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美人失蹤(青蚨玉鐲……)
和尚拿着我的玉手鐲看了之後,就問我的那個夢,這個時候我顯然就是老老實實地說啊,我說完之後,和尚連連嘆氣,把玉手鐲還給了我,牽着牛就要走,說是去給張老三還牛,我說喂喂喂,你嘆氣幹嘛。走什麼呢?
哎,怪不得我娘要到這院子裏來吃草呢?她這是要告訴我什麼事情啊,暗示我呢,和尚道:小施主,我問你啊,你剛才夢裏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住這院子裏的?
是啊。我愣住了,我被這和尚的話嚇得不輕。
和尚道:我來了這院子之後就覺得這裏有煞氣,而且那煞氣到現在還沒有消除呢。
這和尚的話越來越玄乎了。
這樣吧,你咬破手指,和尚對我道:你把你手指的血滴到這青蚨玉鐲上,也許會有什麼……
這……你開玩笑啊?我道。
你怕疼啊?和尚道,隨便你好了。說著又要走。
我說:笑話,我怕疼?
我想我要是說出自己的經歷來,嚇死你個肉頭,老子黑拳都是打過一回的,當時被我干倒在地的是一個很牛逼的泰拳手。
我伸出自己的食指,伸到嘴巴里就咬破了,於是血就滴到了那玉鐲上,我瞪大眼睛看着玉鐲,就見我的血在青色的玉鐲上漫延開來。這時候……真的一個很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就見我的血遽然滲透進了那玉鐲里,並在玉鐲里繼續漫延開來!
和尚也是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切,他看着,看着。和尚叫了一聲:在裏面呢!
什麼啊?我疑惑地道。
人!和尚大聲道。
我就注意看那個玉鐲,玉鐲裏面的血這時候已經形成了一幅山水畫一樣的東東,在畫裏確實有一個人的樣子,喔,不對,不對,我對和尚道:是人,但是怎麼有兩人呢?我覺得像是有兩人。
是啊,和尚也在自語:確實看起來像是有兩人,對了,施主,這裏面像是一個什麼地方呢,你覺得像哪裏?
像哪裏?像是一條河!我們都同時叫了起來:大河!北陽河!
和尚開始在院子裏走來走去,走着,就看着牛,那牛還在吃草,和尚自語起來:怪不得我做夢呢,夢裏我死去的娘我和我說她投胎變了牛,現在在菜花巷的張老三家,這牛又把我引到這個院子裏來,什麼意思啊?難道小施主你要找的人,我娘也知道,她看見的?她在張老三家見過?
我說和尚,你等一等啊,你這牛。喔,你娘,你娘是在菜花巷,張老三的家,張老三家的後院不就是一條大河嗎?就是北陽河。我的媽啊,我大叫起來:和尚,那河我知道的,我太熟悉了,小時候我經常在那個河裏游泳的!
我還想起自己有一次在大河裏游泳,那高嬋嬋當時很陰險的要我一個扎猛子給她看,而我是光身子啊,哪裏知道她是要看我的笑話呢?
我就扎猛子給她看了,於是不就把那啥都露出來了……
高嬋嬋臉當時都紅了,但是她當時還是那麼熱切地看我扎猛子。後來那天我去幫袁世楷打了一個大架,輸的很慘很慘,晚上是高嬋嬋照顧我的,往事歷歷,如夢如煙。這些我都想起來了……
我說和尚,難道我要找的人……在河裏,而且是兩個人?當時他們去河裏,這牛看見了!
和尚拉着我就去北陽河,他一手牽着那牛,他的娘,而我手裏拿着玉鐲。
玉鐲里現在有我的血了,那玉鐲看起來就和以前不一樣了,它是那麼的多情和詭異啊!我心裏想。
這時候是夏天,河水裏有茂盛的蘆葦盪,和尚就去把牛還給張老三,和尚對張老三道:我娘就在你這兒養吧,哎,我終於知道怎麼一回事了,我娘託夢給我是叫我來你家後院的這條大河找人的。說著就問張老三借了一個長竹竿……
而這個時候我已經衝到了河邊。在蘆葦盪里到處翻找,終於,在我掀開茂盛的蘆葦之後,我就看見蘆葦盪中的凄慘的情景了,我是目瞪口呆。因為眼前出現在我面前的一個女人,她穿着紅色的運動服,那運動服的上面,還有大大的“17”兩字,這與我夢中見到的一模一樣,那女人就是王舒雅!
王舒雅騎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那個男人我自然也是認識的:高雲鵬!
眼前發黑,終於,從我的心裏,不是從我的嘴巴里,我發出了絕望的那種被悲鳴:媽!
後來我暈倒在地了。哭暈!
