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智勇雙全
我陷入了兩難境地。
在我看來,此刻我如果承認黑哥的告狀都是真的,那麼學校就要立即開除我,因為對犯了如此嚴重錯誤的學生,學校方面豈能姑息呢?
但我不承認的話,我就是在說謊。我犯錯誤的性質就更加惡劣,那麼最後還是一個結果:開除。
我怎麼辦?
大腦里急劇地思考起來,電閃雷鳴中我決定迂迴一下,我說:我家的情況你們知道嗎?各位領導。
你家的情況?我知道一些。教導主任道。校長道:你家的情況我們聽陳老師說過……
可是我覺得你們並很不清楚,是吧?你們對學生的家庭情況不關心。你們很失職啊!
啊?你說什麼?兩位領導驚呆了,看着我,我的小大人一樣的口氣讓校長室的大人物面面相覷。
哈哈,我心裏大喜,看來這一招管用了。我這就招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主動出擊!
我繼續發揮:我現在變成了這樣,學校就沒有責任嗎?我媽媽為什麼上吊,我爸爸瘋了,前不久被車撞死,可交警還說是一個乞丐走路不小心,不承認那個乞丐是我爸,說我小孩在胡說,我胡說嗎?我沒有拿到一分錢的賠償費,我妹妹在醫院得了白血病,需要一大筆錢治療,我怎麼辦?我還要學習,要債這事我是參與了一次兩次的,但是我也沒拿到什麼錢,我現在也下決心不和黑哥他們混在一起了,所以他們來學校揭我短,你們可不要上當啊,再說了我在和壞人做鬥爭,難道一個少年就不能和壞人做鬥爭?你們開除一個和壞人做鬥爭的學生,這事情要是傳出去……
說到這裏我就停住了。
我微微一笑看着校長、教導主任……
他們都在皺眉,他們顯然想不到我會說這麼牛逼的話!
這是一個孩子說出來的話?
我苦笑了下:好了,我去要學習了,一會兒吃了晚飯我還要上夜自習呢。
說完我也不給他們回答我的機會,轉身就走。
我走了幾步,那個教導主任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陳小明,你回來!
回來?
我現在是聾子了!
我當然不回來。我回來你們再審問我,那我只要點頭承認在外面要債的事情,以及接收了蘇密加的拉攏參加了黑哥的那個集團,雖然我也沒做什麼壞事,但是參加了就是參加了,就憑這個也是死罪,開除是指定的啊!
我還不如裝聾作啞好。我傻嗎?呵呵……
我飛跑到操場那裏,穿越了操場就可以到教室了,我感覺到後面也沒有追來的腳步聲,這說明,學校要開始研究我的問題了,而研究的結果應該不是開除我。
剛才我的那一番反擊應該是取得了成功。
我正走着呢,迎面一個很高大的男人攔住了我,那貨對我冷笑了下:陳小明,是你嗎?
我愣住了。
我赫然看見男人的手裏拿着一根用來焊接噴火的那種鋼管,長度大概一米不到,這什麼意思?我立即懂了!
感覺到後面也有腳步聲,我再看身後……
是的,身後也來了一個男人。也是一個大個子,年齡在三十多,來人滿臉橫肉,眼珠子突兀的像是牛眼,手裏戴着拳套。好嘛,這又是幾個意思?
而剛才告狀的黑哥就在不遠處的籃球架下抱着雙臂看我,嘴巴里叼着煙,好像在看人打球……不是看我們這裏。
是的,這個時候是下午的課後,因為已經沒有了課,很多男生都在打籃球。
徐億寒個子高,籃球打得好,他早就和高二高三的打球高手混在一起了,而我現在呢。正在遭遇一次危機……
我沒想到黑哥是先禮後兵。玩的套路是連環計。他先去校長那裏告了我黑狀,接着等我出來,再隆重的扁我一頓。
他是知道了我的厲害的,知道我會打穴什麼的,蘇密加一定也說了我打黑拳的歷史,再加上我上次和德國黑背的那場打,這黑哥心裏有數,所以今兒個應該是找了道上的高手來對付我了,不僅如此,還有各種準備,和分析。
首先,他們沒有帶刀來,刀毫無疑問是兇器,對一個孩子用刀不合適。當然我要是一般的孩子,用刀的好處就是起到威懾的作用。還會讓我嚇得大哭求饒,可我不是那種小孩,他們心裏有數,所以就不帶刀了。
再說了他們也不是真正的想對我怎麼樣,比如下黑手。下黑手是可以帶刀的,帶刀的目的就是一刀斃命,那就可以用板刀、西瓜刀都可以……
他們是來給我教訓的,讓我知道什麼叫痛?
