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三更合一大法
再過幾天就要上班,楚歌正好趁着空閑搬家。本來想把楚秋叫來,但對方一聽要體力勞動頓時就來了大姨媽。
楚歌:[你家的大姨媽倒是來的收縮自如。]
晚上和師兄通日常電話的時候,剛好提到自己要搬家的事。正好木桐在一旁,聽見師叔要搬家簡直想立刻就飛過去,表示自己最近被投喂太多亟需大量體力勞動減肥。章程擔心自家的小木頭有什麼意外,當晚收拾細軟就帶人去了d市。小五和彭樂樂在廟裏都要憋瘋了,最近後山的動物都要成精了,別說捉一隻了,撿到一根雞毛都很難,完全不貫徹“建·國之後不能成精”的要求,把小五和彭樂樂恨的牙根痒痒。聽說楚歌需要人手時,條件都沒談直接棄廟而去。
楚歌:[我的行李不多,你們再幫我搬次家,那我就傾家蕩產了]
雖然要和相處多年的趙大分開有一絲不舍,但內心更多的是被[找回暗戀對象],[我的男友是初戀]的甜蜜所填滿。楚歌回想起來那晚上看見陸海空照片時的驚訝,他來來回回又看照片又看陸海空,不確定地問,“這……是你?”
陸海空把頭埋在他頸間,溫熱的氣息噴洒出來,“還記得我嗎?”
楚歌覺得鼻頭髮酸,他轉過身抱住陸海空,又蹭了蹭他的胸口,“記得呀,你是我喜歡的那個小胖子來着。”
陸海空一下不會說話了,感覺漫天漫地的都是驚喜,這麼多年一下被滿足了,哪怕讓他現在變成鬼都願意,他顫着聲音說,“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到現在。”
從來都沒有變過。
最美好的事,不過於我喜歡你的時候,你恰好也喜歡我。
楚歌回想起來就嘿嘿笑幾聲犯傻,雖然陸海空變化太大,性格外貌都硬朗起來。但他喜歡現在的陸海空,又恰巧得知也曾喜歡過年少的陸海空,無論如何變化,從來都只是那一個人。
[每天都有種中彩票的感覺,就是這麼爽。]
“笑什麼呢?”陸海空拿着幾件衣服走進來,揉了揉他的頭髮,低頭又親了一口,“聽說廟裏的人要來?”
楚歌丟下手裏的東西,伸手抱住他,“咱得趕在他們來之前迅速搬家,要不然我所有的家當很有可能被毀一空。”
陸海空終於問出了心中一直憋着的問題,“你們那兒……當真不是魔教?”
楚歌嘆了一聲氣,惆悵道,“師父和師兄都極其喜歡這個稱號,經常私下裏自稱教主來着。”
……
趙大本也不着急搬家,和房東方面的問題還沒有處理好,正好閑着來無事幫楚歌順便調整一下心情。
“住了幾年你的東西怎麼這麼少?”趙大看着地上幾個紙箱子問,“搬家公司真愛你這種,特別省事兒。”
“本來大件的東西我來之前你都買好了。”楚歌說,“其餘的東西零零散散的也占不了多少地方。”
陸海空石膏也拆了下來,楚歌擔心他胳膊落下病根,只敢讓他開車。
“等你看喜歡什麼風格,我們再裝修一遍。”陸海空彎腰給楚歌繫上安全帶。
“上次我去看挺好的,咱倆口味差不多,以後再慢慢添吧。”楚歌錘了錘一側肩膀,覺得有些酸。
“等回去泡個熱水澡,我再給你捏捏。”陸海空說,“小五他們什麼時候來?”
“趙大在家等着他們呢。”楚歌看了看錶,“應該快到了,新地址他們又不熟悉,讓趙大帶着來吧。一定得趕在他們來之前收拾好,不然他們幫忙就等於拆房!”
