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為愛鎖心】五、只有這樣,才能離他近一點
番外【為愛鎖心】五、只有這樣,才能離他近一點
寧臻回答‘蔚苑’將手裏的西裝遞給安嫂,“安嫂,你明天把這件衣服送去乾洗店。”
“好的,我知道了。”
接過安嫂遞來的毛巾,寧臻擦了擦頭髮,看着空蕩的客廳,“安嫂,他沒有來嗎?”
“四少還沒回來,小姐,你們沒有一起嗎?”
寧臻搖了搖頭,吩咐安嫂,“安嫂給我做的吃的吧,我有些餓了。”
在宴廳根本沒吃什麼,現在也有些餓了。
“小姐,你想吃什麼。”
“給我下一碗面吧。”
………
寧臻回到卧室,洗了一個熱水澡,她似乎文件空氣里有淡淡的墨香,她拿起今晚穿的那件湖水藍的連衣裙,輕輕的嗅了嗅,上面帶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這是顧紹寧西裝上面的氣息。
聽顧家的幾個傭人說,這位顧三少雖然秉性溫馴,但是也有一些怪癖,比如說,顧三少喜歡穿中山裝,擅愛花草,尤喜筆墨。
家裏收藏了很多經典的畫作。
在加上寧臻今晚所見的,顧家三少還真的是一位,很有趣的人。
…………
寧臻下了樓,安嫂剛好已經做好了面,放在茶几上,她坐在沙發上,挽了挽袖口,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湯麵很燙,冒着白色的熱氣,空氣里飄着蔥油香,寧臻也是餓了,目光一直落在這一碗面上。
如果不是安嫂出聲,寧臻還不知道,顧涼之什麼時候回來了。
正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唇角掛着一抹淡笑。
而寧臻反應過來,還傻傻的問,“你吃嗎?”
顧涼之將手中的煙捻滅,被煙草熏得有些沙啞的嗓音淡淡的發出一個,“嗯”
寧臻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也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她沒想到他竟然會說要吃。
安嫂就下了一碗,剛剛上樓去打掃房間去了。
她走到廚房,從冰箱裏面拿出麵條和雞蛋和小蔥,將蔥切碎,往鍋里倒上油,顧涼之走進廚房,倚在門口,微微眯起眸看着她。
看着那一節白皙的頸,晃了他的眼睛。
廚房裏,帶着油煙的味道,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沁香,女人身上洗髮水的香氣,他突然有些莫名的煩躁,走到陽台,從兜里摸出煙,抽了一根接着一根…
寧臻做好面,端了出去,放在餐桌上,又去客廳把自己的那碗面端着放在餐桌上,放置好筷子,然後上樓去找他。
走廊里空空蕩蕩,寧臻去了卧室和書房,都沒有看見他,她遲疑着喊了一聲,“顧……四哥?”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好像怎麼喊都不對。
空氣里,有若有若無的煙味。
寧臻皺着眉,慢慢走到陽台,男人的背脊透着孤寂,像一顆挺拔但是落滿雪的青松,地面上堆着很多煙蒂。。
陽台開着燈,明亮的光線傾瀉落在男人身上,但是給寧臻的感覺,像是自黑暗中來臨,一步一步,都是腳踏深淵……
從來沒有救贖。
她驚了驚,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走過去,她的腳步並不很輕,但是顧涼之目光落在窗外,消失在一片夜色里,所以沒有察覺。
寧臻走到他身邊,隨着她的目光看着窗外,將手放進他的掌心裏,顧涼之驚了一下,下意識的一握,然後猛地鬆開手。
手指擦過他指尖燃着的煙,寧臻輕輕的‘嘶’了一聲。
顧涼之側過臉低頭看着她,眼前出現大片的白光,璀璨的耀眼,溫暖的讓他想要靠近,女子的聲音細細的,。
“我……面做好了,去吃面吧,我放在餐廳了。”
男人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然後將指尖的煙掐滅,淡淡的煙霧從高挺的鼻樑下呼出,他就這這麼微微低着頭看着她,寧臻對上那一雙漆黑的桃花眼,慢慢的低下頭,走在前面。
走廊上沒有開燈,只是透着陽台的光,男人的臉忽明忽暗,一直盯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一道嬌小的身影,步伐加快,走到她身邊攥住了她的手腕,
拉着她走到卧室。
寧臻不明所以,“顧……四……少…哥。”
男人打開抽屜,拿出藥箱,聽到這個稱呼笑了一下,“這個稱呼倒是特別。”拎着藥箱走到她面前,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讓她坐下,然後將藥箱放在茶几上。
寧臻發窘,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我不知道,該怎麼喊你。”
“該怎麼喊還需要我教你嗎?”男人打開藥箱,從裏面拿出一管藥膏,“該怎麼喊就怎麼喊。”
寧臻看着男人的動作,將手藏在背後,“顧……涼之。”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喊着他,親切的稱呼,只好喊着他的名字,“我們下去吃面吧,快涼了就不吃了。”
