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另一層身份
天羽此時心裏極為歡躍，連追向白小念的步子都變得輕逸了，也往林中走去。
兩人剛剛走過，後面從一顆大樹上跳下兩人，正是雲千凡和金繭。
雲千凡一直注視着天羽離去的方向，微微嘆氣，他就不明白了，西王母的弟弟西凰怎麼就看上了那麼個小丫頭，九重天上美貌的神女數不甚數，西凰怎麼就會一個都看不上呢？
“千凡，你為什麼對天羽那麼好？好的都快要忘了公子了。”金繭在一邊悶悶的說道。
雲千凡轉頭看了一眼金繭，神色有點複雜，拉着她往一邊走去，道：“我們還是去找水吧！在這裏耽誤的時間太長了。”
金繭猛地一下收回手，氣道：“你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又不告訴我？我告訴你，我最不喜歡你總是繞開我問的問題，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幹嘛連拒絕都不說？”金繭話落，便轉身往林中跑去。
雲千凡手上一空，彷彿心裏也空了一樣，想要伸手再抓住，卻僵硬的停在半空，看着金繭跑走也沒有去追，轉身往另一邊走去。
不多一會，雲千凡便聞到了水聲，感覺到除了潮濕的水汽還有一抹熟悉的氣息一直伴在左右，微微勾唇，卻不言語。
金繭跑走後見雲千凡竟然沒有去追她給她解釋，頓時鬱悶的不行，又折回來想要看看雲千凡到底藏着什麼秘密。可是她哪裏知道雲千凡如此熟悉她，早就知道她還會回來，才一點不擔心的去尋找水。
雲千凡一路走向水源，是一條清澈的小溪，周邊低矮，可以蹲在岸邊便能夠到溪水。隨之走向一邊折下一些寬大的葉子編成一個稍微大的盛水傢伙。又盛上一葉子的滿滿溪水，才往回走去。
金繭一直緊跟其後，一直跟到馬車邊，看見雲千凡將盛好的水放好，坐在一邊的草坪上擦着自己的劍，連頭也不抬一下，很是悠閑的等着所有的人。
金繭頓時來氣了，感情這麼長時間，她是給自己找氣受啊！想了想猛的衝出去，雙手叉腰吼道：“雲千凡！”
雲千凡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金繭，又低下頭擦着他的劍。
金繭伸手就將劍奪下，瞪着雲千凡問道：“你現在就告訴我，是不是你不喜歡我升仙？那為什麼昨天晚上你還給我說了那麼多？你是上神，下凡只是為了保護柳上君渡劫。我知道后沒有怪你瞞着我，我還說要幫着你，我不是開玩笑！你既然視柳上君為主子，那我也跟你一起視他為主子。你保護他，我也願意陪着你一起保護。你應該知道我是多麼想要去九重天，若不是因為你，我現在就去了。現在也不至於在這裏受你的氣！”
雲千凡抬頭認真的看着金繭，話語微涼，緩緩問道：“你願意陪着我一起？”
“願意，只要你說，我就會去做！我這條命是你救下來的，所以我會跟着你一起做你想要做的事！”金繭一口氣吐完，突然發覺她的話好像有點問題，臉色紅了紅又道：“但是你也要跟我坦白啊！你為什麼忽然這麼對我？”
雲千凡微嘆了一口氣，低下頭，想了想問道：“若是有一日你有成神的機會，你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成神嗎？”
“當然，我的人生夢想就是成神，但是那太遙遠了，只要能做個小神我就謝天謝地這樣照拂我了。若是真有那樣的機會，我定要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試一試。”金繭想也不想的說道。在她心裏，沒有什麼事情比做神更為重要的了。以往她只想着能修仙成仙，現在既然有這樣的機會，她是死也不會放過。
雲千凡眸光暗了暗，認真的看着金繭，問道：“那要是用我的性命來換你一個成神的機會，你會不惜我也要成神嗎？”
“當……”金繭一頓，驚慌的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用我的性命換你成神，你會去做嗎？”雲千凡仍舊認真的盯着金繭，墨黑的眼眸中一片平靜，好似經歷了萬千的歲月，只等着金繭回答。
