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家
一夜無話,第二天下午,杜雨送到校園門口能招到出租的地方就回去了,藍嘉維拎着大包小包轉了一圈,找了個沒人注意的角落留了一個小包、其他全丟進了戒指空間,一身輕快地上了回家的班車。
h車站出站口,壯漢三個人分乘兩輛車,稍遠些停着的越野車裏,駕駛座上的猴子看了看錶,“差不多快到了”,後座上的壯漢靠在椅背上“嗯”了一聲。三個人昨晚到現在商量了很多次,這次肯定要乾的,就算東西不在那小子身上,只要綁了他,三個人有30種以上的辦法讓他吐出來,所以不必多話。
前面一輛無牌出租車上,黑皮也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這輛車是幾個人中午時候弄的,本來就是有着出租車外表的無牌黑車,至於原來的司機,正在某個山凹裏面吐泥沙呢。
藍嘉維一身輕鬆地下了班車,這一路森林覆蓋率很高,以至於元素感覺都強了不少,說明地球區域性環境決定該區域元素活躍性,這對藍嘉維來說是個好消息。
剛走出出站口沒幾步,一輛出租就停在了藍嘉維的面前,同時開車的司機看起來很眼熟,搞得他一愣,繼續感應了一秒…..,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弧度,打開車門上了後座。
越野車裏,猴子嘀咕了一句:“看這小子,跟紈絝似的,個子那麼高,咋就那麼小個包呢,能帶啥玩意?”
話音未落,頭上就挨了一巴掌:“磨磨唧唧個啥呢,快跟上,咱幾個幹掉的大個子還少了?個子高有個p用”。
藍嘉維上車后隨便報了個地址,就眯上眼假寐,不管前面那個黑皮帶自己到哪裏,麻煩還是儘快解決好,無論這幾個人是為了什麼,不能連累家人。
開了一段路,雖然眯着眼,但作為從小到處瘋的地頭蛇,藍嘉維知道這幾個要去哪裏,離車站十分鐘車程的那處山凹,殺人越貨的好地方,因為是個墳場,所以附近沒有人家。
這邊淡定地假寐,前面開車的黑皮卻脊背發涼,跟以前不一樣,後面這位一上車就開始睡覺,不叫不鬧,連準備的電擊槍都沒用上,反而讓他有種被蛇盯上的感覺,心裏不斷給自己鼓氣“他就一個,咱三個呢。怕個毛啊”。
車子已經進了山凹,黑皮抓起暗藏的電擊槍就想回頭來一下再說,這時一根冰涼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脖子,斜眼一看,是一把造型古怪、泛着紅光的長匕首,耳邊響起了藍嘉維淡定的聲音,“繼續開,找個旮旯停車,別亂動,對我來說你慢的就像蝸牛”。
黑皮納悶了,就這麼一小包,匕首藏哪呢?,感覺紅光閃過,餘光一看,匕首依舊架在脖子上,而副駕駛靠枕已經斷成了兩半,當車停下來時,黑皮兄頭上挨了一記重擊,昏了過去,也不必再流冷汗了。
藍嘉維推開車門,只見越野車也停了下來,壯漢在前、猴子在後,兩人已經三步並作兩步地沖了過來,這時候壯漢已經發現情況不妙,從背後拔出一把手槍,還沒等抬起槍口,脖子上已經挨了迅捷如獵豹般的藍嘉維一記手刃,翻着白眼暈了過去。
後面的猴子愣了不到半秒,多年殺人越貨的經驗讓他做出了最佳選擇,逃跑。不跑不行,唯一一把手槍在老大身上,已經沒了,看樣子黑皮也完了,自己一把短刀,不可能是這傢伙對手。
看見猴子逃跑,藍嘉維反而呆了一下,小子速度不錯,但是可惜碰上了我,他不準備用弓箭,等會還要佈置內訌現場呢…..,幾個跨步,就抓住了猴子的脖子,將這矮子揮舞的短刀擊落之後,卡脖子的手一用力就將其弄成昏迷。
說起來很長,其實加起來不過幾秒的事情。啊?應該先對話、吆喝一嗓子,拍電影呢?這可是生死瞬間,沒看見壯漢有槍?
