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135章 你可知道我已經是東方陵頃的女人了(6000+)

135.135章 你可知道我已經是東方陵頃的女人了(6000+)

宋楚語聲頓了一頓,眼睛有些發紅,她高昂起臉,片刻之時,朝他笑了笑,“是不是很奇怪,現在我手臂上連一條疤痕都沒有?因為我用刀一層一層將那傷疤颳去,每刮一刀,便會提醒自己,過去所受的屈辱,我母后是如何慘死在那些人手中。說起來,父皇大概沒有體驗過刮皮的滋味吧?”

楚王體內氣血翻湧,他用手捂住胸口大口喘息地瞪着她,幾乎咬牙切齒,“當年她既然敢挾持本皇,朕斷她一條手臂,是她自已自作自受,怨不得了別人。還有,你高燒不愈,是朕命令太醫不去救你,你有什麼怨恨就沖朕來,她們縱然有千般不是,你又何需用得着趕盡殺絕?”

“呵呵……”宋楚便笑了,搖頭輕笑,眼中卻並無半點笑意,“父皇難道不知,今日的楚離亦是拜你所賜?

“你……強詞奪理。”楚王氣得怒不可遏,雙眼迸射出激烈的火光,似要將眼前的人兒挫骨揚灰,“你弒母逼父,不尊不孝,殘害手足,你如此泯絕人性,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宋楚放下停滯在半空中的玉手,唇角一斜,勾起一抹微弧,囅然而笑,“我楚離此生最不懼的就是報應。父皇尚都能活的好好的,何況是我?況且,父皇手中染的血可沒比我少多少呢!”

“你……你……”楚王憤然,顫抖的伸手指向宋楚,胸膛俱痛,體內血氣往頭頂一衝,身體猛地一僵,‘噗’地噴出一口血,睜大眼晴,驀后倒下償。

宋楚呼吸有一瞬間凝滯,見着那抹轟然倒下的明黃身影,唇角的笑意慢慢凝固。

旁邊,高公公面上一驚,戰戰顫顫的走上前,伸手輕輕搖了搖楚王,輕聲道,“皇上,皇上。”見他毫無反映,哆嗦着手探上他的鼻息,既然毫無半分氣息。他防不迭地嚇了一跳,雙腿一軟摔倒在地,連忙爬跪起來,朝宋楚慌張道,“稟公主,皇上他,他,他已經死了。”

宋楚眼眸輕顫。

死了?

就這麼死了嗎?

她將下顎微微揚起仰望着屋檐,緩緩磕上眼,“將他好好厚葬。封鎖消息,誰若敢將此事傳出去,格殺無論。”

“是!”高公公領旨,起身忽忽忙忙退了出去。

聲音的腳步聲越行越遠,宋楚這才睜眼,望了一眼床榻上的身影,轉身,跨出門處,瑟瑟寒風從臉頰呼嘯而過,吹在臉上冰冰涼涼的,像瘁了冰一般。

她雙手扶住門檻,彷彿在下一瞬就要跌落在地。若是細看,便會發現她的身體在隱隱顫抖,低垂着頭,月光下看不出任何情緒,隱約之中依稀能見她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像是在笑卻又像是在哭,整個人說不出的悲涼與孤寂。

“主子!”在門外靜候的詩竹擔憂的喚了一聲。

宋楚伸手制止她說話,示意她安靜。她就這般垂着頭在冷風站了許久,久到雙腿麻木倒毫無知覺,久到已有人將楚王的屍體抬走之時,她才漠然的拾起情緒,抬步往未央宮走去。

朝花常開不敗,未央宮仍是如她走的時候那般錦繡繁華,然而,一切卻又變得不一樣了。

“奴婢,奴才,恭候公主回宮。”未央宮一干人等紛紛跪地。

“起來吧!”踏進未央宮,宋楚即道,“備水沐浴。”

“是……”眾人躬首。

宋楚不再多言,轉身進了內室,待洗漱更衣之後,已是亥時。

夜深似水,宋楚一襲紅衣獨倚長椅,髮絲散落,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環姿艷逸,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

而此時,她的下方靜靜站着一位鑲金邊袍的男子,男子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眼睛深邃有神,五官高挺,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肌膚顯得整個人很剛毅。

宋楚極度優雅的拿起茶几旁的酒盞輕輕啜了一口,這才不緩不疾道,“邊界那邊有什麼動靜?”

男子抬眸望了她一眼,低聲稟告道,“邊界的拓拔將軍已按您的吩咐,退兵至玉門關口。蕭國紀歐詣率領的兵隊因大獲全勝,士氣高昂,追至在玉關門口百里之外的地方安營紮寨,這幾日不斷在城外叫囂,玉門關內食物所剩無幾,頂多只能在挨三天,現下拓拔將軍傳來密報問您下一步該如何打算,是退還是應戰?”