金繭愣住，心想，難道這就是千凡不喜她升仙的關鍵嗎？若是有一日她成了神，而身邊再沒有千凡這樣一個人，她還會為成神而開心嗎？或許不會吧，她記得她昨日升仙那般開心，心裏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消息告知千凡，所以才會那般期待他得知到她升仙的消息後會是怎樣的反應。既然如此，若是沒了千凡，成神對她來說還有什麼意義？
“不會，沒有你，我成神不會快樂。”金繭也認真的看着雲千凡很是坦誠的說道，又道：“千凡，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我離不開你，你能不能把你心裏的故事全部告訴我？我想知道，我不想做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累贅。”
雲千凡身子一僵，這麼多年，金繭還是第一次說她喜歡他，他一時間總覺得一切太假，包括師父告訴他的話，他竟覺得若是能讓小繭成神，他在死門關上走一趟那又如何？即使走進去再不回來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小繭擁有不死之身，他覺得這一生還做了一件極有成就感的事情。
“千凡？”金繭見雲千凡愣住，不知道在想什麼，眼中本來迷霧茫茫，忽的一下子散開，隨即小心的輕聲喚道。
“小繭，對不起。”雲千凡醒過來一把將金繭抱進了懷裏，小聲耳語道：“剛剛開了一個玩笑，這兩日事情太多太突然，我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所以疏忽了你的感受，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你安心修鍊吧！早一日成神，早一日上九重天不拘束他人，我也會跟着你一起去的，到時候我會將你收在我門下，定不會讓你在九重天上受了委屈。”
金繭一喜，也抱着雲千凡，歡躍道：“真的嗎？千凡還是千凡，最好了，我一定全部都聽你的！”
雲千凡嘴角溢開一絲苦笑，金繭沒有發現，卻被從林中走出來的白小彩和天逸碰了個正着。白小彩與天逸都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無事人一樣移開目光，將撿來的木棍放在一處寬敞的草坪上架了起來。
雲千凡發現兩人回來了，立即放開金繭，小聲道：“一會給你做好吃的，等我去找一找。”話落就要起身往林中走去。
金繭一把拉住雲千凡的衣袖，祈求的說道：“我也想跟你一起去。”
“好！”說完雲千凡拉着金繭往林中走去。
兩人走後，白小彩才壓低聲音說道：“雲千凡有問題。”
“嗯！比以前我看見他更加心事重重。”天逸也壓低聲音說道。
“在我們昨晚離開的那會，他一定得知了什麼，或者見了什麼人，不然不會對小繭忽冷忽熱。看的出他很糾結，剛剛與小繭和好的那一絲苦笑，你該看見了吧？那是多麼無奈或者下定決心要做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流露出來的。所以他一定有秘密。”
“嗯！不止這些，就連對天羽的態度都不一般。”天逸若有所思道，忽的好似想到了什麼，立即道：“難道天羽也有另一層身份？”
白小彩一驚，想了想，也點頭道：“很有可能，不然以他的性格不會只顧着天羽餓不餓，進馬車的時候，應該會第一時間將麵餅給你問你餓不餓。我還發覺他看向天羽的目光也不對勁，像是有點崇敬。除你之外，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外人這樣。”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他做事情小心謹慎，絕對不會刻意對我們透露出這麼重要的信息。一定是想說但是礙於天機不可以說，所以才會用行動透露給我們，他這是要告訴我們什麼？”天逸微微蹙眉道。
