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ACT.66
辛蠻笑的愈發燦爛起來。
他與郭天明二人似凌空站在空中，實際上，只不過是藉著系統的便利將籬天劍屏蔽了而已。
郭天明面無表情的立在辛蠻身旁，不斷的釋放着威壓，身形卻是不動。
似乎沒有要下去打一架的意思。
辛蠻轉頭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藏在寬大的袖袍中的手縮了縮。手裏捏着一個琉璃瓶，瓶中裝着白色的細碎粉末。
那就是幻夢粉了。
現在顯然是最佳使用時機，華益生等人身上已經開始疊debuff……
可是郭天明好像另有想法？
辛蠻思考了下，又看了眼丐哥，這才發現他的視線並非在華益生等人身上。
他看的是這座島下面的土地。
辛蠻好像摸着點門路了。
是……擔心那些普通人？
實際上，辛蠻自己本人也不認為，處理了那些魔物，這件事就算完了。但華益生實在讓他厭煩厭惡的很，但無可否認，若清風派還是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的。
對於普通人來說。
清風派在這裏，發現魔物的話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修真界哪個門派拎出來，都是對魔物深惡痛絕的。
就像連魔界產出的魔人看不起魔物一樣，在同時出現魔人和魔物時，但凡是明理的，都會先解決魔物。
魔人是外來人士。
魔物是瘟疫之源。
人跟瘟疫比，自然是先解決瘟疫比較重要。
不然大家一塊兒玩完吧。
於是辛蠻憋了會氣，還是把手收了回去。
‘換個痒痒粉什麼的好了。’
辛蠻內心在咆哮：日！
就這一會兒時間，又有人過來了。
來人自西北方位過來，辛蠻打開地圖看了看，西北方位上倒是有個散修盟的據點，另有幾個小門派。再遠點，就是雨躍了。不過，想來來人不會是雨躍的人，這距離不要太遠，完全聽不到辛蠻放出的聲音好么。
辛蠻雖然對清風派感官不太好，但是清風派再差起碼也能排的上號，那些小門派有的連繫統都不知道叫什麼。
最小的一個，整個門派上下加起來才十幾個人。
來人隔得遠遠的就頓住了身形，看了看華益生等人，與郭天明道：“道友，此地可是出了什麼事？”
辛蠻：“……”
這人是真蠢還是裝傻？這架勢顯然是找麻煩的啊，問什麼問。
好吧，辛蠻心情不爽了，沉默不語。
郭天明見他不吭聲，轉頭看向來人。
那人身上穿的倒是分不出來路，並不是哪個宗派的弟子服，而是規規矩矩的青灰色道袍，風吹起時倒是有些靈氣，但是郭天明一眼就看出此人不過琴心境的修為。
可奇怪的是，他並沒有藉助任何法器，似乎是憑自身能力凌空飛行。
這怎麼可能？
郭天明眼眸深了深，突然道：“名字。”
辛蠻眨眨眼，這才提起興趣去看那人。
乍一看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異常，但如果只是個普通修士，丐哥應該不會問他名字。問名字，就是說想要跟他打一打了。即使不是現在，也說明郭天明對他提起了些興趣。
等看到系統給出的資料時，辛蠻有種畫風錯亂的感覺。
【雲靈子
職業：道士-正一派
生命值：100/100
靈氣值：41254/41254
技能：
捉鬼lvmax
驅鬼lvmax
祈福lv0（滿級lv20）
捉妖lv3（滿級lv20）
祈雨lv12（滿級lv20）
占卜lv1（滿級lv20）
【符籙lvmax】
年齡：20
修為：琴心境初期
……】
剩下的大段大段信息辛蠻都沒看了，他只想說：親，你跑錯劇場了吧？
靈氣儲存量爆表了吧？
各種技能跟其他人畫風不一致啊？
