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抵死纏綿
不過君千澈不是一個不知分寸的人,知道她有孕在身,就算身體再想,還是要剋制自己。
一番深情的激吻之後,不舍的鬆開了她,凝視着她。
墨柒柒被他看的羞澀不已,低下了頭,埋怨道:“皇上,臣妾有孕在身,你實在太魯莽了。”
君千澈語氣惡狠狠道:“若不是顧及你有孕在身,朕一定會狠狠的教訓你。”
他的話讓墨柒柒的小臉更紅了,委屈又不解的問:“臣妾到底做錯什麼了嗎?皇上憑什麼無緣無故對臣妾發火?”
“剛才到底在想誰?”君千澈還是在固執的要知道她心中想的人。
墨柒柒嘟起小嘴道:“臣妾哪有想誰?”
“不想誰為何發愣?朕教你的茶道,你一點都沒學會?”怒視她質問。
墨柒柒撇撇嘴,懶得理他,不講理,野蠻,霸道的傢伙。
她不說話,更讓君千澈不滿,瞪着她冷冷的警告道:“墨柒柒,你是真想激怒朕,讓朕教訓你是不是?看來剛才的吻對你的懲罰不夠,你是想侍寢吧!”
墨柒柒一驚,小臉噌的燒了起來,在心中直罵他不要臉,這種話,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說的這麼順溜,可是心下卻緊張的瞪向他提醒道:“皇上,臣妾有着身孕呢!不能侍寢。”
君千澈卻冷冷一笑道:“朕問過御醫了,過了三個月,是可以同房的。”
墨柒柒再次被他的話驚到了,沒想到平日裏穩重,冷漠的他,竟然會去打聽這種事,果然藏着壞心思,不要臉的男人。
君千澈看出了她心中在想什麼,懶得去理會,他在乎她,她應該慶幸,裝什麼清高,不過心中卻也清楚,墨柒柒其實不是在裝清高,而是真的不想讓自己碰他,所以這個念頭,他只敢想,不敢真的再去強迫她,此時這樣說,不過是威脅她一下而已,想知道她心中到底在想誰。
雖然墨柒柒很怨恨他對自己的威脅,可為了不激怒他,真的被他給強迫了,只得實話實說道:“皇上,臣妾剛才真的沒有想誰,臣妾,臣妾是被皇上認真沏茶的模樣迷住了,所以一時看愣了。”
君千澈一臉的意外,看向她,想透過她的表情判斷她的話是真是假。
而墨柒柒卻低下了頭,不讓他看,感覺很丟人。
君千澈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能判斷出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但心中卻是喜悅的,不管真假,他心裏都高興,就算是假的也無妨,至少她願意花心思騙自己,也應該知足了,想到這,君千澈心中的怒氣散去,然後視線落到了她沏的茶上。
墨柒柒見他轉移了視線,立刻跟着轉移話題:“皇上,嘗嘗臣妾沏的茶如何,臣妾幫你倒一杯。”
“不用了。”君千澈冷冷的語氣打算了她討好的舉動,不客氣的打擊道:“你那也叫沏茶,頂多就是泡茶葉。”
墨柒柒咕噥咕噥嘴,心裏很不滿卻也不敢反駁,只得挖苦道:“是是是,臣妾這叫泡茶葉,皇上的才是茶道,皇上英明神武,沏茶了得,能文能武,不可一世,讓臣妾——”
君千澈不悅的睨向她。
墨柒柒立刻識相的閉嘴。
君千澈冷冷的丟來幾個字:“繼續學。”
墨柒柒立刻哭喪着一張小臉看向他央求道:“皇上,臣妾天生愚鈍,只怕是學不會這麼高深又高雅的茶道,所以,可不可以,能不能——”
“必須學。”堅定不可違抗的語氣。
墨柒柒想炸毛:“皇上,你不講理。”
“嗯!”君千澈冷冷的投來一計冷冽的眼神。
墨柒柒怯怯的低下頭,投降道:“臣妾學。”
君千澈將沏茶用的東西放到她面前,冷冷道:“開始吧!”
墨柒柒可憐兮兮的看向他道:“皇上,臣妾,臣妾剛才只顧着看皇上了,沒有學。”
君千澈白了她一眼,很是無奈,開始在一旁講述起來,雖然明確的告訴墨柒柒,同樣的話不要讓自己說第二遍,可是在她面前,這句話顯然沒什麼威脅力,他還是情不自禁的講了第二遍。
墨柒柒按照他說的操作,可卻忙的手忙腳亂。
君千澈見狀,眉頭皺的更深了,茶道可以平靜人的心情,修身養性,可是她做起來,感覺像是在打仗一樣,乒乒乓乓的,真擔心這套上等的茶具會被她給砸了。
無奈之下,君千澈只得坐到她的身後,握住了她的小手,手把手的教她。
她身上淡淡的好聞的清香鑽進鼻腔,沁人心脾,心中的不悅和怒氣瞬間不見了,語氣也禁不住溫和了下來:“放輕鬆,別慌,沏茶謹記不要慌張,要穩。”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敏感的耳際,讓她的小臉不自覺的羞紅了,心跳不自覺的加快。
一開始真的很排斥沏茶,可是被他這樣手把手的教着,突然覺得沏茶還挺不錯的,在這鳥語花香的環境中,真的挺愜意的,難怪他會喜歡沏茶,真的很符合他的性格,氣質。
君千澈的視線不自覺的看向了她的側臉,精緻嫩滑的肌膚,長而翹的睫毛,高挺的鼻樑,誘人的小嘴,光是這樣看着她,便感覺身體在放肆的叫囂起來,天知道他現在多想要她,可是顧慮她的感受,他只能讓自己強忍着。
但是抱着她的雙臂卻收緊了。
而被他這樣緊緊的擁抱着,墨柒柒感覺自己的身子都不自覺的燒了起來,努力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千萬別丟人,努力的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手上,他的雙手很好看,很修長,雖然有繭子,但更有男人味。
看着自己被他包裹在大掌里的小手,絲絲甜蜜在心頭縈繞,一抹調皮在眸中閃過,開口道:“皇上,臣妾現在是不是很優雅啊!”
君千澈唇角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現在就覺得自己優雅了,你要學的還多着呢!”
“臣妾會用心學的,希望將來的孩子向皇上一樣優雅,博學多才。”墨柒柒由衷道。雖然有時覺得君千澈身上很多缺點,霸道,冷酷,蠻不講理,可是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知道的挺多的,懂得也很多。
聽她這麼說,君千澈的心中是歡喜的,至少她不再是一味的貶損自己了。
茶沏好之後,墨柒柒端起一杯就要喝。
君千澈卻從她手中搶走了。
墨柒柒不悅的反抗道:“皇上,你幹什麼,一杯茶也要和臣妾搶,太欺負人了,就不怕寶寶看到會覺得你這個父皇不體貼嗎?”
君千澈白了她一眼道:“孕婦少喝這種茶葉,對孩子不好。朕教你沏花茶,天氣慢慢熱了,喝點去火的花茶對身體好。”
他的話讓墨柒柒心中暖暖的,可是臉上卻鄙夷道:“既然皇上知道這茶臣妾喝了不好,為何還要教臣妾這個。不是故意浪費臣妾的時間嘛!”
君千澈看向她,一副你竟敢質疑朕的表情。
墨柒柒嘟嘟嘴,沒敢再犟嘴。
其實君千澈只是想多些和她獨處的機會。
於是接下里的幾日,墨柒柒被迫着每天去御景宮學茶道,雖然一開始排斥,但後來,因為是他親自教她,她竟然喜歡上了。
學會之後,沒事的時候便會坐在房裏沏茶,覺得也是一件挺愜意的事。
所以現在她沏茶的技術很不錯,完全得到了君千澈的真傳。
君月痕看着墨柒柒臉上浮現的甜蜜笑容,心底有醋酸劃過,很不是滋味,清淡道:“柒柒的沏茶技術,是皇上教的吧?”與君千澈從小一起長大,對他很了解,知道君千澈喜歡茶道,而且沏茶的技術很厲害,柒柒之前不會沏茶,也不喜歡沏茶,現在不但學會了,還沏的很好,可見應該是喜歡上了沏茶,應該是對君千澈愛屋及烏吧!所以連他的喜好她也喜歡。
這樣一想,心中的醋意更濃了。
聽他這麼說,雖然墨柒柒心中有些慌,怕他看出什麼,但面上卻努力的保持淡定,故意勾起一個苦澀的笑道:“他又怎肯教我呢!是我偷偷看着他沏茶,跟着他學的,覺得以前的自己真的很傻,痴痴的愛着他,結果還是被他嫌棄,討厭。”這樣說,他應該不會懷疑了吧!
