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高僧喜樂
仔仔細細的看過喜樂大師帶回來的手繪流域圖,召集了一幫子手下研討修建運河的可能性,得出完全可行的結論。嘉元帝懷着激動的心情讓工部的大臣跟着喜樂大師去實地考察。
就這樣,一去一年多。
喜樂大師和工部眾人商定好確切的修建方法,嘉元帝也佈置好各項準備工作。
如今喜樂大師再次回歸,自然標誌着這項偉大的工程要啟動了!
而所建立的運河和山水縣有着巨大的關係,因為選中的那條河流和南北大運河的交匯處就在山水縣的地境兒。
嘉元帝的好基友山水縣縣令大人魏朗,好好的魏國公少爺不做,幹嘛跑到山溝溝里來當縣令?
還不是替嘉元帝盯着大運河的建造事宜。
等着所有的村子到齊,參賽人員各就各位,魏朗縣令似模似樣的鼓勵兩句。
山水縣嘉元十年泅水大賽正式開始!
山水縣各村的有為青少年們,*上身,穿着深色齊膝褲子噗通一聲跳下水。
岸邊上,大姑娘小媳婦兒准丈母娘們對着他們指指點點。
這個腿不夠長!
那個胳膊不夠有力!
哈哈!哪個村的竟然是個胖子?不過肥樣兒,游的挺快!
領頭的幾個手長腿長,四肢發達的青年更是女人們關注的焦點。這些是准女婿(准夫君)的上好人選啊!
岸上喝彩聲震耳欲聾,杜家村眾人扯着嗓子喊杜三郎的名字。杜小喜也跟着啊啊的湊熱鬧。
近百個村子一輪輪比下來,不到半個時辰就決出最後的勝利者。
杜至廉一步步踏上縣令所在的高台,臉上佈滿興奮的紅暈。
圍觀的女人們齊齊發出一聲“切!”
你個已婚的老男人,湊什麼熱鬧?!
山水縣泅水比賽頭名的獎勵極其豐厚。不僅有物質上的獎勵,更是可以免除所在村子一半的徭役。
山水縣一個山溝溝里的縣城,修路神馬的自然不會有。畢竟縣令大人不會閑的蛋疼去各個山旮旯慰問鄉民,所以以往的勞役都是以收錢結束。
南北大運河建立之後,山水縣百姓的勞役就變成了和運河相關的各種工作。加固堤壩,整理港口,撈沙,甚至打撈運河中的垃圾。
這幾項工作,特別是撈沙對只能憑雙手的古代百姓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每年都有不少人死在水裏,哪怕山水縣男兒幾乎個個好水性也不敢託大。
能夠減輕勞役,對每個村子來說都是天大的喜事兒。
杜三哥走上高台時,魏朗縣令已經站起來,和藹可親的誇獎杜三哥幾句。魏朗身後一個清秀的書童端着一個蓋着紅布的托盤上前。
魏朗掀開紅布,兩套金頭面出現在杜三哥面前。
杜三哥只覺得兩眼都是金光,好閃亮!
使勁兒的咽了咽唾沫,結結巴巴的問道:“給,給我的?”
魏縣令含笑點點頭:“這是你的獎勵!是你的!”
杜三哥奪過托盤抱在懷裏,噗通給魏朗跪下,“謝縣令大老爺!”
杜三哥抱着拖盤,遮遮掩掩的朝杜家村的隊伍走去。
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杜三哥已經被沿路看過來的目光片成薄如蟬翼的肉片片了!
大姑娘小媳婦兒老婦女們看着被杜三哥護在懷裏的紅布包捶胸頓足,那本來是給自家女兒(自己)的聘禮啊!
山水縣泅水比賽雖說每年都有不少老男人蔘賽,但多數情況下都是被打了雞血未婚的大小夥子們拍在沙灘上,已經好幾年沒有已婚人士坐上頭名的寶座。而那些獲得頭名的未婚小夥子們,也會把自己贏來的金簪作為聘禮娶個美嬌娘。
結果,今年已婚的杜三哥把金簪搶走了。簡直不能更虐,不知道多少姑娘夜裏要哭紅了眼。
痛心的大嬸們還不知道,山水縣的土豪們為了恭維皇帝的好兄弟縣令大人,愣是把往年包金簪子,補貼成了兩套純金頭面。
杜三哥被幾個蘿蔔頭弟弟迎着走進自家隊伍,沒等到縣令大人免除勞役的文書,反而是他們里正和其他村子的里正一起被衙役請走了,他們這些各地趕來的村民們也被告知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不知道所以的眾人,只能先回家。
杜老爹抱着杜小喜暫時告別杜家村眾人,領着一排溜子兒子們朝家裏走去。
一路上,杜老爹堪稱風頭無量。
一溜子兒子,簡直晃花了路人的狗眼。
“爹!爹!快看!”
大大小小進了家門,杜三哥把大門關死,鬼鬼祟祟的左看右看之後,小聲招呼杜老爹和大哥二哥進了屋子,杜五郎幾個小的則被他關在門外。
“幹什麼?”
杜老爹往凳子上一坐,極其自然的掀開杜小喜的尿布,給閨女換尿布已經成為杜老爹每日的必修課。
杜三哥依舊小聲小氣,“爹,你們看!”
兩套金光閃閃的頭面出現在屋中,杜老爹感覺整個世界都亮了。
以前的頭名賞的多是包金簪子,今年竟然簪子、耳環、戒子、鐲子齊全,還都是足金的。杜老爹激動的差點把懷裏的杜小喜給扔了。
“啊!啊!”“我要!我要!”
杜小喜三兩下光着屁屁爬到桌子中央,舉起一跟金簪子呵呵笑了起來。
哈哈,金的!真的!
想她杜小喜上輩子活了二十多年竟然沒見過金子,(別人脖子上的不算)更別說摸過了。今天能摸摸古代的金子,也是土豪了一把。
杜老爹小心翼翼的奪過閨女手裏的簪子,放到自己懷裏揣好,小孩家家扎到眼睛怎麼辦?
……
衙役帶着近百個裏正並沒有直接去見魏朗,而是把人帶到了山水縣縣衙的後院。
一群人進來,就看到裏面已經擺好的做酒席用的大圓桌,數十個店小二來來回回的正上菜。眾人面面相覷,更多的卻是心驚肉跳。
這個畫風有點熟悉啊!
想當年,上一任因為貪污被斬首一年多的縣令就喜歡請他們吃飯。
同樣的官職,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方式。
皇帝的好基友,應該看不上他們這些山民吧?
恩恩,他們絕對是想多了。
各種詭異的味道在里正們中間發酵,魏朗的書童長亭見里正們三三兩兩的眉來眼去,就差湊一起嘀咕了,趕緊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