“你說的很對，只要小念在天羽身邊沒有危險就行，管天羽是什麼人，即使九重天上的人，也不能傷害我的小念。”白小彩堅定道，
“放心，小念不會有事，天羽喜歡小念。七年前我就看出來了，這七年天羽畫了不知道多少小念的畫像，我曾經也看見過幾張，只是被他藏得比較好而已，沒有被太多的人發現。所以他不會傷害小念！”天逸拉着白小彩走向一邊草坪。
白小彩點點頭，“我比較相信天羽，既然他能放棄一國皇子這麼貴重的身份也要和小念在一起，就看的出他是真心愛小念的。”
天逸點點頭，看了一眼身後，小聲道：“他們回來了。”
白小彩轉過身子，看向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打鬧着走來，手上都提着重物，便往他們走去。
“阿媽，你看我與小羽打的。”白小念歡喜的將自己手上的野雞扔在地上，又指着天羽手上更多的野雞道：“這些是天羽自己打的，小羽太聰明了，知道弄陷阱，讓野雞上當。”
白小彩笑了笑，問道：“那你是怎麼打的野雞？”
“我就直接撲上去捉啊！野雞沒我速度快，我就一把抓住了。”白小念話落看着天羽還抓着野雞杵在那裏，立即對着天羽招手道：“小羽，你快放下啊！我們生火，讓阿爸烤雞。”
天羽聽話的將野雞放下，試探的問道：“需要拔毛嗎？”
“不用，我有料粉，毛髮粘上就會脫落的。”白小念一邊說著一邊在手掌心幻化出一躥火苗推上架好的柴棍上。瞬間火勢凶漲，一頓噼里啪啦聲響從柴火中傳出。
白小念又掏出錦袋裏面的料粉撒在野雞上，又將一邊的木棍插在每個野雞身上，抖落野雞身上的毛髮，才滿懷歉意的對着野雞小聲道：“野雞不要怕痛哦，下一世一定不要再做野雞了，投個好胎。”
天羽在一邊忍不住笑了笑，道：“若是真的如你願不做野雞投了好胎，你就吃不到野雞肉了。”
白小念歪頭想了想，笑道：“也是，那你們下一世還是做野雞吧！”話落便將野雞架在柴火上，對着天逸道：“爹爹，您給我烤吧！我今天就只吃您烤的了。”
天逸對着白小念笑了笑，溫和的上前接過插着野雞的木棍，緩緩放在燃起的大火上，動作優雅輕緩，雖然他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但還是信手捏來，一系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極為賞心悅目。
白小彩看見笑了笑，滿眼是藏不住的暖意，心情極好，也拿起地上已經做好的木棍架上大火，看見天逸看過來，說道：“我給你做吧！雖然我這是第一次，但也能學學。”
天逸笑着點點頭，不言他也是第一次，而是小心的烤着。
白小念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雲千凡和金繭的身影，詢問道：“怎麼不見金姨姨和雲千凡，找個水要這麼久嗎？”
“他們早回來了，這會又去找吃的了。”白小彩笑着道。
白小念又看了一圈，看見用樹葉盛來的水，恍然道：“原來早就回來了，雲千凡也真的，明知道我打野雞，還要去找吃的。他就是不想吃我打回來的野雞，直說不就夠了，還要偷摸的去找吃的。”
“不是，他是給小繭找吃的去了。”白小彩解釋道。
“金姨姨？”白小念愣了愣，忽的湊到白小彩身邊小聲問道：“阿媽有沒有覺得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很奇怪？一時好一時壞的？”
“就你發現了？”白小彩笑道：“我們可都發現了，雲千凡有問題。”
白小念又看向天逸，天逸點點頭。她又扭頭看向天羽，天羽微蹙不知道在想什麼，垂着眸光，看不見神色。
白小念立即走向天羽身邊問道：“你是不是早就和雲千凡認識了？”
天羽立馬搖頭，道：“我昨日是第一次見他。”
“那為什麼他對你不一般？”白小念不相信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天羽搖了搖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的驚訝的看向白小念，半響一個字說不出。
