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求葯治病(4k)

第一百一十一章 求葯治病(4k)

太子手段並不高明,但是相當奏效。衛衍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皇宮,又不得不自投羅網再入太子手中。

王羨魚心中五味陳雜,其實他完全可以不來救她……

衛衍似是看出王羨魚想法,無奈嘆一聲氣,道:“陰謀也好,陽謀也罷,不過是成事手段,你與我已定婚盟,我又怎會棄你於不顧?”

王羨魚不知怎麼應話,衛衍百般手段至現在她已經生出疏離,無事思量三分,如今有事,她更是要多想……

衛衍見小娘子垂頭不語,心下瞭然。他手段向來如此,以往未覺得傷人至深,如今卻是生出幾分思量:王羨魚是他定下的大婦,他這般算計只怕夫婦二人會生出離心,這般不妥……

二人各有心思,一時倒是無人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外有響動發出。不一會兒柴房的門被人從外打開,一位僕從挺着腰板從外而進,道:“君子,主家有請。”此人說話帶着幾分輕蔑,着實讓人心生不悅。

不等衛衍說話,王羨魚已經擋在他前面,對上僕從,道:“不知太子此舉何意?”

那僕從理也未理王羨魚,只是傲居的直視衛衍。王羨魚眉頭一蹙,還欲再說什麼,衛衍卻是伸手將王羨魚拉至身後,對那僕從道:“帶路。”說過之後轉身過來對王羨魚道:“在這等我。”說過之後便徑直出了門。

僕從將門再鎖上,王羨魚看不見二人離去的身影。生出幾分沮喪。不過她知曉衛衍的本事,倒是沒有過多的擔心。

等待讓人焦灼,即便王羨魚知曉衛衍本事了得,可是見他許久未回來還是生出擔憂。好在沒過多久便聽見外面動靜,讓王羨魚安下心來。

但是這一口氣還沒順下來,外面便傳來之前僕從不耐煩的一聲:“裝什麼死?還不趕緊進去?”

王羨魚一口氣又提上來,慌忙上前去迎衛衍。等待僕從開門的時間都是煎熬,等衛衍從外被人推搡着進來,王羨魚已經不知自己是什麼表情了。

許是她表情太過難看,衛衍愣了一下。進來后拍了拍王羨魚攙扶着自己的手。輕笑道:“我無事。”

怎麼沒事?明明臉上血色都沒有了!王羨魚攙扶着衛衍的手微微發抖,在王羨魚的印象中衛衍向來無所不能,只要煩事纏身,去尋他總能將事情解決……那般受人敬仰之人。今日卻是生受這等屈辱……

外面僕從見王羨魚這般。嗤笑一聲對衛衍道:“君子好福氣。還有美人相伴呢!”譏誚聲中,那僕從將門重重一闔,又將門鎖了起來。

只餘二人之時。王羨魚恨不能扒了衛衍衣服見他傷勢,只不過還未有動作,衛衍便道:“無礙,不過是受了幾鞭子罷了!”

王羨魚吸一口氣,不知該怎麼反應才好,好半天才出聲:“實是欺人太甚……”說這話王羨魚不自覺的便帶了幾分咬牙切齒,她對衛衍感情複雜不假,但畢竟還是喜歡居多,心上人被欺辱,王羨魚如何能忍下?

小娘子這般倒是讓衛衍生出好笑,以往都是他護人較多,何曾被人護過?這般體驗倒是新鮮。不過二人被關着,到底不好叫小娘子一直愁眉苦臉,衛衍安撫道:“只怕此刻起太子已經無暇來尋你我麻煩,我們便安心等人來救罷!”

衛衍說的篤定,王羨魚開口問:“他們什麼時候能過來?你身上有傷……”

衛衍一笑,道:“也就這兩日,肯定能接我們出去。”

*************

衛衍自去年起至金陵,金陵風雲涌動。至現在,世人對前朝司馬氏褒讚之言竟是蓋過虞氏。太子虞沉本就有破釜沉舟之心,得周立揚指點,知曉虞氏名聲愈下是君子從后推手后,更是生出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態,直接擄走君子。

以往太子縮手縮腳不敢動作是因為上有天子健在,下有三皇子虎視眈眈。如今三皇子被貶,天子重病,如此絕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

從君子那處狠狠出了氣,虞沉意氣風發之下正要去尋周先生商討後路,巧的很,周先生也疾步向這邊走來。

虞沉見周先生過來,一喜,直言:“先生來的正好,我有事相商。”

話說完,周先生眉頭一蹙,直言:“太子可是將君子囚在府中?”

