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what‘s up

第9章 what‘s up

章節名就是歌名,煙圈強烈建議如果你在看這一章時你所處的環境可以聽歌的話,一定要打開任何音樂軟件,然後當做這一章的背景音樂,歌名what‘sup,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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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what‘sup

機甲是人類進入銀河時代最為偉大的發明,同時也是毀滅人類文明的終極手段。

機甲的發明有賴於人類進入銀河時代后發現的新型能源,這些能源幫助了沉重的機甲奔跑起來超過頂級跑車,幫助機甲可以如同潛艇一般深入海底,幫助機甲可以翱翔於碧藍的天空,幫助機甲可以猶如重型坦克一般成為火力炮台,也幫助機甲在近身戰鬥時可以靈活的像一名拳擊手。

但以上所述,需要機師強大的操控能力。

在機甲被運用進戰爭之後,有一句老話被纂改,沒有不強大的機甲,只有不及格的機師。

如果機師足夠強大,即便他駕駛的是一台被淘汰的一代機甲,也足以擊敗不及格機師駕駛的三代機甲。

張易是這個時代最強大的機師,眼前的機甲也是這個時代最強大的四代機甲。

一旦張易進入機艙,他認為他將無所不能。

這就是他與老頭生機。

他們的生機就是一台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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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小智靠在椅子上微微眯起了瞳孔,她看見在塵煙四起時張易背着老頭已然進入了機艙之中,自然而然臉上的緊張全部消失不見。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一旦張易進入機艙的恐怖,那怕他們面對的是蔚藍星球三大海岸軍事基地中近三分之一的雙棲混合部隊,她也相信張易可以突圍而出。

李蜜罐如同很多並不懂得一台頂級機甲到了一名頂級機師手中會發揮出怎樣威力的人一般無二,他仍然很緊張,並詢問道:“難不成要老張要開着這台機甲將眼前的部隊全部殺光?”

這當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柴小智搖了搖頭道:“答案可以稍後揭曉嗎?”

李蜜罐用力的揉起了自己的心口處:“姐,咱不帶這麼賣關子的,我心臟不好。”

柴小智面帶微笑的調戲道:“你哭一個姐姐就告訴你。”

李蜜罐一癟嘴,模樣比哭還難看。

可柴小智卻沒看他這幅表情,只是轉了一下身前不遠處的機械鈕,自遠方艾琳彈奏的美妙音樂透過音響響徹在公寓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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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東終於有力氣站起來,他前半輩子都在從政,也不甚知曉一台強大的機甲與一位頂級機師的配合會爆發出怎樣驚人的威力。

但在很多年前,他作為政要曾經旁觀過一場戰鬥,這場戰鬥之中張易駕駛的機甲所向無敵,所以他恢復了力氣,並覺得一旦張易進入機甲整個銀河沒有人可以阻攔他的腳步。

查爾曼再次點起了一根旱煙,然後說道:“艾琳那邊的聲音放大些,我需要放鬆放鬆。”說著,他還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可見神經緊繃到了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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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體育場內隨着艾琳的問話之聲全場沸騰。

艾琳所唱的歌叫做《what‘sup》,這是一首非常非常老的英文歌,老到出現在地球科技起步階段的1992年,但時間的沉澱非但沒有讓這首骨灰般的歌曲消聲覓跡,反而經久不衰。

what‘sup在英文中的譯解就是中文中千奇百怪的口頭禪或者打招呼方式,可以是‘你好嗎’也可以街坊鄰居碰見后總是會說的那句毫無意義的‘吃了嗎’更可以解釋為‘卧槽,我擦。’等等網絡術語。

很多年前,艾琳在小酒吧唱起這首歌,雖然她認為唱的很難聽,但這並不妨礙真正喜歡這首歌的人去鼓掌。

今天當前奏結束,艾琳來到麥克風前,這首對於她的意義本來是衝破枷鎖,追求理想的歌忽然讓她有了不同的感悟,她開口:"y-five,years,and,my,l,get,up,that,great,big,hill,of(25年的人生就這樣過去了,我仍要努力去翻越那希望的高山,為了讓人生有意義)。”

一句過後,她感到了一種叫做燃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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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的魅力不僅僅在於悅耳,更在於只要那熟悉音符響起就會讓人想起只屬於他們自己的記憶,屬於他們自己的故事。