果然,聽到墨柒柒的這番話,君月痕心中的醋意瞬間消失了,轉而成了心疼,妒忌,沒想到她愛君千澈愛的那麼深,為了與他有同樣的愛好,竟然偷偷的學茶道。若是她能像愛君千澈愛自己十分之一,自己便滿足了。
人們常說戀愛中的人容易被蒙蔽,而像君月痕這麼精明的人,此時也沒有發現墨柒柒是在撒謊,所以信了她的話。
心疼的握住她的小手道:“柒柒,以後我會好好的保護你,絕不會再讓你受一點點的委屈。”
墨柒柒笑着點點頭:“月痕,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把他忘記的。”
君月痕溫和的笑了:“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便心滿意足了,我會等你,等你忘記他。”雖然嘴上這樣說,可是心中還是瘋狂的嫉妒君千澈,如果當初不是君千澈搶走柒柒,他和柒柒現在一定很幸福,她心裏的人應該是自己。君月痕始終認為,當初柒柒和君千澈的相遇不是偶然,一定是君千澈故意設計的,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讓柒柒那麼死心塌地的要嫁給他。娶了她之後也不珍惜,害的她如此的痛苦。所以他恨極了君千澈,不管是什麼,他都要從自己身邊搶走。
自己明明是父皇的親生兒子,可是父皇心中只有他那個孫子。
當初的皇位,皇兄明明說要傳給他的,可是父皇留下的一道聖旨,卻讓他與皇位擦肩而過。
而他這一生只愛柒柒一人,他也從自己手中搶走了,所以他怎麼能不恨呢!是他先搶走了屬於自己的一切,所以自己要搶回來,讓他一無所有,讓他嘗嘗這種失去的滋味。
君月痕的眸中劃過一抹陰冷。
所以他要讓君千澈在墨柒柒心中的形象徹底的毀掉,於是看着墨柒柒,故作傷心道:“柒柒,今天來,有件事要告訴你,或許你知道了會開心,也或許會難過。雖然不想讓你知道宮裏的事,但這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與你說一聲。”
看到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墨柒柒故作緊張道:“發生什麼事了嗎?”其實她心中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了。
其實君月痕來之前還有些猶豫要不要說,知道她和楊詩函平時在宮裏為了君千澈斗得你死我活,若是讓她知道楊詩函死了,她應該會高興吧!會覺得做君千澈的女人很不幸吧!可又害怕她知道楊詩函死了,沒有人與她爭寵了,或許她就有回去的心思了,畢竟皇上還沒有廢后,還給她留着後路。
但現在,他想告訴她,想要毀了君千澈在她心中的形象。
“柒柒,楊貴妃死了。”君月痕故作沉重道。
墨柒柒故意一臉的不可置信:“什麼?楊詩函死了?這,這怎麼可能?楊詩函是君千澈最寵愛的妃子,誰敢害死她?是意外嗎?”
君月痕點點頭:“陪太後用膳,意外被毒死了。柒柒,之前在宮裏,她沒少欺負你,如今她死了,也算是報應吧!”
墨柒柒搖搖頭:“雖然我與楊詩函平日裏不對付,但也沒有想過讓她死,若是我想讓她死,早就對她下手了。”
“柒柒,你真是太善良了,對傷害過你的人,也這般仁慈。”君月痕感慨道,難怪自己會喜歡她,善良的人誰不喜歡呢!她看着蠻橫霸道,其實內心深處是善良的,而沒有人想做壞人,只是有時有很多無奈罷了。
“到底是誰對她下了毒手?”墨柒柒詢問。
君月痕搖搖頭:“這還不清楚,皇上正在派人調查,但這個意外,真的很蹊蹺,只怕有貓膩。”
墨柒柒聽出了他的畫外音,順着他詢問道:“貓膩?月痕為何要這樣說?”
君月痕看着她認真的分析道:“柒柒你想,憑着楊詩函的身份和所受的寵愛,誰敢對她下手?就算她平日裏在宮裏囂張跋扈了些,但也沒有要過誰的性命,既然不牽扯到生命,又有誰會對她下那麼重的手呢!可她卻被莫名的毒死了,難道不意外嗎?”
“月痕想說什麼?難道你懷疑楊詩函的死與君千澈有關?”心中卻鄙夷的笑了,他真是什麼事都能想到君千澈身上。
君月痕一臉凝重道:“除了皇上,誰敢這麼做呢?”
“可是君千澈沒有殺她的理由啊!楊詩涵不但是君千澈的寵妃,更是他的表妹,他怎會對她下毒手呢!”墨柒柒故作一臉的不解。
君月痕卻冷靜認真的分析道:“柒柒,對於一個帝王來說,不管是親情,友情,愛情都可以捨棄,雖然他很寵愛楊詩涵,但為了他的江山,他有足夠的理由殺了她。
你想想,皇上為何要一直除掉墨家,還不是因為外戚勢力太大,威脅到了他。
而楊家的勢力現在僅在墨家之後,若是有一天他除掉了墨家,楊家又起來了,對他依舊是個威脅,所以他要狠心的先對楊家動手,讓楊家沒有機會做大,人人都不會想到皇上會對楊詩涵下手,所以他可以藉由這件事,嫁禍給墨家,讓楊墨兩家斗的更厲害,這樣他好坐收漁翁之力。”
墨柒柒還是一臉的不解:“可是楊詩涵是在太后的寢宮被毒殺的,怎會扯到墨家的身上呢!這說不通。”
君月痕無奈一笑道:“柒柒,你真是太單純了,雖然楊詩涵是在太后的寢宮被毒殺的,若是皇上想栽贓給墨家,易如反掌,他可以隨便找個下毒的人,然後讓那人承認是你爹爹讓他做的,你覺得世人會不會信?雖然你和君千澈夫妻三年,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他把自己藏得很深,他的心真的很狠毒。而太后想必也是知道這件事的,為了自己的兒子帝位穩固,不惜殺了自己的侄女,這份狠心,也是無人能比的,要不她又怎能在後宮中站住腳,坐到如今的位子呢!他們越是之前對楊詩涵好,楊詩涵的死越沒有人會懷疑他們,這就是他們母子的高明之處。”
墨柒柒聽了君月痕的話,忍不住毛骨悚然,並不是因為懼怕他口中的君千澈和太后,而是徹底的知道了君月痕是一個怎樣的人,每次只要出了事情,他會第一時間來找自己,將那不好的事情嫁禍到君千澈身上,而自己居然會信他的話,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太傻了,怎麼就相信他了呢!若不是他從中使壞,自己與君千澈應該早就在一起了吧!
以前聽着君月痕認真的幫自己分析事情,覺得他真的很好,很感激他,可是現在,真的覺得他好可怕,一個人怎能將是非黑白顛倒的如此坦然無愧呢!明明是他做的這一切,可是他說起來是那麼的平靜,自然。口口聲聲說君千澈和太後母子狠毒,冷血,其實真正冷血狠毒的人是他和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這一生還真不簡單,害死了自己的妹妹,害死了許多無辜之人,還將自己的兒子教育的如此狠毒,真不知該誇她成功還是變態。
想想之前那麼的信任君月痕,就覺得很懊惱,他怎能如此的顛倒黑白呢!不過現在,她是再也不會相信他了,但是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的。
墨柒柒故作一臉膽怯道:“沒想到太后和君千澈那麼狠心,現在想想真的后怕,之前在宮裏,太后那麼討厭我,而我還總是不識相的頂撞她,幸好她沒有對我出手,否則我必死無疑。之前我在宮裏遭遇了那麼多事,肯定也和太后脫不了關係吧!”
君月痕緊緊的握着墨柒柒的手安慰道:“柒柒,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真的很慶幸你離開了皇宮,否則只怕皇上和太後下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你了,他們會殺害你,嫁禍給楊家,讓墨家與楊家結下不共戴天之仇,皇上從中得利,你們都成了他的犧牲品,這也是他為何不廢后,給你留條後路的原因。”
墨柒柒的身子顫抖了下,眸中盛滿恐懼道:“後宮真是太可怕了,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君月痕的眼底閃過得意的笑:“柒柒,你就安心的待在這裏,我會保護你的。”
墨柒柒的心底是冷冷的譏嘲:君月痕,你的演技還真高,你若是生在現代,絕對是最厲害的演員,你的演技,只怕連你自己都騙過了吧!所以才能演得那麼的真實。
為了配合他的戲,打消他的懷疑,墨柒柒突然開口問道:“月痕,你說會不會真的是爹爹派人毒殺了楊詩涵?”
