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侯爵，請問找我什麼事？”聽説克里斯特的父親找她，她不清楚到底什麼事，於是很謹慎地問道。
“你怕我嗎？”雖然蒼老，但仍精神抖擻的老克里斯特問低着頭的東方小女人。
“請問，您有事嗎？”很少跟這個脾氣古怪的老人交談，不免緊張。
“既然是我兒子喜歡的女人我不會幹涉你們的事情，況且你為我生了三個可愛的孫兒，我已經看你如兒媳了。難道你還要跟我這麼生疏嗎？”老侯爵出乎意料的溫和。
“可是，克里斯特不是訂婚了嗎？”如果不是他的同意，相信卞之琳不會那麼囂張。
“是，當初是我自己的一意孤行。克里斯特根本不接受這門婚事，是我要挾他的。他執意不完婚就是對我的抗議吧？”老侯爵笑笑，他兒子的倔強脾氣還真像他。
是啊，以克里斯特的性格，他不會任意讓人擺佈的。除非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你拿什麼要挾他？”舞倩陽問出心底的疑惑，好像有什麼莫名的期待。
“我説了你不會怪我吧？如果那樣我就不説了。”老侯爵不好意思地扭動身子。
看到舞倩陽搖搖頭他才説，“我要挾他如果他不答應就對你不利。所以，他憤怒的答應了。”
“呃？”舞倩陽瞪大眼睛像怪物似的看着老克里斯特，她沒料到會是這種理由。
“所以，你會原諒我吧？自首不是會減刑嗎？”老克里斯特期待的眼神讓她不忍心回絕。
“不會，我沒怪您。”只是她很震驚。那為什麼會有當年的錄像呢？那裏面確實是克里斯特和卞之琳啊？而且，在他的表情上看不出有絲毫勉強啊。更重要的是，她確實聽見了克里斯特向卞之琳求婚，並説出她一直沒有等到的那三個字。
不知道，面前的小女人到底在想什麼，他叫了很多遍都沒反應。肯定的是，她確實是個善良的女人。連城堡里的傭人都很喜歡她。
“你到底在想什麼？”提高的聲音終於驚醒了夢中人。
“恩？”舞倩陽表情複雜地看着老侯爵。
“我説，如果你原諒我的話，就表示出你的誠意，陪我參加周末的宴會。而且，你該改口叫我爹地了。別老啊老得叫，我有那麼老嗎？”風趣婉轉地承認這個善良親切的東方兒媳。
“哦。爹——爹地。”舞倩陽不好意思地開口喚人。
“哎，接受我的邀請嗎？還是你嫌我老，不願做我的舞伴？”裝出不樂意的可憐樣。
“沒有，爹地你不要亂想。我答應就是。”叫起來還蠻順口的嘛。
“好，你好好打扮一下，那天陪我出席。”以他的眼光，她兒媳絕對會艷冠群芳，驚艷四座。那樣，他的計劃就得逞了。都想像得到他兒子那吃憋的可惡嘴臉。
現在城堡里出現了很戲劇性的轉變。一向孤傲的老克里斯特不僅得到了孫兒的垂青，連一向畏懼他的舞倩陽也跟他父親親密無間。城堡里出現了多年不見的欣欣向榮的和樂局面。
最挫敗的就數克里斯特了，本來就跟父親反着干。而且又得罪了舞倩陽，現在也只有兒子女兒看他可憐來稍微安撫一下他受傷的心靈了。真後悔亂吃飛醋，現在自食其果了吧？
聽到舞倩陽親切地喊他父親“爹地”，他更是心裏不是滋味。他都不知道自有多久沒喊過他那固執己見的爹地了。
“你承認她是你的未來媳婦了？”趁機問父親。
“我可沒説，她現在是我乾女兒。”老奸巨猾的老頭趁機好好整治這個不拿他當回事的兒子，想藉機佔便宜？想得美！
“你——你這不是亂倫嗎？她可是我孩子的媽咪！”克里斯特沒想到是這種答案，老頭在搞什麼飛機？
“可她又不是你妻子。”這是事實。説完去跟他可愛的孫兒們玩去了。現在他可是閑得無聊，不耍耍人玩浪費了他聰明的腦袋。
“你——可惡！”
要他跟LINSY訂婚是他的主意，現在又倒戈向他的陽，現在他一個頭兩個大。
晚上他鼓起勇氣去找舞倩陽。
