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下人,把自己當人
林晚晴不是很重,此時林晚晴在我面前漲紅着臉,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驚訝,看到了恐懼。
“住手,刁民,你是我養的狗,注意你的身份”
我看了看木子,最後把手放開了,林晚晴直接坐在了地上,還在大喘氣。
木子沒有搭理林晚晴,而是伸手給了我一巴掌,女孩的力氣很小,打在我身上不疼。
“我會幫你,只是我的愛好,不要把你自己當人物”
“我是狼,不是狗,我吃的每一份食物都是帶着血的”
我離開了,帶着我的書,回到東門,我需要考慮一下以後的事情。
回到了東門,我發現,木子在,奇怪,我記得我是先走的,為什麼她比我提前過來了。
“刁民就是刁民,連近路都不知道”
黃老在椅子上躺着,手裏沒有捏着核桃,而是拿着一枚棋子,一個刻着卒的棋子。
“小山村走出來的人,都帶着一點野性,不是那麼好掌控的,木子丫頭,可能這次你要栽了”
“刁民就是刁民,真的讓他富貴了,都不知道怎麼生活,還需要雕塑”
我進屋,弄了點茶水,給黃老喝,黃老喝了一口,說:“林狼,聽木子說,你渴望的富貴很不切實際?”
“我只是不想我妹妹哭,我看着難受”
“男人如果一輩子只在乎女人,如果夢想是建立在女人身上,對以後不好”
我沒有說,低着頭,繼續看書。
木子道:“黃老,你幫一下吧,算是我求你了”
“木子,你想好,你能求我的只有三次,你三次都給了別人,這次你給了這個刁民,真的那麼捨得?”
“無所謂捨得不捨得,我沒什麼期望的,世間也沒什麼值得我在乎的”
木子離開了,林晚晴來的很晚,我注意到她還是很害怕我,可能那一下,我真的把她給嚇到了。
“刁民就刁民,人下人,低着頭就好了,等你什麼時候羽翼豐滿了,嘗試着去咬人吧,記住,咬人這種事,不一次咬死,你就得死”
我低着頭,不知道說什麼,但是我覺得,我應該說什麼來反駁一下。
“人下人,要當人”
我說了這樣一句話,回到小屋子裏面看書去了,黃老拿着卒子打我。
走的時候,張叔說過,黃老的脾氣很差,喜歡打人,受着點就好了。
這份工作我很珍惜,一個月有三千的收入,還管着飯,我來到上海這幾天,發現,上海吃東西給的太少了,除了阿桑飯店給的飯菜,別的地方都給的很少。
“你來做什麼?”
我看着站在門口的林晚晴,此時林晚晴脖子上還紅着,很滲人。
“你很少生氣?”
“恩,很少,我父親告訴過我,出門了,不是村子裏面,在村子裏面,生氣了,可以叫,可以吶喊,實在不爽了,可以去山上找熊瞎子的麻煩,來了城裏,就得忍着,受着,這裏有一樣東西叫法律”
林晚晴坐到了我身邊,我很奇怪,我打過她,為什麼她還會來接觸我。
“男人應該有脾氣,但是不應該對女人”
林晚晴笑了,彷彿又恢復了以前的模樣,喜歡逗我玩,喜歡拉着我的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我不知道享受這個詞怎麼寫,但是我知道,那感覺真的很舒服。
“我知道,我母親告訴過我,男人最終還是不要打女人的好,打女人的男人,在外人面前是抬不起頭的”
林晚晴臉上變了臉色,直接把我的腦袋給按在了她的胸脯上,憋的慌,喘不過氣。
“姐現在瘦只剩下胸了,對付你這種大山裏面的野物,我就不信降不住”
“我漲的慌”
林晚晴捂着肚子在屋子裏面的一張小床上笑着,她笑的聲音很大,路過門口的很多學生都好奇的往裏面看,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是老樣子的,還是帶着一些嘲笑。
“我以為你是聖人呢,沒想到,你還是會對女人起反應呀”
我知道她這話什麼意思,我對女人從來不反抗,母親說過,當漂亮的女人主動接觸的時候,能拿就拿吧,因為即使不拿,以後還是會吃虧,拿了,會吃大虧,大虧和小虧,都是一樣的,只是多疼一兩下的緣故罷了。
“你今天真的漲臉呀”
“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看來你是真的什麼都不懂,你沒看教室裏面那些學生看你的目光,不聲不響,輕鬆在黑板,把少年威特煩惱給翻譯了,最主要,你還寫出了讓老師犯錯的語法,這可是大新聞”
“那個老師很厲害?”