墨柒柒的不按常理出牌,讓君月痕微怔,隨即淡笑着安慰道:“柒柒,你怎麼能這樣想自己的父親呢!就算你爹爹與楊詩涵的父親在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可是他也不會對楊詩涵下手啊!他可是威震天下的鎮國公,怎會去費心的除掉一個小女子呢!那不是侮辱他的威名嗎?別擔心,絕對不是你父親,皇上不會傷害你父親的。”
墨柒柒點點頭:“你說的對,就算父親討厭楊詩涵,也不屑對她下手,一定是君千澈和太后害死的楊詩涵。”君月痕,你也知道對一個女子下手是侮辱,可你卻還是這麼做了,不,你要殺的人是太后,你更齷齪,連疼愛你的太后都不放過,你簡直不是人。
君月痕在這裏陪着墨柒柒好一會兒便離開了。
君月痕離開后不一會兒,君千澈便來了。
看到君千澈來,墨柒柒走到他面前溫聲道:“宮裏現在一定很恐慌吧!這個特殊時期,你怎麼還有時間來這裏啊!”
君千澈將她擁入懷中,認真的打量着她道:“就算朕再忙,也要來陪着你,只有看着你,朕才是安心的。”
“楊詩涵的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墨柒柒詢問。
君千澈自信道:“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詩涵已經偷偷的出宮了,現在棺槨里沒有人,而舅舅舅母已經知道真像了,只是在配合朕演戲。再過幾日,等貴妃下葬之後,詩涵就徹底的解脫了。她可以去追求她的幸福了。柒柒,君月痕有沒有利用詩涵的事情,與你說什麼?”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墨柒柒睨向他道:“你和君月痕雖然是敵人,卻也不得不承認,你們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你居然會知道他來與我說什麼。”
君千澈挑挑眉梢道:“他為了讓自己擺脫嫌疑,一定會在你面前嫁禍朕的,朕承認,雖然與他是敵人,但也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墨柒柒點點頭:“真如你所說,他來我身邊,將這件事嫁禍到了你的身上。”
君千澈攬緊她的腰身道:“現在知道,之前朕都是被他冤枉的了吧!”君月痕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吧!墨柒柒點頭:“知道了,心中一清二楚了,沒想到看似那麼美好的他,內心那麼的卑鄙。”
君千澈笑了。
這一夜,有君千澈的陪伴,墨柒柒心中的害怕被趕走了。君月痕對她說的那番嫁禍君千澈的話,讓她心裏挺害怕的,覺得君月痕很害怕,留在他的府中有了懼意,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會退縮,越是知道他可怕,越要留在這裏幫君千澈打聽消息,這一次幸好自己留在這裏聽到了他的計謀,若是自己沒有聽到,那麼今天死的人,可能就是太后,想想都后怕。
君千澈既然知道了君月痕的計謀,又怎會讓他得逞呢!
雖然君月痕在墨柒柒面前嫁禍君千澈但是並未讓人製造這個傳言,因為他心裏很清楚,若是流出這個傳言,相信的人會很少,而他要的是製造將士們的恐慌,所以他派人暗中製造流言,但是流言的內容是:大軍出征前,後宮貴妃無辜慘死,定是上天的預示,在警告要挑起戰爭的皇上,若是出兵討伐北明國,定不會順利,說不定會亡國,所以先讓他失去最寵愛的女人,給點教訓,希望皇上能及時打消這個想法,若是執意,只會害的華辰國的將士們家破人亡。
此留言一出,不但讓百姓恐慌,也讓將士們擔憂。
當這番流言傳到君千澈的耳中,君千澈冷冷的笑了,真沒想到君月痕撒謊的能力這麼強。
不過他又怎會因為這些留言而放棄攻打北明國呢!又怎麼會讓臣民和將士們罪責他呢!
所以他立刻讓負責調查楊貴妃慘死一案的人抓住了小鄭子公公,讓他承認是他毒殺的楊貴妃,因為楊貴妃之前懲罰過他,並且還承認了流言是他製造的,為的是不被懷疑。
當問他有沒有幕後指使之人,他說沒有,堅決否定了。
君千澈讓人將他拉到京都的菜市場問斬,一路上,百姓對這個小鄭子公公指指點點,痛恨不已,痛恨他製造流言,讓人們心中引起恐慌。
隨着小鄭子公公被問斬,這個流言也不攻自破了,將士們恐慌的心情也得到了平復。
而騎兵營的第一波大軍,明天也就要出征了。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節,所以京都很熱鬧,人們都沉浸在過節的喜悅之中。
皇宮裏也設了宮宴,參見的都是皇室中人,而群臣們,則讓他們留在家中陪自己的親人,今晚的皇宮很是熱鬧,只是卻少了皇後娘娘。
而京都的大街小巷都很熱鬧,百姓在歡慶着元宵節,到處都是彩燈,還有猜燈謎的,讓這個節日更加的熱鬧非凡,暫時也忘了華辰國即將要與北明國大戰的事。
白將軍府,白九站在院子中看着空中皎潔的明月,明日就要去邊關了,心情又期待又落寞,又有無限的惆悵。
期待,是因為她身為女兒身,可以上戰場保家衛國,覺得很自豪,期待在戰場上與敵人廝殺。
落寞則是因為韓亦蕭,這幾日她沒有去找他,而他也沒有來找自己,兩個人好似成了陌生人似的。
惆悵是因為明天就要去邊關了,今晚他竟然也沒有來見自己,難道他的心中真的沒有一點點在乎自己嗎?難道那晚喝醉酒的話,真的不是他的真心話嗎?
韓亦蕭,我是那麼那麼的愛你,而你對我,卻是如此的躲避,你是讓我自動放棄嗎?可是一旦愛上了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嘴角勾着苦澀的笑,走到院中的桌前,拿起酒壺,倒了杯酒給自己喝,辣辣的酒順着喉嚨流向胃裏,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可是現在,除了借酒澆愁,還能做什麼?
雖然從小在江湖上長大,可是自己還不曾喝醉過呢!人們常說一醉解千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今晚這麼好的夜晚,這麼熱鬧的佳節,自己孤身一人,就痛痛快快的醉一場吧!
白九拿起酒壺,仰起頭,把壺裏的酒灌進口中。
而她卻不知道,在暗中,一直有個身影在注視着她,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一分一秒都捨不得移開。
她的痛苦,她的煩惱,都盡收眼底,心也跟着她痛,跟着她難過,可除了這樣遠遠的看着她,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一壺酒喝完之後,白九的小臉已經紅紅的了,已經有了醉意,可心裏苦,她想大醉一場,所以喚來了管家,讓管家給她再抱兩罈子酒來。
管家勸說她不要再喝了,以免耽誤了明日出征。
白九卻呵斥道:“管家,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管本將軍,本將軍就是因為明天要出征了,心裏高興,所以想喝酒慶祝一下,快去拿?若是敢違背本將軍的命令,殺無赦。快點去拿,多拿點酒來。”
管家無奈,只得去拿,又給白九抱來了兩罈子,可還是不放心道:“將軍,酒來了,可是這酒喝多了傷身,將軍還是少喝點吧!”
白九一揮手道:“真啰嗦,走走走,你們統統都下去,本將軍想一個人清凈清凈。”
管家無奈的搖搖頭,讓下人都退下了。
白九抱起酒罈子要喝。
暗中的韓亦蕭實在看不下去了,立刻現身,走到了白九身邊,奪過了她手中的酒罈子,不悅道:“你想喝死自己嗎?”
白九看向面前出現的人,見是韓亦蕭,笑了,然後揮揮手道:“幻覺,一定是幻覺,你每天都躲着我,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面前呢!嘿嘿——”伸手去拿另一罈子酒。
韓亦蕭將手中的這一壇酒放到桌上,去搶她手中的另一罈子酒:“白九,不要喝了。”
白九認真的看着面前的人,揉了揉眼睛,再看,一臉的意外道:“咦!還在,難道是真的人?”伸手去摸他的臉頰,真真切切的摸到了他臉頰上的溫度,面前的人影沒有消失,白九的眼眶立刻盈滿了淚水:“是真的,韓亦蕭,真的是你嗎?你真的來了?嗚嗚嗚——”撲進他的懷中嚶嚶的哭起來,身上全然沒有了平日裏在軍營,堅韌帥氣的模樣,此刻的她完全就是一個小女人,緊緊的依偎在韓亦蕭的懷中,氣憤的握起粉拳打着他的胸膛埋怨道:“韓亦蕭,我討厭你,我討厭你,你為什麼要躲着我,你為什麼不肯出來見我?”
