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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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終於不在立儲一事上堅持,陶嬤嬤的目的算是達到,驕陽那邊雖然並不知情,不過事情的結局還算是好的。
孫原會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驕陽便命人將他的屍首認出來安葬,下葬之前,宮裏還把七寶蓮台送了過來,連同那個觀音。
七寶蓮台很好處置,給孫原會做了陪葬之物就是了,但是那觀音像卻為難了,那本來就是惹禍的引子。
“宮裏送咱們這兒來了,可該怎麼處置才好?”玢玉問道。
驕陽也為難,畢竟不能隨便扔了。
“要不,給崔家送回去?”
驕陽想來想去,物歸原主是最好的了,雖然,太后大概並不願意在讓此事刺激崔家。
“那奴婢就派人送過去吧。”
“去吧。”
孫原會的葬禮很簡單,甚至都算不上是個葬禮,沈毅找了幾個人,在孫家廢宅做了場法事,就把他葬到了孫伏民旁邊。至於孫家的祖墳,並沒有人知道在哪裏。
驕陽突然才發現這孫家神秘的有些過了,他們好像不是京城人士,也沒人知道他們的老家,在京城一直都只有父子倆,連個遠親都找不到,實在是有些說不通。
不過,這些疑惑她也就是在腦海中閃現了一下而已。畢竟,孫家已經徹底沒人了,這個問題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有解答。
“那個七寶蓮台已經一起隨葬了吧。”
玢玉答道。“姑娘放心吧,沈郎將做這點事情哪裏會出什麼差錯。他還叫人預備了不少東西,也算是厚葬了。”
驕陽嘆了口氣,“如此才好,咱們也沒別的可做的了。”
玢玉知道驕陽對於孫原會的死一隻耿耿於懷,可那件事情畢竟怨不得他們,“姑娘做的已經夠多了。沒有姑娘的話,在碧霞峰他就已經沒命了,更何況。咱們還替他洗雪了冤枉,現在連七寶蓮台都拿回來。”
“那些東西對他來說還有什麼用,我要是在謹慎些,他也不至於命喪黃泉。”
“世上不是還有另一句話嗎。防不勝防。楚王要殺一個平民,他早晚有機會下手的。”
提到楚王驕陽就更是恨的牙痒痒,“有崔瑾替他頂罪,這次又讓他給躲過去了。”
“姑娘,他畢竟是皇子。”玢玉一直都不覺得,真查到楚王身上,皇帝就會秉公辦理,“雖然太后和聖人都不怎麼待見楚王。但是也沒有讓他給一介平民償命的道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話不過是戲詞裏說的高興罷了。人生而就是有等級的,宗親貴族殺了貧民的話,尚可以根據爵位的高低適當減輕刑法,想讓一個皇子伏法,談何容易啊!
“早晚要讓李熙樽無處遁形。”
玢玉笑着勸道,“既然知道是早晚的事,姑娘也不必急在一時,這些天為了孫先生的案子,姑娘和沈郎將都是殫精極慮的,奴婢看着着急也不好勸,不過現在,案子都已經結了,姑娘也把這些事情放放吧。”
孫原會的死沈毅頗為自責,驕陽一直都知道,只是沒有騰出精力跟沈毅談談,“恩,過些日子,我去祭拜孫先生。你看看沈毅在做什麼,我有話跟他說。”
玢玉還沒出門,沈毅就來了,“姑娘,外面有個人,自稱許氏。求加姑娘。”
李驕陽認識的許氏不少,但不知道沈毅說的是哪一個,“究竟是誰呀?”
“可能是孫先生要等的那個人,她手上有一座白玉觀音坐像。”
李驕陽顯然很驚訝,她故事裏隨便編的人,竟然真的出現了,“請進來吧。”
進來的許氏,一副婦人的裝扮,手裏捧着個小匣子,裏面裝的可能就是那座觀音。
“李姑娘好。”
驕陽點點頭,“你是?”
那婦人略有幾分為難,驕陽便說道,“既然都已經到這兒了,想說什麼你就說吧。”
那婦人微微嘆了口氣,神色很是尷尬,“可能,我就是孫先生的未婚妻。”
什麼叫可能?驕陽想不明白了,“姑娘到底想說什麼?”
