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熟人
要說真的她得罪了誰,而且還在邊關的一定是蔣家人,而且一定是蔣星辰。
她知道當初她那樣對待蔣星辰他一定心中記恨,這個人最容易走的是極端,要麼心生善意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慢慢改正,這樣的情況看起來應該是很少的,要麼就是走極端,完全走一條不屬於自己的路,報仇是最有可能的事情。
她覺得憑藉著蔣星辰的態度還有做事情個風格,報仇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這個人從來都是不是進取不知道悔改,從來都不去想一想自己的錯誤只會一味地埋怨別人,埋怨上天對他的不公平,卻從來不去想想有些事情本來就不是公平的。
這些事情都是蔣如錦自己最不想看見的,而且蔣星辰居然還想要報仇憑藉的是什麼?蔣家現在在錦繡城已經分散,早就沒有了當日的輝煌,徐氏應該是有家底的,就算是有家底又怎樣,蔣家變成今日這樣就算是有再雄厚的家底最終也不可能東山再起。
蔣星辰這個人還是有一點計謀的,從她了解蔣星辰的性格來說,她覺得蔣星辰這個人做事情比較邪惡。
她想到這裏擔憂的看着杜鵑:“杜鵑姐姐你告訴我你知什麼事情?你也知道我跟他之間的仇恨,這樣的仇恨他肯定是不會輕易的放過我,所以這個人我必須要提防着,但是你也知道我對邊關的事情並不了解。”
雖然知道杜鵑一定會告訴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但還是想要告訴杜鵑這件事情最終下去的嚴重性。
杜鵑拉着蔣如錦的手勸說道:“這事情你安心就算是你不說我也會告訴你的,事情的嚴重性我知道,既然我一直在找你就是想要把事情告訴你,讓你有所準備免得你到時候遇到什麼危險。”
齊公子也跟着擔心,蔣如錦和蔣星辰之間的事情他也是比較明白的,若是蔣星辰真的想要對蔣如錦不利,這可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他也跟着擔心道:“究竟是什麼事情你給我們說說,我們也好準備準備,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是這蔣星辰想要用別的手段我們也好早點準備。”
杜鵑嘆息了一聲,無奈的說道:“蔣星辰這個讓人就是不思進取,完全不去想想這些事情他自己有沒有過錯,卻只是一味地埋怨別人,我偷聽到了他和徐氏的談話,徐氏也勸他不要在追究這件事情,當初那些事情本來就是他們自己做錯了,你報仇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但是蔣星辰覺得要不是你這一切都還好好的,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居無定所,被人在邊關笑話,就算是在邊關的日子過得好但也不能跟錦繡城比,所以他想要報仇。”
聽到這裏蔣如錦和齊公子同時擔憂,但蔣如錦的想法要簡單很多:“他現在不能再回來他怎麼找我報仇?”
她居然蔣星辰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但要是偷偷的回來被抓住罪名也是不小的。
杜鵑最擔心的也就是這一點,所以嘆息道:“我之前也是這樣想的啊,可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那蔣星辰離開錦繡城的時候不是還有很多銀子嗎?這些錢足夠他們找人來對付你們,這也是我們最擔心的原因,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想要找到你們,幸好你們來到了京城,在京城我又找不到機會跟你們說話,這才跟在船上想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她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做,蔣如錦這個朋友是不錯的,所以她心甘情願的為蔣如錦做事情。
蔣如錦看着杜鵑擔心的模樣反倒是安慰杜鵑來:“你別擔心我也不是吃素的不是,再說了我們每天在外面漂泊,想要找到我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再說他蔣星辰有銀子我們也有銀子啊,我們也可以請武林高手暗中保護我們,這樣也可以防止他作進一步的動作不是,謝謝姐姐告訴我們這些,你不說我們還真的不知道他會報仇。”
杜鵑倒也覺得沒什麼,她笑笑感慨道:“我從未見到像你這樣的女子,也是覺得有緣所以就想要幫助你,再說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知道他要對付你我就想着要找到你,現在告訴你這些了你自己要知道怎麼準備了。”
她不能一直都在蔣如錦的身邊,所以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蔣如錦自己去提防。
一直沒有說話的百變郎君道:“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們,便是那蔣星辰最近在邊關倒也是風生水起,在邊關已經佔據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我是擔心以後他會有什麼舉動,你們要是有什麼想要做的我提議你們早點去做,別等到到時候後悔。”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蔣如錦似乎明白百變郎君的意思,殺人要趁早,絕對不能給敵人先下手的機會,說真心話她心中也是這樣想的。
倘若蔣星辰真的有殺她的想法,並且真的派人來殺她,那麼她自己也不會心慈手軟,這輩子她已經夠了,對蔣家人已經很心慈手軟,因為她的慈悲所以才放了蔣星辰、
倘若蔣星辰不知道感恩,反而一直記恨她這件事情怎麼都不能忍受的,正是因為想到這一點蔣如錦現在才是真正的篤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齊公子也很厭惡這些事情,蔣星辰自己可以過自己的日子其實就因該踏踏實實一點,畢竟當初也不是蔣如錦想要對他怎樣的,一切都是蔣家人一步一步逼迫蔣如錦回去報仇,最終,這些都是應該承擔的結果。他不知道為什麼到最後一個個都變成了縮頭烏龜居然不敢面對了。
他越想越覺得這事情簡直好笑。
蔣如錦看到齊公子臉上突然之間有的殺意皺緊眉頭。
“你心中怎麼想的?”