“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韓亦蕭要扶着她去休息。
卻被白九拒絕了,推開他的懷抱,與他拉開距離,搖搖頭,帶着醉腔道:“我——不要去,休息!我,我還要繼續喝酒,喝酒——喝酒就能忘記你,對,忘記你。”白九拿過桌上的一罈子酒往口中倒。
韓亦蕭見狀,不悅的奪過她手中的酒,很是氣憤,不想讓她喝酒,更不喜歡她喝醉痛苦的樣子,冷冷的訓斥道:“不準再喝了。”
白九冷冷的笑了:“嘿嘿,你是我什麼人啊!憑什麼不讓我喝啊!你給我,還給我——”伸手要去奪回來。
韓亦蕭卻後退一步,不讓她得逞,而聽到她說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不讓我喝酒這話時,心中的苦澀無限的蔓延開來,苦不堪言。
是啊!自己是她什麼人?憑什麼管她啊!可是又有誰知道,自己很想成為她的什麼人,很想成為她心中最重要的人,把他一輩子困在身邊,只屬於自己,給她想要的一切,可是天意弄人,他們卻不可以。雖然每天躲着她,不與她見面,可是心裏真的很想她,一時一刻也放不下,所以他只能偷偷的躲在暗中看着她,知道她一切都好,他便心滿意足了。
可是看到她今晚這麼痛苦的樣子,他的心裏很痛,很痛,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撫平自己的痛,看着手中的酒,在白九過來搶之前,仰起頭,咕嚕咕嚕的喝下了自己的肚子裏。
白九見狀先是一愣,然後拍手叫好:“好好好,大將軍好酒量,末將陪你一起喝。”拿過另一罈子酒喝起來。
韓亦蕭手中的一罈子酒很快喝沒了,見白九又喝酒了,從她手中搶過來,不悅道:“你不能再喝了,我幫你喝。”此時的韓亦蕭也已經有了醉意。
看着手中的酒被搶走,白九不悅的跺腳:“韓亦蕭,你好過分,為什麼搶我的酒,還給我,還給我——”
韓亦蕭晃着已經醉了的身子,朝後退:“不行,不能給你,我幫你喝光,喝光。”然後仰起頭繼續喝。
白九不服氣的繼續去搶,當從韓亦蕭的手中搶過來,晃了晃,發現已經沒有酒了,氣憤的將手中的酒罈扔到地上,摔得粉碎。
兩罈子酒下肚,韓亦蕭也徹底的醉了,看向白九,笑笑道:“白九,我好像喝醉了。”
白九也笑了,拍拍他的肩道:“你沒有醉,沒有醉。”
韓亦蕭點點頭:“對,我沒有醉,白九,你明天就要出征了,今晚要早點睡,我,我就先走了。”
白九見他要走,不悅的蹙起了眉頭,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撒嬌道:“不,我不讓你走,我都好些天沒有見到你了,我不讓你走,我明天就要去邊關了,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你,所以我不放你走。”嘟起小嘴,一副撒嬌的小女人模樣。
韓亦蕭笑了,伸手寵溺的撫摸她的頭道:“別怕,再過半個多月,我也會去邊關的,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白九搖頭:“不行,不行,我不想和你分開半個月。”醉意朦朧的她,撲進了韓亦蕭的懷中。
韓亦蕭笑了,寵溺的拍拍她的後背道:“乖,別難過,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我送你回房休息好不好?”
白九點點頭:“嗯!你送我回房休息。”
“好,走!”韓亦蕭攬過白九的肩,與她一起朝房間走去。
走進白九的房間,韓亦蕭放眼掃了一眼,笑了:“白九,你房間的裝飾很溫馨,有點像女孩子的房間。”
白九在他懷中呵呵的笑着,看向他,點了下他的臉頰道:“嘿嘿,我就是女孩子啊!你信嗎?”
韓亦蕭也跟着笑了,搖搖頭:“不信,你別騙我了,你武功那麼好,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是女孩子呢!”
此時兩個人都喝的太醉了,所以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也不知道對方說什麼。
“白九,你的房間到了,你快去睡覺吧!我,我要走了。”韓亦蕭鬆開她,轉身要離開。
白九見狀,立刻跑到門前,伸手關上了房門,還上了鎖,笑嘻嘻的看着韓亦蕭道:“你現在還不能走,我要讓你陪我下盤棋,我們還沒有一起下過棋呢!下盤棋再走。”
韓亦蕭看着她笑,點頭道:“好,好,下盤棋再走。”
白九開心的笑了:“我去拿棋盤。”轉身去拿棋盤,可是腳下一軟,摔倒在了地上,蹙起了眉頭。
韓亦蕭見狀,立刻朝她走過來,心疼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走路也能摔倒,看樣子,你,你真的喝多了,還是,下次再下棋吧!我先,先扶你到——床上休息。”
白九點頭:“好,好!”
韓亦蕭蹲下身來去扶她。
白九站起來,腳下已經軟的像踩棉花一樣,搖搖頭道:“我沒有力氣了,走不了了。”
韓亦蕭看了眼她的腳,嘴角咧開了笑容:“沒關係,我,我抱你。”話落,一個彎身,將白九打橫抱了起來。
白九的雙臂很自然的攀上了他的脖子,笑嘻嘻道:“你真有力氣。”
韓亦蕭笑了,抱着白九搖搖晃晃的朝大床走去。
來到床前,將白九放到了床上,起身準備離開。
白九卻抱着他脖子的雙手卻用力一拉,本要起身的韓亦蕭,就這樣壓在了她的身上。
兩具身體疊在了一起。
白九看着他,對他露出迷人的笑容。
韓亦蕭笑着埋怨道:“你真是個壞傢伙。”撐起手臂要起身,可是看着白九那近在咫尺的美麗容顏,讓他有些移不開視線了,也忘記了起身,直勾勾的看着她。
白九依舊對着他笑。
韓亦蕭的大掌抬起來,撫摸向了她的小臉,手上由於常年練兵的原因,有厚厚的繭子,撫摸白九的小臉,弄的她一陣輕笑:“哈哈哈,好癢啊!”
看着她絕美的容顏,聽着她軟糯的話語,韓亦蕭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渾身燥熱起來,體內在躁動,看着她,輕聲道:“白九,你好美,真的好美。”
白九依舊笑着看着他,攀着他脖子的手臂更緊了,聲音柔柔糯糯的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被酒精驅使着的韓亦蕭,自然而然的吐露出了心底平時不敢說的真心話,點點頭,認真道:“喜歡,很喜歡。”
聽他這麼說,白九開心的笑了。
韓亦蕭注視着她誘人的紅唇,不斷的吞咽着口水,最終,無法控制自己體內的衝動,低下頭,吻住了她妖艷欲滴的紅唇。
而醉酒後的白九,也忘了女兒家的羞澀,抱緊他的脖子回吻他。
當兩顆思念的心在這一刻碰撞到一起,濃濃的思念和渴望瞬間決堤了,抱住彼此,狠狠的吻着。
這一吻很長,很長,直到二人都氣喘吁吁了,還是捨不得分開,而韓亦蕭體內的慾火被全部勾了起來,去拉扯着她的衣服,只想要的更多。
意亂情迷加上酒醉的白九,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韓亦蕭的吻來到她的脖頸上一路向下,忍不住愣了下,抬起頭去打量,想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下,想看清楚些什麼。
可是白九卻不給他這個機會,雙臂攀着他的脖頸一拉,讓他沒有機會去打量。
韓亦蕭此時也沒有心情去打量,體內慾火焚身加上醉酒,腦子明顯已經亂了,所以沒有意識到不對勁。
大掌一路往下,去撕扯她下半身的衣服。
而白九卻慌張的去推他的手,雖然喝醉了,雖然意亂情迷,但女孩子對下身的保護是本能的,所以有人想要去侵犯,還是會無意識的去阻擋,喃喃道:“不準,不準碰下面。”
面對她的阻攔,韓亦蕭有些不高興,在她耳邊呢喃道:“白九,是你,是你先勾引我的,所以,所以我現在被你勾引了,我,我想要你。”韓亦蕭說出了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心的話,這些話,在他清醒的時候,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說出口的。
他的話傳進白九的耳中,白九的臉頰上染上了紅暈,努力的想讓自己眼前的畫面清楚,好看向他的模樣,喃喃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想要我嗎?”