宋楚將酒盞放下桌几,語氣鑒定,“退,吩咐下去,所有人等除了拿一天的食物外,什麼東西也不能帶。”

男人怔了怔,“公主,還要退嗎?玉門關口仍是進入汴梁,昭關、蒼梧的重要防線,這三個城鎮是楚國重要經濟要塞,防守卻比較薄弱,若是玉門關口失守,那麼東蕭想要取這三個城鎮將毫不費吹灰之力,楚國的國防安危將會大大的降低,特別是不戰而敗,勢必影響將士們的士氣。”

宋楚勾了勾唇角,慢條斯理道,“莫寒,你覺得紀歐詣此人如何?”

莫寒雖不意她如此一問,但還是如實答道,“紀歐詣仍是蕭國不可多得的大將,英勇善戰,此人雖有勇有謀,但好大喜功,殺戮成性,聽聞前幾年蕭國邊界附屬的幾個小國連合犯境,他誤中埋伏,惱羞成怒之下便率領眾兵將那些小國屠殺的一乾二淨,所以,眾人稱他為戰閻王。”語聲停頓的那一剎那,他腦海中一條白光閃過,頓時幡然領悟。

“屬下明白了,公主是想以退為進,以紀歐詣如此驕傲自負的性格,見我軍倉促逃走,必然以為我軍聞他聲名在外不敢應戰,勢必乘勝追擊,屆時,他必然放鬆警惕,而我軍進入玉門關口外的渡俠山,那裏儘是懸崖峭壁,恰巧可以絕地反擊,將他們一網打盡。”

宋楚眼眸深遂,眼底劃過一絲沉思,卻是淡笑不語,似是認同他所說的話,樂文往桌几一拂又拿起青花瓷酒壺往酒盞斟了杯酒,輕輕呷了一口。

見狀,莫寒躬首一拜,“屬下這就着手去辦。”

“去吧!”宋楚淡淡說了一聲。

莫寒頷首,轉身大步離去。

待腳步聲走遠,宋楚將杯盞放入桌几,身體慵懶往後一靠,緩緩磕上了眼。人果真是不能停下,一停下,多日來的疲憊倦意紛紛涌了上來,很快,宋楚便已沉沉睡著了過去。

**

翌日午時。

當驚雲回到未央宮之時,宋楚正慵懶的坐在後院搖椅上曬着太陽,一本厚厚的書卷遮住所有的臉頰,瀑布一般的長發用一根白色的絲帶輕輕挽住,身上的紅衣隨風搖曳,鮮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覺她身後似有煙霞輕攏,仿非塵世中人。

驚雲在離宋楚一米開外的地方頓住腳步,單膝跪地,低聲稟告道,“驚雲見過主子。一切如主子所料,當年陷害皇后之人真是巫氏族人!”

霍然睜眼,縴手輕抬,宋楚將臉頰的書本挪開。

當年,她母后被冤欲謀權篡位跳下城樓,皇室宗親一夜之間被全部滅門,她那父皇優柔寡斷,單憑林貴妃那一品大官的父親又如何能有這麼大的魄力與整個皇室宗親為敵?

況且,她母后一死,手中的九洛圖便不知所蹤。唯一的可能便是當年這一切有人佈局,為了得到九洛圖,為了更好控制楚國,布了一個驚天大網。

那個給她母後下蠱叫衛舜君的男人,雖為西豈之人,卻奉命東蕭,潛伏皇朝。

白陌泯,不,不應該喚作白陌泯,應該叫蕭景玉才對,他身東蕭世子,又恰巧出現在楚國,時間又怎會如此湊巧?這兩者必然有直接關係。

她只是缺少一個證據,一個證明衛舜君身份的證據。

這也就是為何她叫驚雲去蘇哲那裏的原因。

驚雲從袖口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宋楚,“這是蘇哲搜到的證據。”

宋楚伸手按過,打開信封,信中寫道:“公主,經過屬下連夜調查,證明衛舜君為巫氏旂人。他潛伏在皇朝時,以沈行書為名,乃是當朝戶部尚書,不過在七月份已被皇朝皇帝賜死。”

沈行書……

宋楚緊緊攥住了袖襟。

驚雲疑惑道,“主子,這沈行書不是在七月份已經斬首了嗎?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宋楚凝眸。

此時,一個侍衛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慌忙跪地,“公主。”

宋楚將信封收起,淡聲道,“何事。”

侍衛道,“有人劫獄,犯婦蕭氏母子二人他們被人救走,我們在追擊途中,傅將軍遭遇到了埋伏……”他語聲頓了一頓,艱難道,“不幸遇亡。”

宋楚渾身一顫,驟地轉眸。

傅湛跟在她身邊近十年,一向對她忠心耿耿,為她捨身入死,她原本打算讓他今年安享晚年,怎麼會……

東蕭……

好一個東蕭……

驚雲冷聲道,“可有留下線索?”

