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離家出走
第十章離家出走
趙匡胤憤然離開了母親的房間，連招呼都沒打。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杜氏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你在這寫字，我去到你嫂子那裏有點事。”
“知道了，母親。”
賀嬋正在屋子理做針黹，做的是一件男人的衣衫，靈曦和蘭香在一旁打下手。她們看到杜氏進來，連忙放下手裏的活計站了起來。
“母親。”
“二太太。”
“你們兩個先出去，我跟少奶奶說件事。”
靈曦和蘭香馬上帶上門出去了。
“胤兒跟你說過要到老爺那裏去嗎？”
“提過一回，怎麼了，母親？”
“他剛才去找過我，說是要到老爺那裏去，我沒同意，老爺那裏經常打仗，那裏非常危險的。”
“母親來找我的意思是——”
“老爺那邊戰事不斷，非常危險，他剛才找我讓我同意他去襄陽老爺那裏，被我呵斥了一頓，你好好盯着他，別讓他偷偷地跑了。”
“知道了，母親。”
趙匡胤不知道自己家中兩個最重要的女人結成了統一戰線，他此刻正在院子裏發瘋似的舞着手裏的棍子。三年的鑽研他已經熟練掌握了棍法的前十式，第十一式也基本上摸清了脈絡，距離熟練掌握已經不遠了。修鍊無名功訣遇到的那片混沌，已經被他衝擊的差不多了，完全衝破只是時間問題。幾年堅持不懈的努力，那衝擊混沌的細流，變得粗了些。直接帶來的好處是他現在耳聰目明，這也是他打遍洛陽無敵手的一大助力。
楊昆看見趙匡胤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就問道：“少爺今天怎麼了？”
“我要去襄陽投奔父親，可是母親不同意，男子漢大丈夫當保家衛國，建立一番功業。我的兩個好友韓令坤和慕容延釗都已經當兵去了，只有我還在家中蹉跎歲月，真是氣死人了。”
“太太這麼做也是為了您好。”
“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可我是男人，我要展翅高飛，不想每天悶在家中。”
“去告訴靈曦，讓她準備熱水，我要洗澡。”
“是。”
趙匡胤又琢磨了一會棍法，估摸着靈曦已經準備好了熱水，把棍子往兵器架上一扔，轉身向洗澡的地方去了。
靈曦正在試着水溫，趙匡胤三兩下就脫個精赤，幫趙匡胤洗了這麼多年的澡，二人都已經習慣了這個場面，絲毫沒感覺什麼尷尬。趙匡胤跨進木桶舒服地躺好，靈曦就開始幫他捏肩膀，擦背。
趙匡胤忽地想起靈曦跟了他這麼多年，他都沒有給她一個身份，雖然家裏都把她當作是自己的女人。可是現實中，靈曦還不是他的女人。
他抬頭看到因為熱氣熏得而有些面色微紅的靈曦，他伸手握住了靈曦的小手，把她拉進了木桶。然後三兩下把她剝了個乾淨，雖然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靈曦還是緊閉着雙眼不敢看。
趙匡胤看着靈曦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心中一陣憐惜。屋內春意瀰漫。
賀嬋看見丈夫身後的靈曦面色羞紅，眼角蕩漾這春意的樣子，哪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然她的心底有些不好受，但是她十個識大體的女人。再說靈曦本就是趙匡胤的女人，只是這幾年她每天都把他榨乾，讓他沒機會下手罷了。
她站起來說：“相公，你先出去，我們姐妹說點體己話。”
趙匡胤直接被賀嬋推了出去。
當天晚上，賀嬋出奇的瘋狂，要了一次又一次，直接導致趙匡胤第二天早上沒爬起來。
閑賦在家的趙匡胤生活很沉悶，因為他的朋友們都去為理想奮鬥去了，只有他每天在家混吃等死。楊昆偷偷地告訴他，母親和妻子讓人盯住他，以免他偷偷溜走的消息。讓他打消了偷偷離開的念頭。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趙匡胤每時每刻都想到父親那裏跟父親一起征戰沙場。最終他還是決定翹家。這個想法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對他忠心不二的楊昆。
