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思念難熬

黃馨柔回到北京自己的別墅里休息。專等鄧全來北京培訓。她一直在想用什麼辦法，能和鄧全在北京度過浪漫的這六天呢？難道又要像賊一樣偷偷地約會嗎？她不停地思考着。鄧全接到通知，知道一切是黃馨柔的安排。便當晚前往北京總部，住在公司安排的東方巨龍集團酒店裏。黃馨柔三天過去了，還沒有想到和鄧全約會的辦法，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鄧全根本就不知道黃馨柔也在北京，以為她還在香港。所以他想她沒有那麼強烈，加上又要參加培訓。第五天過去了，黃馨柔還是沒有想到與鄧全約會的好點子，眼看就要培訓完了。鄧全都要回上海了。她不斷地問自己。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呢？自己北京沒有來得及買新的住處。不可能疏散所有保鏢和傭人，叫鄧全偷偷跑過來，北京公司那麼多人知道自己住在這裏，一定保衛嚴密。鄧全他們也認識了。來自己的別墅是絕對行不通的。再說鄧全在接受培訓，花的時間太多，也會影響他。如果他沒培訓好，以後不能信任總經理一職，那自己就英明掃地了。因為提升鄧全是自己這個主席親手操辦的。還有那麼多懂事的推薦。一般這些人事的調動，自己很少過問。都是公司把申請資料交上來，自己看看簽個字就可以了。但鄧全是自己親自提拔，如果他不能勝任職位的話。以後在集團自己的威望會大大降低，至少會被認為自己沒眼光。她想來想去想不到萬全之策，這還真把東方商業女神給難住了。第六天。鄧全已經培訓完，她依然想不出與鄧全約會的辦法。總不能直截了當的以上司的名義去公司檢查而看看他吧。那樣也沒什麼意義。還怕這小子穩不住露出馬腳，壞事情。她感到自己遇到了人生最難解決的事情，又是自己最想做的事情。鄧全馬上就要走了，怎麼辦？怎麼樣才能和心愛的他度過一個北京的浪漫夜晚呢？鄧全晚上20點的飛機回上海。怎麼辦？看來無緣在北京與他相約相親相愛了。她無可奈何地在7點發了一條短訊息給鄧全。我很想你，並告訴了自己住的地址。她這樣做是希望鄧全想出辦法來和自己會面。鄧全看到信息大吃一驚，她不是在香港嗎？怎麼也在北京。他想公司那麼多人知道她在北京，她身邊一定有很多保鏢，保安，傭人。她發這個短訊是提示自己，要自己想辦法去找她。其實自己也非常想她。本來打算回上海后就要她來上海的浦江花園，如果他不來上海自己就去香港找她。因為自己實在難熬那種沒有摟住她睡覺的夜晚。有時甚至看看她也舒服很多。現在她的短訊息，明擺着告訴自己，要自己想辦法去見她？怎麼辦呢？機票已定好，公司送飛機的人。都在身邊。怎麼辦呢？於是他對送飛機的人說道：我去下洗手間，並打了個電話到上海浦東機場旁邊的東海大酒店定了張回北京的機票。然後發了個短消息給黃馨柔。Angel。晚上等我。我想死你了。黃馨柔收到消息，興奮的不得了。心想他果然不同一般，自己都想不到的辦法。看來他有解決之道。於是她回了一條信息。全。如果不能，下次我回上海再見面，好嗎？別冒險做傻事。鄧全回復道：我有分寸，信我。11點前疏散保安，保鏢，傭人。把大門口的攝像頭想辦法弄壞或鏡頭對着別處，不要對着大門口。黃馨柔回復道：只能疏散大門口的保安和屋裏的保鏢，外圍保安，保鏢無法疏散，傭人也沒有辦法疏散。而且我住這裏除了保安和保鏢以外一般不準人挨近這棟房子。鄧全回復道：傭人你現在裝不舒服去醫院，並暗中買點安眠藥，回來后想辦法給傭人吃了，並催他們早點休息。