韓亦蕭認真的點頭:“想要,發瘋的想要,我的身體現在像被火燒,感覺要燒死了。”
“很難受嗎?”白九蹙起了眉頭,心疼的看着他。
韓亦蕭點頭:“很難受,白九,給我。”他的聲音沙啞的不行,此時此刻,或許在韓亦蕭的心中,是把她當成女人的。
白九羞紅着雙頰點點頭,溫柔道:“好。”
得到她的應允,韓亦蕭再也沒有了顧忌,大掌一伸,撕碎了她身下礙眼的衣服,迫不及待的想要擁有更多。
初次的疼痛讓白九好看的眉頭緊緊的蹙起,淚水不自覺的從眼角劃了下來。
韓亦蕭見狀,心下一陣心疼,溫聲安撫道:“乖,別哭,我會心疼。”
他的話飄進她的耳中,絲絲甜蜜在心底綻放。
而醉酒的韓亦蕭,腦袋已經一片空白了,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下的白九是一個真真實實的女人,他的思想完全被**和酒精驅使了,不能自控。
不知道明日醒來。回想起這一幕,會是怎麼樣的情景。
雖然白九很痛,可是心底卻從未有過的滿足和踏實。
這一晚,喝醉酒的他們盡情的纏綿,所有的煩惱,擔憂,顧忌在這一刻統統的拋開了,這一刻的他們只想彼此緊緊的合二為一,跟着自己的心走。
京都繁華的燈會上,兩個身影跑到了一個小橋上,看着橋下潺潺的流水,女子高興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笑:“軒,今天是我過的最開心的一個元宵節,因為有你陪着我一起過。”
楊詩涵看着墨承軒由衷道。
離開皇宮的楊詩涵,徹底的自由了。
墨承軒看着她,眸中是滿滿的寵溺,深情道:“有你在身邊真好。”
他的話讓楊詩涵羞紅了雙頰,喃喃道:“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說這些花言巧語了。”
墨承軒搖搖頭:“我從來都不會說什麼花言巧語,我說的都是實話。”
楊詩涵開心的偎進了他的懷中,幸福道:“我知道,可是你的這些實話,比任何的甜言蜜語都好聽。感謝老天讓我遇到你,與你相愛。”
“我想把我們的事情告訴爹爹娘親,希望他們能同意我們在一起。”墨承軒看着她認真道。活了二十多年了,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牽手一生的人,所以想早點告訴他們,然後與她永遠在一起。
聽他這麼說,楊詩涵很開心,可是想到彼此之間的阻礙,卻無奈的嘆口氣:“軒,我也很想早點和你在一起,可是——我都能想像出,若是他們知道了我們在一起,那種震驚和憤怒,現在宮裏還在為我突然被毒死的事情辦葬禮,若是此時告訴他們我們的關係,真的很怕鎮國公會一怒之下,將我沒有死的事情捅出去,到時只怕我們就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所以我們還是再等一等吧!至少等葬禮結束,棺槨下地之後,我再以另一個身份去見我們,就算你爹爹娘親懷疑,也總不會讓人去挖貴妃的墳墓吧!”
墨承軒心疼的將她擁進了懷中:“詩涵,我一定不會與你分開的,不管多少人反對,我都不會放棄你。”
楊詩涵甜蜜的笑了,看着他道:“我也是,就算海枯石爛,我也要與你在一起,誰都別想拆散我們。”
墨承軒看向她,將她擁入了懷中,吻住了她的唇。
周圍有熙熙攘攘涌動的人群,如海般的彩燈,二人站在小橋上,擁抱着彼此,橋下是潺潺的流水,不顧別人異樣的目光,深深的吻住了彼此的唇。
片刻的停留後,墨承軒移開自己的唇,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
楊詩涵的心中有無限的甜蜜,墨承軒是那麼死板沉穩的一個人,沒想到會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吻自己,雖然會讓自己害羞,但真的很甜蜜。
多麼希望今晚的夜能長一些,最好永遠不要天亮,自己就這樣永遠的和他擁抱在一起,不醒來。
可是在另一個畫面里,卻有一個截然相反的畫面呈現着。
楚凌霄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好不容易今晚元宵節,可以好好的放鬆放鬆,陪着父母用過晚膳之後便溜了出來,來到了他最喜歡的相思閣。
相思閣最近來了一個舞娘,那身段,容貌,舞姿,絕對是勾魂攝魄,所以楚凌霄早就想來會一會了。
而楚凌霄的容貌,身材,身份,都是女孩子最中意的,所以即便是那個舞娘說只賣藝不賣身,但當看到楚凌霄之後,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再也控住不住,在別的客官面前清冷孤傲,見到楚凌霄之後,立刻變成了溫柔嫵媚的女子,舞動着優美迷人的舞姿,主動靠近了楚凌霄。
腳下快速的旋轉着,到了楚凌霄身邊時,腳下一個不穩,身子朝着一旁傾斜。
楚凌霄見狀,眼角眉梢勾起了笑意,長臂一伸,拉住了舞娘的手,微微用力,舞娘的身子順勢跌進了楚凌霄的懷中。
媚眼如絲的看向楚凌瀟,唇角綻放出一抹風情萬種的笑,輕柔出聲:“楚公子,不好意思,舞娘剛才不小心崴到了腳,讓您看笑話了。”
楚凌霄那含情的桃花眼看着懷中柔軟美人兒,勾唇一笑,溫聲道:“如此美人落在在下的懷中,是在下的榮幸,怎敢笑話姑娘呢!”
舞娘故作羞澀的笑了,然後憋憋嘴道:“舞娘的腳崴到了,可否請公子幫舞娘看一看。”
楚凌霄邪魅一笑道:“在下願意效勞。”然後攙扶起舞娘,朝樓上房間走去。
而在一群看錶演的顧客中,一個清秀美麗的面龐一直注視着他們,看到楚凌霄扶着舞娘上了樓,眸中閃過鄙夷,站起了身。
楚凌霄扶着舞娘來到一間裝修特別華麗的房間,準備扶着舞娘在桌前坐下。
而舞娘此時卻一個轉身,攀住了楚凌霄的脖子,勾魂攝魄的眸子看着他,在迷惑着楚凌霄。
楚凌霄淡淡的笑了:“姑娘的腳不是崴到了嗎?難道是在騙在下?”
