我緩聲問道。

我沉默着,微微抿唇:“結婚,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而是秦家和蕭家。在這個兩家人的事情中,時至今日,你覺得我們還能夠像曾經一樣,無憂無慮的就結婚嗎?”

“所以,你退縮了?”

“不是我退縮了,是現實逼迫了我,你不是一件知道是誰綁架了我了嗎?你不是已經知道事實了嗎?阿暮,我們,走不過曾經的約定了。”我緩緩的說完,心口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疼得無以復加。

他望着我,靜靜的望着。

“我們離開北京,還不行嗎?”他看着我,話語中帶着沉沉的無奈。我苦澀的笑着:“我能做到六年對這兒不聞不問,你做得到嗎?阿暮,你可是要一輩子啊,秦家只有你一個兒子,你走了,他們怎麼辦呢?所以你不可能離開。”

我的話語落下,秦暮沉聲說道:“阿芷,你剛才說你愛我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心口很疼?”

聽着他的話,我的鼻子酸澀,沉聲說道:“阿暮,想和你一秒白頭到老。”話語落下,我頓了頓,接著說道:“可這世上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很多。但是分開的人並不是因為不愛了,我想你了,所以就回來了。”

他靜靜的坐在我的面前,就這樣平靜的望着,沒有打斷我的話語,但是他的眼圈通紅,垂眸間,淚水從眼角潸然滾落。

我看着他這個樣子,緊緊的抿着唇,扭頭望向其他地方,可是心口抑制不住的酸楚,讓淚水順流而下。

“阿芷,我不能沒有你。”他的言語間是那麼的脆弱,也是那麼的堅定。

“我想着,我也不能沒有你,可是沒有你的這些年,我也依舊活着。”我這話,得有多傷人心?我心知肚明,讓秦暮痛心的同時,我也痛徹心扉。

說起這些年,無雙告訴他的那些往事,恐怕已經把他的整顆心都傷透了,但是他沒有出口質問我一句什麼。

走到今天,我感覺我們都是可憐人,都是犧牲品。

“你活着,但是你從來就不曾開心過,阿芷,我要你開心的活着,所以,你不要去管爸媽是否同意我們結婚,你只要告訴我,你嫁不嫁給我?”秦暮的這一句話落下,我的心口一滯,停頓了片刻,若是大人都同意了我們在一起,那麼我還有什麼樣的理由拒絕他呢?

我沒有回答,只聽他緩聲說道:“你要是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

聽着他的話語,我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想我之所以點頭,是因為我清楚,並且知道秦遠修和珂蘭怎麼都不會答應我們結婚的阿吧。

這一晚上,秦家的一個人也沒有回來,只有我和秦暮兩個人在家。

一臉接着好幾天,都是如此。

秦暮忽然接到了珂蘭的電話,說是齊茗要出院了,然後來這邊住。

當天晚上,齊茗也就來到了秦家,從進屋到吃完飯,我們一句話都沒有說。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她是這樣的蓄謀已久來到的秦家,她住進秦家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了我。

她心中的恨意,如同熊熊烈火,即將把我整個人都燃燒成灰燼。

秦暮給我送了一杯熱牛奶,讓我喝了再睡,我沒有懷疑什麼,所以喝了牛奶,就快速的睡下了。

喝完之後,我把杯子遞給了他,只見他端着杯子,柔聲說道:“快睡吧,晚安。”

我踮起腳尖,輕輕的吻向他。

“晚安。”

“阿芷,等一覺醒來,就會是海闊天空了。”

“嗯,一覺醒來就會是新的一天了,晚安。”我看着他,說完,看着他走出了屋門。

我從沒有想過,我一覺醒來,迎接我的不是海闊天空,而是無端的地獄。

迷迷瞪瞪的醒過來,我想伸手拿手機,才恍惚發現我睡的地方不對,這並不是我的房間,而是秦暮的。

我迅速的起來,穿上鞋子便跑回了自己的屋內,門沒有鎖,我輕輕的推開便走了進去,可是我沒有想到,雪白的床單上,一片一片的血紅觸目驚心的讓人害怕,我看着被子已經被鮮血沁透,那是血,滿屋的血腥味讓人覺得恐慌和害怕。