瞅瞅華益生的，一列技能排下來都是什麼【土刺】、【地裂】之類的，標準的修士學習的法決功法呀，這一列降魔除妖的技能是哪個劇場跑出來的。
祈福是什麼鬼？
捉鬼跟驅鬼都滿級了，這位壯士你是捉鬼大手吧？
辛蠻還真沒猜錯。
雲靈子是個標準道士，主符籙，祈雨驅邪之類的。也是非常態的修士，會修鍊，但是更加註重自家道法。
就是說，這個人吧，他跟普通人不一樣，跟普通修士，他也不一樣。
整個人的畫風都不太對。
所以被劃到散修盟里去了。
沒辦法，其他門派不知道拿他怎麼辦才好。
當然更重要的是，雲靈子雖然有靈根，但是資質並沒有強到哪裏去。測試的時候，大家看他資質勉勉強強，自然就不會再去查他身體丹田能容納多少靈氣了。
也是因此，除了通過系統看到雲靈子不同於常人之處的辛蠻之外，其他見過雲靈子的都不知道這一點。
辛蠻默默的看了眼郭天明的藍條，頂天了也才四千多一點，再看看華益生的，九百多。他旁邊的那位長老倒是比他強點，剛剛好一千，許是在這上面下過功夫。
對比那雲靈子的話……如果有個奶媽，他能磨死大多數人。
雖然生命值少的可憐。
只要跑得快就不怕了。
不知道這位壯士跑路技能如何？
辛蠻猶在腹誹，攏在袖袍里的手指扭來扭去，雖然面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若是不看他額頭上艷紅的印記，看上去倒像是個清風朗月翩翩少年郎。
但怎麼看，都覺得這少年有些邪氣。他站在正氣凌然的郭天明身邊時，卻並沒有多違和，反倒相得益彰。
奇怪的搭配。
雲靈子心下這麼說。
雲靈子身着道袍，卻又不似華益生那等綉刻了些陣法紋樣的服飾，乾乾淨淨，似乎真的只是一件普通的道袍，連個花紋都沒有。
長得也是一副再老實不過的模樣。
老實人聽見郭天明的話，一拱手，說：“在下雲靈子，不過一介散修。”
說完這句話，這人就不吭聲了。
郭天明轉頭看向辛蠻，辛蠻與他目光對上，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這是什麼人？
辛蠻又玩了會手指，才伸手摸摸臉，“你有事？還是要從此處過？”
這話是說與那雲靈子的。
也是奇哉，辛蠻因為之前被動綁了個惡果系統，雖然現在好像沒怎麼用，但是這系統在無時無刻都在給自己刷存在感。
如果辛蠻不特意的屏蔽的話，他就好像是帶了副掃描作用的眼鏡，身負惡果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無所遁形。
有惡果的人，身上會有黑色的霧氣，霧氣越濃，則說明其傷天害理的事做了不少。顏色越深沉，則離報應的時刻不遠了。
反之，心存善念，身有功德的人，也是金光閃閃。也是越耀眼，身上功德越多。
天自有道，雖然從來沒跟系統所說的天道接觸過，但是辛蠻既然知道他的存在，自然不會當做沒有。
雖然現在看來，好像功德比不上修為有用，修真界實力為尊，為了增加實力，為自己增添一份助力，殺人奪寶的事屢見不鮮。
表面上都是一致對外——妖修魔修鬼修魔人魔物——實際上，因為六界封閉，“外人”實力大大減弱，留在凡界的不過是些苟延饞喘之人，而當年差點將修士吞噬殆盡的魔物都被大能封印在亡林之中……
既然沒有外憂，內患就越來越嚴重了。
至少，辛蠻見到的人也不少，但有功德的人——指已經踏入修真界的修士——五個指頭都數的過來。
而辛蠻隨趙乾坤去凡間帝都的時候，還碰巧看到過一個身負功德滿頭白髮的老者。
辛蠻不知道天道究竟要做什麼，但長此以往，不必天道降下懲罰，修士能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自然，郭天明與辛蠻身上，沒有功德，也沒有惡果。雖然惡果系統還記錄著辛蠻要回報過去的人。