侍衛搖了搖頭,“未曾。”

宋楚眸底一股寒意遽然升起,“可知他們往哪個方向離開?”

侍衛答道,“城南,好像是往洛邑的方向去了。”

“洛邑?”宋楚微微蹙眉,冷笑了一聲,“好一個聲東擊西。通通給我回來,往西北方向追去。”

侍衛一楞,不明所以,卻還是領命,匆匆退了下去。

宋楚凝聲道,“驚雲,立刻備馬。”

驚雲望了一眼宋楚,頷首應了一聲是,立即下去準備。

宋楚霍然起身,走至寢殿,拿起硯台上的筆墨在白紙上寫了潦草幾字,走至窗旁,抬手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須臾,半空中傳來咕咕兩聲,遠處一隻信鴿撲扇飛來。

宋楚將信塞入到信鴿腳上的竹筒之中,雙手放飛,轉身走入寢殿內室,在牆壁旁頓住腳步,靜靜凝望着上面懸挂的那張銀白面具,片刻之後,伸手拿下將它覆上臉頰,那一刻,璀璨生輝,面具下,那雙眸惶惶不可逼視,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驟地大步離去。

***

楚國,揚州。

一團團、一簇簇的雪飛落下來,白雪皚皚,一眼望不到盡頭。

一襲白衣的男人負手於身後,屹立站在窗旁,眼睛遙遙的望着窗外雪景,似在等待着什麼,又似乎沒有。

紫蘇靜站在他身後,眼見天色漸晚,東方陵頃站在窗旁已有一時辰之久,稍稍猶豫了一會,才低聲道,“公子,現下天色已晚,要不您去休息一會,這裏,奴婢來看着就行。”

東方陵頃望了一眼天空,收回視線,淡淡應了一聲:“嗯”,剛轉身,忽地,身後傳來咕咕兩聲,他步履一滯,反身,便見一隻雪白的信鴿站在窗沿。

他唇角慢慢揚起一道弧度,紫蘇上前,抓住信鴿將腳上綁着的竹筒裏面的紙條抽出來遞給他,東方陵頃伸手接過,打開紙條一看,裏面只有寥寥幾字,“交易生效,楚皇兩國願結良緣之好。”

東方陵頃微微一笑,轉身,淡聲吩咐道,“紫蘇,吩咐下去,叫岳恆連夜率三萬精兵,夜襲東蕭北邊防線!”

紫蘇點頭頷首,笑道,“公子與宋少這招調虎離山果真是好,紀歐詣被引入楚國境界想要快速回到東蕭怕是不可能,東蕭濮陽沒了紀歐詣這條重要防線,我們恰巧可以一舉奪下濮陽,只要奪了濮陽,不僅讓紀歐詣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還可以將西豈與東蕭兩國通道捷徑給徹底截斷,這樣,西豈與東蕭關是運輸物品過去怕是耗上大半個月了。”

東方陵頃淡淡道,“縱然如此,亦不可大意,下去準備吧。”

紫蘇一楞,“公子不打算去一踏濮陽嗎?”

東方陵頃轉回身,望着漆黑的夜空,開口道,“聽說,蕭景玉此刻正在楚國。”

紫蘇頓時瞭然大悟,“奴婢知道了。”

**

西北,麒麟山頂,山上景色被大雪覆蓋,白茫茫一片,兩隊人馬分別對立在左右兩端,冷風從身側呼嘯而過,大雪紛揚落下,吐出來的氣息幾乎都能凝聚結冰,而四周卻一片靜謐。

左方為首的俊朗男人勒緊馬繩,溫潤如玉般淡雅一笑,“久聞公主盛名,景玉在東蕭便一直憾於未曾有機會與公主見上一面,想不到今日一見,竟是如此局面。”

宋楚唇角冷冷一勾,臉頰上銀白面具在雪光的照映下泛着寒光,“世子闖我楚國境內,殺我楚國大將,單憑這份膽量,也令本帥折服。不過,你當真欺我楚國無人,可任由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能走的嗎?”