白小念察覺到，總覺得不對勁，看了看垂着頭的天逸與白小彩，都在認真烤着野雞，隨即聲音微重的對天羽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還是猜到了什麼？給我說說。”她想有一種可能最有可能讓雲千凡照顧天羽，但是她不敢確認，只能看看他們的想法。
“應該不可能吧！”天羽半響擠出來幾個字，神色怪異，看着白小念搖頭道：“可能是我多想了。”
“你先說說你怎麼想的。”白小念微緊張的抓住天羽的衣袖問道。
天羽笑了笑，吐出一口氣，努力平復心裏的那一絲怪異，想着這種可能絕對不可能，便不想多說。隨即也撿起一個插着野雞的木棍烤了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你也另有一個身份？而且還是受雲千凡尊重的身份？上仙？還是上神？”白小念不理會天羽的不回答，問道。
天羽一驚，忽的又平靜下來道：“六哥身邊的人都是心思縝密的，不會這麼刻意暴露他的目的，我覺得我們是想多了。”
“怎麼不可能？我可知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是天機，他不能口述告訴我們，但也可以用行動告訴我們啊！”白小念又扭頭問向白小彩道：“阿媽，你說呢？是不是這樣？”
白小彩沒有抬頭，但還是點點頭道：“說的正是如此，所以天羽，你也不簡單！”
天羽眉頭皺的更深了，發覺白小念忽的丟開了他的衣袖，心下一緊，連忙一手拉住白小念的手說道：“小念，你相信我，無論我是什麼，我都會把你放在第一位的，覺得不會傷害你。”
白小念神色複雜的看了兩眼天羽，忽的笑道：“沒事啊！你現在還是凡人，即使另有身份，那也是百年後的事，現在還早，不是嗎？”
天羽頓時鬆開一口氣，他真怕小念誤會他。這樣一來，他也不擔心真的會有另一層身份給小念帶來不喜，只要能一直這樣陪在她身邊就夠了。
天羽笑了笑，道：“嗯！你說的對，百年後的事情還早！”
白小念也笑了笑，蹲下身子也要烤野雞，笑着的眼睛忽的變了變，心裏也冷了冷，她定要搞清楚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阿媽和伏焱最終的關係，阿爸的身份為何為柳上君，神女傾冉兒除去阿爸還有的目的，雲千凡的真實身份，還有天羽的真實身份！
白小彩悄悄撇了一眼白小念，不知道在想什麼，微微蹙眉，眸光一直盯在野雞上。
這時雲千凡與金繭回來了，遠遠的就聞見了烤野雞味，金繭立即丟了手上的果子，跑到白小念身邊努力的嗅了兩口烤野雞氣味，興奮道：“竟然這麼香啊！我也要吃。”
“沒你的份！”白小念不看向金繭答道。
“為什麼，你打了這麼多野雞，公子和姐姐又吃不完！”金繭不滿疑惑的問道。
“我吃的完！”白小念還是不悅的回答道。
金繭見白小念好像對她不開心，看見雲千凡走來，手上提着一個口袋，裏面全是剛剛摘的各種果子，立即從裏面掏出兩個大蘋果，遞給白小念，討好的笑道：“小念，你看我們可是去找果子去了，我用果子換你的野雞怎樣？”
白小念看了一眼蘋果，心想原來雲千凡是為了金繭去找果子去了，隨即挑眉問向金繭道：“你不是冰蠶嗎？也吃野雞？”
“我現在是人了，當然能吃野雞了。”金繭不服道，話落將蘋果噻進了白小念懷裏，從她手裏搶過野雞，繼續烤着又道：“我給你烤吧！一會好了，分我半隻。”
白小念看着手裏的蘋果，笑了笑，滿意道：“這蘋果不錯，那就分你半隻，但是提前說好，這野雞絕對沒有雲千凡的份！”
“為什麼？這蘋果是千凡摘的，我和他兩人半隻野雞就夠了，你看這野雞這麼肥，半隻你也夠了。”金繭眼睛一直盯在野雞身上，嘴裏咽着口水。
白小念顛了顛蘋果的分量，將一個大的遞給天逸，沒有回答金繭，而是對着天逸道：“爹爹，您兩日沒吃東西了，先吃個蘋果吧！”白小念見天逸看了一眼沒有接下，正要在她拒絕的時候，湊在他耳邊小聲道：“娘親的嘴巴也止不了兩日不進食帶來的飢餓，先吃個蘋果，以免都沒有力氣抱娘親了。再說我還要吃您烤的野雞，娘親也要吃哦，您烤一隻可不夠。告訴您個秘密，自我出生以來我就沒看見娘親好好吃過東西，可以說是都沒有吃過。您知道我多大嗎？我快一百二十一歲了。”