但是，兩人身上詭異的冒着淡淡的紅光，沒有煞氣，也沒有血氣，只是淡淡的，一閃一閃的，在黑暗中還會暗淡下來。
要不是確定這異象只有自己看到，辛蠻懷疑他跟郭天明兩人一定會被人人喊打。
太玄乎了。
要是冒金光還能扯上仙人，紅光……總是跟不太好的東西扯在一起。
而現在站得遠遠的，恰好踩在郭天明有意釋放的威壓範圍的邊線的雲靈子，身上什麼也沒有。
功德也好，因果也好，通通沒有。
辛蠻視線在華益生和雲靈子二人之間來回看了兩眼，華益生身上黑氣依舊，系統並沒有出什麼故障。
有問題的顯然是這個看上去老實而弱小的雲靈子了。
雲靈子聽見辛蠻問他，老老實實的答道：“我等正在議事，突聞異聲，遂前來查看。若有需要的地方，也可搭把手。”
異聲……
辛蠻眨眨眼，這是說他放出去的聲音？他就是放出去讓別人知道這事是華益生不地道，他們是被迫反抗，至於向別人求救什麼的，辛蠻壓根沒想過。
不說這世界他認識的人也就那麼多，熟的人更加少，主動幫他的人更加更加更加少了。
更何況他也不認識什麼散修盟的人。
印象當中好像幫過散修盟的一個人做了什麼事，但是當初與郭天明一同墜下山崖落入骨境，這當中也有幾個散修。
雖然現在那幾個散修都已身死道消，但是辛蠻對於散修盟的印象卻是……壞的更多些。
不過散修盟里肯定都是散修，而散修並不一定就是散修盟的人，這點辛蠻還是分得清的。
辛蠻就問他：“你是散修盟的人？”
雲靈子詫異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是。只是恰逢荷花鎮有集市，碰見了舊時老友，擇我幫忙。”
辛蠻聽他說的清楚，卻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倒是不怕他說謊，雖然現在系統只剩下些基本功能，但是收集信息的能力還在。他只需要付一點小小的代價，就可以得到最客觀的消息。
只要天道不刻意阻攔。
辛蠻看了他幾眼，雲靈子老老實實的模樣，低眉順眼的，看久了甚至覺得他身上有種憨氣。
辛蠻：……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到底是哪裏奇怪！
簡直要憋死他了！
辛蠻垂下手，袖袍落下，將他那雙好看的緊的手遮擋的嚴實。
又開始玩手指。
剛剛突然愛上了這個動作，辛蠻還想拉着丐哥的大手玩一玩。
郭天明似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又看了他一眼。
辛蠻突然不想說話了。
於是現場突然就安靜下來，誰都沒去管已經慘白着臉色渾身被汗水濕透的華益生——以及他的幾個好長老。
半響，郭天明說：“既然你不把我當徒弟看，又如此算計，看在你領我進門的份上，這次我便不計較。”
頓了頓，又說：“但，雖百年來無人飛升，然天道仍在，你……好自為之。”
他一開口，辛蠻聽了就覺得不爽。
他壓根不想放過這群人好么。是的，這群，而不是這個。
雖然他們還沒來得及，也不一定能給辛蠻和郭天明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就華益生那打算，辛蠻就打心眼裏的覺得憤怒。
覬覦郭天明的修為是其一。
小看他們，將他當做蠢人忽悠是其二。
妄圖動他看上的人是其三。
辛蠻現在的想法，很實在，也略有些奇葩。
郭天明，是他的。不單單是因為他的丐哥身份，也是因為他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第一人，同時，辛蠻潛意識裏覺得他是可靠的，可信的。
傷害郭天明，就是傷害他。
算計郭天明，就是算計他。
覬覦郭天明，就是要從他的嘴裏搶肉！