如果辦不到就提前一個小時告訴我。外圍保安，保鏢。我想辦法。我今晚一定來。黃馨柔回復道：全。如果不行，就算了。上海再見面吧。鄧全回復道：Angel，我想你想得快瘋了，等我，就算死我今晚也去找你。黃馨柔回復道：傻瓜。幹嗎這麼冒險。以後又不是不能見。其實她自己也想他想的受不了了。只是擔心出事情。鄧全回復道：信我，聽話，照做，等我。黃馨柔回復道：全，那你小心點。如果實在不行就馬上放棄，懂嗎？鄧全回復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黃馨柔回復道：恩。我知道。鄧全坐飛機回到上海后。馬上坐飛機又趕回北京。並買了個假長發戴了。戴了幅墨鏡，戴頂帽子。打扮的像個外國女人。坐車直奔北京市解放中路1188號中華別墅小區——黃馨柔住的地方。鄧全在中華別墅小區門口下了車。發現裏面保衛深嚴。每個人進去都要涮一張卡。他想到如果今晚就算混進去了，那明天怎麼出來呢？一定要趕在天亮以前的一個小時出來。最好是在4點半出來。自己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趕回上海。現在已經11點15分了。黃馨柔10點就發信息給自己說事情已經辦妥。他來回地在小區的門口走動。想想為了一個女人，自己怎麼這樣。簡直像在做賊。但又有種莫名的快感。為了這個心愛的朝思暮想的女人，他不停地思考着怎樣才能通過重重阻礙順利地進到她的房間。自己又沒有卡，連大門都進去不了。24點。小區里出來一批年輕人。一看就知道是小區里剛交班的保安。現在的關鍵是自己沒卡，進去不了，進去了就沒什麼問題了。早上出來可以用Angel的卡，只要出門時不被人看到就可以大模大樣的走出中華別墅，因為Angel住處大門口站着的保安，保鏢她早就擺平了，有的只是一些保安和保鏢圍着Angel的那棟房子巡邏。看來自己弄套保安服穿上方為上策，而且容易接近Angel的別墅。於是他把一個個子和他差不多高的保安叫住。以問路的名義和他聊了起來，這個保安一看是個洋妞。說的卻是中國話又是男人的聲音。感覺很奇怪，但又不好意思地揭穿對方，還很熱情地和鄧全站在哪裏聊上了。最後發現要借自己的保安服。他死也不願意干。但是後來鄧全答應給他10萬現金，而且馬上就帶他到銀行轉了五萬給他，還有五萬後天給。他二話沒說。把保安服，還有帽子，肩章什麼的統統給了鄧全。心想有這五萬就算保安工作不幹也值得，何況還有五萬呢？並不問鄧全為什麼要借他的衣服。他只感覺遇到了怪人怪事。心想一套衣服自己也不會出什麼大的事情。走時還說了句，你真是個怪物。那五萬我不要了。這個工作明天我也不幹了，祝你好運。鄧全說道：謝謝！那五萬我一定給你。保安回答道：隨你的便吧。拜拜。說著像逃命一樣趕緊離開鄧全這個怪人妖。鄧全弄到衣服提在手上。來回的在小區門口晃悠，凌晨0點45分了。怎麼辦？黃馨柔發來信息，到哪裏了。他趕緊回道：在門口，沒卡進不去。黃馨柔回復到：放棄吧。早點回上海。鄧全回復道：還有這麼長的時間一定會有辦法。耐心點。黃馨柔回復道：儘力而為吧。鄧全一直在思考如何進這個大門。凌晨1點鐘他發現保安有睡覺的跡象，而且這個大門只要進去的人刷一下卡，門就自動打開，而保安形式性地看一下。鄧全在環球電子上班那麼久，知道這些保安看的是每個人刷卡的一組感應碼。要不就什麼也不看，因為沒有卡，這個門是永遠打不開。除非保安親自用遙控或鑰匙才能打開。如果兩個人同時刷卡，保安一定分不清那個先刷或后刷。何況現在1點多，他們也許根本就不看，就算看也是一組卡裏面的感應密碼，供他們形式性查看一下。