“那麼景玉也只能冒犯了。”白陌泯溫和一聲,眉眼頓時變得冷峭懾人,他單手拍馬,騰飛而起,似電火流星閃過,宋楚眼神一冷,足尖輕掂,身形似鬼魅一晃,氣勢猛烈決然,兩人“嘭”地相迎一掌,各自被內力一衝往後倒退了一步,又飛身上前劈里啪啦的在半空中纏鬥起來。

“給我上。”有人大叫一聲,鋥鋥鋥鋥一連串密集的刀鋒出鞘聲連綿響起,無數把鋒利鋼刀帶着一往無回的氣勢決心,伴着待衛們全力施為的輕吐濁氣聲,一刀一刀向對方之人斬去,唰唰唰唰!天地間充滿了肅殺之意,場面頓時陷入一片混戰。

因宋楚出來的匆忙,並未曾帶過多的隨從,白陌泯深知此刻是突破防線的最好機會,若是待楚離身後的援兵到,那麼他們將會插翅難逃,當下手下動作也越發的凌厲起來。

宋楚左掌拍出,右掌疾跟而至,都能被白陌泯如數化解,兩人身形越轉越快,殺意盪空,招招欲制對方於死地,手中內力已由三成漸漸提至七成。

突,宋楚腹中隱隱一痛,她眉頭一蹙,就是這遲疑的一瞬,白陌泯一掌疾揮而出,宋楚臉頰上帶着的銀白面具被勁風震裂,哐當一聲,碎成兩半,髮絲迎風搖曳,絕美熟悉的五官霎時浮現。

白陌泯心膛猛地一震,電光火石之間,手腕往轉一轉,隔空一掌,砰地一響,因宋楚此刻正站在懸崖邊沿,連貫着被勁風震退了一步,身子往後一仰,一個猝不及防整個人往懸崖跌去。

宋楚大驚,身體在急速下墜中,突地,手腕驟地一緊,有一人緊緊抓住她的手腕,“阿楚,你抓住我。”

宋楚愕然抬眸。

白陌泯……

居然是白陌泯……

白陌泯滿眼滿是按藏不住的喜悅,情緒激動的有些不能自語,“阿楚,是你,真的是你嗎?我以為我在也見不到你了,幸好,幸好你還活着,這一次我再也不放開你了。”

宋楚聽到他這話便忍不住笑了。

當初毫不留情將匕首刺入她胸口的是他,跟她說只是逢場作戲的也是他,親手將送她的鑽石手鏈扯斷的還是他,又怎麼還能夠裝出一副如此心安理得,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的一樣?

白陌泯,你當真以為我宋楚跌倒一次之後,還會再同樣的地方再跌倒第二次嗎?

她唇角勾起一道譏諷,“怎麼?看着我活着,你很失望。”

白陌泯愕然望她,總覺得眼前的宋楚此刻有些不對勁,他急忙道,“我開心都來不及,怎麼會失望?阿楚,難道我對你的心意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先抓緊我,我先救你上來。”

宋楚想也未想便開口拒絕,“不必。”

白陌泯一楞,溫柔哄道,“啊楚,若是你在為剛剛生氣,我向你道歉,我不知道你是楚離,我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我根本不會對你出手,你原諒我好不好?乖,聽話,我們先上來。”

宋楚抬眸望他,手卻一點點將那他的掌心掰開,“原諒,頃我疆土,踐我子民,如何原諒?”

白陌泯一瞬不瞬的緊盯着她,溫柔一笑,“竟然如此,那我陪你,上窮碧落,絕不放手。”

“白陌泯……不應該喚你為蕭景玉才對,事情已到這一步,你又何需裝作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難不成你認為,本宮還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二次嗎?”宋楚抬眸望着溫雅如玉的面容,只覺無比刺眼,她面上嫣然一笑,“不凡我告訴你一個消息吧,你可知道我已經是東方陵頃的女人了。”

白陌泯身體一僵,滿臉錯愕的望着她。一顆心不受控制的抽疼起來。

宋楚笑的瀲灧,“這可是你親手將我推過去的呢!”語音落地地一瞬,用力將他的手指一掰,驟冷開口,“我楚離就算今日身首異處,亦不用你出手相救。陪我死,你還不夠資格。”霍然抬掌往他胸口猛地擊打而出,白陌泯趴伏懸崖上的半截身體因內力貫沖,往上面一拱,身體身後一仰,倒在雪地之中,而宋楚卻因這猛地發功直墜崖底。

“不……”白陌泯臉色驟變,沙啞着嗓子嘶啞吼了一聲,翻身而起,身體再次往前一撲,卻抓了個空,眼看着那抹紅衣身影消失在萬丈深淵中,他想也未想,縱身一躍,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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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攻略,王爺我本正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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