陸海空看着楚歌緊張兮兮的狀態不由地發笑,等到了家后,楚歌便忙着收拾。
“我自己來就好啦。”楚歌說,“你也累了一上午了,快去休息會兒。”
陸海空抿着唇笑着,走過來拉着他的手,“以後你也是這個家的主人了,我們先熟悉下。”
三室兩廳的公寓,陸海空把其中一間改成了書房,原本裝修的時候他就存了一份萬一哪天碰上楚歌的心思,改造的時候專門把書房改成兩人用。當初自己用的時候顯得大了些,但現在楚歌搬進來……感覺一切都不一樣了!就是這樣,房間裏忽然多出一顆太陽!
書架上是心理、法律和偵查學類的書籍,大多和陸海空的職業有關,分門別類的放着。另一面倒是忽然輕鬆了很多,一層層全是漫畫,楚歌走過去一看,下面一層還有一些散文歷史類的書,他笑着問,“文學修養挺高啊?金·瓶·梅都在呢。”
“那是青竹送的,還就送了上部,下部說等着我看完了再送。”陸海空無奈地說,“要是在家裏見到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用在意,基本上都是他送的禮物。”
楚歌:[“奇奇怪怪”是一種怎樣的範疇?]
陸海空本來就是個話嘮,但楚歌卻覺得讓自己心裏特別暖和,師父也特別啰嗦,卻讓人實實在在地感覺,對方在關心裏,一顆心撲在你身上。
陸海空說著就把楚歌的衣服取了出來,看着自己和楚歌的內·褲排排坐吃果·果,內心十分歡喜,“楚歌,你看他們是不是很有夫妻相?”
楚歌看了一眼型號分明的兩類內·褲,直接給了他一個腦門兒。
收拾的差不多,小五他們也來了電話,陸海空閑着無事正像個大貼膏藥一樣粘在楚歌身上。
“熱。”楚歌拍拍摟在腰間的手。
陸海空鬆開一隻手向旁邊摸了摸,找到遙控器后,把溫度調低了一些,又貼上來問,“是不是覺得太冷了?沒事兒,我給你暖和暖和。”
電話是木桐打來的,說還有五分鐘就到,請趕快準備。
結果電話剛掛,門鈴就響了。楚歌拖着粘在背上的大狗去開門。
“師叔!我來給你暖床啦!”木桐從景程胳膊下掙脫出來,說罷就要往楚歌身上撲。
陸海空趕緊把人抱走,木桐也被景程攬了回來,“那叫暖房!不叫暖床!”
“哦。”木桐撇了撇嘴,剛進門忽然打了個哆嗦,“師叔,你家好冷啊。”
陸海空一愣,主動從電熱毯變身回來,去找空調遙控器。
“師叔。”小五從景程身後鑽出來,“我跟樂樂給你帶了禮物,你瞧喜不喜歡?”
楚歌剛道謝,準備接過來,最後面的彭樂樂準備撲倒小五身上,沒想到小五身體往前一傾直接把楚歌手裏的盒子打翻在地。
禮盒蓋得不緊,一角磕在地上,蓋子也摔到一旁,露出裏面一堆計生·用品和反計生·用具。
楚歌:……
“師叔,我和小五這個禮物送的好吧?”彭樂樂胳膊勾着小五的脖子,“哪像景程似的,送來瓶酒,不知道師叔你一滴就倒,三滴長睡不醒。”
“是梁大夫給你們支得招吧?”楚歌彎腰撿起來盒子,直接塞給陸海空,簡直不想看第二眼。
“哎呀,禮物送重複了。”趙大拍了一下額頭,直接把禮物遞給了陸海空,等楚歌和其他人離開后又從身後拿出一個紙袋,“小秋說這是給你的,她那份自己留下了。”
陸海空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覺就帶上了笑意,“麻煩你送過來了,楚歌在這裏不太方便。”
趙大捉耳撓腮地好奇袋子裏是什麼,之前小秋給他的時候還威脅他不能打開,不然下輩子都不做閨蜜,“裏面裝的什麼啊?還這麼神神秘秘的?”
“之前情人節我沒準備禮物,正好小秋想買一個玩具,我就順便買了兩個。”陸海空趁楚歌和大家說話,把紙袋先拿回去藏着。
趙大:[什麼玩具能這麼污?]
