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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明鏡在賀蘭悅之屋裏睡了兩晚,府中就有流言傳出來,說賀蘭悅之不賢,善嫉,明明已經有了身孕不能伺候世子爺,還要將世子爺死死的綁在自己的屋裏,不讓其他女人近身,這樣的女人,哪裏配當世子夫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縱容,不過一天的時間,這就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了。
雪琴和雪籬聽到那些謠言,都快要被氣死了!
雪籬咬牙啟齒:“肯定是那幾個小蹄子傳出來的!小姐懷了身孕,她們就想着要伺候世子爺,現在世子爺一心放在小姐身上,這些人沒法子接近世子爺了,竟然惡毒的壞小姐的名聲!這些賤蹄子,我要撕了她們!”
雪籬挽起袖子,氣勢洶洶的要去干架,雪琴忙將她拉住,雪籬掙扎:“雪琴你放開我,我一定要撕了這些賤人!”
雪琴迫不得已,只得點了她的穴道,雪籬氣死了:“雪琴你到底是誰的人?你幹嘛要攔住我?”
賀蘭悅之輕笑一聲,柔聲說道:“好了,別生氣了,雪琴這也是為了你好。”
賀蘭悅之出聲,雪籬氣才消了些,雪琴便給她解了穴,雪籬依舊不原諒她:“我看她哪裏是為我好,她分明就是膽小怕事!哼,你不敢為了小姐出頭,我卻是不怕的!誰敢欺負我家小姐,我就要撕了誰!”
雪籬粉拳緊握,一臉的兇狠。
賀蘭悅之看着她,不由得想起了前世,她被關在小院子的時候,也是雪籬,那個時候她還叫綠籬,是她一直陪在她身邊,在她被欺負的時候,即使怕得要死,她也一直都站在她面前保護她,就像現在這般!
賀蘭悅之眼睛突然間有些發熱。
雪琴心裏也是一陣暖暖的,她拉着雪籬的手,輕聲說:“我知道你生氣,其實我也很生氣,如果可以的話,我恨不得一隻手掐死她們!可是我們不能衝動!要知道這流言可是整個國公府都傳遍了,要說這裏面那兩位的手筆,我是萬萬不能信的!只怕她們現在就等着我們暴跳如雷呢!我們如果衝動,就正中了對方的懷!”
賀蘭悅之微微頷首;“雪琴說的是。雪籬,你還是太過於衝動了!攙”
雪籬聞言便知道自己差點兒又闖禍了。
她有些蔫蔫的,但又嘴硬:“我就是氣不過嘛!”
賀蘭悅之輕笑:“有什麼可氣的?這是好事呢!”
雪籬聞言大為不解:“這是什麼好事?他們都是你嫉妒呢!”
賀蘭悅之慢悠悠的說:“我就是嫉妒啊!”
雪琴臉色一變:“世子夫人!”
這種可不能亂說,傳出去就壞事了。
賀蘭悅之挑眉:“怕什麼?這是我的地盤,難不成我要說句話都不成了?你放心,我心裏有數!既然人要撞上我的槍口,我總要回敬一二,拿回一點兒利息才是!”
她答應過即墨明鏡,會儘快將那些人處理掉,如今,正是時候啊!
賀蘭悅之忽的動了胎氣,將整個國公府都驚動了。
長安長公主急急過來看望,好在太醫說只是郁思在胸,又受了點兒驚,所以才會動胎氣,只要放寬心好好靜養就可以了!
送走了太醫,賀蘭悅之一臉羞愧的說:“都是我不好,我——”
長安長公主拍拍她的手,嘆息一聲說道:“我知道你是個有孝心的孩子,只是如今你已是快要當娘的人了!萬事還是該以身體為重,以後萬萬不可再這般不知輕重了。”
一番話說得賀蘭悅之羞愧難當!
“是,祖母,悅之會謹記在心的!”賀蘭悅之低頭紅着眼睛說道。
劉氏在一旁和稀泥:“好了好了,娘您也別怪她了,她到底年輕,哪裏知道輕重?如今有了教訓,以後肯定會注意的,您就別再說她了,瞧,這眼睛都紅了,這要是真哭了,鏡哥兒回來看到,還以為咱們欺負她呢!”
這話說得,好像賀蘭悅之是那種不知輕重毫無分寸,又恃寵而驕的人一般!
雪籬喊了一聲:“不是這樣的!”
所有人都朝雪籬看過去,賀蘭悅之臉色一變,呵斥道:“閉嘴!”
雪籬眼睛都紅了,眼淚打轉,卻十分倔強的跪下來:“小姐你寬宏大度,寧願自己被人誤會,也不想說,可是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
賀蘭悅之臉色蒼白,無奈又心疼:“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有什麼事晚點再說,你先下去!”