“陽，明晚能不能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需要帶女伴參加。”克里斯特低聲下氣地請求她給點面子。
“不行，我另外有約。抱歉。”美人絲毫不留情面。
“哦，那祝你玩得愉快！”可能跟孩子們在一起吧？沮喪之情溢於言表。
“你也是，你可以帶你的未婚妻去。她肯定賞臉。”提出建設性意見。
“謝你的好意！”聽到她的話只敢怒不敢言，他這輩子是不是被她吃定了？
頹喪地退出她的房間。好久沒抱她了，真是該死！罵自己的沒志氣。
※◎※◎※
宴會上，觥籌交錯、衣香雲鬢，看到庭院裏的豪華轎車就可想而知，此刻客廳里都是上流社會人士。
手挽住老克里斯特的手臂，朝客廳緩緩走去。
一身夏奈爾低胸白色晚禮服，冷靜超然的明晰與令人心動的優雅在卓越的設計中自然融合體現出來，使煥發著西方特色的設計跟這個東方小女人完美結合，不奢侈更不是輕浮的誇耀，足登系跟簡潔NOBO銀色高跟鞋，步履間顯出了她的高貴優雅，手戴KwnnethJayLane幾何狀琺琅手鐲，借鑒了70年代Punk的經典元素的用金色線條切割出華貴印記的白色琺琅無疑提升了手鐲的視覺感，簡單典雅的配色中卻蘊含著一種不肯流俗的低調精神。
黑亮的秀髮挽成一個簡單卻柔和的髮髻，略長的珍珠耳環使原本娃娃臉型拉長，現在成了橢圓的鵝蛋臉，家族項鏈也顯出了她的獨一無二，略施粉黛的淡妝與整個服飾相得益彰。無疑，她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令男人驚艷。
對了，三個同樣紳士淑女的打扮分散在她的周圍更加襯托得她像個聖潔的女神般光彩奪目。嫉妒地妖艷嬌媚的女人唉聲連連。
老克里斯特很滿意她造成的結果，也注意到了兒子那詫異憤怒的臉色。
“倩陽，這位是爹地的好夥伴兼敵人——蒙斯里。”不顧別人注視的目光，逕自介紹朋友給舞倩陽。
“她的中文名字是舞倩陽。”看到蒙斯里疑惑的眼神，他笑笑不答。
“您好，伯父。我是舞倩陽。”舞倩陽禮貌地打招呼。
“這是我的三胞胎孫子孫女。”自豪地語氣彷彿在炫耀孩子是他生的。
“爺爺，好。”三個小傢伙很懂事地彎腰問好。
“好好——”商場上的冷酷嘴臉立刻軟化成親切的笑臉。
“媽咪，我們餓了，要吃點心。”央求媽咪。
舞倩陽知道他們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餓了是借口，他們出發前剛吃了足量的點心。
“爹地，我帶他們去吃東西。您們慢慢聊。”得到老克里斯特的首肯被三個孩子拖到餐飲區。
“媽咪，感謝我們讓你脫離苦海吧？”令人憐憫的樣子立刻變成算計的鬼臉。
“我們可是為了媽咪着想。”撇撇嘴。
“我們夠體貼的吧？作為獎賞啵一個。”拉着媽咪就要往臉上湊。
“好了，饒了我吧。難道你們想看到媽咪變成大花臉被人家嘲笑你們才滿意啊？！”一邊拿紙巾幫他們擦沾到嘴角的奶油。
“媽咪曲解我們的好意了。”裝出委屈的樣子摸根本沒有的眼淚。
“媽咪投降。任你們處置。”真的站那兒一動不動，一幅任人宰割也不吭一聲的樣子。
“我們不會跟你計較的。怎麼贖罪你自己看着辦吧！”大人大量的揮揮手。惹得旁邊不知何時出現的觀眾哈哈大笑。
這時，舞倩陽感到有點不好意思。往往一跟孩子們在一起就不知何時何地，這下出糗了。
看到美女尷尬地羞紅了臉，急忙上前搭訕。“請問各位紳士淑女，我來幫你們處罰好不好？”彎腰徵求他們的意見。
“這位叔叔，我們的媽咪就先借你一下下吧。”他們認出這是那天敗在他們手下的爹地的好友之一。所以，很放心地把母親的手交到他的手裏。
“可不要踩到媽咪的腳哦。”好心建議，看在那天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就借媽咪來安慰他受傷的心靈吧。