“你們想吃什麼?”陸海空胳膊上搭着圍裙,從廚房裏走出來。楚歌走過來接過圍裙給他繫上。
“可以點菜嗎?”彭樂樂舉手問。
“可以啊。”陸海空說,“本來應該早準備好的,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麼快。”
“那我要吃蒸熊掌蒸鳳尾燒花鴨燒子鵝!”小五迅速舉手。
楚歌一下把他的手打下來,拿出一本書丟到他身上,“禁止報菜名,禁止報滿漢全席108道,就照着上面點。”
小五接過來翻了幾頁,“《家常菜式50道》啊?裏面光涼拌菜就佔了五分之一,水份太大了我拒絕。”
“水份大了那你中午別喝湯啊。”彭樂樂嗆了他一口,拿過書報了幾道菜,語氣不定地問,“陸哥,您手藝……比我家師叔強吧?”
“比師叔差的應該很少見吧?”小五擔憂道,“不如我們叫外賣?”
楚歌黑着臉,拉着悶聲笑着的陸海空進了廚房。
“做飯難吃沒關係。”陸海空低頭親着他的額角,“我小時候爺爺總嚇我,說要是不會做飯就討不到媳婦。所以說有一個人拿手就行,帶着手藝去把你討來。”
……
客廳里,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探討附近有哪些外賣可以吃。
“這裏我也不太熟悉啊。”唯一本市的趙大苦着臉道,“而且我們這麼光明正大地叫外賣,不怕傷你們師叔心啊?我見上次楚歌吊打你們吊的很開心,十分有再來一次的感覺。”
眾人:[趙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還有視頻呢。”趙大熱心腸地解釋,“楚歌特別勤快,一人給發了一份。我擔心弄丟,還做了備份。你們還不知道吧?每一年你們來作妖,楚歌和我都會錄下來視頻,按照年份都在文件夾里,名字你們猜是什麼?”
“不作就不會死?”景程說。
“嘖。”趙大看着他,挑眉道,“最了解自己的果然還是自己啊。”
木桐坐在一旁吃着景程剝好的乾果,津津有味地一面聽一面回憶歷年來大家的作死歷程。忽然有些想不明白,他伸出小胖手戳了戳景程,“師兄,你們為什麼這麼鍥而不捨啊?”
景程又抓起剝好的乾果放進他手裏,“乖,吃完再問。”因為師兄覺得答案太蠢。
眾人皆裝作沒有聽見,隨手開始點評房內裝修和物件擺放符不符合風水學。直到廚房傳來嘭的一聲響,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等這一聲熟悉的聲音好久了。”彭樂樂攥着拳頭,激動道,“我就知道,沒有巨響的廚房對師叔來說是不完整的。”
果然沒多久就見楚歌陰着一張臉從廚房裏出來,他擦了擦嘴角的碎屑,臉色不太自然,“剛……剛才出了一點意外。”
“我們懂,能體諒。”小五給楚歌遞了一杯茶,“不如我們看看周圍有什麼安全的外賣?真的師叔,我特別愛吃地溝油,一天不吃就渾身難受。”
“我看你是難受了。”楚歌抿了一口茶,又續上一杯,“你這是皮痒痒了,等着一會兒就好,我再去廚房看看。”
之前楚歌見食材里需要熟雞蛋,表示這麼簡單的新手任務簡直就是給他準備的。於是拿了三顆生雞蛋放進微博爐里,不到一分鐘,裏面就跟放鞭炮似的開了花,蛋清蛋黃均勻地灑落在每一個角落,像灑在人間的愛,沒有一處可以逃脫。
楚歌之前還優哉游哉地在廚房裏看陸海空切菜,心裏正感嘆這麼根正苗紅英俊賢惠的人居然還能做的一手好菜,簡直要抱一輩子的大腿。結果砰砰砰三聲爆·炸的聲音像炸在空氣中,楚歌嚇得一個哆嗦。幸好陸海空剛切完菜,他以為出了什麼意外,條件反射地就把楚歌一把攬回了懷裏護着。楚歌羞愧地把頭埋進陸海空胸前,伸手指着微波爐,“好像是雞蛋炸了……”
陸海空驚魂未定,他剛才走神回想起自己出事故的那一天,巨響之後眼前再也不見楚歌的身影。完全是潛意識裏想要護住他,他按下微微發抖的手,用力摟着懷裏的人,安慰道,“沒事兒,怪我忘記告訴你,你先去喝杯水緩緩,我來清理一下。”
……
陸海空在廚房裏擦着微波爐內部,旁邊擺放着幾道已經做好的菜,楚歌推開廚房的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不要喝茶?”