周先生這話倒是讓太子生出驚訝,反問道:“先生從何處得知?”君子進將軍府不過也才一個時辰,他還未來得及與周先生說呢。

太子問題出口,周立揚卻是覺胸中一陣氣血翻湧,強自忍下后才咬着牙道:“太子可是對君子用刑了?”

虞沉一愣,他剛剛行刑出來,周先生從外院進來,他是如何知道的?

不用回答,周立揚見虞沉這般反應便篤定事實,深吸一口氣,道:“如今外面傳言太子擄走將軍府嬌娘與君子,還對二人用刑……”周立揚說到這裏又是吸一口氣,這才繼續道:“只怕不一會,敬仰君子之眾便是碌碌而來……”

話說到這裏,虞沉終是明白過來,咬了咬牙,從齒縫中擠出話來:“被算計了!”他設計讓君子自投羅網,這一路派人盯着,不曾見過君子與人同謀,君子進太子府之時更是無人看見,如今卻成了這般……

“他一開始便算好了!”虞沉咬牙不止,背上生出細汗來。昨日君子進宮,他因着不忿想給君子一些苦頭吃,今日他從外面知曉虞氏名聲每況愈下是因為君子從后推手於是生出憤懣,直接沖回來要給君子好看。回來后剛好碰上王羨魚,於是臨時起意。讓君子自投羅網。君子進來還不足一個時辰,外面便傳開正在發生之事……

這種種巧合,真的是巧合嗎?虞沉不確定的看一眼周立揚,卻見周立揚嘆息一聲,道:“君子洞徹人心,吾輩所不及也。”這話便讓虞沉心中的那一些僥倖全都破滅了。

虞沉嘴唇翕動許久,最後只吐出來四個字:“欺人太甚!”

話說完,外面便有僕從過來稟告:“太子,外面有人求見。”說著停頓一瞬,聲音漸漸變弱。小心道:“世家才俊們是……是過來尋君子。”

世家才俊們?虞沉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卻是帶了幾分瘋狂,道:“不見!”

一旁的周立揚想勸解,可是見虞沉面上沉怒,只有嘆息一聲。他以前得三皇子看重。只可惜身在喪期。並未替三皇子做事。後來他三年喪期滿。三皇子卻是已經不在金陵。

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指點太子幾句,太子便將他留在府中。再後來見有門客身懷異心,他出言點出。太子便尊他為上賓。直至今日……虞氏已敗,他無力回天,也只能陪太子走完最後一程了。

************

外面情況如何,王羨魚根本不知。她只知衛衍出去一趟回來后,他們二人便無人問津。腹中飢餓倒還可以忍受,只是晚間時候王羨魚發覺緊握着的衛衍掌心有些發燙。

一開始王羨魚還未在意,等到黑夜降臨有些冷的時候,衛衍將她攬入懷中王羨魚才發現不對勁。衛衍發熱了!以太子的脾性,衛衍昨日至今肯定滴水未沾,今日又被鞭笞,能捱到現在已是不易。

王羨魚又是心疼又是無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衛衍見她如此,安撫道:“無礙,夜間有些涼,我如今倒是正好可以為阿魚驅寒。”

王羨魚頓時哭笑不得。不過如今夜深人靜,便是王羨魚想喊人也肯定不會有人過來,也只能等天明再說。

這一夜,王羨魚睡的極不安穩,稍稍一點動靜便立馬驚醒。到後半夜之時,衛衍吐氣炙熱,王羨魚根本連眼睛也不敢閉上。這般捱到天明,衛衍已是身子滾燙一片,顯然病重了。

天色蒙蒙亮時,王羨魚聽到外面有動靜,立馬從衛衍身旁竄起,顧不得其他,拍着窗子喚人。這間柴房也不知是不是被人特意關照過,任憑王羨魚喊破了嗓子也無人過來看一眼。

王羨魚又急又怒,一會兒上前去探看衛衍病情,一會聲嘶力竭的求助,就這般來回折騰,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有人罵罵咧咧過來。

聽到門外有動靜,王羨魚大喜,在裏面道:“君子生了溫病,煩請你們尋大夫診治……”

話音還未落下,那外面之人嗤笑一聲:“請大夫診治?如今拖你們的福,太子府里裡外外被人圍住,府內人根本出不去……”

王羨魚此時也顧不得其他,聽見府內人出不去,換了話,急急道:“那可有治溫病的葯?”