我緩緩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掀開了被子,秦暮就躺在哪兒,面容已經毫無血色,嘴唇青紫。

題記:我含笑入睡,有的地方下雪了,有的地方起風了,而我還能聽你說,弋弋是個好姑娘,這也是一種幸福。

1.你叫溫儀,我叫郎君

我認識沈琦的時候,不知道她叫沈琦,只是聽大家都喊她阿離。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見過她,而她時常在網上。雜誌上發一些文字,我細看着那些文字,深覺得她是一個溫婉而不可多得的女子。

後來我才得知她的網名叫將離,我這個人大大咧咧而且不着邊際,點開窗口就問她:“你為啥不叫一朵芍藥花,通俗易懂。”

於是她那唯美而又帶點憂鬱色彩的名字,就被我這樣的俗人這樣解讀出來了。

她沒有生氣,大抵也是覺得我可愛,便說:“那你以後叫我芍藥花便是了。”

我說:“不,我要叫你溫儀。”

她給我發了一個敲打的表情,隨後說道:“你這小姑娘有趣得緊,我叫溫儀,你叫什麼?”

“你叫溫儀,我叫郎君啊。”我大笑着給她回復。

這樣,算是我們認識的開始了,那個時候不知道她年齡,我也不是一個會刨根問底的人,不會追問別人年齡,感情,家庭。

她也從沒有問過我,我這個人討厭別人一張口就問,你今年多大了?在那兒做什麼?做什麼工作?一個人嗎?和男朋友一起嗎?因為討厭,所以我也不會去問別人。

我們每天聊天總是有的沒的聊,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話說。

漸漸的,也就越來越熟悉了,感覺就像是形成了一種習慣。

2012年的年末,北京天寒地凍的,怕冷的我幾乎都不出門,整日宅在家中,不是刷微博,就是看書。

她也在那大漠的深處,比北京這邊要冷得多,經常躺在被中和她聊天聊到深夜才睡去,她身體不好,經常半夜發燒,腸胃也不好,總是說吃不下東西。

我讓她去中醫院找中醫大夫看看,慢慢調養就好了。

她答應我,好。

後來的日子便是看她經常喝葯,每隔幾天我就會問她,好點了嗎?

她說作用不大,我便給她打了電話,這是我們第一次通電話,嫻熟的聊着天,沒有一點兒的陌生感和尷尬,我問了癥狀,給姥爺打電話,姥爺也是一個中醫,總是會有很多的偏方,說不定會有用。

第二天媽媽把姥爺開的方子發給了我,我給她在這邊的醫院抓了葯,把方子和葯一起寄給了她。

葯是調理腸胃的,喝了大半個月之後她給我打電話說好很多了,現在白天會有想吃東西的感覺。

我聽了滿心的歡喜,讓她喝完再去抓點,一次性調理好了。

只是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有些病是註定了結局的。

2.她說,弋弋是個好姑娘

我漸漸的以為她的身體慢慢的養好了,因為將近春節了,我們回了南方,家裏客人比較多,妹妹還小,我總要幫着媽媽做點事情,也就開始忙了起來,便沒有經常上網聊天,一個朋友給我寄了兩本書,是辛夷塢的《我在回憶里等你》,當時我還打趣朋友怎麼給我寄兩本?

她說,你不是說了想給你喜歡的姑娘寄一個東西嗎?