可是痛這玩意兒我不知道嗎?
這樣一想,我也就不怎麼怕了。
說起來這是我很短暫的時間分析出來的結論,腦子裏電閃雷鳴分析着眼前的局面。因為很簡單的道理是,他們真要我的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我?
我四下看……
我看到了籃球架下的黑哥之後,我就想到了這次老子要把事情搞得大大的,為何呢,我要好好出出他們的丑了,尼瑪我會怕他們?怕他們我會答應張嫻的親生父母向黑哥要那個二十萬。
我先開始跑……
兩個大漢忽然見我跑了起來就開始堵我,兩人堵我就能堵得住?我衝到了打籃球的人群里。
籃球場上正在酣戰,忽然見我闖了進來,就亂了,我實際上是打亂了人家的比賽。
打球的學生們看見了有兩個大人追一個學生,一個人手裏拿着根鋼管,一個人戴着很裝逼的黑色拳套,叫囂着追一個學生,而這學生就是我,尼瑪這場面多氣派啊,這可不是常見的,於是氛圍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眾學生就看熱鬧。
徐億寒也看見了飛跑的我了,他愣了下。
我圍着球場轉圈,那兩個貨分頭堵我。這叫什麼呢?包圍合攏,尼瑪,我是你們抓的到的嗎?
就在他們要會和包抄我的時候,我衝出包圍圈了,我向教室那裏跑去了……
我進了教室,進去后,我就看教室的後面。
我記得教室的後面有一個拖把的,我衝過去就拿起拖把想從教室後面再衝出去,但是那兩人已經一個在教室的前門那裏站着,一個在後面那裏站着。
我出不去了!
這個時候教室里也沒什麼人,李美放學后自然是回家去了。
張嫻好像在教室里看書,我剛才衝進來時,她本想和我說話的,我知道她什麼意思?
她要把她親生父母支持我小妹看病的三千元給我,這是昨天說好的事情。她看我的眼神也就是這個意思,畢竟白天人多,這事不太好辦,她實際上一直在找和我單獨接觸的機會呢。
現在,意外情況出現了,她看到了兩個男人堵住了我。
一個男人手裏拿着鋼管,一個男人戴着拳套,這尼瑪什麼意思啊?誰不懂啊!
這時候我手上也有了拖把,心裏有了底氣,但是張嫻站起來了。她明白了馬上就要發生的事情了,她遽然也衝過來了,她睜大一雙憤怒的眼睛看着那個拿着鋼管的男人,大聲道:不要臉,一個大男人打孩子,你來打我啊,來打我!
這一瞬,我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是一個敢為我陳小明擋棍子的女人啊,我發誓,以後我陳小明願意為她擋刀。擋槍,尼瑪這做人就要知恩圖報,但是張嫻畢竟出於是一腔義氣,她一個女孩能擋住窮凶極惡的歹徒?
我用手拉她到身後,對她道:走開!
我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
我心裏的意思是:我一個大男人還要你女人來保護啊?
那個拿着鋼管的傢伙二話不說對着我就來了。鋼管照着我腦袋就打,我手裏的拖把立即迎上去了,大家也知道,鋼管是硬的,我這拖把是軟的。這叫什麼?以軟克剛。你鋼管再牛逼也沒鳥用,我哈哈笑了起來,我說你什麼幾把玩意啊?和我玩?你嫩呢!
那廝聽我這麼一說,心裏一急,手裏的鋼管又來了。這次他的招數毒辣了,遽然身子向我滑過來,很快的就到了我身邊,到了我身邊的時候身體彎下來了,於是鋼管就從下面往上打--
打我的下巴頦那裏!
這要是被打到,我也就慘了,肯定是慘叫一聲,滿地找牙!
我看這架勢,就知道這貨是練過的,說不定他玩的是什麼套路,而我繼續和他打下去,吃虧的肯定是我啊!我只有速戰速決了,於是我就把拖把收了回來,在自己的身體面前舞了一個棍花,我這也是把拖把當棍子耍了,其實我懂什麼呢?我從來沒練習過器械。
但我這速度也是快的,我在舞所謂的棍花的時候,身子自然也倒下了,這樣他的鋼管朝上打我,自然就是打不着,但是我們兩人的身體卻是挨近了……
黑哥這時候趕來了,見到了這個狀況,他意識到不妙,畢竟他是知道我的底細的,就脫口而出:海波,小心!
這還不如不提醒呢,為何?他這一大叫,就分了那廝的神了。
那叫海波的傢伙哪裏想到我已經對他伸出了魔術般的手指了!
是的,這個時候我能不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