艾琳開口唱出了第一句歌詞,只在這一瞬間,張易、老頭、柴小智、李蜜罐、查爾曼、李向東彷彿集體穿越回了那間破敗的小酒吧。

他們六人在也同時露出了一個跨越地域的整齊微笑,也是在這微笑之後,張易所駕駛的擎天四代機甲猛然暴起。

墨黑色的擎天機甲兩條巨大的機械腿在三分之一秒彎曲,然後彈起,巨大的身軀猛然在天空變作一道流光,不到三秒的時間,數架戰鬥機發出尖銳難聽的轟鳴墜落歐羅巴監獄的甲板。

當歐羅巴監獄中的光屏跟上擎天機甲時,擎天機甲在空中不斷跳躍,每一台墜落的戰鬥機都像是他手中的玩具,並且這玩具似乎質量很不過關。

整座指揮大廳內一片死寂。

索羅僵硬的臉彷彿剛剛被注射了一針明星用來美容去皺的肉毒桿菌,他不知道什麼形容詞可以形容眼前的畫面,但作為一名曾經上過戰場的老兵,他終於想起了某些關於機甲與機師的傳說。

而眼前駕駛着擎天機甲的張易正是近年來軍中傳說中的主角。

索羅之前從來沒有相信過這些所謂傳說,因為傳說之所以是傳說是因為太過神化了機甲與機師,然而現在看來這些傳說更合適用傳聞兩字來敘述,因為這是事實。

只是即便是事實,索羅仍然覺得眼前的畫面太過荒唐。

他也是一名機師,他知道操作機甲分為兩種模式,第一是採用鍵盤與拉杆式操作,這種做法更適合新手熟悉機甲,第二種則是神經傳感式操作。

神經傳感式操作顯然更適合強大的機師,通過全息感官系統進入傳感機艙之後他們將與機甲合二為一,但毫無疑問這種如同真實模擬一般的傳感式操作會給機師帶來極強的負荷。

因為只有他們揮舞出一拳,機甲才會通過傳感光纖得到信息揮舞出一拳,雖然現在的技術已經可以做到0延遲,但是揮拳需要機師的體能,閃避需要機師的反應。

更重要的是,這種傳感式系統會根據每一個人的能力不同而導致機甲體現出的能力不同,就像冷兵器時代的武器,拿着同樣武器的武者對決,最終的勝負決不取決於武器本身,武器只是工具可以錦上添花,勝負卻要靠武者自身的技藝。

不久之前並沒有開啟助推器的擎天機甲縱身一躍飛上天空,除了機甲自身性能之外,也完全可以由此看出張易強悍的身體已經將擎天機甲的性能發揮到了極致。

而當他操作着擎天機甲在半空之中拳腳之間讓無數戰鬥機猶如玩具墜落時,更可以看出張易坐進機艙之後的恐怖之處。

只是還沒等索羅震撼的情緒稍稍消化,甲板之上的機甲以及半自動陸戰部隊立刻選擇反擊。

他們的反擊自然是猶如雨點一般密密麻麻的炮彈與激光。

但這時擎天機甲在墜落的同時隨手抓來了一架戰鬥機,戰鬥機被機械手橫起,成為了一面盾牌,密集的爆炸聲轟鳴在這架可憐的戰鬥機的表體,伴隨着塵煙滾滾,擎天機甲完美落地,‘鏘!’的一聲金鐵交鳴之聲猛然刺穿甲板之上所有戰士的耳膜。

一柄機械刀出現在了擎天機甲的手中,這柄機械刀在出現後有無數塊金屬不斷在刀身的最前端蔓延,頃刻間這柄機械刀已然延展完畢,竟足足有一層樓高。

機艙中的張易同時雙手持劍,他耳邊的音樂越來越激昂,久違了的熱血沸騰之感油然而生。

“,real,high,p,of,my,lungs,what‘?(我感到了真正的快樂,所以我發自肺腑的尖叫,這是怎麼了)。”

伴隨着艾琳進入副歌前最後的一句激昂吼音,張易所操作的擎天機甲殺進了半自動陸戰部隊人群,數十台銀色機甲同時越過迷彩戰壕,機甲對決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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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唱越瘋癲的艾琳在自由體育場的舞台之上搖擺身軀,但在副歌開始前,她猛然站定雙手不再撥動琴弦,整座體育場之內忽然失去了所有音樂,但卻沒有讓歌迷失去瘋狂的興奮之感。

她淺聲清唱:“and,i,say,hey,hey,hey,hey,i,said,hey,what‘?(我說嘿,嘿~嘿~嘿~,我說嘿,這是怎麼了)。”

全場歌迷一同跟唱,其聲音之嘹亮彷彿要將老舊的自由體育場棚頂掀翻。

也是在這時,擎天機甲的巨大機械刀砍入了銀色機甲的肩甲之中,一路火花四濺,露出了彷彿人類白骨一般的各種殘破零件與線路。

機械刀入骨七分后猛然拔出,一團火花閃耀間,擎天機甲彷彿極為嫌棄的一腳踏在了銀色機甲的胸口,銀色機甲如同斷線的風箏輕飄飄的飛出。

但機甲自身的重量畢竟不是風箏那般輕,當銀色機甲着陸后,誤傷一片,在甲板上犁出了一道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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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看着眼前整齊的銀光棒,聽着激昂的大合唱,音調升高:“and,i,say,hey,hey,hey,hey,i,said,hey,what‘?"