因為他們也覺得外人沒有必要進小區裏面來，裏面全是攝像頭，走到哪裏都會被發現。凌晨1點35分他看到有10多個好像在外面喝了很多酒的年輕男女，醉昏昏地慢慢向中華別墅小區的大門走來。從這批人的穿着打扮鄧全知道一定是住在小區裏面的人。於是鄧全悄悄地夾在他們中間，慢慢靠近小區的大門。鄧全心裏緊張兮兮的。到了小區的大門。為頭那個高個子男孩，用自己的卡刷了一下，門就慢慢的自動打開了，保安隨意瞟了一下。緊接着那些人個個掏出自己的卡刷了一下，就像上班打卡一樣。鄧全也拿了張自己的銀行卡，夾在他們中間忽悠地刷了一下。保安根本連看都沒看感應密碼，就讓他們進去了。就算看也看不清，那麼多卡，而且刷一下。上一張刷卡的感應密碼就看不見了。鄧全走進中華別墅小區馬上找到一個偏僻處，換上保安服，裝作巡邏。他沒想到進小區大門這麼容易，早知道隨便跟幾個人進來和他們一起拿自己的銀行卡假裝刷一下就OK了。浪費了那麼多時間。現在一看時間凌晨1點50分了。他趕緊一邊裝作巡邏一邊發了個短訊息給黃馨柔，說了自己的情況，請她配合開門。黃馨柔看到后興奮異常。趕緊回復告訴鄧全具體的詳細位置。怎麼走法。她感覺這個男人真棒。比自己還聰明。同時也感到這種地下戀情帶給自己莫名的一種快樂和刺激。鄧全按着黃馨柔的提示穿着保安服，加快速度尋找。凡是他看到有人影的地方就趕緊溜遠點。免得到時候遇到保安或保鏢和自己說話。凌晨2點10分，她走到了黃馨柔的大門口，他趕緊發了個信息給黃馨柔，告訴她已經到了，但現在不要開門，外面還有人。他在遠處站了一會，裝作一個保安巡邏的樣子。黃馨柔住的房子保鏢和保安一般半小時就來回巡邏一趟。黃馨柔早就和鄧全說過了。而且一般的情況下除了保安和保鏢以外其他的人不準挨近這棟房子。前面巡邏的人慢慢經過黃馨柔的大門。鄧全也裝作一名保安故意巡邏一樣，很慢地向黃馨柔的別墅走去。鄧全見前面的巡邏人員走遠了，在看看後面確定沒人，於是速度放快地向黃馨柔的別墅大門口走去，並要黃馨柔做好開門準備。黃馨柔早就等在門口了，其實她早就把門開了一點點的縫。只要一拉，門就開了。現在只等鄧全的消息。只要鄧全一發話，她馬上就開門，把鄧全拉近來。她靜靜地守在門口，心裏又興奮，又緊張，又害怕，又刺激。總之是一種莫名的做賊似的快感。鄧全平穩地走到黃馨柔別墅的大門口，故意裝作像保安巡邏似的左右看看，確定毫無一人，再看看攝像頭，鏡頭沒有對着門口，也就是沒有對着自己。於是挨着門，低聲地說道：Angel，開門。黃馨柔快速開門，像搶什麼東西一樣，一拉就把鄧全拉進去了，馬上把門關上。然後死死地抱住鄧全。鄧全也死死地抱住Angel。他們兩個，**熊熊燃燒，男歡女愛情意融融。房裏的傭人呼呼在睡，他們兩個卻拚命在干。凌晨3點50分，事情辦完，鄧全穿好衣服。拿上黃馨柔的出門卡。準備離去。黃馨柔依依不捨地抱住鄧全感謝地說道：全。真的很謝謝你來這裏疼我。傻瓜。是因為我想你才來的。全。我會給你我的全部。你的全部不是已經給我了嗎？我想要你做我集團的接班人。Angel，謝謝你！但我不會答應你的。那樣我怎麼像個男人。那樣我非英雄也。傻瓜。我會慢慢培養你的。也要你自己的努力才行呀。就像你這次做上海的總經理一樣。不用我出手，就水到渠成了。那是另一回事情。全。我信你的能力。真的。這個話題現在不要談了。我得趕緊走，等下天亮就出不了這個門。那可麻煩大了。全，現在還早呢？你答應我，可以嗎？以後再說，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知道嗎？