“據說是從德國回來的高材生,到我們這個地位都明白怎麼回事,這小子撐死就是在德國打工自讀的學生,不是每一個自讀的學生都很有成就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懂的不多,回家,還是爹媽給撲的路”
“那就是不厲害?”
“沒錯,是不厲害,但是沒人能夠揭穿,一直喜歡鼻子看人,現在被你給大臉了,你是不知道,現在那群學生討論最多的就是你,這個神一樣的保安,你沒發現,外面站着的那些女孩么?”
我順着林晚晴的手指,看向外面,外面有一群人,在那裏站着聊天,又幾個女孩在互相打氣,應該是這麼形容吧。
我看過去的時候,有一個女孩低着頭,不敢看我,此時四周的女孩都在笑着。
林晚晴伸手摟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我不懂林晚晴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這一個動作之後,那幾個女孩離開了。
“你又在我臉上弄口水,不是應該親嘴么?"
“你不要臉了,刁民,你變壞了”
“我一直不覺得我是好人”
我沒繼續說話,妹妹的事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怎麼解決,按照妹妹說話的意思,會讓妹妹煩躁的事情,肯定是大事情,很大很大的事情。
我看着兜里的電話,想打電話,妹妹離開的第二天,一個迷一樣的女人給了我這樣一個電話,說,如果我真的走投無路了,可以給她打電話。
“刁民,晚上帶你出去玩,怎麼樣?”
“玩?”
“我們交換故事如何,你說你小時候的事情,我和你說木子的故事”
木子也是一個看不懂的女人,她的故事我也很好奇,我答應了。
詢問過黃老,黃老說,記得回家就行,如果真的死在外面了,我不會給你收屍,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戲碼,我不喜歡。
老人說話一直很毒,怪不得張叔走了,我一直覺得,張叔是因為受不了黃老的這個臭脾氣。
我不知道玩是什麼意思,黃老的話是讓我見見市面,好決定以後我要走的路。
我跟着林晚晴出門,我們坐的是公交車,林晚晴告訴我,這是秀恩愛,會很有意思。
我沒覺得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感覺,車子很擁擠,很多人都想朝着林晚晴身上湊,林晚晴則是擠在了我的懷裏。
“我們去哪?”
“酒吧”
“我沒錢”
“你還知道男女生出門,需要男生請客?”
“我知道,這個叫基本的禮儀,我母親教過我”
“你一直聽你父母的,什麼時候有自己的主見呀?”
我沒回答這個問題,我父親說過,當到了一定程度,我會有自己的主見的,但是大多數時候,老人的話很有用,不服老人的話,是罪。
公交車停在了一個很豪華的地方,門口站着兩個人,這兩個人給我的感覺像當初雷子給我的感覺,如果打起來,我能打死他們。
“林姐來了,今個是打算叫幾個男生?”
“不了,老娘現在從良了,自帶了男生了”
“哎呦,哎呦,林姐竟然換口味了”
“多嘴,這錢你們拿着玩去吧”
我注意到林晚晴給了這兩個人一人兩百元,這算是小費吧。
“會唱歌不?”
“不會”
“沒事,不會最好,我唱着,你看着就好了,今晚,你負責陪我喝酒就好了”
走進這個酒吧,挺亂的給我的感覺,只是林晚晴似乎有點不對,拉着我的手,四處的逛着,貼着我很近,弄的我怪不舒服的。
“別這麼走路,不舒服”
林晚晴腳步頓了下,身體卻更加貼近了我。
我眉頭微皺了起來,剛想將林晚晴推開,林晚晴嘴唇卻靠近了我,一股香氣隨之襲來。
她說:“今晚我一定讓你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