“遵命。”牽着舞倩陽的纖細白皙的手走進舞池。
“先生認識我的孩子嗎？”她的印象里沒有儲存他的資料，但孩子們跟他的互動她看在眼裏。
“我是克里斯特的死黨。上次去拜訪很遺憾沒有見到你。”着迷地看着這個令男人發狂的美女。
“哦。原來如此。”上次她跟克里斯特正吵架。躲閃着他痴情的目光。
“很奇怪你怎麼沒有跟克里斯特一起出席，而是跟那個老怪物。”他們私下裏都是這樣叫老侯爵的，因此也就順口説出來了。
“請不要這樣稱呼爹地。抱歉，我不舒服。”轉身離開。
“真是多嘴！”湊過來的好友譏笑他自討沒趣。
“我看，幸虧她先走一步。你看克里斯特的眼光已經把你當靶子了。”僥倖逃過一劫。
“克里斯特真有福氣！如果我也能夠遇到如此佳人，死也甘願。”
“為了你的長壽，上帝很仁慈讓你多活幾年。”
實際上，舞倩陽離開的原因是看到克里斯特在她面前摟着另一個女人。這讓她心裏很難受，怕心不在焉而出錯，於是，借口離開。
走到陽台上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看着滿天星星的夜空。心情稍微放鬆。但身後闖入的女人好像並不想讓她好過。
“不要以為這樣你就可以引起克里斯特的注意。你知道我們快要結婚了，我不會讓你達到目的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狠毒尖刻的語言口出狂言。
“隨你便。我不奉陪了。”説着就往外走，企圖躲過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不要裝作不介意，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麼！”刻薄的話繼續攻擊着舞倩陽脆弱的身心。
“我心裏想什麼難道你知道？拜託，不要以你的標準來評判別人，那樣很失禮。”她不想惹起事端，盡量壓抑心底的不快。
“我怎樣不用你來評價，不知誰不要臉地偷偷生下孩子企圖用孩子來綁住克里斯特。你拿孩子作為籌碼，來賭克里斯特對我的愛嗎？真可笑！何況你沒有資格教訓我！”更加地不知分寸惹火了舞倩陽。
“我不允許你來侮辱我的孩子！既然你想得到克里斯特就儘管去，你是來炫耀至今仍不能拐他跟你結婚的成就嗎？”毫不猶豫地諷刺那張扭曲的嘴臉，這是她唯一能夠反擊她的借口了，即使她不明白為何七年前的婚禮會拖到現在。
“他是愛我的。你也親自看到他向我求婚的錄像，而且他親口説他愛我！你想否認這一點嗎？還是你根本不能接受這個已知的事實？”她知道這是舞倩陽的致命傷口，當年聽到這三個字時她心痛的樣子仍舊使她記憶猶新，每當那遭受打擊的情景在她腦海徘徊不去時，她感到莫名地快感！她堅信：這絕對是攻擊舞倩陽的利器。
她得意地看着臉色霎時蒼白的舞倩陽，不知死活地添油加醋道。
“你也只不過是克里斯特無聊時來玩玩的女人，拿什麼跟我比？你當然也看到了七年前他背着你跟我慾火焚身的床戲，還不死心嗎？你——”她可是高價請了個身架跟克里斯特相似的男人跟她發生關係，這才瞞過了呆笨的舞倩陽。她犧牲到如此地步絕對不會讓舞倩陽再有任何機會。還沒説完就聽到一聲熟悉兼陰鷙的低沉嗓音。
“給我住口！我什麼時候向你求婚，什麼時候説我愛你，又是什麼時候該死的跟你上床？！”憤怒到極限的眼眸逼問着LINSY。
唯一一次心血來潮，也是在三胞胎出現的那天，在她的極力勾引挑逗下想試驗一下到底除了舞倩陽他還會不會跟其他女人產生那種感覺。沒想到實驗不但失敗，他的寶貝們卻時常拿這來替他們的媽咪大人來取笑挖苦。他還真是冤枉啊！