她覺得應該問問齊公子的想法。
齊公子很洒脫坦誠道:“倒是沒有別的想法,若是他真的想要怎樣的話我們也是可以奉陪的,只是有些事情你要知道我也是不那種輕易就能夠善罷甘休的人。”
誰都有陰暗的一面,只是他自己從未展現出來罷了,有些事情對方不要太過分就好若是太過分了休怪他不客氣。
杜鵑也是這個意思:“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那些事情完全不怪你,所以要是他真的想要對你怎樣只要我在你身邊你就不用擔心,其實我倒是希望你以絕後患。”
不就是殺一個人,在江湖上她見多了,對殺人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
蔣如錦卻還是有有點點猶豫。
“算了,在他沒有找我之前我還是不輕舉妄動,左右也是一家人,雖然現在也沒有什麼關係但左右都是一家人不是,要是真的鬧僵了也是不好的。”
她清楚自己這樣好像是有點點善良的,但是有些事情就是不容得她多想,這些事情她自己心中清楚,要是不好好處理最終還是會留下很多禍患。
但,蔣星辰要是沒有提前動手她也不能直接讓人去殺了他,這樣的行為太衝動她還真的做不出來。
四人好不容易相聚,這一次蔣如錦完全不忙碌,因為本來出來就是為了遊山玩水,所以在下一座城的時候就停留了下來。
杜鵑和蔣如錦兩人本來就情同姐妹,在一起自然有說不完的話,好在齊公子跟百變郎君之間也合得來,兩人相處了半日也成了好兄弟,倒也不寂寞。
蔣如錦瞧着杜鵑和百變郎君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不由好奇杜鵑心中究竟在想什麼。
杜鵑臉紅紅的被蔣如錦問話之後就一直不自在,她低着頭道:“你幹什麼問我這些話?”
蔣如錦方才只是問了一句她跟百變郎君之間究竟怎麼了,卻見到杜鵑這樣嬌羞,不由覺得中間還是有內幕的。
“你快說說你跟他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一點點都不像是我們表面上看着的這樣簡單?”
這個是她的想法,當然也是她自己心中的好奇。
杜鵑紅着臉很不好意思:“之前我跟他鬧矛盾你也知道的,當初我跟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為了躲着他,但是上一次見到之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個人都體貼了不少,這個還是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有見到他現在這樣,這樣溫柔,彷彿又回到了以前我們才認識的時候,我跟他之間的關係也漸漸的好了起來,我說這些你可不能笑話我啊,我給你說的這些真心的覺得有點點不好意思呢,我就怕你笑話我沒原則,之前還在你面前說這輩子都不想搭理他,結果一轉眼時間就跟着他在一起了。”
蔣如錦總算是明白杜鵑為什麼會這樣嬌羞了,感情是因為害怕她笑話她。
她真心的無奈了,白了一眼杜鵑道:“你看你就是不相信我,我像是那種大驚小怪的人么,這樣的事情我能夠接受的,再說了你跟他能夠好好的不是我心中一直的想法么,其實姐姐你真的不用害羞啦,你們兩個是夫妻還這樣害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我看姐夫對你還是很好嘛。是不是以前你的脾氣太任性了?”
她以前從未想過這些事情,也是因為從未見到百變郎君這個人,現在見到百變郎君了覺得很好相處,而且最重要的是百變郎君倒是有些可愛的樣子。
她一直都希望杜鵑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不管對方是誰只要對杜鵑好就行,現在兩人的關係好了她也心情舒暢了。
走在大街上蔣如錦一邊看着路邊的東西,一邊笑道:“姐姐我看你們還是應該定居下來,你說這麼多年了怎麼也該有孩子了,其實東奔西走雖然好玩但是也很累人啊,我等到這一次回去之後就安定下來,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我就生個孩子。”
她上輩子並未有自己的孩子,這個是她最遺憾的事情,其實女人多少還是都希望自己能做母親有孩子吧。
更何況她自己很喜歡齊公子,既然喜歡齊公子就更加想要為齊公子做一些事情了。
杜鵑其實也很羨慕蔣如錦說的這些,生一個孩子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這個不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么。從來都沒有這樣覺得人生有了目標。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應該安定下來。
越是想下去越是覺得蔣如錦說的很有道理:“你說的這些我也贊同,要是真的有機會我一定要安定下來給他生一個孩子,上一次我見到你弟弟的時候還在襁褓中,現在應該能夠自己走路了吧。”
想一想時間還真的過去了這麼多年,時間真心過得很快,快到她自己不知不覺都已經老了。
蔣如錦一想到蔣瑞安就很溫柔:“他啊都能到處跑了呢,每天嘰嘰喳喳的話很多,我娘親還時常問起你呢。”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娘陳氏一直都在問杜鵑的事情,其實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杜鵑。
當年杜鵑為了她做了太多的事情,她一直都想要找一個機會報恩,但是苦於沒有找到這樣的機會心中很遺憾。
現在杜鵑就在眼前她倒是想要讓杜鵑去她家。
杜鵑笑了起來,想到蔣瑞安小時候可愛的樣子:“當初啊看着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就心疼,還有你娘親呢,真心的很不容易,你啊有時間還是在家裏陪着她吧,女人真的不需要太多的錢,也不需要太能幹,只要能夠過得幸福其實就足夠了。”
這個是她自己的感悟,她也希望蔣如錦能夠明白,正好這些事情說到了蔣如錦的心中。
她也覺得自己不需要太有銀子,只要齊公子能夠在她身邊一直幸福下去,這比什麼都重要。
“我知道了杜鵑姐姐,這一次回去了我們也就不出來了,至少我不會再在外面奔走,以前覺得要自己賺錢賺很多錢,現在想想還真的不需要,再說齊公子也很有銀子,而且我自己也可以在家裏賺錢,完全不用這樣出來拋頭露面。”
這麼多年在外面也真的累了,從來都沒有現在這樣想要安定。
或許她自己的內心還是嚮往安定的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