“渴了。”陸海空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楚歌把杯子湊到陸海空嘴邊,陸海空喝了一口,胳膊一伸就把楚歌攬了過來低頭吻住懷裏的人。
兩人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楚歌頭抵在陸海空懷裏,唇上還有剛才的水漬。
“這次泡的茶特別好喝,有進步。”陸海空比了一個大拇指,真心實意地讚美,他舔了舔嘴唇,“燒的水也很好喝。”
楚歌:[不要以為剛親完我就捨不得打你啊!……我純粹是怕手疼!]
陸海空的手藝完全跟着陳青竹練出來的,雖然着實趕不上御廚世家的標準,但拿出來撐場面完全沒有問題。畢竟是師從神經病名師陳青竹,楚歌就在端菜的時候都覺得唾液分泌的異常迅速。剛出廚房門,就見其它五個人已經自覺地坐在餐桌前眼巴巴地盯着楚歌手裏的菜。
“師叔,你嫁了個好人啊!”小五偷吃了一口后,眼淚汪汪道,“陸哥還缺大腿掛件嗎?能吃能喝安靜如雞的那種?”
“大腿掛件不缺,但是……”楚歌笑道,“缺一隻烤雞。”
“烤雞做的最好吃的是師叔!”木桐努力咽下去景程喂的一大口飯後,道,“我吃過最好吃的烤雞就是師叔做的。”
楚歌:[就是喜歡你這種還沒見過市面的小伙砸!]
“師叔烤十次雞後山得着火九次。”彭樂樂見楚歌又回到廚房后,果斷插刀,“後來師叔只要去後山,後面就得跟着廟裏的消防小分隊。”
“小分隊都有誰啊?”趙大問。
“我,我,我,和我。”彭樂樂欲哭無淚,誰讓他抽籤抽到最短的那一跟呢。
陸海空為了照顧楚歌的痘痘,雖說不用喝中藥,但還是盡量避免發物和辣。菜擺滿了一桌,幾個嚷嚷着要喝酒,因為楚歌沾酒就倒的緣故,陸海空也沒有敢在家裏存酒,就連廚房裏的料酒都趕緊處理了。正好景程來的時候帶了酒,小五起鬨道,“師叔你就喝一口吧,這酒度數特別低!我還以為景程買了葡萄汁兌上的呢。”
景程給自家的小木頭挑着魚刺,又若無其事地在桌下狠狠踢了小五一腳,“你快自個兒喝吧,不然回去掌門可能又得罰你,天天不長記性,回頭多吃點豬腦補補。”
楚歌酒量差一部分原因是源自師父對他一個人下的的禁酒令,那還是他剛進廟裏沒幾年的時候,屁股蛋子大小的小娃娃在山上玩野了,趁着師父午睡的功夫跑到後山去撒歡。等到瘋玩到下午神情蔫蔫地回來,師父看他沒有精神氣兒的樣子試了試額頭才明白小兔崽子是中暑了,當即給他灌下去一瓶藿香正氣水。
然後,楚歌就醉了。蹲在院子裏汪汪汪地學狗叫,從小奶狗到發·情·期,直至狗的暮年之時,學的惟妙惟肖,差點把廟變成寵物醫院。師父無可奈何之下,當即禁止楚歌碰到一切含有酒精的東西。對!酒釀小圓子也不行!就是這麼殘忍!
陸海空自是知道楚歌酒量差到突破邊際,雖然我媳婦兒醉了之後特別萌,但絕對不給你們看!