正在跟人談生意的克里斯特被兒子叫過來，説有個瘋女人在欺負他們的媽咪。正納悶誰敢在他頭上動土？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她可是陪他父親出席宴會的，應該沒人敢造次。但看到孩子擔憂慌張的神情不像是搞怪。
沒想到卻聽到驚人的內幕。原來他跟舞倩陽變成今天的局面全都是這個不擇手段的女人在搞鬼。該死的女人竟敢設計他？背地裏欺辱他的女人。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拜這女人所賜，他跟他們母子四人分別了這麼多年，受盡思念的痛苦。跟他玩陰的？！那就看她的本事。
“我——克里斯特你聽我説，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一定要相信我。”沒有料到他會跟來，他不是被那群政客商人糾纏住了嗎？正因為如此她才敢來找舞倩陽警告她。
“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這些，為什麼沒有跟我説她跟你説了這些鬼話！？難道我這麼不值得你的信任？你不是説過你完全信任我嗎？為何這次有機會讓這個陰險的女人來離間我們？你不知道我們因她而沒有完成婚禮？”半疼惜半責備地擁着顫抖的身軀。
“我跟你的婚禮？你要娶我？”舞倩陽不敢相信他的話。
“對，那時我背着你準備了婚禮，想要給你個驚喜。就是我們在維多利亞遊玩的那段時間。可是，就在婚禮準備就緒時，你卻突然消失不見了。當時我多麼傷心絕望，簡直如同被奪走了靈魂。”痛苦的回憶讓克里斯特眼中再次浮現悲哀絕望。
“我以為你要跟別人結婚，而且在我沒有勇氣問你時，她拿着一盤錄像來告訴我，你向她求婚了。當時我腦袋裏面一片混亂，而且錄像里的你説出了我一直沒有聽到的三個字。正當我不知該不該相信她的話時，你卻懷疑我出軌，對你不忠。所以，我以為你怕我糾纏你，影響你的婚禮才找借口趕我走。我本來想證明我的清白，可是你沒有給我機會。你不相信我的話，不理睬我。傷心欲絕的我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我怕你不要孩子，逼我墮胎，所以我選擇逃避。”淚流滿面的舞倩陽把七年前的一切説了出來。
“根本沒有什麼錄像帶，你這個笨女人，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她給你看的錄像是電腦合成的，至於你所聽到的我的聲音也是虛擬的。該死的！她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威脅你。我自始至終都未曾承認過她，只有你才是我的摯愛，我唯一的想要共度一生的愛人。難道你懷疑我的真心？”看着舞倩陽一怔，目不轉睛的看着一臉誠懇的克里斯特，好像他又回到了七年前那個時候。
“我來證明，”蒼老的聲音由室內傳來。“LINSY手上的戒指是我給她的，”斜睨了眼這個看起來溫柔的女人，原來她就是害他兒子差點墮落的罪魁禍首。“你想，連婚戒都不屑於戴在女人手上的男人有可能會娶她嗎？而且，這件事情我也有錯。”
“爹地，你聽我説——”卞之琳企圖挽回未來公公的信任但-
“住口！我的兒媳只有一個，那就是倩陽。我看錯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了。”
轉頭又對着舞倩陽説，“克里斯特從頭至尾沒有承認過她，他還因為你的離開而整整半年時間借酒消愁，差點因酒精中毒送掉性命。我是因為不忍心他如此折磨自己才讓答應LINSY做他未婚妻的請求。怪我聽取了毀壞你名譽的讒言，也因此懷疑你的目的。但看到你善良的一面我明白我錯了，也請你一定要相信克里斯特對你的感情。”