顧涼之伸手,繞道她的背後。
握着她的手,女子白皙的手背上燙出一個紅點,微微起着泡,他皺着眉,擠了一些藥膏擦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揉了揉。
寧臻看着她,抿着唇角,臉頰燒紅。
再次說。
“我們快下去吃面吧,再不吃面就不好吃了。”
“不急。”
“我……”寧臻咬着唇,只覺得周圍的空氣乾燥的不行,也熱的不行,微微的添了一下唇角,隨口一說,“可我餓了。”
寧臻本來在宴廳就沒有吃多少,這麼一說,她真的覺得有些餓,她站起身,抽回自己的手,“涼……涼之,我先下去吃面了。”
然後,轉過身,往卧室門外跑。
身後,還聽到男人低沉的輕笑聲。
寧臻跑到餐廳,摸了摸臉頰,拉過椅子坐下,低頭吃了一口面,已經坨在一起了,
一陣腳步聲,顧涼之來到餐廳,坐在她對面,低頭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一碗面,這面賣相倒是不錯,吃了第一口,他怔了一下。
寧臻看着他,以為是不好吃,放了半個小時,面都軟了,“是不是不好吃啊,我嘗過了,湯還可以的。”
“很好吃。”
雖然顧涼之只是吃了幾口,但是因為這一句話,寧臻高興了好幾天,自此之後,每天晚上都會做一碗面,每天安嫂做飯的時候,寧臻都跟在旁邊,跟安嫂學了幾道菜。
……………
三天後。
寧臻從乾洗店出來,然後就打車去了顧紹寧的宅邸。
芙蓉區,黎城有名的有錢人地段。
從包里拿出手機,看着短訊上的地址,這是今天早上她磨了陳姐好久,陳姐發給她的,寧臻走了幾分鐘,來到一棟別墅前面。
敲了敲門,開門的別墅裏面的傭人。
“這位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哦,我找顧先生,請問他在嗎?”
“先生不在。”
寧臻點了頭,突然想起那天在酒店的花園裏,顧紹寧說的,後天要去美國治療腿傷,現在應該已經走了吧,她抬手敲了敲額頭,她怎麼給忘了啊。
寧臻將手裏的裝着西裝的紙袋遞過去,“這是顧先生的衣服,既然他不在,我就先走了。”
傭人接過衣服,突然喊住她,“小姐,您等一下。”
傭人回道客廳,拿了幾本書走出來,“小姐,我們家先生說了,如果有一位來還衣服的小姐,就讓我把這個交給她。”
寧臻接過傭人手裏的書,是兩本散文。
她笑了笑,“謝謝。”
……………
晚上七點的時候。
寧臻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打的是家裏的電話,寧臻剛好坐在旁邊,是顧涼之的朋友,說他喝醉了,讓她去一趟。
掛了電話之後,寧臻隨手穿了一件外套就往門口走,安嫂從廚房出來,“小姐,你要去哪。”
“喝多了,我去接他,安嫂你不用等我們了,先吃吧。”
…
打了車,來到黎城有名的娛樂場所。
寧臻接過司機遞來的零錢,就下了車,她向來不喜歡來這種光色迷離的地方,按照電話裏面那個男子說的,寧臻來到三樓的包廂。
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她輕輕的敲了敲門。
開門的那個年輕的男子應該就是給她打電話的那個,皮相不錯,就是看起來好像是個急脾氣,皺着英俊的眉,“有什麼事?我們沒叫服務。”
寧臻噗嗤一聲笑了,“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那男子怔了一下,然後尷尬的摸了摸頭髮,側開身,“四嫂,沒認出是四嫂來,快進來。”
寧臻走進包廂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寧臻走過去,慢慢的抬起他的頭,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要扶起他。
男人的力量壓在她的肩膀上,寧臻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給她開門的那個男子大步走過來,接過顧涼之,“四嫂,我來吧。”
那個叫做唐煜的男人開着車,寧臻讓他在大院的後門停下。
男人的力量壓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唐煜看着有些不忍心,“四嫂,我來吧。”
寧臻搖搖頭,“不用了,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
寧臻有些吃力的扶着醉酒的男人回到盛苑,安嫂連忙過來搭了一把手扶着上了樓,“少爺怎麼喝了這麼多。”
來到卧室,寧臻將他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倒在了床上,
她喘息着,抬手無力的對安嫂擺了擺手,“安嫂,去煮點醒酒茶來。”
安嫂離開之後,安靜的房間裏,只有淡淡的喘息聲,寧臻盯着天花板,過了一會才坐起身,揉了揉肩膀,看着男人沉睡的眉眼。
她伸出手,落在男人即使醉了也依然皺着的眉心上。
男人閉着眼睛,寧臻看不見他眼底蘊藏着的波濤和鋒芒。
她低喃着嗓音問,“你是在想蔚禾嗎?”