我笑了笑,恍惚想起來我是這麼說過,只是一忙便忘記了。

一本我留下了,一本我寄給她。

她收到書的時候,給我打了電話,當時外面正在下大雪,我說我們這兒下大雪了,很漂亮。

她說,內蒙也下了,只是是那種小雪,看着歡喜不起來。

我說以後來南方吧,我們一起住。

她應了,隨後聽到電話那端傳出了聲音,似乎是喊她吃藥,我聽得不是很真切。她匆匆說有事掛了,晚上一起看書。

我當時站在陽台上伸手接外面大片大片飄落的雪花,心情很好很好,有時候等一場雪就像是等一場花事,充滿着希冀便等來了滿心的歡喜。

媽媽在樓下找我沒有找到,便上樓來了。

“你還是一樣,小時候一下雪你就很開心,長大了下雪還能這麼開心。”

我笑着,隱不住的好心情,卻聽到妹妹站在樓梯上說道:“小時候她是因為下雪不想去上學,長大她是想裝文藝范!”

我看着緩緩上樓的小妮子,終究是生不起氣來。

媽媽聽見笑着對妹妹說道:“難道你不喜歡,平時喊你都賴床,今天一說下雪了,一會兒的功夫就跑出來了。”

“凍死了,我還是回去睡一覺比較實際。”說著一溜就沒影兒了。

媽媽看着我問道:“和誰打電話呢?”我知道,她以為我這麼開心打電話的定是男朋友了。

我挽着她說了我認識沈琦的事情,她說:“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親人,是後天的親人。”她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讓我有些意外,她有些嘮叨,還經常對我不放心,總是會和我說,網絡上的人不能相信,騙子太多。

一連兩天,我看完了那本書,晚上她說她也看完了,隨後我倆就開始討論這本書裏面的種種,我們倆都一致同意那句話‘但凡覺得辛苦,都是強求’。

聊天的時候討論劇情,討論人物,臨睡的時候我和她聊了點瑣事,告訴她了媽媽說的話,她說若有機會,咱們見一面吧,我答應說好。

準備睡覺的時候我刷微博,看到她發了一條微博,只有幾個字:“弋弋是個好姑娘。”

我含笑入睡,有得地方下雪了,有的地方起風了,而我還能聽她說,弋弋是個好姑娘,這也是一種幸福。

3.我願意給你我力所能及的感動

春節過後,大家都開始忙碌了起來,一個朋友問我,什麼時候去流浪?

我沉思了片刻說道:“以後有時間吧,現在好忙,工作也抽不開身。”

是啊,我曾經有一個夢想,就是全世界流浪,帶着我最愛的戈戈,可是很多事情是不能如願的,我能夠想像到我流浪到最後一無所成,而爸媽已老。

我不希望那個時候是那個樣子的。

所以,我放下那些浮華的東西,說是妥協也好。說是沒有勇氣也罷,照照鏡子,看看新婚姻法,便沒有什麼再覺得委屈。

4月初的時候,阿離給我寄了一張明信片,是平遙古城的,古老的青石院子,吊腳樓上的大紅燈籠,裏面沒有她的身影,只有景。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她去了平遙,她告訴我平遙下雪了,也很漂亮,只是有些冷,客棧的老闆娘看她一副穿得少還給她找來了一件厚衣服。很感動。

我靜靜的聽着,有些開心。

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她一路從平遙南下,一路的走到了昆明,我每天坐在辦公室看着她給我發的那些美美的照片,晚上聽她說那些路上的故事,能夠從話語間感覺到她很開心。

到昆明的時候是四月底,雖然是春城,但是不下雨就好,只要是下雨了,就會陰冷陰冷的,她說,有點倒霉,沒帶厚衣服,牛仔褲上的紐扣還掉了,我在電話這端笑得沒心沒肺,掛了電話給姐姐打了電話,讓姐姐給她送去了衣服。

一路上,她經歷了很多很多的故事,白天在行走,晚上在和我說趣事,從昆明去了麗江,從麗江到香格里拉,最後去了拉薩。

一走便走了兩個月之久,後來她回來了,卻住院了,她告訴我說是闌尾炎,沒什麼事情,沒幾天便出院了。

我很喜歡她的緣故大抵是我在生活中太咋呼,太毛毛躁躁,我希冀自己是可以變成那樣的女子的。

那個夏天,我買了兩雙繡花鞋,兩件棉麻蘇白底色的碎花裙,一件給她,一件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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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人間有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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