看着很少納言的老侯爵，舞倩陽沉默不語，不知該做何表示。
但一旁的克里斯特卻誤會她根本沒原諒自己。
“我對你做的一切難道你看不出我的真情嗎？我從不會為任何女人做那些事的。只有你，唯獨你，我不遺餘力的想博得你的微笑。我愛你——即使你離開的這七年我從未忘記過你，記得你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它都牽動着我的神經。是你讓我在繁重的工作之後有了喘息的機會，有了努力縮減工作日來爭取與你相處的時間。你是我今生的最愛。”深情的告白震撼着在場每個人的心。
“我等到了，你説了‘我愛你’三個字。我聽到了！”激動地捧住克里斯特的臉頰，像個興奮的孩子。
“難道你不知道我愛你？”克里斯特不知道一句連父親都知道的事實，她置身其中卻不自知？
“你從沒説過‘你愛我’，你只説需要我，不讓我離開你。但是，你卻從來沒説過這三個字。所以，我懷疑我的存在根本沒有那麼重要。當我聽到你對LINSY説這三個字時，我崩潰了。我不得不相信，我在你心裏是微不足道的。”舞倩陽眼淚再次如泉涌般墜落，但這次卻在苦澀中摻雜了淡淡的香甜。
“我愛你，如果你想聽，我天天對你説。我不知道自己這麼糊塗，我以後把這句話全部補上，作為我疏忽的懲罰。”克里斯特深情地吻住她。
“喂，爹地媽咪，這裏是有很多人在觀看呢。不是我們家，請收斂點，當人家免費演員！”小人發話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家人老是送人家免費入場券，早知道就開家話劇院自導自演了，還能夠賺取外快。想必像他們這樣的家族會有不少人來捧場的。畢竟讓人傳八卦的機會屈指可數。
“這個壞女人要怎麼處理？爹地。”狠狠地瞪着讓他們跟父親分離的壞女人，加上首次見面時勾引他痴情爹地的罪名。
“人家也要親親。爹地媽咪。”舞伊優不幹了，看着吻地難捨難分的爹地媽咪。
“哈哈——”爆笑聲夾雜在掌聲中讓沉浸在甜蜜中的主角驚醒過來。這樣傾情演出的情感劇可不多見，趕緊把握機會一飽眼福。沒想到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冷酷無情的克里斯特竟然有如此多情的一面。在場的商界老總無不慨嘆，如果他能夠在談生意時也這麼溫柔就好辦了。
還是自求多福吧！人家的特權是給心愛妻子的，閑雜人等只能靠邊站！
害羞的舞倩陽趕緊往克里斯特懷裏躲，克里斯特也因終於抱得美人歸而摟緊懷裏羞赧的小女人，寵溺地笑着。
至於卞之琳，雖然讓她逃脫，但家族破產的打擊使她從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變成了失魂落魄的小職員。
本來她的家族就面臨破產的危險，是她不夠聰明，才招惹到克里斯特。原還想要拯救她父親公司的克里斯特收購了她家的公司，並且因舞倩陽的求情才答應她回公司上班抵債，也算是給她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舞倩陽的不計前嫌讓她備受感動，她還親自向舞倩陽悔過，表示，從一開始她就是輸家，克里斯特根本沒有正眼看過她，是她的不服輸的個性才讓她做出令人後悔的事。舞倩陽不僅原諒了她，接受了她的道歉，還送請帖讓她參加克里斯特跟自己的婚禮。這個誠意令LINSY更加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