瞥了一眼昏在駕駛座上的黑皮,帶上龍皮手套,將瘦小的猴子拎到壯漢身邊,將壯漢手中的手槍丟進空間,讓他的手搭在猴子的脖子上握住一用力,小矮子的脖子斷了,然後握着猴子的右手將短刀抓住捅進壯漢的心臟。
殘忍?不,精靈族對敵人就是這樣,千年的教訓讓藍嘉維深知對敵人的寬仁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不只是說說的表面文章。
從戒指空間找出一小把迷魂草,戴好鼻塞,點燃後放在黑皮鼻子下面,……;
“誰讓你們做坑州這筆單的?”
“輝哥”
“誰是輝哥?全名叫啥”
“不知道”
“消息哪裏來的?”
“輝哥花錢買來的”
“……”
再次將黑皮擊暈,放在壯漢的另一側,抬起他另一隻手,放在黑皮脖子上,老辦法….“喀嚓”。
清理完腳印等痕迹,藍嘉維快速離開,至於出去路上的痕迹,難道不知道月精靈是匿蹤潛行的專家嗎?來的路上?山區小城,有幾個破攝像頭嚇唬人的,壯漢一夥都不怕,作為地頭蛇更不怕。
離開現場約2里路之後,藍嘉維加快速度抄近路,來到靠近市區的一處路口,這裏出租很多。
離教師宿舍大院還有百多米的時候下了的士,找個偏僻角落,將大包小包全拿出來后,不一會進了大院,路上免不了這個大爺、那個大媽的問好。教師大院基本素質都很高,只有一個母親關係很好的阿姨喊了一嗓子:“老程,你家小維回來了”。
不大功夫,父母一起下樓,幫著兒子搬行李,其實以藍嘉維現在的力量和體力,這點東西太小意思了,但架不住父親的輕責、母親溺愛的眼神。
進了家、關上門,母親程屏這才寵愛地拍了一下藍嘉維的腦袋:“你這孩子,回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好讓舅舅去接你”。然後摸著兒子的臉看了會:“長高了,也白多了,我兒子就是帥,這才22歲,都說23還竄一竄,以後還能長點,兒子啊,還是太瘦,要多吃點,知道嗎?”。
這邊藍嘉維一頭黑線,邊上的藍爸看不下去了:“快去燒飯吧,小維剛回來”,藍媽正溺愛兒子呢,頓時不樂意了,瞪了一眼:“你不能去燒啊,看我兒子長得多好,比你那歪瓜劣李的樣子強多了,好在像我,像你就完了”,其實藍爸藍媽鬥嘴幾十年了,怎麼會當真呢,程屏放下兒子,繫上圍裙,去廚房燒飯,父子倆這才同時“呼”了一口氣。
說起來藍嘉維確實長相跟着母親這邊多些。藍媽有176公分高,因為時代的各種原因,當時才嫁給了比自己矮几公分的藍爸。
父子倆將藍嘉維的東西整理好之後,飯菜也都好了,藍媽自從做生意失敗一次之後、就一直是家庭主婦,燒菜很有一手。
吃着記憶中熟悉的味道,藍嘉維心被有種叫溫暖的感覺瞬間填滿,什麼千年老妖的淡漠被這樣港灣般的溫馨擊潰。
飯桌上藍媽看了一眼藍爸,藍嘉維眼睛餘光看見了,在心中莞爾一笑,從小就是藍爸白臉、藍媽紅臉,老夫妻倆的默契做兒子的都懂。
咳了一聲,藍爸開口了:“小維,爸爸是教師,知道現在不是我那個年代了,本科生都不算什麼。現在畢業了,爸爸和媽媽不想給你壓力,畢竟你還小,只是問下,以後怎麼打算的?”,藍媽雖然在悶頭吃飯,但也在豎著耳朵聽着。