楚歌眼睛都粘在菜上面,之前陸海空雖然只給他做過早飯,但是細微之處見功力,絕對好吃到讓自己主動想當大腿掛件的地步。陸海空給他盛了一碗湯,叮囑道,“專門給你熬的,當時問劉大夫要的,說是能美容養顏。”
楚歌一臉獃滯地看着他,在湯和男朋友之間掃視幾遍后,才緩緩開口提醒道,“方子沒錯?”
“沒錯,對痘痘也有好處。”陸海空笑着說,又給他夾着菜。
“對了,師叔!”木桐忽然想起來什麼,鼓着腮幫子剛要開口,樓上傳來咚的一聲,接着就是重物拖拉的刺耳吱拉聲。
木桐目瞪口呆地抬頭看着天花板,“自帶感應的嗎?”
“大概是有新住戶搬來吧?”趙大說,“剛才來的時候見有搬家公司來你們這單元,我還以為是楚歌叫的搬家公司呢。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你們樓上。”
沒過多久樓上的噪音就停止了,偶爾落下幾聲腳步倒也無可厚非。楚歌問剛才被打斷的木桐,“小木頭,你剛才想說什麼來着?”
“嗯?”木桐呆愣楞地亮着一雙大眼睛看着楚歌,“我忘記了呀,師叔。”
“沒事沒事。”楚歌不在意地擺擺手,“能忘記的應該都是不重要的。”
“但好像是掌門讓我傳達的。”木桐苦思冥想一番,最終還是放棄。
“那就更不用說了。”楚歌無所謂道,他師兄還能有什麼大事,無非是快點辭職,來接替掌門,我每天在廟裏都要長毛了。
酒足飯飽,一頓飯倒也賓客盡歡,眾人紛紛表示看伙食這麼好就知道師叔一定不會受什麼委屈,以後沒事就不要回廟裏禍害大家了。趙大吃飯的時候時不時地就掏出來手機看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也表示自己還有急事,正好帶着小五他們一起回去。
陸海空自然去送大家出門,楚歌慌忙之中不小心吞下一根魚刺,急急忙忙地拿起手邊的水杯就喝了一口。魚刺是帶下去了,但剛才喝的好像是……紅酒?
眨眼之間,楚歌就覺得門口的陸海空正在和門框一起東倒西歪。忽然有人晃着推開陸海空,跑到他面前,面色凝重地說了一句話,“師叔,你可不要丟了那塊石頭啊。”
“嗯?”楚歌覺得頭昏腦漲,對方的聲音像是越來越縹緲不清,他好幾次想提起來精神都無法細細地聽清對方的話。
“那我先走了,師叔你千萬別忘記啊!”
楚歌:嗯????
等陸海空送客人回來后,見到的就是眼角因為醉酒染上一抹桃紅的楚歌,正雙眼迷離地看着他。
“喵喵喵喵!”楚歌蹲在椅子上,雙目炯炯有神地看着來人,“喵喵喵喵喵!”
陸海空楞了一下,只好蹲在他身前,湊近咬住他的雙唇,舌頭進去卷了一圈后,才嘆了口氣,“什麼時候喝的酒?”
楚歌伸手撓了撓臉頰,又舔了一口,眼神飄向旁邊的杯子,“喵!”
順着目光過去,果然見到自己杯子裏的酒已經空了,今天喝醉酒變成了貓?陸海空看着時不時舔着嘴巴的楚歌,心裏被撓的蘇蘇痒痒地又忍着笑。他揉了揉楚歌的腦袋,“楚小貓,頭疼不疼?”