……
公安局的人趕來了,老胡也來了,我不知道我暈倒了多長的時間,反正,我醒來之後。王舒雅的屍體和高雲鵬的屍體都已經被送到公安局法醫的解剖台上,經過屍檢,王舒雅是死於窒息,但是她的窒息是死於人的手,也就是說,她是死於被人掐死的,不是溺水而死,而高雲鵬死於溺水。
高雲鵬是自殺嗎?
我醒來后就對老胡提出了自己的判斷,我覺得案情的真相應該是:高雲鵬因為什麼事情他情急之下就掐死了王舒雅,夜裏,他背着王舒雅的屍體去河裏了,在經過菜花巷那裏,張老三後院的門是開着的,那條牛正好就目睹了高雲鵬背着王舒雅屍體去河裏的全過程……
高雲鵬想把王舒雅扔到蘆葦盪的深處,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隱蔽屍體,於是他就下水了,而那個夜裏正在漲潮,無聲無息地漲潮,高雲鵬不知道漲潮,因為那個時候的他哪有心事判斷河水是不是在漲潮呢?
他就走到了蘆葦盪中,想把王舒雅的屍體從自己的肩膀上放下來,結果,就在他想放下屍體的時候,王舒雅的本來是垂着的手忽然緊緊地環抱住了他。高雲鵬嚇慘了,因為他是被一個死人抱着腦袋啊,他就拚命地想掙脫,但是那手就像是鐵鉗子似的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腦袋,而這個時候河水因為漲潮已經漫過了高雲鵬的頭。他掙扎的更加厲害了,但是他就是無法送開王舒雅的手!那手好像有一種神秘的力量!
王舒雅的手腕那裏還有一個玉鐲呢,那玉鐲也被河水覆蓋了。
兩人終於都到了水下……
高雲鵬忽然感覺自己輕鬆了起來,他的輕鬆是一種很奇怪的輕鬆,是他從來沒有體驗的那種輕鬆,他甚至還在慶幸自己掙脫了自己,從自己的身體裏怎麼就掙脫出來了呢?
他還回了頭,看着兩個在水裏的人,一個自然就是王舒雅,王舒雅是一個大美女。那美女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坐着呢,用手抱着男人的頭,男人在咬着牙在把女人的手向著兩邊分……
男人的眼睛裏是恐懼,巨大的恐懼!
高雲鵬忽然覺得那個男人怎麼看起來那麼好熟悉!
他心裏一個咯噔,忽然意識到。尼瑪,那人是自己啊,怎麼是自己呢?
高雲鵬意識到這個可怕的問題就高聲尖叫起來了,但是他的尖叫誰也聽不到。
他自己也聽不到,因為他也死了,他死於溺水。
老胡聽着我的敘述,嘆了口氣,道:小明,你的解釋也許就是真的,但是我們不能把它作為法律的證據,你說的一切都是你的想像。這案子是一個迷。對了,你怎麼知道他們在水裏的呢,這是誰告訴你的?
我把玉鐲拿了出來。老胡愣了下:難道是它?呵呵……
我沉默,沒有回答老胡的話。
我在河邊走着,走着,忽然,我就把玉鐲扔到了河裏。
我看見那玉鐲在水裏打了一個美麗的水花很塊就消失在河裏了,這時候我就在心裏叫着王舒雅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叫着:王舒雅,王舒雅,王舒雅……
我心裏大聲叫着王舒雅。
我知道只要我多叫一邊王舒雅的名字,王舒雅就離我的心更近一步,最終,她就會永遠的活在我的心裏。
兩天後,我去了臨縣的西來寺廟找了那個叫釋常悟的和尚,那和尚一見我就道:小施主,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你是想問我--我是怎麼知道那兩個死去的人……在哪裏的嗎?是嗎?
我點頭。
和尚幽幽地道:這世界上有的事情就是這麼的奇妙,你知道青蚨生子的故事嗎?
我搖頭。
和尚道:青蚨,是一種蟲,也叫魚伯。它的形狀似蟬、蝶,翅膀像蝴蝶那樣寬大,顏色很美麗,那青蚨……你如果把它的卵拿過來,那母青蚨就一定會飛過來,不管離得多遠都一樣……
青蚨的血融進玉里,做成的玉鐲就是青蚨玉鐲,你的那個玉鐲就是母子玉鐲中的一個,我叫你滴血到那青蚨玉鐲上,就是想知道你和夢裏的那個女人的關係。
青蚨玉鐲顯示了女人在哪裏?這說明你是那女人的兒子。而且那女人夢裏找你,就是青蚨玉鐲的神奇功效。
那女人也有一個玉鐲,她手腕上的那個玉鐲就是母玉鐲……
我愣住了,傻了,我心裏的疑惑是:如果和尚的話是真的,那麼我真的就是王舒雅的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