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動力與方向
中午一碗三塊五的牛雜麵把午餐對付過去，趁着中午休息，人比較少，吳辰乾脆拉下捲簾門，一頭扎進隔斷間，一遍一遍的試驗。
最後的結果有喜有優。
喜的當然是這預知的能力從來沒有出錯過，不管押多少，押多少次，不管是出現開火車還是炸出寶蓮燈、**、小三元，自己押的沒有一次錯誤。
最後一不留神，把老虎機裏面吃進去的硬幣全挖出來了，分數還有兩萬多。
憂的是，正常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只吐不進的現象的，吳辰知道，這幾台老虎機設定好的程序是吃六吐四，也就是說只有在有盈利的情況下，盈利有十成，程序才會吐出四成。
一旦這“四成”吐完，程序就會進入“吃錢”模式，然後再盈利，再吐錢，再盈利，再吐錢……
也就是說，在進入“吃錢”的模式后，不管你壓什麼，不管你怎麼壓，不管你怎麼計算，用的什麼方法，除非你直接遙控程序的運行，否則，最後的結果絕對是輸，是不可能出現一隻往外吐錢、吐錢，直到吐到虧損這種奇葩現象的。
總之，程序是根據你的押注，來開出中獎結果，反正就是吃掉你的分數沒商量，要不怎麼叫老虎機？
那麼問題來了，這預知出現了，並且無視程序的運行原理，一旦這預知的“宣判”，程序還就乖乖的開出相應的結果，這不是有問題是什麼？
程序出錯？老虎機抽風？
不，只有一種可能，有一種未知的力量“修正”了這一結果，也可以說，這種力量在預知的未來出現之後，就不容程序再次修改。
這是多麼神奇的力量！
吳辰頭暈目眩。
它無形，又無聲無息預知也可以說改變了未來，它只有自己一個人能夠看到一絲跡象（老太太完全沒有發現），而它如何來、為何來、怎麼會找上自己？
還有，這六年重來的時光是不是在它的作用下發生的？
最後，那已經在腦海中模糊的夢境，它真的只是一場夢嘛？
吳辰不知道，他唯一確定的是，這一系列的發生對自己沒有壞處，反而給了自己無限的未來、無限的可能。
好吧，想不明白就放在一邊，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認真琢磨，吳辰在心裏對自己說。
他走出隔斷間，坐在排列三、排列五的走勢圖前，冷靜下來，認真思考。
為什麼這神奇的預知能力不能在這裏出現？
吳辰開始分析……
老虎機只是一台小小的機器，裏面的程序說白了就是個死物，只能按照設定的條件和邏輯運算反饋簡單的結果，但這排列三、五就不一樣了，涉及到全國，影響人數以億計，和無數人的切身利益息息相關，有無數人在研究它，關注它。
它的開獎號碼，有一套嚴謹、規範、處於大眾監督之下的完整辦法。
表面上來看就是三個數字和五個數字，其中涉及到的方方面面要想一一的了解掌握清楚，做到像剛才在老虎機上的試驗那樣，預知，預知的結果出現之後還要保證“修正”，需要的偉力不可估算。
這是它與老虎機在“預知和修正”上的難度區別。
那麼這一神奇的預知能力，是不是就不能應用在這真正能獲利的彩票上了？
吳辰不知道，根據已知的條件根本沒有答案，這些想法都是根據老虎機上的一點心得發散出來的，只能說是他的一個猜測，一種可能，但可以確定是，預知的能力現在還不能應用在這真正能帶來龐大利益的彩種上，而老虎機……
吳辰苦笑，指望在老虎機上扣扣撿撿，能弄幾個錢？
等等！
一個想法宛如靈光一閃。
這老虎機是他的生意，雖說只佔有其中一半的收益，但可以去別的場子裏搞點外快應應急，至少要把父母借來的欠賬還掉，免得搞到最後要賣掉自己家的門面房，留下了一輩子的悔恨和遺憾。
對，對，打電話，給那小子打電話。
吳辰想到的人正是他的“合伙人”，這幾台老虎機是他擺放在這裏的，機器也只有他才能打開，每次硬幣換完之後，吳辰都會打電話叫他來開機器，裏面的硬幣除了自己的一半無償獲得以外，對方的一半可是要給真金白銀。
這人叫什麼名字，吳辰早就忘記了，但他知道，對方可不僅僅是在自己這擺放得有機器，一些小賣店、小超市，棋牌室等等，都有他的機器擺放，模式跟這裏的差不多。
曾經，吳辰也起過念頭，甩開對方自己單幹，畢竟老虎機不難搞到，也很便宜，但他不敢，能做這種生意的人，那一個是省油的燈，沒點勢力，沒點手段，這種一本萬利、旱澇保收的買賣那輪得到他來干？
正因為這傢伙有點背景，吳辰才想到以他為突破口。
這人說起來還是個小蝦米，但順着他這條線找上去，就能找到真正的消金窟，那裏的機器可不是吳辰這裏的，一塊錢50分，一次頂天幾百上千塊輸贏的小打小鬧，人家那是有嚴密組織，有黑白兩道門路的專業場所，普通人根本不得與聞，吳辰要不是和這人沾上點關係，也不會知道這些一鱗半爪的訊息。
對，就這麼干！
不可不說，有了這神奇的能力，還有這重來的六年時光，他的性格不知不覺有了一個明顯的變化，這個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成功，從心裏恐懼着混吃等死的未來，有過混跡在塵埃中的體驗，就分外的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改變機會，至於危險？
他現在沒有精力和空閑去考慮這些。
忘記了對方沒關係，還有這部手機。
吳辰在聯繫人中找到了一個標註“李哥”的電話號碼，似曾相識的印象來了，馬上接通：
“……喂，李哥嗎？是，是，湖心洲體彩店的小吳………哈哈，不是，鋼鏰還夠……是有個事想找你商量一下……好，好，明天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