辛蠻在乎的東西不多，但是既然將郭天明看做是自己的，那怎麼能夠容忍別人覬覦他！
簡直不能忍！
這種時候就特別煩！
系統沒收了他的武力值，他好歹也是個異能者好嗎！
簡直煩！
特別想把這些人，
通通咔擦了！
看誰還敢打他丐哥的主意！
然而事實是，他、是、個、弱、雞。
雖然系統商店道具不少，但是這是外物。在辛蠻的觀念里，不是自身的東西，都是外物，而靠外物的人，就是個弱雞。
所以別看辛蠻利用系統利用的挺爽，但他心裏其實一直憋着氣。
所以，系統走的時候，他這個宿主不僅不那麼擔心，還挺開心。
如果把他的能力還回來就更好了。
辛蠻暗地咬牙，心思瞬間從雲靈子身上拔了出來，開始琢磨怎麼折騰華益生。
郭天明又看了他一眼。
而被辛蠻念叨的華益生，實則什麼也沒聽到。
他現在的狀況很不好，郭天明看上去只是遠遠的站着，似乎除了釋放威壓之外什麼都沒做，但華益生卻有更直觀的感受。
在高壓下，若是撐習慣了，人的潛力無限，說不準華益生久了還會覺得舒服些。
但是郭天明不僅僅只是站着。
一開始華益生只是覺得難受而已，然而隨後覺得壓力越來越大，頭昏眼花，最後只撐不住跪倒在地。
而郭天明開口時，同時也是威壓猛的增大的時候，華益生只覺眼前一黑，一陣耳鳴，其餘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但他偏偏沒有暈過去，沒有倒下，只是跪在那，似乎在發獃。
郭天明擺明了不讓他說話，而這其中的異常，只有華益生知道！
就連離華益生最近的一位長老，到現在為止，也只是覺得有些難受而已，並沒有與華益生感同身受。
就連辛蠻，在沒有防備郭天明的情況下，並沒有特地讓系統監控郭天明，也是沒有發現。
反倒是對華益生更加看不起了。
被一個“老頭”當爐鼎看，被一個“老頭”覬覦元陽，是個正常男人都不能忍好么？
更不說這老頭還使勁想給他扣帽子，把他當傻子來作弄了。
就算是他之前故意裝憨，那、也、不、行！
他是為了觀察，可不是為了讓人動心思的！
更不說，郭天明內心深處的那些心思了。
郭天明以前，是江湖俠士，但是他又不是那種捨己為人的俠士。他手上占的血，也不少，只不過那都是手上沾了人命之人的血罷了。
正常情況下，都不用他出手。
郭天明不是什麼聖父，被人欺負到頭頂上他還要忍着？那就是蠢了。
之所以說這些話，不過是說給其他人聽而已。
這事我已經揭過了，你們的麻煩我也不找了，但是下次我就不客氣了。
這是說給其他幾個跟自己利害關係並不大的人。
事實上，郭天明至今為止，除了華益生腦子進水了一個勁的盯着他，還沒有人跟他起什麼衝突。【他已經自動無視了那些手下敗將。】
除了華益生，其他幾個人不過是受華益生言語的誘惑，看見了利益，所以想分一杯羹而已。
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雖然同樣讓人不齒。
但比較起來，華益生才是重點。
郭天明又不是蠢，如果條件允許，他是非常想現在就幹掉華益生，然後給其餘人一個非常完美而深刻的教訓。
但是正如辛蠻想到的那樣，他也不是無情冷血的人。
清風派是亡林到普通城鎮之間的壁障，且觀清風島的移動速度和軌跡，近幾十年都會如此。
即使清風派看上去不中用的很，舉派上下都沒什麼特別能拿的出手的——黃珊珊被拖回來時已經廢了，也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心智全毀——但也比普通人強些。
至少如果萬一真的是亡林出現漏洞，導致魔物摸了出來肆虐，清風派作為修士，總是要來抵擋的，順便感知其他門派。
這件事清風派不得不做，對於毫無理智的魔物來說，修士可比普通人要誘人多了。他們不需要進食，但是一旦淪為魔物，就會下意識的想讓大家都變成魔物。