舞娘挑眉一笑,萬種風情在眉宇間流動,直勾勾的盯着楚凌霄看,嬌媚出聲:“不這樣,怎有機會與楚公子獨處呢!”舞娘倒是坦蕩,承認自己是故意假裝崴腳。
楚凌霄讚賞的挑挑眉:“難得姑娘這般坦蕩,在下佩服。只是姑娘的房間,在下一個男子,不便久留,聽聞姑娘賣藝不賣身,所以在下還是先出去吧!免得壞了姑娘的名聲。”說著要推開面前的人兒離開。
而舞娘的雙臂纏着他的脖子更緊了,看着他,吐氣如蘭道:“雖然舞娘不幸淪落此地,但也要守住女子最寶貴的東西,所以一直是賣藝不賣身,但當舞娘遇到自己心儀的男子,也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給自己喜歡的人。看見楚公子第一眼,舞娘便深深的喜歡上了,不能自拔,所以甘願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獻給公子。”雖然楚凌霄在這裏從不說出自己的身份,可是這裏的人消息都很靈通,相信這裏的姑娘都知道他的身份,更知道當今丞相未婚,而丞相夫人的位子,多少女人夢寐以求,所以林舞娘看到楚凌霄,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而楚凌霄風流歸風流,能坐上丞相的位子,全憑自己的努力,所以才讓朝臣們沒有任何的怨言,而這樣的男人,都有一雙如鷹般厲害的眼睛,所以林舞娘的所思所想,他是盡收眼底,對於風塵中的女人,他心裏很清楚,玩玩可以,若是想讓他娶回家做妻子,別說是父母不同意,他也不會那麼做的,所以想都別想,就算是清白之身又如何,在這種地方,也不值錢。而林舞娘明顯是有心機的女人,這種女人,更不適合娶回家。
所以楚凌霄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認真道:“能有幸被林姑娘看上,是在下的福氣,不過在下只怕不能給林姑娘想要的,比如,名分。”他從不會強迫女人與他好,若是她們有企圖,他會先讓她們死心,若是她們還願意與他歡好,他很歡迎,若是不情願,他絕不會勉強,轉身就走。就算是花錢來玩的,也要做一個有品行的嫖客。
林舞娘心中一怔,沒想到自己在風塵中混了這麼多年,自認為演技夠厲害,竟會被他一眼識破,不免有些尷尬,但面上卻絲毫未表現出來,依舊笑得嫵媚迷人道:“喜歡楚公子,並非想要從楚公子身上圖什麼,只是想不錯過自己心儀的人,所以舞娘不求回報,只求不留遺憾。”哼!只要上了床,我林舞娘會一點點的攻陷你的心,我林舞娘的媚術,沒有男人可以抵擋,相信一定可以拿下你,我要做丞相夫人,高人一等,看誰以後還敢看不起我。
她的每一個表情,楚凌霄盡收眼底,唇角閃過一抹譏嘲的笑,但卻從不拒絕這種投懷送抱自以為是的女人,所以,抱起美人,朝大床走去,準備翻雲覆雨一番,然後丟下一把銀票,想必林舞娘的臉色一定會很好看吧!想想都覺得好笑。
林舞娘被放到床上,一直勾着眉眼看着楚凌霄,伸手拿掉頭上的金釵,長發傾瀉而下,真的很迷人。
楚凌霄看着林舞娘勾引男人的本領,居然還敢說賣藝不賣身,只怕這身,早就不幹凈了吧!待會倒要看看她如何裝第一次,又如何製造一些處子的血,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俯下身去,準備對美人一親芳澤。
林舞娘看着慢慢壓下來的身子,唇角的笑容更深了。
楚凌霄的唇慢慢的靠近林舞娘的,而就近在咫尺要吻上時,突然有人從後面抓住了他的衣領,讓他的身體無法下降,脖子被勒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楚凌霄氣憤的側頭去看,而霍暖暖那張笑嘻嘻的面容出現在視線里,一身的男裝打扮,清秀俏皮,可是楚凌霄卻沒有心情欣賞她,氣憤的站起身,推開霍暖暖抓着自己衣領的手,氣憤的瞪向她。
林舞娘見自己的好事被人破壞了,不悅的瞪向霍暖暖質問:“你是什麼人?”在風塵場混久了,林舞娘也有了一雙火眼金睛,所以眼前的霍暖暖雖然是男兒身,她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她是女扮男裝,心中的不悅就更深了。
霍暖暖看向林舞娘好心道:“這位姑娘,你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人嗎?他可是一個大色狼,你可千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就算你今天和他上床了,他也一定不會對你負責的,所以千萬不能讓他占你便宜。”
林舞娘氣憤的瞪向霍暖暖,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闖進我的房間,你與楚公子很熟嗎?”
說到這裏,霍暖暖靈機一動,壞壞一笑,然後低下頭,身子一抽一抽的,壓着嗓子道:“姑娘有所不知,這位楚公子簡直不是人,不但喜歡壞女子的清白,就連男子他都不放過,小生,小生的清白就被他給毀了,嗚嗚嗚——”
楚凌霄一臉憤怒的瞪向霍暖暖,這個該死的臭丫頭,居然什麼都敢往外說,一身男裝,竟然敢說自己毀了她的清白,這是在說自己有斷袖的癖好嗎?該死的臭丫頭!把老子惹急了,真毀一個給你看看。林舞娘一聽,先是一愣,然後是某種盛滿妒忌的怒火,她知道面前的人是女兒身,而楚凌霄居然與她上過床,所以她也是看中了楚凌霄的丞相夫人之位了吧!這是要來和自己爭呢!這樣一想,對霍暖暖鄙夷起來,她好不容易釣到楚凌霄這條大雨,怎肯放過呢!立刻站起身,挽住楚凌霄的胳膊,嬌聲道:“這位公子,你可千萬莫要懷了楚公子的名聲哦!舞娘相信楚公子不是那種人,這位公子,還請你不要在這裏無理取鬧,壞了我們的好事。”
嘎!霍暖暖沒想到這個舞娘竟然不信自己的話,看來是自己演技差吧!但絕不能讓楚凌霄壞了人家女孩子的清白,她可是行走江湖之人,遇到採花賊一定不能放過,一定要幫助那些即將被他欺負的女孩子,所以她趁着楚凌霄走神之際,一把扯住了他的耳朵,惡狠狠道:“跟我走。”
“喂!好痛啊!霍暖暖,你這個該死的臭丫頭,你找死是不是?”被突然揪住耳朵的楚凌霄氣憤的大罵。
霍暖暖威脅道:“跟我走,否則我一定撤掉你這個耳朵,看你以後還有沒有臉出去見人。”
楚凌霄氣憤的命令道:“你給我鬆開,雖然我從不打女人,但若是你不識好歹,我不敢保證今天不會為你破例。”
霍暖暖卻不屑道:“想打我?你也得能打得過啊!”
林舞娘見狀,幫着楚凌霄說話:“這位姑娘,請你放手。”
霍暖暖一臉正義道:“林姑娘,你放心,我霍暖暖行走江湖,行俠仗義,遇到這種採花賊,一定會拔刀相助的,你不用害怕。”
林舞娘不知道霍暖暖是真的看不出她的心思,還是在故意演戲給她看,目的是搶走楚凌霄,不管是哪種,她都恨極了霍暖暖。
“霍暖暖,你給我鬆手。”楚凌霄氣憤的呵斥。
霍暖暖秀美一挑道:“可以啊!跟我出去,我就鬆手。否則——”故意加重了下手中的力道。
楚凌霄痛的低吼一聲,冷冷道:“好,我跟你走。”
林舞娘見狀,着急道:“楚公子——”
霍暖暖卻一副英勇的模樣看向林舞娘道:“林姑娘,這個色狼我幫你抓走,你安全了,早點休息吧!”然後與楚凌霄一起,從窗戶飛了下去。
看着他們離開,林舞娘氣憤的跺腳,煮熟的鴨子了,可惡,可惡!
楚凌霄和霍暖暖落地后,霍暖暖鬆開了他的耳朵,得意的挑挑眉。
楚凌霄瞪向她,惡狠狠道:“霍暖暖,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居然跟蹤我。”
霍暖暖得意的晃晃腦袋道:“你這種採花賊,為了防止你欺負別的女孩子,我只能這麼做。”
楚凌霄苦笑不得,點了下她的腦袋道:“你這裏面到底裝得什麼?”
霍暖暖不悅的拍開他點自己頭的手指,憤怒的瞪向他,用眼神警告他,若是再敢對本姑娘指指點點的,小心自己的小命。
“霍暖暖,你還真會壞我的好事,你口口聲聲說我是採花賊,請問你知道什麼是採花賊嗎?你說話之前難道都不用腦子想想嗎?我來的這種地方,就是供男人玩樂的地方,不管對這裏的女人做什麼,都沒人敢說我是採花賊。”楚凌霄氣憤的說教。
霍暖暖卻義正言辭很有理道:“這裏的女子,很多都是被人強迫來這裏的,要麼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你身為一國丞相,不去了解她們的無奈和苦衷也就算了,還帶頭來這裏欺負他們,你還有沒有點人性了。還有那個林舞娘,她可是賣藝不賣身的,你不知道嗎?為什麼要跟着去人家的房間,擺明就是心懷不軌,幸虧我出現的及時,否則人家姑娘的清白就被你給毀了,你太不是人了。”
楚凌霄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抓狂過,指向霍暖暖質問道:“你哪隻眼睛看到她是被強迫的?明明就是她主動勾引的我。”
“哈哈哈——”霍暖暖誇張的大笑兩聲,譏嘲道:“勾引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德行。”
霍暖暖的話徹底的激起了楚凌霄的怒火:“我的德行怎麼了?她勾引我很意外嗎?你那是什麼表情?”
霍暖暖朝他翻了個大白眼譏嘲道:“你這種男人,真是太自以為是了,別以為自己有個好皮囊,誰都喜歡你,切!本姑娘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男人,狂妄自大,自以為是,處處留情,傷害無辜女孩的清白,就你這種人,應該被浸豬籠,丟到河裏,活活淹死,然後再讓魚把你的肉一口一口的啃乾淨,連骨頭渣都不剩。”
“你你你——”楚凌霄被氣的語結,他堂堂一國丞相,朝堂之上,從來都是他把別人氣的沒話說,今天竟然被這丫頭氣的說不出話來,她還真是自己的剋星。
“你什麼你?難道我有說錯嗎?瞧你這副德行,看了就讓人倒胃口。”霍暖暖不客氣的繼續貶損道,哼!比嘴皮子,她從來不輸任何人。
楚凌霄氣憤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祿王府,找祿表哥,祿表嫂討說法去?”