許氏也覺得事情恐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她打開那個小匣子,對驕陽說道,“請李姑娘幫忙看一看,此物是否跟七寶蓮台應是一對。”
驕陽活了兩輩子,見過的寶物可是不少,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那觀音和孫原會的蓮台,至少是出自同一塊玉料。
許氏看見驕陽的臉色,就明白了幾分,她怔怔地落下淚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姑娘坐下說話吧。”
許氏擦了擦淚水,低頭坐在驕陽下手,“妾身自涿州而來。因為聽了孫先生的故事,想起了一些過往之事,就進京城來,查實一番。”
“夫人可是孫先生的親戚,想知道些什麼?”
許氏搖頭說道,“我們或許不算親戚。哎,我也不知道究竟算什麼了。妾身父親早亡,由母親撫養長大,很小的時候,隱約聽父母提過幾句,夫家會有人上門尋找,至於夫家是誰,妾身卻並不知道。五年前,母親做主,將我許配許家,去年母親亡故的時候,把這觀音坐像交給了我,卻並沒有說明來歷,我是聽了孫先生的故事,才有所懷疑。”
驕陽早在認知孫原會的時候,就大概猜到那觀音像和蓮台應該是此一類的約定,只是孫先生一直也沒明說,她也沒有追問。今日這位許夫人前來,可能很多事情就明白了。
但是,明不明白的又有什麼意義。孫先生已然是家破人亡,許氏也早已嫁做他人之婦。
“許夫人想證明什麼呢?”
“這……”許氏也知道有所不妥,但是,她既然已經知道了一些端倪,就不能裝聾作啞,當成什麼都不知道,“我聽說孫先生與醫館有些交情。就想過來打聽一下,孫先生可否說過,觀音像和蓮台因何分開?”
驕陽覺得這許氏倒也不像是沒有情義的人。“孫先生未曾明說,他只是告訴過我,蓮台是他與一位至親相認的證據。”
雖然話說的含蓄,但是許氏也不難明白。孫原會等了這麼多年。她卻早已經糊裏糊塗的嫁給了別人。
許氏既悲且痛,眼淚流個不停。
“孫先生是信義之人,他或許也已經猜到對方不能履約,他並不想打擾對方的生活,所以這麼多年,才隻字不提吧,然而,在沒有實證之前。他既不能轉賣蓮座,也不曾娶妻。”
“是我對不起他!”
這年頭。女子收了別家的定禮,那就是人家的人了,在這種意義上講,她確實是對不住孫原會,但是,她若果真毫不知情,倒也是情有可原。
“夫人也不必難過了,如今孫先生的案子已經審結,那些惡人也都受到了懲罰,孫先生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許氏的眼淚始終也止不住,“他們做主定了親事,只把我一人蒙在了鼓裏。如今,孫先生為守舊約而被害身故,我也成了那負義之人,日後,我如何是好呢?”
李驕陽看她哭的實在可憐,“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吧,孫先生一直隱忍不說,本意也是不想破壞夫人的生活。夫人猜到一些事情問到我這兒,我也不能隨意篡改,但畢竟孫先生已經故去,夫人哭完就把事情放下吧。”
許氏直搖頭,“哪裏能夠說放下就放下。”
如今,李驕陽見多了世情,已經不再是那個刁蠻任性的小丫頭,她知道人活在這世上有多少不易。
“夫人總得往長遠去看,便是為了孫先生的心愿,也該平平靜靜的好好生活下去。”
許氏活了這些年,謹守着三從四德,如今她過往的一切都成了笑話,的確是很難接受得了。
“夫人想不明白的話,就在我這兒住幾天。”
“多謝,我夫君……”許氏說完又覺得被扭,“我家裏知道這件事情,為了解開疑惑,他們送我過來的,如今都落腳在四季客棧。”
“那我派人送夫人回去吧。”
“多謝姑娘,我家車夫在門外等候。”
“也罷,夫人要還有什麼想不通的,可以來找我。”
許氏有多事情想不通,最為難的是,她既然什麼都知道了,就沒有辦法心安理得的回去做許家婦。
可是,許家娶了她又有什麼錯呢?