我要和你結婚，讓我們的愛情受到中國法律的保護，以後就不要這樣偷偷摸摸了。和我結婚。恩。你不希望我做你的新娘嗎？那你的老公，小孩怎麼辦？我老公40多歲了，一直生活在國外，我和他早就沒有一點感情。他也在外面有了情人。他各方面都是個窩囊廢。如果不是看在夫妻一場和小孩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他。他現在的情人也是我幫他安排的，因為我不想他在來纏着我，看到他我就厭煩，簡直像看到一個瘟神。Angel，為什麼會這樣？你永遠不會明白的。全，娶我，可以嗎？那我不是背上奪人妻子的罪名嗎？不許你這樣說。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是我愛上了你。你的小孩怎麼辦？我早就安排他們以後的生活了，制定了他們將來的發展計劃，他們現在在美國念書，我有空的話就去看看他們。他們不是你最好的集團接班人嗎？如果是，那當然最好，但按他們現在的發展狀況，恐怕連公司的集團董事會都進不了，可能是他老爸那個窩囊廢的遺傳吧。Angel，別說這些了。我不想破壞你的家庭。但你已經破壞了，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難道你不愛我嗎？Angel，我。全，我知道你愛我，離不開我。對嗎？恩。可我們這樣的身份怎麼結婚呢？所以你要努力，聽我的話，你這次回去，認真穩住總經理的職位。以後我在想辦法把你升到地產公司懂事會裏面去。然後再升到集團董事會裏去。只要你升到集團董事會。是裏面的一名懂事成員。我就有辦法可以冠冕堂皇地和你在國內舉行婚禮。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不準把我的一些私事泄露出去。特別是我的年齡還有我已經結婚。因為國內知道我底細的人除了你，就沒有別人了。連公司很多懂事都不知道。而且很多人還不認識我本人，只知道東方巨龍集團的老闆是個國外的東方商業女神。Angel，我答應你。我走了，等下怕天亮。全，記得我的話。恩。我記得。我答應娶你，一定娶你。但我不答應做你的接班人。為了你，我情願遭受世人的臭罵，留下奪人妻子的千古罪名，為了你，我一定會成為集團董事會裏的懂事成員，如果我鄧全今生不能娶黃馨柔為妻，非男人也，非英雄也。全。記得你剛說的話。我永世不忘。全，這才是我要的男人。Angel，我走了。全，如果我這輩子不能嫁給你，會遺憾終生，死不瞑目的。傻瓜，我知道。我一定會娶你的。全，記得你剛說的話。我等你的表現。Angel，我永記於心。我走了。等下，我先出去看看，我出去的話，就算被人看到也沒什麼。黃馨柔偷偷地開門，四周看看，確定沒有人，然後叫鄧全快點出來。鄧全像賊一樣走出來，頭也不回地裝作保安東張西望地巡邏起來。然後看到沒人加快腳步跑回自己換衣服的僻靜處，照樣換上自己來時的那身衣服，戴上假髮，墨鏡，帽子。於2002年12月16號凌晨4點41分用黃馨柔的出門卡大模大樣地走出中華別墅小區。黃馨柔進出這個大門從來就沒有刷過卡，都是有專人為她辦理。北京12月的天，大雪紛紛。黃馨柔等鄧全一走趕緊把門口雪上的腳印掃平，然後提點水沖沖，不然那些保衛發現自己的門口有腳印一定會追查原因的。好在雪下得大，也許過半個小時，就會把腳印蓋滿。他們真是郞情妾意，一個信誓坦坦非要娶她，一個捨生忘死非要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