藍嘉維扒拉了一口香菇青菜,心中感嘆了:“畢竟是山區啊,這菜好吃多了。看葉子上的蟲洞,就知道沒打過農藥,估計是山民自己家種的”。
“爸媽,去年我跟着一位教授研究出一個園林的新技術,以前回來因為沒把握、所以沒告訴你們,這個研究我提了很多關鍵性的建議,教授把這項成果算成是我的,幾個月前,我發了一個電子郵件給一家美國公司,他們很感興趣,已經邀請我過去,而且簽證都辦好了,家裏呆幾天動身,沒有提前跟你們說,請別生氣”。藍嘉維說完,心中哀嘆:“爸媽,為了不被人窺伺我們家,我只能編故事了”。
這時藍爸藍媽都已經停下筷子、放下碗,藍媽極力控制着自己不上前猛揉兒子的臉。而平時講究喜怒不形於色的藍爸,臉上的喜悅毫不掩飾。
藍爸深吸一口氣,說到:“做得好,兒子。那邊我知道,法律很健全,年輕人出去闖闖,很有必要,看來我幫你選擇園林專業是正確的”。
藍媽這時已經忍不住了,伸過雙手,揉了好半天兒子的臉,才說到:“隔壁樓馬老師的兒子在加拿大,對,就是那個小時候經常被你打哭的胖小子,比你大3歲都打不過你,真沒用,我說你們倆幹什麼,臉跟便秘似的,聽說現在在一家什麼公司,混的不錯,那倆口子見着誰都要拉着說一次,現在出國都是求個發展,媽支持你”。
藍媽喘了口氣,不顧父子倆的白眼,繼續做着家庭報告:“兒子,我說你也不小了,到那邊穩定下來,趕緊找個媳婦,你媽媽我像這麼大的時候身邊一堆人追着,最後還是便宜了你老爸。哎,我們家經濟還是這樣,好在你爸工作穩定。說不得又要去找你舅舅了,誰讓他攤上我這麼個姐姐呢”。
藍嘉維的外公是北方過來的大漢,後來落腳在一家現在國內老虎級別的企業。程屏姐弟兩人,那個年代可以抵班,程屏將機會讓給了自己的弟弟程武,自己去了一家街道集體企業。
藍嘉維的舅舅程武看着高高大大,其實心思細膩,端着金飯碗之餘,還跟朋友搗鼓一些生意、有聲有色。可能因為只有一個女兒,對外甥那是喜歡的不得了,當成兒子看待。藍嘉維這些年很多開支都是自己舅舅那給出來的,所以哪怕程屏是家庭主婦,家裏地位卻不低。
第二天,藍嘉維習慣性地早上6點醒來,出去鍛煉和閑逛一通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10點,看見舅舅程武的suv停在樓下。進門又是一番說道,藍嘉維繼續做乖寶寶狀。
程武滿臉帶笑地看了一眼外甥,:“你媽媽昨晚就忍不住給我電話了,很爭氣啊,小子,去那邊自己注意安全,錢什麼的別苦着自己,不夠打電話回來。”說完一個大信封遞到藍嘉維手裏:“好在舅舅我沒事喜歡玩玩外匯,手裏還有點,找時間去看看外婆,知道嗎?”。
藍嘉維不需要假兮兮地客氣,因為自小到大,這樣的事情很多次,藍嘉維一家三口都知道,以後有機會會加倍回報的,但這些話只放在這一家人的心底,不會說出來。
程武中午呆在這裏吃了餐中飯後就回去了,因為藍嘉維的舅媽是位基層公務,對自己丈夫經常性接濟姐姐家是不滿意的,藍嘉維過去的話會擺臉色,而藍嘉維的表姐程薇,性格像她母親,對自己姑姑一家不是很親,而喜歡自己母親家那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