毛被順的可舒服,楚歌眯着眼樂得直哼哼。
“乖,去床上睡會兒,我去熬點醒酒湯。”陸海空見人還蹲在椅子上,張開雙臂就要去抱他。
楚歌見有人要來捉自己,剛才這個人揉的自己還可舒服,怎麼現在就拿手走人啦!楚歌不樂意,蹭地一聲就要往對方身上撲。陸海空被驚了半響,趕緊抱住要從椅子上晃晃悠悠掉下來的人,被楚歌一撲,又連連後退幾步。他看着腦袋還在自己胸口亂蹭的人,只好又抱着對方去了廚房。
“想不想吃酸?”陸海空低頭親昵地碰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楚歌呆愣楞地看着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想不想吃醒酒的妙鮮包?”陸海空換了個說法。
楚歌這回聽懂了,點頭如搗蒜。
陸海空:……還是個變異的喵。
他以前常應酬的時候,少不了得喝醒酒湯。那個時候醉醺醺的回來,頭疼的像是灌了鉛,為了能舒坦點兒,醒酒湯的材料是早就準備好,單獨放在一處的。後來因為身體原因,酒也差不多戒了,但為了以防萬一醒酒湯的材料還放着,沒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場。
青梅、山楂糕切成粒,雪梨成小片,糯米粉做成小湯元,楚歌看着眼花繚亂的一堆材料,覺得眼睛暈的更厲害。鍋里熱水翻騰,陸海空放進去其它材料,最後滴白醋起鍋。湯的滾動間便散發出陣陣酸酸甜甜的香氣,引的楚歌不停地想趴在鍋前使勁嗅嗅。
“小心別燙着。”陸海空連忙把人又拉回懷裏,變成人的時候還挺聽話,沒想到變身了就完全解開了體內洪荒之力的封印,恨不得一爪子能蹦到天上去。
被拉回來的楚歌十分不高興地拍了陸海空一爪子,扭頭看了鍋里的湯后又不甘心地啃了陸海空的下巴一口。
“先去桌旁等着,乖,我去給盛好,現在太燙。”陸海空關了火,又把人帶到餐廳里坐着,才回去把湯端過來。他剛要起身回房拿東西,轉眼就見楚歌勺子也沒拿,低着頭伸着舌頭就要往碗裏探去。
“小心燙!”陸海空大步邁過來,一把把楚歌眼前的湯挪走了。回頭一看,楚歌先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乾坤大挪移的湯,抬頭髮現始作俑者后,呲牙咧嘴地瞪着他,隱隱有炸毛的趨勢。
陸海空只得坐回來,吹涼醒酒湯后一勺一勺地喂他。看着安靜下來的楚小喵,陸海空忽然想到,陳青竹老家裏的那隻貓,一到洗澡的時候簡直就是一顆深水炸·彈。看着眼前的人,陸海空試探地問,“等會兒我們去洗澡怎麼樣?”
楚歌抬起頭,斜着眼睛冷冷盯着他,抬手就是一爪子撓過去。
陸海空欲哭無淚,果真不行啊……
桌上的殘羹冷炙來不及再收拾,最關鍵的是如何給面前的楚小喵洗澡。陸海空給他擦了擦嘴,張開手臂,準備用同類的聲音感化他,“喵喵喵喵?”
楚小喵:[我們中間出了一個五音不全的叛徒]
陸海空笑着過去抱起來楚歌,伸手捏了捏他的後頸,沒想到一捏懷裏的人頓時軟了下來,舒服的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折騰了一天的兩個人,本來就累的疲乏,楚歌打了個哈欠趴在他身上就不動了。陸海空抱着人去洗了澡,一有炸毛的趨勢就立刻捏捏他的後頸,就連洗小唧唧的時候都乖乖的沒有亂動,十分值得表揚。陸海空低頭親了他幾口,拿着柔軟的毛巾給他擦揉着頭髮。
回到卧室后,他看着乖乖巧巧坐在床上的楚歌,誘哄道,“楚小喵,你會動耳朵嗎?”
楚小喵坐在床沿上理所當然地點點頭,並要動動耳朵證明自己……哎?我耳朵呢?楚小喵驚訝地摸了摸頭頂,一臉驚慌地抓住陸海空的手,喵喵喵喵叫個不停,[你看見了沒!我耳朵丟啦!]