其中自然是修士排在第一位。
修士的實力越強，越能夠吸引他們。
同理，數量越多，效果也是一樣的。
郭天明對修士的印象已經降為谷底，但是也不想因為一己之私毀了清風派，讓普通人連這看起來薄弱的壁障都沒有。
雖然，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人類還能活下來多少都是個問題。
只要修士不自己鬧內訌的話，問題還是能夠解決的。
郭天明打的算盤其實很簡單——將華益生這個罪魁禍首解決，其他人就留在這對付那些魔物。
他那話也很有意思——我這次放過你——下次就別想了。
即使第一天就被郭天明實力壓制，華益生不生恐懼反倒對丐哥更是覬覦，現在明眼看着都知道這是結了仇，華益生會安分？
別鬧。
他若真能安分，早就安分了好嗎？
等他回過神了，只怕更加想要郭天明死。
只有郭天明死了，他才能安心，否則頭上永遠懸着一把刀，如何能坐的住？
就算他真的安分了……
郭天明不一定非要等着麻煩找上門呀！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華益生不來，他找個時機畫個套子，輕輕鬆鬆解決好嗎？
再說，還有辛蠻呢。
辛蠻看着華益生，那要把人生吃了的眼神，郭天明將之收進眼底，心裏滿意的很。
狠一點怎麼了？這人壓根就不是個良善人好嗎？
如果是因為自己而狠，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郭天明悄悄捏了捏他的小腰，心裏已經琢磨着告訴他一些事了。
而丐哥內心的這些個打算，辛蠻是真、的、不、知、道！
雖然曾經因為發現郭天明與表面表現出來的不同的一面感到興奮，但因為丐哥一直以來都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也沒算計過什麼，辛蠻……一不小心就被糊了眼。
要不怎麼說老實人不老實起來殺傷力巨大呢？一般人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呀！
郭天明雖然不是老實人，但是意思也差不多了。
看起來直來直往更喜歡拼武力的男人突然開始算計人，辛蠻一時沒想到也是正常的。
所以辛蠻小盆友現在特別生氣。
就算丐哥主動親近他【捏腰】也不行！
獃子！
這種人！
怎麼！
可以！
放過！
留着明年下飯吃嗎！？
辛蠻憤怒的小眼睛亮晶晶的瞪他。
郭天明覺得手有些癢。
雲靈子好死不死的這時候開口稱讚了一句：“道友大量。”
氣量真大。
雲靈子是真心實意的誇，聽了辛蠻放出去的擴音，來的時候又看到這一幕，心裏信了八成。
郭天明這處理方式……真的是……肚量特別大啊。雲靈子自問自己做不到。
這位道友看上去兇巴巴的，沒想到還挺尊師重道。不過，這樣的師父不要也罷。
別鬧，人家丐哥難得算計一次，要不要這麼配合。
郭·尊師重道丐哥·天明微微抬了抬下巴，看向雲靈子身後。
又有幾人過來了，可能是雲靈子半響不回，這邊又沒了什麼動靜，就過來看看。
同時，郭天明也收斂了威壓，看起來不過比其他修士更有威嚴而已。
他一收，下方用力過猛的眾人就撲倒在地，而華益生則直接暈了過去。
真是特別的丟臉。
辛蠻絞着手指：用不用？用不用？這麼好的時機……
辛蠻抬眼看看面無表情的郭天明，又低頭。眼裏精光一閃，手指間出現一個小瓶子。
【請確定使用對象】
【華益生】
【雲靈子】
【郭天明】
別鬧，雲靈子跟他沒仇，雖然辛蠻特別想試試。
心中默念了華益生的名字，手裏的瓶子輕了些，隨後彈出系統信息。
【目標確認】
【是否馬上使用。】
是。
【使用成功】
【狀態加成：效果提升百分之五十，時間延長。】
【華益生
目前狀態：
【昏迷】
【疲勞】
