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強制下線
“是你殺了班小姐?”有一個聲音突兀道。
其他人不說話,有的選擇附議,或是討論幾句,其實他們心裏很清楚兇手就站在他們當中,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誰,但不是寧斐,不過顧慮到班雪蘭的身份,確切的說,是害怕班雪松的遷怒,需要一個來背黑鍋的。
果然收視率高了,就會有話題。
寧斐攤手,“你們想把髒水潑到我身上。”
“一派胡言。”
“對,簡直是一派胡言。”幾個年長的怒氣道:“我看你還是趁早承認了好。”
“雖然能理解你們想黑我的心情,”寧斐淡淡道:“可惜我有後台。”
“有後台?”最先指責他的人譏諷道:“什麼後台,亮出來給我看看。”
“他說的人是我。”醇厚沉穩的聲音傳來,眾人隨着聲音望去,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杜康穿着休閑褲,v字領的薄毛衣襯出誘人的鎖骨,在場的人除了寧斐都知道杜康私底下的手段,大概是先入為主,此時都覺得有淡淡的血腥味從他的呼吸中滲出。
戲謔的目光一一劃過人臉,不少人側過臉或是低下頭,最終視線定格在還洋洋得意的青年身上,“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青年是個富二代,平日裏被家裏人慣壞了,只和些狐朋狗友打交道,並不識得杜康,依舊趾高氣揚道:“我說他是殺人……”
話還沒說完,先被他老爹拉回去,“你這孩子胡說些什麼?”
青年甩開他爸的手,“現場就他一個人,不是他……”
“我叫你說。”平日裏寵愛兒子的賈三科一腳踹過去,爾後趕忙對杜康賠笑道:“小孩子不懂事,瞎胡鬧,別計較。”
杜康的目光在青年臉上游移,後者不禁咽了下口水,感覺像是被一條毒蛇纏住了,但很快,杜康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不懂事的孩子往往喜歡亂跑,而亂跑的人——”
他話沒說完,只是看了看地上班雪蘭的屍體。
眾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等杜康穩住這邊的局勢,才發現寧斐早就不見了,再看看周圍,哪裏還有溥陽沉的影子。
好個溥陽沉,自己在這和一群蠢貨置氣,他卻早就把寧斐拐跑了。
杜康吃了個啞巴虧,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目光掃過人群,“已經很晚了。”
立馬有人接道:“對,天色這麼晚,還是先回去比較好。”
其他人紛紛附和,尋着各種借口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到十分鐘,偌大的三樓就只剩下杜康和他的手下們。
杜康望着班雪蘭胸前的血窟窿,臉上最後一絲笑容也隱去,“我記得有叫你們看住她。”
“我們到的時候班小姐已經不在房中,不過……”
“不過什麼?”
彙報的人咬咬牙說道:“下午的時候,我們的人看見寧斐在班小姐的門口逗留過,但只有幾分鐘。”
說完,他等着接受杜康的怒氣,老闆對待這位寧先生有多不同大家都看的出來,剛才他說的這條情報已經算是在詆毀了。
出乎意料的,杜康竟然沒有生氣,反倒像是在想些什麼,“他都做了什麼?”
彙報的人鬆口氣,“什麼也沒做,就只是在門口仰頭站了一會兒,然後就走了。”
“他在試信號。”杜康搖搖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寧斐對於信號似乎有着強烈的追求。
“試什麼?”
“你不用知道這些,”杜康重新掛上和善的面具,“既然班雪蘭死了,將要原本保護她的人抽掉出來去探探消息,看能不能找出賣家。”
“是。”
……
溥陽沉原本是生氣的,針對寧斐沒有打聲招呼一個人出去的行為,所以從把寧斐帶回房間就一直冷着臉不說話,哪料到後者完全無視他,抱着軟軟綿綿的墊子,窩在沙發上嘎吱嘎吱的吃着薯片,最後抬頭一鼓作氣把袋子裏剩下的全部倒在嘴裏,然後站起身,表示他要走了。
溥陽沉冷冷道:“合著你跟我回來就是吃東西的。”
寧斐還真的點點頭。
溥陽沉,“要是如此,在你自己房間裏吃也是一樣。”
“怎麼可能一樣?”寧斐納悶,“要是碎渣掉在沙發上,坐起來會不舒服。”
他說話完全不帶良知,還顯得理所當然,溥陽沉原本生着悶氣,又覺得要被他氣笑了。
不得不說,寧斐一本正經的時候很可愛。
溥陽沉遞給寧斐餐巾紙讓他擦擦嘴,順便交代他,“在到岸之前,不要再往外面跑。”
寧斐,“做不到。”
他是移動數碼電視,肯定是要下地走動的。
溥陽沉退了一步,“出去必須要叫上我。”在寧斐要說些什麼前,他沉聲道:“沒得商量。”
回到房間后,寧斐仍然不死心的尋找適用的網絡信號,大約凌晨四點,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在眾多虛弱的信號源中找到一個不錯的,起碼速度還算不錯。
在進行連接后,很快,他就發現還有三個人和他自己的是同一個ip地址,在一艘游輪上,這很正常,但在命案發生后的深更,還有心情上網並且是同一時間就顯得尤為可疑。
當然,他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旁人在策劃謀算些什麼,寧斐更喜歡站在一旁看戲,今晚卻註定是個例外。
這是他好不容易發現的信號源,絕對有足夠的理由把另外三個踹下線,目的就是進行網絡資源獨享。寧斐釋放了一個自己的信號源,自然而然接入其他三個和他使用同一ip地址的設備,正當要將對方強制下線時,又突然改變了注意。
這些人在竟然私自建了一個群聊天。
寧斐一激動,開了包零食,開始公然窺屏。
——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