“前幾天你出去玩的時候把耳朵摘下來了,我給你收起來了,你現在要不要再把耳朵帶上?”陸海空笑眯眯地問。
楚歌點頭,等陸海空去把自己的貓耳朵找來。
陸海空轉身就去了衣帽間,把趙大給他的紙袋拿出來。去l市玩的時候,楚秋正脫去高嶺之花的皮,準備做一隻蠢萌的妹子。她正搜着貓耳發箍的時候,正巧讓陸海空看見一隻感應貓耳,兩人各自覺得這件貓耳不錯,十分有用處。
他把貓耳里裝上電池,耳夾夾在左耳垂,吹乾的頭髮蓬鬆柔軟,帶上的貓耳簡直把陸海空都要萌化了。楚歌一動不敢動地讓陸海空給他把丟失的貓耳朵帶上,聚精會神地看着穿衣鏡里自己。貓耳瞬間豎了起來,時不時地來回擺動。
手玩月,腿玩年,我家楚小喵的耳朵能玩一輩子。就是這麼沒出息,我驕傲。
楚歌伸手摸了摸頭頂的耳朵,雙眼圓滾滾地轉動,水波里映照出陸海空專註的面容。他躺在床上,把楚歌摟在懷裏。貓耳朵抖了幾抖,蹭得胸口蘇蘇痒痒。陸海空把人擁了過來,低頭含住對方的唇,醺醉的桃紅從眼角又抹上了雙頰,纏·綿擁吻時,像是汗珠里都帶着醉人的酒。
“我尾巴呢?”楚小喵喘着氣,雙手攤在陸海空胸前,雙唇若觸若離,陸海空時不時舔·允着他的雙唇。楚歌覺得手下觸感十分棒,忍不住又摸了兩把,才問,“我的尾巴呢?”
“嗯?”陸海空顫顫着的鼻音,都綿成醉人的酒。
“我的尾巴沒有啦!”楚小喵驚恐地伸手摸着自己的屁·股,光溜溜一片,啊,有個洞,尾巴就是從這裏跑了的!
還未等陸海空反應過來,楚小喵已經摸到他身·下了,忽然握住硬·硬地一條,楚歌這才鬆了一口氣,舒心地說,“終於找到啦,我的尾巴在這兒呢。胖陸陸,我的尾巴厲害吧?還能變大變小越來越·硬,快給我安上。”
說著還往前蹭蹭,表示自己心情十分迫切。
陸海空忍着笑,又親了楚小喵幾口,才柔聲地哄着,“乖,安之前要抹些葯,你之前沒有尾巴,不然會疼。”
楚歌迅速點點頭,覺得尾巴的手感也不錯,又揉搓了幾下。
後面塗上涼涼的葯,陸海空一面親·吻着他,一面做着擴·充。楚歌哼哼唧唧了一夜,安裝尾巴前半段有點疼,但是後面感覺簡直像一隻長了翅膀的喵,在雲上打滾兒,爽的一點都不想下來。
[尾巴這麼好用,為什麼我以前不安裝上?]
陸海空抱着睡得迷迷糊糊還不忘記尾巴的楚小喵去浴室清理一番,貓耳蔫答答地卷垂着,說著主人現在的疲倦。他忍不住親·吻着楚歌的額頭,想起在l市的那個問題,[如果你回到十幾歲,會做什麼?]
大概會告訴那個小胖子,掉眼淚是沒用的,需要爬上那個牆頭,才能和他坐在一起。
不過……陸海空看看懷裏的人,要是楚小喵明天醒了,大概會……
楚歌這一覺睡得十分酣暢,等到自然醒的時候,他擠了擠眼剛想痛痛快快地伸個懶腰時……我的下半身呢?為什麼感應起來和我的上半身若即若離?他低頭一看,渾身遍佈着紅紫的吻·痕,尤其是後面還有點疼楚,腰間酸楚感更甚。昨夜種種如潮湧般席捲而來,如同電影放映,像是又身臨其境地感受了一番。
喵喵喵喵……昨晚居然變身成了貓,前幾次還是逮誰咬誰的二哈呢!羞恥感撲面,楚歌不禁把頭埋進了被子裏,昨晚變成了貓,今天早上變身成鴕鳥,想起來也是十分的合情合理……
等陸海空早好早飯過來叫楚歌起床時,見到的就是在被子裏拱成一團無論如何都不出來的人。他撲上床,連人帶被子一起抱在懷裏,寵溺地說,“楚小喵?起不起床?”
“胖陸陸,楚小喵他出門去了,不在家。”楚歌在被子裏悶哼哼地小聲回答。
陸海空笑不可支,鑽進被子裏抱着楚歌,“要尾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