【幻夢，持續時間503小時59分59秒】】
辛蠻居高臨下的看了眼被攙扶着已經昏迷不醒的華益生，暗道一句：廢物。
其他幾個長老還有餘力去扶他，他修為最高，自己卻暈了。
難怪要靠外力提升修為，果真廢物。
不過看着他中招，辛蠻心情滿意了些。雖然他更想親手揍一頓，然後讓他生不如死。
但是條件不允許，現在讓他先在夢境中痛苦一番，聊以慰藉。
辛蠻捏了捏手裏的瓶子，又給華益生用了一遍。
然後滿意的發現時間延長了。
【華益生
目前狀態：
【昏迷】
【疲勞】
【痛苦】
【幻夢：持續時間1007小時58分35秒】】
果然試試還是灰常棒的。
然後他一不小心又用了一次，手裏的幻夢粉只剩下七次使用次數，手感也比剛剛輕了許多。
辛小蠻同學在心裏暗戳戳的計劃着，先找機會斷他的子孫根，然後把他準備付諸在丐哥身上的事讓他自己體驗一遍。要是這樣他還有臉活下去，他就……
想着想着，辛蠻笑的有些神經兮兮的，壓根沒聽那幾個人在說些什麼。
郭天明：……
郭天明輕咳了一聲，道：“好。”
辛蠻回神，略有些呆：“啊？什麼？”
郭天明沒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臉，解釋說：“他們邀我們去荷花鎮的集市看看，有好東西。”
辛蠻笑容微收：好東西你妹啊！
你壓根不需要那些好嗎！要什麼你跟我說呀！呀！呀！
我這有好多！
丐哥你腫么能這麼心寬！窺視你*的人還在下面吶！
還在下面吶！
辛蠻現在對集市一、點、都、不、感、興、趣！
剛剛收貨的一點好心情！又！沒！了！
這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啊！你懂不懂呀！
郭天明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點笑意，又馬上收了回去，面無表情的說：“你先不要急，一會我跟你說。”
辛蠻笑眯眯：“好。”
實際上心裏在使勁咬手帕：我看你能說出什麼來！做什麼不好！非要做個好人！
“好人”郭天明就攜着笑的燦若蓮花的少年，跟着幾個散修跑了。
壓根不去看一眼兵荒馬亂的清風派。
從來到去，十二個時辰都沒有。來的時候就讓清風派受驚不小，擺出了大陣仗。走的時候更加不得了，直接壓着眾長老連着掌門，在大門口跪了小半個時辰，還讓外面的散修看到了，丟盡了臉面。
更讓醒着的人難堪的是，他們撐着沒暈過去，最厲害的掌門反倒暈了過去，昏迷不醒。
這不僅是丟臉了，這是活活在臉上扇了幾個巴掌，臉都腫了，還不能打回去！
還特么被外人看到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這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呢，外面關於清風派掌門與眾長老算計弟子的事，都傳遍了。不說修真界裏本來就不怎麼高的地位，連那些未得以修真，平時對修士推崇至極的普通人，對於清風派也是印象一落千丈。
好在清風派因為地理位置原因，名聲不顯，暫時沒有影響到其他門派的聲譽。
不過普通人對於修士的看法就難免受到了影響。
而此刻，華益生昏倒了，其他長老即使覺得又羨慕又丟臉，卻也不能把他丟在大門口不管。
於是幾乎都力竭的幾位長老相互攙扶着回去了。
大概，他們這輩子都沒有像此刻這麼丟臉過。還好這一時半會的其他弟子還不會出來。
而有先見之明站得最遠二長老冷笑一聲：“愚蠢。”
真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
別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