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愛情(7)
錢銳的公司發展的一直不錯,這樣的小公司在s市不知凡幾,也毫不引人注目,更不會有人刻意針對,只可惜他想要在s市收購一家同類公司的事情一直沒成,也就只能慢慢發展。
錢銳這個新開的公司的員工全都是他各處挖來的人才,沒有一個是渾水摸魚的,辦事的效率自然也就非常高,雖然是新開的,但依然受到了很多人的青睞,盈利也不錯,這讓錢銳的臉色一天好過一天,等某一天發現每天會送到自己辦公室的玫瑰花竟然消失了之後,更是心情愉悅。
“小陳,這幾天都沒有收到玫瑰花?”想了想,錢銳找了自己新招收的助理詢問。
“錢總,這幾天都沒有玫瑰花送來,凌姐她們想要換換花瓶里的花都沒換成。”小陳笑道,他雖然並不知道那個一直給錢銳送花的人到底是誰,卻知道錢銳並不待見那人。
“是嗎?小陳,你去告訴凌夢,她要是喜歡花,買了回來可以找我報銷。”錢銳笑道,當初凌夢說要離開s市,但走了幾個月之後還是回來了,接着就進了他的公司,專門負責公關這一塊。
小陳很快就離開了,看着他走遠,錢銳打開電腦,查起了禾興的消息。
每天的那束玫瑰,都是邢志宏送來的,當初他和邢志宏分手之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邢志宏突然就認定了他是真愛,自那之後,每天一束玫瑰更是從未斷過。
要是放在以前,別說這麼多玫瑰了,就算只有一朵,他怕也會欣喜若狂吧?但現在他早就不稀罕了——他陪了邢志宏十年,愛了邢志宏十年,邢志宏卻要等把他趕走之後才覺得他是真愛,這不是很好笑嗎?
而且,正如他當初和邢志宏說的那樣,他還真不覺得邢志宏愛自己,據他所知,邢志宏在和他分手之後,除了嚴齊,可還又找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長的還很像他……
對於找替身的事情,錢銳一點都不覺得邢志宏情深,只覺得這人讓人噁心。
網上關於禾興的消息並不多,錢銳想了想,把趙德明叫了過來:“禾興怎麼了?”
“錢總,你還惦記着禾興?”趙德明有些遲疑地問道。
“它是我們這行業的龍頭老大,我怎麼能不惦記?”錢銳笑了笑。
趙德明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才道:“錢總,禾興出了點問題。”
“什麼問題?”錢銳好奇地問道。
“禾興是刑家的家族企業,刑家很多親戚在公司里做事,這些日子邢志宏管理公司有疏漏,就被這些人從禾興割了不少肉下來,有個堂弟還卷了一筆錢跑了,偏偏這個時候,禾興的那個銷售總監也辭職了……”趙德明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錢銳。
這些消息,知道的人並不多,要不是邢家的那個老爺子想要找他回去,他也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其實,就現在的情況,讓對禾興非常了解的錢銳回去才是最合適的,只可惜刑家的那位老爺子對錢銳有怨氣,也就不願意和錢銳提起這一茬,只找了他。
“所以?”錢銳問道。
“現在刑老爺子再度出山,但恐怕也不能力挽狂瀾……錢總,刑家的那些蛀蟲把禾興蛀空了,但他們並不覺得這是他們的錯,反而覺得全是邢志宏的問題,所以不僅沒有團結起來,這會兒還在相互使絆子。”
錢銳聽着趙明德話,仔細一推敲,也算是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了。
邢志宏一直都知道他的那些親戚不靠譜,但畢竟是親戚,他對那些人還是不錯的,倒是他,當初在禾興的時候一直盯着那些人,只給那些人副職,也算是幫邢志宏守好了禾興。
可後來他離開了禾興不說,還從禾興挖了不少人,那些原本只擔任副職的傢伙,自然就被提到了正職上,有這麼一群人搗亂,禾興又哪裏興盛的起來?
而且,邢志宏太過感情用事,當初他因為自己的喜好就讓嚴齊做了銷售總監,後來又因為感情問題對嚴齊不聞不問……嚴齊可不是邢志宏在夜店花錢就能玩的男人,在國外受過高等教育的他心高氣傲,自然也受不得委屈。
這麼多人和邢志宏過不去,邢志宏的日子能好過才怪,而如此一來,禾興怕也撐不下去了。
錢銳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笑:“趙德明,你去準備一下,準備……收購禾興。”
“錢總?”趙德明震驚地看着錢銳,禾興這樣的老牌企業,就算現在出了不少問題,也不是輕易就能收購的!
“好了,你快點去準備!”錢銳自信地表示,他想要收購公司,禾興絕對是最合適的!
禾興的問題越來越多了,錢銳沒有雪中送炭,倒是落井下石了一把,同時,他私底下也找了人去接觸刑家那些手上有股份的人。
1%,2%,5%,10%……在錢銳手上禾興的股份越來越多的時候,終於得到了一個消息,刑老爺子為了能補足禾興因為邢志宏的堂弟捐款而逃產生的資金漏洞,打算出售一部分股份。
禾興的問題有不少,這會兒對禾興感興趣的人自然也就不多,錢銳找了律師去接觸,給出的價格也不錯,刑老爺子很快就同意了。
錢銳很清楚邢志宏手上有多少股份,更清楚到了現在,自己已經成了禾興最大的股東。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錢銳將自己賬戶里的錢花的七七八八之後,突然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錢總,邢曉月的股份,已經買到手了。”趙德明帶着一些文件,急急忙忙地找到了錢銳。
“買到手了就好,德明,你去準備一下,後天我們就去禾興,參加董事會。”錢銳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趙德明看了看錢銳,忍不住有些恍惚,他不知道錢銳的錢是怎麼來的,但他知道,明天邢志宏要是看到錢銳,一定會非常非常後悔。
這個人離開禾興的時候,誰能想到他會以這樣的身份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