天逸聽見前面還抽了抽嘴角，後面就微驚的看向白小念，見她說話眸中滿是認真，隨即接下了蘋果。
白小念見天逸接下了蘋果，笑了笑，又將另一個蘋果遞給白小彩，笑着道：“娘親也吃一個吧，以免爹爹一個人吃着無味。”
白小彩瞪了一眼白小念，剛剛白小念雖然聲音小，但是坐的最近的她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看來以後做什麼也得防着小念了，若是讓她學去就不好了。
白小念無辜的笑了笑，見野雞烤的差不多了，立即轉身奪下金繭手裏的野雞道：“你若是一個人吃，我就給你一半，你若是要與雲千凡分享，我就不給你了！”
“你剛剛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怎麼又反悔了？”金繭惱道，看着近在眼前的野雞跑去了白小念的手裏，她的心都跟着一起跑了。
“我說了沒有雲千凡的份，雖然蘋果是他摘得，但是我又沒吃他摘的蘋果，幹嘛要給他吃我打來的野雞。”白小念說完還瞪了一眼雲千凡，見雲千凡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火堆邊，身邊就是天羽，立即拉起天羽，讓他站在她背後，佯裝生氣的說道：“小羽離他遠點，你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斷袖嗎？看看他那樣子，竟然一路上對你圖謀不軌的，我看他就是喜歡你，所以你以後離他有多遠走多遠。”
天羽一愣，神色極為怪異的盯着白小念，臉色微微有點黑，他知道白小念想要試一試雲千凡，但也不至於尋個這麼個理由吧？
白小彩與天逸也同時一愣，齊齊扭頭看向白小念，見白小念撇着嘴，一副傲然生氣的模樣。也齊齊抽了一下嘴角，這試探雲千凡的方法還真是別緻，也只有她想的出來。白小彩還記得當年在鳳嵐國的時候，說雲千凡和蘭軒太子斷袖，最後這個想法打散了，這又冒出來一個天羽。
金繭震驚的看着雲千凡，想到昨日至今日雲千凡對天羽的不一般，立馬驚道：“千凡，這是真的嗎？”
雲千凡眸光冒火的盯着白小念，掃了一眼站在白小念身後的天羽，又扭回頭，聲音冷冷的對着金繭道：“這麼多年，你難道不了解我嗎？”
“我一直都沒了解過你！你也沒讓我了解你！”金繭不滿道，滿腔的委屈。一直以來，這麼多年，說是了解，她又知道雲千凡多少事？雲千凡從來不將他的心扉給她打開。僅僅昨日打開了一點，剛剛打開了一點。但是說的都是她略知道一點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將他心裏的故事告訴給她。
白小念在一邊差點給金繭豎個大拇指，心裏直呼說的漂亮，看雲千凡還如何回答。
雲千凡忽的抬頭看向金繭，眸光幽深，盯得金繭縮了縮脖子，更是無辜小聲道：“我說的也沒錯啊！你本來都很少把你的事情告訴我。”
雲千凡收回目光，又看向白小念，忽的冷笑道：“這麼替天羽防着？你倒是福分不淺啊！不過你最好將你刻在他心裏，不然小心哪日他消失了，把你也給忘了！”
“呵！你以為是你嗎？還是你在說我的爹爹？爹爹也不算是全忘了娘親，潛意識裏面還是記着的。不然你以為爹爹一個凡人會和一個妖人在一起？”白小念也冷笑道。
“我說誰，他日自會清楚！”雲千凡話落，看了一眼天羽，眸光意味深長，短短時間，好似將他看了一個遍。
天羽身子顫了顫，對着雲千凡蹙眉道：“我忘記誰也不會忘記小念，不會有忘記那一日！也不會有消失那一日！”他狠下心離開父皇，便早就下定了決心今生定要跟隨在小念身邊。用一生換小念的心中挂念，他覺得他所做的都值。若再來一世，他定要繼續陪在小念身邊，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