他對母親和妻子說：“我的朋友韓令坤回來探親，我去跟他敘敘舊。”
杜氏說：“帶上楊昆。”
“知道了，母親。”
在母親杜氏和妻子賀嬋的注視下，趙匡胤跟楊昆一起出門了。出了城門，走了沒多遠，在一家茶攤旁邊，趙匡胤猛地一拍額頭。
“楊昆，我忘記拿棍子了，我在這等你，你回去幫我拿一下。”趙匡胤說著就在茶攤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等楊昆氣喘吁吁的拿着棍子跑到茶攤的，哪裏還有趙匡胤的影子。
他伸手拉住茶攤的老闆，一個笑呵呵的老頭：“老人家，你看到我家了嗎？”
“你剛走，他就走了，他讓我告訴你他到襄陽去找父親了，讓你告訴家裏一聲，不要擔心他。”
楊昆算了一下時間，知道自己根本就追不上，再說他也不知道少爺是從哪條路走的，只好回家告訴太太和少奶奶。
杜氏和賀嬋婆媳倆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無奈和擔心。
從未出過遠門的趙匡胤居然走錯了方向，襄陽在洛陽的西邊，他卻往南走了好幾天。等他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之後，本想往回走的他，索性將錯就錯繼續往南走。可是他帶的盤纏不多，去掉吃飯住宿已經所剩無幾。
這一日，人多走了一段路程錯過了住店，最多還有兩個時辰就要天黑了。飢腸轆轆的他正走在山下的小道上走着，忽地看到前面一隻灰色的野兔竄到了前面。正愁沒東西吃的趙匡胤，迅速的拿出弓箭連瞄準都沒用，直接一箭射向野兔。
這時從旁邊也射過來一支箭，兩支箭幾乎同時射中了野兔。趙匡胤三步並作兩步，撿起了野兔，他知道附近還有一個獵人，先下手為強。
左側很快就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女出現在趙匡胤的面前。
“這個野兔是我先看見的，給我。”少女的聲音很好聽。
肚子餓得咕咕叫的趙匡胤當然不會把手裏的野兔給她。
“誰看見的就是誰的，那我現在看見你了，是不是也代表你現在就是我的？”
“沒想到你長的人模人樣的，居然是一個登徒子。”
“你說的那麼深奧，我根本就聽不懂，不過看你還有幾分姿色，我就勉為其難收你做小妾吧。”
少女被氣瘋了，舉起手中的弓就砸了過來。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趙匡胤看出少女的功夫還可以，不過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他等少女的招式用老的時候，一側身伸手抓住少女拿弓的手，然後把她拉進懷中。另一隻手在少女的臉上捏了一下。
“我很俄，所以兔子我帶走了。”趙匡胤說完鬆開少女，轉身走了。
又羞又氣的少女，拉弓就射。離弦的箭直奔趙匡胤的后心而去，眨眼間箭就到了他的后心，他突然轉身伸手握住了箭，反手插進了背上的箭壺。
“謝謝你送一支箭給我。”揚長而去。
少女生氣的直跺腳：“你這個登徒子，最好別再讓我見到。”
趙匡胤繼續向南走了三天，他包袱里的銀兩終於用完了。吃的倒還能打獵充饑，可是沒錢住店，滿臉鬍子拉茬的，衣服也很久沒換了，一副落魄潦倒的樣子。
風餐露宿的他終於看到一座廟宇，上一世從電視中看到只要是寺廟，進去就會有吃的住的。於是他敲開了寺廟的門，出來一個瘦高的和尚。
“有事嗎？”
“我趕路錯過了住店，想到廟裏借宿一宿，還請大師收留。”
和尚看了他一眼：“不行，廟裏沒有多於的房間。”
說罷就要關門，趙匡胤伸手抵住大門，不讓和尚關門。
“讓我到柴房將就一宿就行，大師就行個方便吧？”
“就你這個叫花子還想到廟裏住一宿，你就別妄想了。”和尚大聲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