蔚禾剛走,他便買醉。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慢慢的俯下身,臉紅着在男人的唇瓣上輕輕的印了一下,然後立刻起身,摸着自己發燙的臉頰。
似乎只有這一刻,他和她,才這麼近。
垂着的髮絲,落在男人的臉頰上,顧涼之動了動,抬手撥了一下臉頰,眉心皺的更緊,寧臻見狀笑了笑,執起一縷髮絲,輕輕掃着男人的臉頰。
看着男人因為癢而皺眉側臉躲避着,她唇角笑着越發深。
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升起了想要逗弄他的心。
可能只有這樣,他們的距離才不會這麼遠。
也只有現在,她可以直視着她,才敢這麼做……
突然,男人沙啞着嗓音,“別鬧了。”
寧臻猛的收回手,看着他沒有睜開眼,心裏才舒了一口氣,她下了床,心裏想着安嫂的醒酒茶應該快煮好了,就去浴室放了水,打算洗個澡。
合上浴室門的時候。
也擋住了外面,男人模糊不清的出聲,“寧臻。”
別鬧了,寧臻。
…………
寧臻可算是知道,醉酒的男人有多麼難伺候。
躺在床上,她怎麼喚也不醒,喂醒酒茶也不喝,不過酒品倒是不錯,只是安靜的睡覺,也不發酒瘋。
寧臻端着醒酒茶坐在床邊,她覺得讓她一晚上不休息,只是盯着男人的臉,她也可以看好久,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
醒酒茶也喂不進去,寧臻只好放棄了。
“是你自己不喝的,明天早上頭疼,可怨不得我。”
男人的身上,雖然沾着酒氣,但是並不刺鼻難聞,寧臻脫下男人身上的西裝,指尖顫抖的解着男人的衣扣,一顆一顆解了好久,終於把男人的襯衣脫下來,目光落在男人白皙精湛的胸膛上。
她收回視線,落在男人的皮帶上,寧臻的臉再次不掙氣的紅了起來,她幾乎是側過臉,幫男人把西褲脫下來…………
然後扯過被子,蓋在他身上。
寧臻慢慢的靠近他,鼻息都是男人身上的酒精味,她聞着卻格外的滿足,將頭輕輕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翻了個身,長臂搭在她的腰上。
寧臻渾身緊繃著。
大氣不敢喘一聲,小心翼翼的側過臉看着他,發現他沒有睜開眼,她本來想把男人的手臂拿開,但是這樣,她感受到屬於他身上的溫暖,不想離開。
就這麼一次。
她對自己說,就這麼一次,反正他明天早上醒過來什麼也不知道。
寧臻閉上眼睛,其實她睡不着。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涌到腰上。
男人醉酒,睡得並不安穩,只要輕輕一動,寧臻都能感受到。
男人搭在她腰肢的手突然用了力,將她往他身邊帶了帶,越發的貼近他,寧臻的臉和男人的胸膛只有一片樹葉的距離。
空氣越發的薄。
寧臻覺得有些喘息不上,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因為她的掙扎,似乎是怕她離開,他摟的更加緊。
“顧涼之……”
寧臻小聲喊着他,男人喘息的氣息落在她的臉上,她咬着唇,男人的力氣很大,動也不能動,只好保持這個姿勢,心想着等他睡得深了就好。
可是沒想到,男人出聲,落在她發頂,“蔚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