霍暖暖挑挑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道:“你去啊!誰怕誰?你只要不嫌自己一國丞相逛煙花之地丟人,你就去說,最好到皇上面前說,讓滿朝文武和天下百姓都知道咱們華辰國的丞相是一個多好色的人。”
“你——”楚凌霄感覺自己要被霍暖暖給氣瘋了。
而就在此時,霍暖暖的視線從楚凌霄的身上轉移到了別處,只見一個賊頭賊腦的人跟在一對情侶身後。
一對情侶在前面走着,後面一個賊頭賊腦的人四處張望,趁着一對情侶在看花燈的時候,碰了那對情侶中的男子,然後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男子溫和一笑道:“沒關係。”
賊頭賊腦的男子立刻離開了。
霍暖暖黑眸微眯,冷冷道:“哼!小偷。”
楚凌霄還處在氣憤中,聽霍暖暖這樣說,不悅的質問:“你說誰是小偷呢!”
霍暖暖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現在沒時間陪你玩。”說著,便朝那個小偷離去的方向跑去。
楚凌霄不知道什麼情況,以為霍暖暖罵了他就要開溜呢!立刻追過去:“霍暖暖,你給我站住,罵了人就想跑嘛!”
霍暖暖走到情侶身邊,提醒道:“你們的錢包被剛才撞你的人偷走了。”
男子立刻摸向腰間,錢包果然不見了,一臉的慌張。
霍暖暖安慰道:“你們別慌,我去幫你們追回來。喂,你別跑。”大喊一聲,朝悠閑的溜走的小偷追過去。
小偷聽到有人喊,很心虛的回頭,只見霍暖暖朝他跑過來。
小偷見狀,拔腿就跑。
“站住,別跑。”霍暖暖加快腳步去追。
楚凌霄不知道什麼情況,因為他剛才是背對着小偷偷人錢財一幕的,所以不知道霍暖暖要追的是小偷,還以為是她看不順眼的人呢!於是跟着跑過去看熱鬧。
小偷拚命的在前面跑,霍暖暖窮追不捨,雖然小偷很能跑,但霍暖暖是會武功的,所以追起人來體力很好。
很快,小偷跑到了河邊,而霍暖暖就要追上他了,為了擺脫掉霍暖暖,小偷靈機一動,縱身跳進了水中。
現在還是正月,河水冰冷刺骨,小偷認為,這麼冷的河水,一個女孩子肯定不敢跳。
可是結果卻註定要讓他失望,別的女孩子或許會膽怯,可是霍暖暖是什麼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區區河水,怎能讓她退縮,於是下一秒,只聽“嘭”的一聲,霍暖暖躍入了水中。
隨後而來的楚凌霄看到這一幕,震驚住了,大聲吼道:“霍暖暖,你不要命了。”
隨後趕來的一對情侶見狀,大驚失色,立刻喊道:“姑娘,你快點上來吧!錢包我們不要了。”這麼冷的天,若是小姑娘為了幫他們追錢包病倒了,他們會良心不安的。
而霍暖暖不顧眾人的議論聲,揮着雙臂朝小偷游過去。
話說她不但在地上跑的快,天上飛的快,在水中也是游得快。
小偷拚命的划著雙臂游,而霍暖暖很快便追上了他,攔在了他前面。
小偷見霍暖暖如此的窮追不捨,無奈的搖頭道:“姑娘,我從未見過你這麼不怕死的人。”
“錢包拿出來,否則,姑奶奶今天讓你命喪這護城河中。”霍暖暖冷冷的威脅道。
小偷無奈的搖搖頭,掏出懷中的錢包遞給霍暖暖:“給你,拿去。”
霍暖暖拿過荷包,冷冷的威脅道:“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偷別人的東西,把你送去官府。”
小偷點頭如搗蒜:“不敢了,不敢了。”
霍暖暖高傲的白了她一眼,朝岸上游過去。
小偷卻唉聲嘆氣:“今天真倒霉。”
霍暖暖游到岸上,楚凌霄立刻走上前,蹲下身來看着落湯雞似的霍暖暖譏嘲道:“你還真是不要命了?雖然你罵了我,我也沒說要你的命啊!你何必這麼害怕嗎?”
霍暖暖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我怕你,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話。”
“不是怕我,為何跳進河中?難道不是因為罵了我小偷,而害怕?”雖然已經猜到大概是什麼原因了,但是對這丫頭的不知死活,還是想好好的諷刺她一番,這麼冷的天居然跳進冰冷的河水中,真是不想活了。
霍暖暖站起身,一副懶得理他的表情。
那對情侶來到了霍暖暖面前,擔心道:“姑娘,你怎麼樣了?渾身都濕透了,趕快回家換衣服吧!”
霍暖暖朝他們勾起了燦爛的笑容,搖搖頭道:“我沒事,我體格好着呢!給你們的錢包。”
“謝謝姑娘,真是太謝謝你了。”情侶二人朝霍暖暖鞠躬道謝。
霍暖暖不好意思的揮手:“你們不要這麼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楚凌霄沒好氣的揶揄了句:“就為了這個錢包,差點丟了性命,你還真是夠傻的。”
霍暖暖瞪向他反駁道:“哼!我不像有些人,冷血無情。”
情侶見狀,立刻出聲道:“公子,夫人,你們別吵了,若是因為幫我們找錢包而讓你們夫妻二人吵架,我們實在是過意不去。”
霍暖暖見二人誤會了,立刻解釋:“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你們別誤會。”
楚凌霄眸中劃過一抹壞壞的笑,一把攬過霍暖暖的肩道:“娘子,你這樣說話為夫可就要生氣了,雖然為夫不贊同你大冷天的跳水,只為一個小小的錢包,可你也不能說與為夫沒有關係啊!”
“你,你胡說什麼呢!誰是你娘子了,你少壞我名聲。”然後看向情侶二人解釋道:“我真不是他娘子,他是當今的——唔唔!”楚凌霄突然捂住了霍暖暖的嘴,看向二人道:“我家娘子脾氣太不好了,讓你們看笑話了,我這就帶她回家換衣服。”拉着霍暖暖離開了。哼!之前她可沒少揶揄自己,這麼好的機會,不討回本豈不是傻子,她越是不想讓人誤會,他就越要和她唱反調。其實霍暖暖要說什麼,他心裏很清楚,她是想告訴那對情侶,他是當朝的丞相,人人都知當朝丞相未娶妻,所以他才不要讓霍暖暖得逞呢!
小情侶看着二人離開,很是羨慕,女子說:“他們二人好般配。”
男子附和道:“看得出來,他們很恩愛。”
這些話傳到霍暖暖的耳中,臉色難看極了,一把推開了楚凌霄的手,氣憤的大步往前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居然說她和楚凌霄般配?恩愛!他們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啊!早知道就不幫他們追錢包了。
“喂!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楚凌霄趕緊追上她的腳步。
霍暖暖猛地停下腳步,看向他吼道:“你給我滾遠點,我可不想讓別人誤會,你這個可惡的傢伙。”
楚凌霄一臉傲嬌道:“霍暖暖,你可別不知好歹哦!想做本丞相夫人的女人從這裏都能排到城門外,你能被別人誤會,那是你的福氣。”
霍暖暖冷冷的笑了:“楚凌霄,我見過不要臉的,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不要臉的呢!做你的夫人,哼!我就是終身不嫁,出家為尼,也不會做你的夫人。”
霍暖暖的這句話讓楚凌霄的自信心大受打擊,指向她呵斥道:“霍暖暖,你說話不要這麼傷人,我楚凌霄配你是綽綽有餘,我剛才也不過是給他們開個玩笑,讓我娶你,下輩子吧!”