那人未做聲,手上動作卻是開了門。見裏面情境,那僕從打量許久,才將視線放到王羨魚身上,猥瑣一笑,道:“葯自是有,不過小娘子拿什麼來換?”

王羨魚一愣,立馬便明白過來這人的意思,氣的漲紅了臉,卻又不敢出聲呵斥。

那僕從見王羨魚不做聲,嘖一聲,道:“小娘子好算計,不給些好處想白遣人做事?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說著譏誚一笑,不恭敬的拱拱手,就要關門上鎖。

王羨魚匆忙攔住,可是半晌也未開口說話。那僕從等的不耐煩,拍開王羨魚攔着的手,絲毫未有遲疑的將門鎖上,在外面道:“小娘子若是想明白了只管來喚我,我雖生為賤籍,但向來敬仰君子之風,從不做強人之事。”說著哈哈一笑,走遠了。

君子之風?呵!真是諷刺。再聽不到那人動靜,王羨魚轉身過來行至衛衍身側,他如今已然昏迷不醒,王羨魚眸中蓄滿淚水,但許久不敢哭出來。

這僕從如此膽大妄為,身後若非有太子撐腰怎敢如此?不強人所難?好一個不強人所難!衛衍如今這般模樣,她還有選擇么?

王羨魚緊閉眼睛,淚水順勢而下。就這樣閉眼一會兒,再睜開眼王羨魚已經定下決心。不敢再看衛衍,王羨魚深吸一口氣行至門前,拍門喚來僕從。

那僕從似是等在門外,拍門聲響起不過一瞬他便開了門。見王羨魚臉上淚痕未乾的模樣,他笑道:“小娘子可是想好了?”

王羨魚目露凶光,道:“先給葯!”

那僕從不想王羨魚突然這般變化,似是一愣,隨即又是嬉笑,道:“小娘子倒是不肯吃虧,這邊請。”說著做出請的姿勢來。

王羨魚頓了頓,不敢去看身後昏迷之人,深吸一口氣挺直脊背後踏腳出了柴房。

早晨的太陽並沒有那麼大的溫度,王羨魚此時卻覺得渾身發熱。不好說現下的心情,總歸不是好的。王羨魚又是深吸一口氣,回頭去看昏迷不醒的人,只可惜,那僕從已經將門嚴合而上。

看不到也好!這般想着,王羨魚轉過頭去,抬腳向前走去。身後僕從緊跟而來,行至一處拐彎地方,他上前帶路,道:“小娘子這邊請!”

王羨魚見他嬉笑的模樣,生出幾分噁心。但到底未多說什麼,隨他而去。

二人身影遠去后,柴房前有人破門而入。見裏面之人昏迷不醒,不知從懷中掏出什麼放在昏迷之人鼻尖。昏迷之人皺眉咳嗽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看清來人後,衛衍起身環視一周,見王羨魚不見了蹤跡,問:“阿魚呢?”

來人正是衛衍影衛,聽到主人問話,便將方才發生之時簡短解釋一遍。

衛衍昏昏沉沉,根本無力思考,但是在聽到影衛之言后,震驚之色毫無掩飾,幾乎是帶着顫抖,衛衍問:“去了多久?”

影衛回:“不過幾個瞬息。”

衛衍搖晃着起身,本來溫病讓他的嗓音帶了幾分沙啞,現在更是低沉不已,只聽他道:“帶路。”這二字甚至帶了幾分血雨腥風的味道。

影衛垂首,瞬間消失。衛衍深吸一口氣,跟着影衛的步子抬腳向外走去。跟着影衛留下的記號,衛衍避開太子府奴僕,直直向王羨魚所在的地方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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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姝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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