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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有一種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其實靳鴻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軟組織挫傷不計,最嚴重傷勢一個是左臂骨折,還有一個是腹腔內胃出血。一個外傷,一個內傷,都不是三兩天可以養好的。而且靳鴻當時拖的久了,送進醫院的時候主刀醫生指着追過來記者的鼻子罵,說:“今天這人要是死手術台上了,不是我們不儘力救人,那純粹就是被你們媒體給拖死的!”

靳鴻躺在擔架床上瀑布汗,心說自己不會真就這麼交代在這裏了吧,進了手術室,主刀醫生對他呵呵一笑,一邊吩咐助理準備各種東西,一邊對靳鴻說:“小夥子,仗着自己身體底子好是吧,不知道元氣損失越多越傷腎嗎?”

靳鴻當時內心就爆了一句粗口,甚至麻藥被注射進身體裏,暈暈乎乎的時候他還在想:回頭一定要補腎……

後來靳鴻轉到私人醫院,剛開始只能掛葡萄糖,到後來才慢慢可以開始吃流食,到了這時候靳麻麻就不客氣了,特意請教了中醫養生的專家做好了葯膳——葯膳的精華就在湯,靳鴻別的吃不了,湯還是可以喝的。就這麼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靳鴻心裏對“補腎”依舊念念不忘,趁着顧景嵐不在偷偷把他媽拉到一邊表示要加菜。

靳麻麻原以為兒子是嫌棄伙食太清淡,萬萬沒想到兒子要求的竟然是要補腎,臉色簡直難以描述:“兒子啊……雖然嵐嵐現在在你面前,但是,你這個傷……你們也不能幹什麼啊……”

靳麻麻試探地問道,像是怕傷了他兒子的自尊心:“而且……你把人追到手了嗎……”

靳鴻被親娘戳了一刀,受到會心一擊,咳嗽了兩聲才義正言辭道:“媽,你想什麼呢,只是補一下元氣而已。”

靳麻麻見他一臉的坦蕩,目光純正,眼神都透着一股“真的就只是補補元氣而已,只是這個詞確實比較容易讓人會錯意,這才拉你偷偷說的”。

……親娘表示不信,但是依舊很給面子道:“嗯,是需要補一補,不僅要補腎,還有其他地方也需要補一補……”

靳鴻:……好敷衍。

內心的小人也淚流滿面:其實就算現在我也可以做什麼的……比如說讓嵐嵐上來自己動還有什麼什麼什麼……

就是……就是人現在還沒追到手而已……

在靳鴻養病期間,顧景嵐出了必須要外出處理的事情,比如說,階段性地接受採訪,出席新聞發佈會等等,其餘時間幾乎24小時陪護在病房,達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

靳鴻同學深受感動,原本就已經蠢蠢欲動了,這下子被親娘一刺激,更加決定要在養病期間加快行動,抓緊把人追到手——其實他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搞定人生大事還是很有希望的。

有些時候他躺在床上,看着顧景嵐親力親為進進出出為他打點一切,心裏都在想:怎麼就不肯答應呢?怎麼就不肯乾脆利落給我個答案?

私人醫院的的VIP病房,原本是有護士24小時輪流看護的,但靳鴻有顧景嵐陪着,就只讓護士在值班室待着,需要的時候才按鈴。而顧景嵐的陪床,其實任務也不重,無非就是榨個蘋果汁,遞個毛巾擦擦手擦擦臉——重活例如需要擦身的這些,靳鴻從來心疼他,捨不得他來干。

然後這一天,到了日常要擦身的時間了,靳鴻卻拉住了顧景嵐要去按鈴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說:“嵐嵐,我要你來……你親自來。”

顧景嵐沒問半句為什麼,只停頓了一下就說:“……好。”

他轉身就去打水拿毛巾,脫掉靳鴻的病號服,開始仔仔細細地給他擦身,力道溫柔,心無旁騖,眼神專註。

靳鴻只看着他專註的眼神就覺得自己要淪陷了,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往下涌,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顧景嵐細長濃密的眼睫,一掃一掃,輕微的顫動着,像是掃進了他心裏。

簡直引火燒身。

靳小二抬起了頭,顧景嵐只淡淡一掃,毛巾繞過,頭也不抬地說:“你現在的身體,還是別干不自量力的事了。”

靳鴻喉頭一緊,幾乎就要脫口而出:那以後……可以嗎?你讓我……嗎?

顧景嵐再沒說什麼,甚至對於靳鴻之後得寸進尺的數次試探,也都未曾拒絕。他愈發退讓,靳鴻就愈發不甘,心裏幾乎像是有一百隻貓爪子在撓,撓得他日夜不得安生。

直到某一天,靳麻麻有事,是白麻麻來送的午飯。兩孩子的午飯是分開裝的,白麻麻來的時候顧景嵐正好不在,就把靳鴻的飯菜都打開,在小桌子上擺好,然後就愣住了:“牛腰、栗子、枸杞……小靳,你好像沒傷到腎……吧?”

“沒。”靳鴻澄清,一臉正經:“我媽大概應該只是想讓我補點元氣。”

“可補元氣……”白麻麻望着這一桌子補腎的葯膳疑惑:“也不是這樣補的吧……”

這時候顧景嵐推門走進來:“補腎就補腎好了。”

白麻麻驚詫:“小嵐,你這是……”

“他確實需要補一補。”顧景嵐面色不變。

白麻麻風中凌亂的走了,深深覺得自己兒子大概是回不來了。徒留病房裏靳鴻一顆心跳得飛快,按住顧景嵐的手不讓他走:“嵐嵐,你說讓我補腎是什麼意思?”

顧景嵐淡淡道:“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是什麼意思?”靳鴻咬着牙追問。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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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主角光環的男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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