“你——哼!你最好記住今晚的話。”怒瞪楚凌霄一眼,氣憤的邁步離去。
轉身後,霍暖暖覺得鼻子好癢:“阿嚏,阿嚏——”不停的打着噴嚏。
楚凌霄見狀,皺了皺眉頭,懶得去管她,轉身準備朝反方向走去。
“阿嚏,阿嚏——”
霍暖暖的噴嚏聲卻不斷的從身後傳來。
楚凌霄離去的腳步停了下來,停頓了幾秒之後,轉回身,朝霍暖暖離去的方向大步走過去。
霍暖暖渾身濕透,被冷風一吹,感覺整個人都凍住了,渾身瑟瑟發抖,腳步都要邁不動了,很緩慢,而且頭昏昏的很重,眼前的人影晃動,有些模糊。
而就在此時,冰冷的小手突然被一個溫暖的大掌包裹住了。
霍暖暖一驚,本能的側頭去看,見是楚凌霄,立刻去掙脫。
楚凌霄卻緊緊的握着她的手,不讓她掙脫開,眉頭卻攢的很緊,她的手太涼了,就像一塊冰一樣,冒着冷冷的寒氣。
被他緊緊的拉扯住掙脫不開,霍暖暖氣憤道:“你放手,放開我,你這個大色狼,休想趁機占本姑娘便宜,就算本姑娘此時渾身發冷,揍你也是易如反掌。”
“走!”楚凌霄不想再和她鬥嘴,她現在急需將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後取暖,否則她會被凍死的,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連照顧自己都不會,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活這麼大的,還自稱江湖女俠,笨蛋還差不多。
“喂!你要帶我去哪裏?放開我,你放手。”霍暖暖用力的掙扎。
可是楚凌霄卻緊緊的抓住,她根本掙脫不開。雖然楚凌霄的武功不如她,可是男人的力氣終究還是比女人大的。
霍暖暖掙脫不開,只能大聲的質問:“你要帶我去哪裏?我要回祿王府,祿王府的方向不在那邊。”
“祿王府在城外,你這個樣子,不到祿王府,就已經凍死了。”楚凌霄沒好氣的訓斥道。
霍暖暖卻倔強道:“就算凍死也不要你管,放開我,放——”眼前一黑,霍暖暖的身子朝下倒去。
楚凌霄見狀立刻將她抱進了懷中:“霍暖暖,霍暖暖——”抱起她,加快腳步朝丞相府趕去。
七賢王府
墨柒柒站在窗前看着夜空中皎潔的明月,心中一絲絲,一縷縷的思念蔓延開來。
每到這種傳統節日的時候,就會特別的想念在現代的家人,爺爺奶奶很重視這種節日,每到這種節日,一家人都會聚在一起,很熱鬧,今年的元宵節,不能陪在他們身邊,與他們一起過了。
“想什麼呢!”突然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擁入了懷中,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墨柒柒一驚,心中卻暖暖的,立刻關上了窗子,轉身看向君千澈,嘟起小嘴道:“澈,你也太大膽了吧!萬一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君千澈不屑道:“你是朕的皇后,誰愛看誰看。”
墨柒柒瞪向他,提醒道:“可這裏是七賢王府。”
君千澈卻不悅給蹙起眉頭道:“在今天這樣熱鬧的節日裏,不要提到他。”只想與她在一起好好過一個屬於兩個人的元宵節,所以不想聽她說君月痕,哪怕只是提到他的府,也不行。
墨柒柒笑了,這次很聽話的沒有和他對着來,轉而問道:“今天宮中不是有宴會嗎?你怎麼會這麼早來這裏?”雖然想到他會來,可至少也要等到宴會結束啊!這個時辰,宴會應該剛到一半吧!
君千澈環住她的芊腰,得意道:“大家都知道朕的皇后出宮了,不在朕的身邊,所以在今晚這樣熱鬧的節日裏,朕的身邊竟然空空無人,而且朕最寵愛的楊貴妃也被毒殺了,所以心情一定很不好,於是就多喝了一些酒,然後醉了,被扶回了御景宮,於是朕就成功脫身了。”
墨柒柒笑了,睨了他一眼挖苦道:“皇上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欺騙眾人,若是被人知道,以後誰還信你啊!”
君千澈卻不屑道:“別人信不信朕,朕才不在乎呢!只要皇后信朕就行了。”
墨柒柒開心的笑了,看着他由衷道:“澈,謝謝你來陪我過節。”雙臂攀上了他的脖子。
君千澈抵住了她的額頭,深情的凝視着她,看着她誘人的紅唇,慢慢的吻了上去。
在這個熱鬧非凡的夜晚,兩個相愛的人相擁而吻,甜蜜溫暖在心底蔓延開來。
而這個吻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二人一路激吻着跌倒在了床上。
對於墨柒柒,君千澈是吻不夠,要不夠的,真的中了她的毒,對她上了癮。
大掌細細的摩挲着她逐漸升溫變燙的臉頰,埋首在她的頸間,呼吸着屬於她好聞的體香,唇又重回到她的唇上,細細密密的吻着。
君千澈的渴望情緒頃刻間爆發的淋漓盡致,吻的她呼吸變亂,溢出呻—吟,兩句身體緊緊的重疊在一起,感受着彼此慢慢升高的溫度。
君千澈挑逗着她敏感的地方。
“澈——”墨柒柒口中溢出一個模糊的字,她承受不住他的挑逗了。
君千澈的手指插進她柔滑的髮絲,吻住她的唇,讓她在他身下更柔軟,他的吻侵略性十足,在她頻臨崩潰的時候,將她侵略了個遍。
兩具身體緊緊的糾纏在一起,抵死纏綿着。
而皇宮的宴會上,因為君千澈的早早立場,所以眾人也都沒了什麼興緻,宴會也早早的結束了。
君月痕早就想離開的,今晚他根本就不想去,想留下來陪着墨柒柒過一個只屬於兩個人的元宵節,雖然認識這麼多年了,可是二人還從未在一起過元宵節呢!所以想在今晚給彼此留下一份美好的回憶。
可宮裏的宴會也不能無緣無故的不去,便想着早點回來,陪墨柒柒一起過元宵節,沒想到皇上在宴會進行到一半時喝醉了,而今晚的宴會也早早的結束了,這正合他意,於是立刻出了皇宮,趕回了七賢王府。
回到府中,君月痕一刻也沒有停留,直奔墨柒柒的住處來了。
此時墨柒柒房間的門窗緊閉着,房內有微弱的燈光亮着。
君月痕急匆匆的來到墨柒柒的房門外,伸手輕輕的敲了下房門:“咚咚咚——”
然後傳來君月痕的聲音:“柒柒,你睡了嗎?”
聽到君月痕的聲音,君千澈身下的墨柒柒一僵,一臉的驚慌。
她的反應讓君千澈很不滿,瞪向她,壓低聲音,暗啞的聲音從口中溢出:“不要分心。”
墨柒柒蹙起眉頭提醒道:“君月痕回來了,他若是發現你就糟了,你快點躲起來吧!”
她的話讓君千澈更不悅了,冷冷道:“朕是你的男人,你讓朕躲起來,墨柒柒,你想欠揍了吧!”
墨柒柒趕緊解釋道:“皇上,臣妾不是那個意思啦!臣妾只是怕你被他發現,會有危險。”
君千澈卻不屑道:“朕會怕他,朕這個樣子,你讓朕怎麼走?”
他們剛忙到一半,讓他離開,絕對不可能,他也不放心。
他的話讓墨柒柒羞紅了雙頰,喃喃道:“那怎麼辦?”
“讓他走。”君千澈低聲道。
墨柒柒心想,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若是被君月痕知道自己現在和君千澈做這種事情,他一定會氣瘋吧!
“柒柒——”外面再次傳來君月痕的聲音,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不放心,也不甘心,不甘心難得的一個節日,不能與她一起慶祝,所以大有即便是她睡下了,也要把她叫醒的心態。
“月痕,你回來了。”墨柒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正常。
而她的稱呼卻讓君千澈很不滿,不喜歡她對君月痕用這麼親切的稱呼,所以低下頭,在她的鎖骨上微用力的咬了下。
墨柒柒眉頭皺起,不悅的伸手推了下他的身子。
君千澈抬起頭,朝她露出一抹壞壞的笑,用眼神警告她,快點讓他離開,否則讓你好看。
墨柒柒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
君月痕的聲音再次從外面傳進來:“柒柒,你睡了嗎?今晚是元宵節,外面很熱鬧,我陪你到街上走走逛逛好不好?”
君千澈用眼神在警告墨柒柒。
墨柒柒無奈的在心底笑了,他至於這樣看着自己嗎?就算他不用眼神警告,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會答應與君月痕一起出去看燈啊!
墨柒柒再次開口道:“月痕,我已經睡下了,今晚太冷了,我不想出去了。”
她的拒絕讓君月痕有些失落,所以不甘心道:“柒柒,我幫你拿件厚點的大氅,會很暖和的,我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好不好?”
墨柒柒臉上出現為難之色,若不是君千澈在,或許會跟他一起出去走走,因為這裏的燈會真的還沒見過呢!很好奇。可是現在君千澈在,只怕無法去。
君千澈看出了她的心思,心中很不悅,突然用力在她體內撞擊了下。
“啊!”突如其來的撞擊,讓墨柒柒驚叫了聲,隨即意識到還在門口的君月痕,立刻擔心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悅的瞪向君千澈。
君千澈卻得意的朝她笑着挑挑眉。
而君月痕聽到這聲尖叫聲,擔心道:“柒柒,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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