全場歌迷隨之歌聲又拔高了一層,自由體育場開始震動。

張易進入了機甲群之中,他的反應速度無人能敵,無數發暗處炮火在他伴隨歌聲優雅的步伐之中盡數落空,他手起刀落間,數台銀色機甲淪為廢鐵。

炮火轟鳴之中,他操作的擎天機甲閑庭信步,時而狂暴出擊,時而隱匿無形,軍中稱他為機神當之無愧,當然張易自己對‘機神’這二字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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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已經完全進入了忘我的狀態,副歌第三句重複,自由體育場舞台上的樂隊彷彿也被情緒感染,情不自禁的用力撥動或敲響了他們眼前的樂器。

與樂隊已經有足夠默契艾琳將支架拎起,在伴奏進入的一瞬間,麥克風以尾端衝天的方式遠遠的對準了她的紅唇,她用近乎破音卻高昂的聲音吼唱着:“and,i,say,hey,hey,hey,hey,i,said,hey,what‘?"

全場歌迷已然瘋狂,他們隨着他們心目中的大明星艾琳吼唱出了這一句,五千人彙集的聲音穿破雲霄。

不知什麼時候起,自由體育場周邊的住宅區燈火通明,民眾們打開了本來平日一旦有小明星在自由體育場開唱他們唯一阻隔的武器--窗戶,不知什麼起,他們也隨着體育場的五千歌迷一同哼唱。

場內場外的聲音彷彿讓本來入夜就死氣沉沉的自由城青春煥發。

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卻遠遠可以聽到歌聲的民眾有些疑惑,他們不自覺的想知道自由體育場方向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越走進,越被那不知是幾十萬人一同發出的整齊歌聲而震撼的心靈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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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副歌很快結束,但擁有極具爆發力嗓音的艾琳卻沒有停止歌唱,淺聲吟唱間伴隨着一段相比副歌平靜許多的伴奏似在積蓄着瘋狂的力量,等待一朝爆發。

當伴奏再次激昂而起時,艾琳的歌聲再次響徹夜空。

只是這一次她的歌聲似乎被融入進了合唱之中,她不知道此時此刻自由場到底有多少人跟隨自己唱着這首《what‘sup》,但她知道她的家人一定在跟唱,用他們各不相同的嗓音附和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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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之中的歌聲充斥耳畔,李蜜罐看着眼前熱血激昂的戰鬥畫面,聽着震撼人心的歌聲已經情難自已,他五音不全的跟唱着,似乎他的聲音也融入進了自由城的演唱會現場。

柴小智也不知何時解開了白色襯衫的第二顆紐扣,她的五音很全,她唱得極其投入。

辦公室中,查爾曼搖頭晃腦的模樣似磕了某些藥物,他的聲音很低沉,他自認為唱的很好聽。

推行同性婚姻法案的李向東則更為瘋狂一些,他英俊的臉色有些潮紅,他跟着一同嘶吼。

辦公室外一走一過的聖索菲工作人員不知那間辦公室中發生了什麼,他們只是覺得好好的一首歌讓這兩人唱的猶如車禍現場。

而在戰場之中的張易與邢大海也開始跟唱,他們兩人的聲音很低,但很愉悅,彷彿此時置身之地並非機甲之中,並非戰場之上,而是在自家的cd機旁,他們手邊似乎應有一杯咖啡。

但愉悅的哼唱並沒有影響張易的操作。

在之前的兩分鐘內他和他的機甲已經讓歐羅巴監獄以及蔚藍星球三大海岸軍事基地的人們認識到了‘何其恐怖’這四個字應該如何以正確的姿勢書寫下來,接下來張易無需再讓他們的心靈震撼,他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逃走’。

只是在這顆只有蔚藍海洋的星球之中,如何憑藉一台機甲逃出生天?

張易很快給出了答案。

他的嘴邊還在哼唱:“and,i,say,hey,hey,hey,hey,i,said,hey,what‘?”的同時,擎天機甲已經一步跨越出了甲板。

擎天機甲的落腳地只有彷彿組成了陸地的潛艇群。

進入海洋的選擇在此時看起來無比愚蠢,但是擎天機甲就是如此愚蠢的藉助潛艇為踏板縱身一躍躍進了海洋之中。

無數晶瑩剔透的水花在機甲入水的巨大壓力逼迫下騰升而起變作海浪,從地面向天空看去似乎這海浪要將散發著炙熱陽光的太陽拍下。

擎天機甲入水時,自由體育場內引發了不知多少人合唱的歌曲也進入尾聲。

艾琳放下了支架,將麥克風落在了自己的手中,在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她沒有唱本應在此時唱的歌詞,而是帶着笑容的問候着:“老張,老頭,what‘s,up。”這句what‘s,up的尾段艾琳的聲音有些委屈,她很想知道她口中的兩位大叔現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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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河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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