許氏愁得,恨不得死了算了。
驕陽直覺許氏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只是造化如此,也僅剩下一聲嘆息而已。
“許氏看起來倒真是個不錯的人。”玢玉說道,“她剛來的時候,奴婢還以為她要藉此要回七寶蓮台呢!”
“許氏不像是有那個心思的,這世上也不全是壞人。”
玢玉抿着嘴笑了笑,“或許是皇后楚王之流看的多了,都不信這世上有好人了。”
驕陽卻突然驚覺,“許氏或許是好人,誰知道她夫家如何,她說住那個客棧來着?”
“四季客棧。”
“趕緊叫沈毅派人暗中盯着點,許氏要是有什麼危險,無論如何要救下來。”
玢玉卻說道,“許氏不是夫家陪着來的嗎,能有什麼危險?”
“不好說。”驕陽沉着臉,“這世道,碰見一個好人就不易了,不太可能一大家子都是好人。別管那麼多了,派人過去盯着點,要是什麼事兒都沒有,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有事,也好早點解決。”
許氏一直在想該怎麼去面對自己的夫家,到了客棧也還有些精神恍惚,她的丈夫早早就在房間裏等着了,見她回來忙說道,“可問清楚了?”
許氏並沒有懷疑什麼,懷裏抱着個匣子怔怔發愣。
“問你話呢!到底怎麼樣了?”許氏的相公又追問了一句。
許氏這才回過神來,黯然說道,“我在醫館裏見到一位姑娘,她說孫原會只提過觀音坐像在他的一位親戚手上,別的並沒有多說。”
許亦大喜,“那就行了,現在只要確定你手裏的觀音跟蓮台是一對就可以了。”
許氏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那姑娘說,看樣子像。”
“她說的可做的數!”許亦顯然沒把李驕陽當回事兒,“我們得找個玉雕大師去確認,這樣官府才能承認結果。”
“官府?”許氏不太知道怎麼好好的又扯上官府了,“跟官府有什麼關係?”
“你怎麼傻了!不通過官府,我們怎麼要回七寶蓮台。”
許氏從來沒想過要把七寶蓮台要回來,她來京城,僅僅是為了了解事情而已,“七寶蓮台本就是孫家之物,即便孫家現在沒人了,我們也不該要。”
“我們不要還有誰能有資格?”許亦不以為然,“難道就讓孫兄白白喪命了嗎?”
許氏勸道,“相公,孫原會這個案子,都已經牽涉的到了朝廷大員,咱們一介平頭百姓,避還來不及呢,怎麼還敢往上湊?”
“我也不想湊上去啊!”許亦雖然惦記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但是說的也都是實話,他原本穩穩噹噹的做着生意,突然就賠的血本無歸,要是不能趕緊發生一筆橫財,他全家就都得去檔乞丐了,但是這些話,他也不想跟自己的妻子說,“你難道不知道,那個小小的蓮台,現在能值多少錢?”
許氏對她的丈夫是有所了解的,他並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那東西在值錢,日後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一個疙瘩。
換做從前,許氏一定能注意到許亦有些反常,但是,她突然知道了孫原會的事情,連自己都顧不上了。
“不是咱們的,就不該惦記着,更何況,有些錢,有命賺也未必有命花!”
許氏心裏也有些生氣,抱着匣子就進了裏屋,她不由得感慨,命運竟然是如此捉弄。
許氏坐在床沿上掉眼淚,許亦進來看見也沒放心上,他的目光,反而都在許氏懷裏的小匣子上,“把觀音給我。”
“你要幹嘛?”許氏一臉警覺。
“你先把東西給我,其他的事情回頭再說。”
“我會讓你動那個心思,早知如此,我都不會讓你陪我來京城。”
許亦心中有氣,脫口說道,“真有那麼多早知道,你也不會嫁我,趕緊把東西給我。”
夫妻二人都有心結,抓着那匣子都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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