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臨盡之前

臨盡之前

林元已完成了他走出“發展絲製品有限公司”以後計劃的所有事項，信步走進了市內最豪華的一家酒店，叫了兩名酒店最靚的三陪小姐，在一豪間就左一杯又一杯地幹起來了。

酒過三巡，林元已熱血沸騰起來，隨手抱住一位小姐按倒在床上就雲雨開了。完畢，又與之杯盞相碰，來精神后又按倒另一個小姐。反覆幾次，林元已筋疲力盡了。

“你們陪我一夜，我各給你們2000元！”林元帶着醉意向小姐說。

“不是說醉話吧？”小姐有些不信。

平時，小姐一夜的收入最多也只有500元。

“我先付給你們一半，明天走時，我再付你們另一半。”

林元打着飽嗝向他們各發了1000元。小姐們格外高興，服務得更加周到。

表面神氣十足的林元這時的心卻在哭泣。

他的人生已到了盡頭。

他恨這個世界，更恨這個世界上的人。

忽然，他眼前一亮：“柬波，到爸這裏來！”

林元耳邊卻隱隱約約聽見：“爸，你應該到我這裏來。”

林元舉着杯子說：“不急，不急嘛，爸還有幾口酒沒有喝完。”

兩名小姐聽到“酒”字，趕忙從床上爬起來，重新打開一瓶五糧液，倒滿杯，又陪着繼續喝開。

“請給我紙和筆。”林元向其中一名小姐說。

不多時，幾張白紙和一支圓珠筆送到其手上。林元讓小姐們把紙裁成若干份，他在小紙條上分別寫上名字，然後一一放在桌上“祭奠”。

首先擺在桌上的是“林柬波”的紙條。他向小姐各加500元讓其跪在名前。

林元舉起杯中酒說：“兒啊，你不該與政府對抗，你不該與人民為敵啊。我們做的是世界上都反對的事情，怎能不死呢？……”他先抿了一口酒，然後再向地板上灑了一點，“爸愧對你啊！當年爸沒有把你攔住，才釀成今天的家破人亡。爸是教子無方、教子有罪啊！”說著，已泣不成聲。

隨後，“周華”、“羅慶普”等人的紙條也陸續擺在了桌子上。林元也一一舉起杯中酒：“我更對不住你們啊！你們是無辜的，你們是障於親戚的面子才上了我們的賊船啊……今後，在黃泉路上我再為你們賠禮道歉吧。”

他命兩位三陪小姐一一為其磕頭告別。

兩位小姐以為完事，正要爬起來，卻聽林元厲聲喝道：“跪下！還早。”

小姐們被這冷冰冰地吆喝所震住，揉了揉疼痛的腳腿，繼續跪在桌前。

林元在紙條又寫上了“梁文超”、“徐小東”、“胡雍來”、“唐巨楓”的名字。他舉起酒杯，帶着嘲諷的口吻說：“‘警察’同志，你們的確是我們的‘保護傘’。你們縱容犯罪。你們同謀犯罪。是你們把我們送上了不歸路，我在陰間也要與你們打這場官司，讓閻王爺抽你們的筋，食你們的肉！”

兩名小姐嚇得個個渾身顫抖。

“梁文超，徐小東，胡雍來，唐巨楓，那套警服穿在你們身上可惜啦，你們不配啊！共產黨養你們這幫奸賊，吃裏爬外……”林元自個兒抿了一口酒，繼續說：“我給你們也準備了一份厚禮，讓這兩位小姐把你們送上審判台吧！”

說著，把一封寫有“彭小琪（收）”的檢舉信交給了兩位小姐。在他心目中，彭警官才是政府的執法者，小彭會把這封信交給應交的領導人手裏。

突然，他在紙條上大大地寫上了“胡福臣”三個字。

兩位小姐看見，心頭不由一震，他們在電視或報紙上經常看到過這個名字。

“胡福臣，人家都說你是有福之臣，什麼福臣，不是托共產黨的福才當上國家的臣子的嗎！

別人挖共產黨的牆角，你最不應該，因為，沒有共產黨就沒有你的一切啊……”他嘆了一口氣，把那份有錢夢雲簽字的“起征歌舞城合同書”亮在桌子上，“你姓胡，才是個胡亂來的孽種，你們夫婦貪得無厭，你們貪贓枉法，你們為非作歹的日子不會太長久了。”

說完，在“胡福臣”三個字上重重地吐了一口臭痰。

此時，窗外已露出白光。林元把身上的3000元全部交給了兩位小姐，兩位三陪小姐高興得一蹦一跳地離開了豪間。

林元真正感到了孤寂……

他先到衛生間洗了一個澡，然後再到房間換上一身嶄新的衣服。這是他一個星期之前在嘉陵五星商場買的，非常高檔。

一切收拾完畢，他躺在床上，吞下了早已準備好的海洛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