雪籬倔強的不肯走。
賀蘭悅之急了,忙給雪琴使眼色,讓她將雪籬拉下去,雪琴眼圈也紅了,抿了抿嘴,最後還是將雪籬拉下去了。
長安長公主看着這一幕,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若有所思。
賀蘭悅之十分羞愧:“都是我平時驕縱了她們,讓她們肆意妄為,驚嚇到祖母了,實在是罪過!”
長安長公主笑道:“她們一心為你,倒也不失為一片赤心忠誠,你不必放在心裏!”
又勸慰了兩句,讓賀蘭悅之好好休息,又囑咐蔡嬤嬤等人好好照顧賀蘭悅之,便走出了房間。
長安長公主出去之後卻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來到了隔間,將雪籬叫了過來,問道:“你剛才有什麼話要說?”
雪籬流淚:“長公主殿下,我們小姐實在是憋屈啊!”
長安長公主道:“你且別哭,先把話說來。”
劉氏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她想出聲阻止,長安長公主伸手攔住了她,她只好眼睜睜的看着雪籬說話。
雪籬一抽一抽的說:“長公主明鑒,我們小姐向來都是個孝順又識大體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得長公主殿下這般的喜愛!前不久,我們家大老爺不幸去世,接着老太爺又病倒了,我們小姐卻因為懷孕在身不能親自前往,這心裏其實一直都很不自在,常常記掛着老爺子,不免有些事兒就疏漏了。誰知道竟有那等不安好心的人,竟然在外面傳話,說我們家小姐善嫉,明明懷孕還把持着世子爺不肯放,可天知道我們家小姐是真真兒的委屈啊!這段時間,我們家小姐一心裏都記掛着府里的老太太和老太爺他們,是疏忽了這件事,但是當初姜嬤嬤也是向我們家小姐提醒過的,我們家小姐想着世子爺固然身份尊貴,可大老爺到底是長輩,長輩去世,作為晚輩又怎麼沉溺於美色呢?這豈不是跟畜生何異?因此便將此事壓下了,且等跟世子爺商量過後再做安排,誰知道就有那賤蹄子,竟然就傳出那般詆毀小姐的話,今兒也不知道怎麼就傳到了小姐的耳里,小姐一時氣急攻心,可不就動了胎氣了嗎?”
雪籬說完淚流滿面,磕頭:“殿下,您是最知道我們家小姐的,她被人如此詆毀,卻還不願意在您面前多嘴,讓您為難,可是奴婢實在是看不過眼啊,小姐她還懷着身孕呢,這要是有個什麼的,我們可怎麼活啊?求求您了殿下,請您為我們小姐做主吧!”
劉氏聞言就知道要遭!
果然,長安長公主聞言臉色便沉了下去,劉氏當即硬着頭皮上前說;“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看來是我這些日子太過仁慈了,才會讓那些賤蹄子們這般放肆!來人,給我去查,到底是誰在背後亂嚼舌根的!找到之後就給我亂棍打死!”
長安長公主皺眉:“行了,整天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劉氏忙應:“母親說的是。”
長安長公主說:“裴嬤嬤,你也去看看,要是真有那等沒有規矩亂嚼舌根的,通通給我亂棍打出去!”
裴嬤嬤上前一步:“奴婢遵命!”
劉氏心裏一沉,忙給心腹打眼色。
有裴嬤嬤出馬,很快就有了結果,府中各處都有人亂傳,都被拿了打板子,又查到流言是從賀蘭悅之的院子裏傳出去的,那先說的人,正是婚前劉氏安排在院子裏的那幾個大丫鬟,她們本來是就是劉氏為即墨明鏡準備的,本來即墨明鏡和賀蘭悅之恩愛,她們一時也不敢想了,誰知道賀蘭悅之懷孕了,她們都很高興,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幾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想要去勾即墨明鏡,誰知道即墨明鏡看都不看她們一眼,更是夜夜在賀蘭悅之的放里歇息,這些人頓時心裏就生出了怨言,又有人挑撥,因此便傳出了那些話來,想要以言論來威逼賀蘭悅之。
長安長公主得知大怒,將這些人各打了三十大板,全部都攆了出去,又怕院子裏再出什麼么蛾子,又查了一遍,將好幾個偷奸耍滑或者有二心的全都趕出去了,幾乎將劉氏和楊氏安插0進去的耳目都給扒光了,讓劉氏和楊氏恨得咬牙切齒。
但長安長公主一點兒都不在乎她的臉面,攆走了人,也不讓她安排,直接就送了一批人過來,劉氏不知道,其實這一批人,都是即墨明鏡藉由長安長公主的手安排進來,保護賀蘭悅之的!
而即墨明鏡更絕,他回來后得到消息,當著長安長公主的面就發下毒誓,此生除卻賀蘭悅之,再無二色,將長安長公主氣得夠嗆,卻毫無辦法!
---題外話---沒有存稿了,所以更新又不穩定了,明天還要出門,更新不知道什麼時候得,不過這一次一定會完結的,大概,也就是剩下兩三萬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