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094】真的能幸福就好了
靳雲深的話雖然說的是那麼一回事,可是聽在宋子卿的耳朵裏面就是那麼的刺耳,這是在大大的嘲諷着他遠不如靳雲深。
男人最喜歡拼的就是兩樣,一樣是計謀和智商,一樣就是力量。
打架就是最能體現男人力量的事情。
要怪就怪宋子卿去找靳雲深麻煩之前沒有調查清楚這個靳雲深原來是這麼能打的一個男人,如果早知道他這麼能打,還能坎坎的直接把他打成這麼重傷的進醫院住到現在的話,就不會這麼直接的去找靳雲深打了,現在好了,他沒事,自己撈不到一點的好處。
這叫得不償失悅。
‘不會有下次了,我自認為拳擊不是靳雲深你的對手。’宋子卿平靜的說道。
現在不是逞一時英雄的時候,他很清楚自己站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立場上面,要真的是太過無理取鬧了,只會在蕭惹的面前落下什麼不好的印象,他並不想這樣子攙。
‘那宋大少爺什麼最擅長的,我們都可以較量較量的。’靳雲深笑看着他說道。
今天他就是這麼直接杠上了宋子卿。
宋子卿也是知道了,靳雲深壓根就沒有一點要認錯的打算,對於他主動挑戰了靳雲深的事情,他已經記在心裏在耿耿於懷了。
那麼現在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和靳雲深保持一定的距離。
是他這一次太過輕敵了,才會讓自己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差一點就在蕭惹的面前抬不起頭來了。
原本是想給蕭惹來出出風頭的,結果丟臉倒是丟盡了,真的是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覺,好丟人。
‘雲深你幫我去倒一杯咖啡吧,我口有點渴了,我和子卿哥好好的聊一下。’蕭惹一聽到靳雲深還要挑架來和宋子卿打的話,立馬就把他支開了,這樣子下去怎麼成呢。
要知道打了第一次已經把他打進醫院了,還要來第二次,他們兩個是不是燒得慌,沒事找事。
“嗯,那我先過去了。”靳雲深也不再多留轉身朝着廚房走去了。
只不過在倒咖啡的時候,從廚房窗檯那裏看到了並沒在車上的宋蒼佑站在蕭宅和院子裏面,一直在往這裏面張望。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宋蒼佑在等的人應該是他。
剛剛在客廳的時候,宋蒼佑看到他之後,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
畢竟身上流躺着相同的血液,有些東西不需要多方去確認也可以感覺到的。
宋蒼佑應該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的,這一點靳雲深可以肯定,五年前他藏身火海的事情,他不知道宋家和宋蒼佑知道多少的細節,畢竟一切都是宋子卿處理乾淨的。
甚至為了求得安心一些,在確認他死了之後,把他的骨灰埋在皇家陵園裏面,真的是煞費苦心。
自然,中間他們發生過什麼,估計宋蒼佑應該是不知道的。
‘宋先生是在等宋大少爺嗎,要喝杯咖啡沒有。’靳雲深直接從廚房窗口這裏探了個頭出去叫了一聲宋蒼佑。
聽到靳雲深的聲音之後,宋蒼佑回頭看到了站在廚房窗口的靳雲深,臉上掛着淺笑,但是目光極為清冷的看着他。
宋蒼佑本來就是想單獨的會一會靳雲深,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心情略為的沉了沉。
他是想等靳雲深,但是聽到他向自己打招呼的時候,他卻有些猶豫了。
因為他在這個靳雲深的身上看到了那個失蹤了二十幾年的女人影子,如果那個孩子還在的話,也是和靳雲深差不多的年紀。
真的很希望眼前這個靳雲深就是靳若桑的兒子。
不過五年前那場火災卻意外的將他燒死了,屍體都燒成了骨灰,怎麼可能還活在這裏呢。
所以,剛剛第一眼看到靳雲深下樓來的時候,宋蒼佑看到就驚了一跳,雖然這二十幾年他沒有怎麼去看過宋凜律,也不知道他最終長成什麼樣了,但是這個靳雲深是和靳若桑太神似了,而且還都姓靳,所以不得不讓宋蒼佑多想,雖然知道那是不可能。
‘宋先生如果想喝咖啡的話,可以跟我說,我沖的咖啡還不錯。’靳雲深看着宋蒼佑格外平靜的說道。
語氣裏面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就好想只是簡單問他要不要喝咖啡而已。
宋蒼佑看了他一眼,然後下定了決心。
‘咖啡就不用了,不過你有時間和我聊一會嗎,就幾分鐘時間就行了。’宋蒼佑還是想要問問他一些問題,看能不能問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靳雲深不經意的扯了扯嘴角,看來他的出現還是引起了宋蒼佑的注意。
這是一個很好現象。
於是他直接點頭答應。
‘當然可以。’靳雲深說完轉身離開廚房。
靳雲深直接走到了宋蒼佑的身邊,然後看着他。‘不知道宋先生有什麼想和我聊的。’
靳雲深的語氣有些淡,宋蒼佑完全聽出來了,他的眼底裏面有些清冷,不是那種天生就會對人熱情的人。
這一點,倒是和靳若桑完全不一樣。
在宋蒼佑的印象中,靳若桑不僅長得漂亮,小家碧玉的樣子,性格而且特別溫和熱情,對任何人都是細聲細語,熱情相對的。
那個時候,宋蒼佑對她就是一見鍾情,應該說是對她的笑意一見鍾情的。
所以,當初他身邊出現形形色色的那麼多的女人,有比靳若桑漂亮的,有比靳若桑有氣質有錢的,甚至還有更加火辣性感的,可偏偏就只有靳若桑入得了他的眼。
直到現在,過去了哪怕二十年,他依然對靳若桑印象很深刻,一直就沒有忘記過。
不過當初宋家把宋凜律送出國之後,靳若桑就失蹤了,宋蒼佑派人找過,但都沒有消息。
如果一個人真的要躲起來的話,就不是那麼輕易能的得到的。
後來,宋蒼佑就放棄找她了,畢竟就算找到靳若桑,他也不能給靳若桑任何的名分,還不如不找。
所以,就成了他心頭的一塊心病,不動會想,一碰就痛。
現在看到神似靳若桑的靳雲深之後,他的思念之情一下子就湧出來了。
‘靳、雲深,我可以叫你雲深嗎?’宋蒼佑輕聲的說道,總覺得叫靳先生或者是靳雲深之類的稱呼有些太見外了。
‘當然可以,宋先生你是長輩,叫我雲深就行了。’靳雲深說的很是謙虛。
‘我能問一下,你一直在墨爾本長大,還是之前在別的國家生活過。’宋蒼佑也不再多啰嗦什麼直接切入主題。
就是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想要確認一下靳雲深是不是真的跟宋凜律有沒有關係。
其實他也知道,宋凜律已經死了,不會在在這個世界上面了,但是內心還有一絲的小小欺許,就是這麼簡單。
但是人都會有一些執念,尤其是看到這一張可以讓他想么靳若桑的臉,真的會讓宋蒼佑忍不住的多想要了解他一些。
‘我一直在墨爾本,不過五歲以前在哪裏生活過印象並不深,宋先生還有什麼想問的嗎。’靳雲深認真的看了一眼宋蒼佑說道,其實沒有多少心情來跟宋蒼佑說。
不過宋蒼佑會這樣子直接開口問他,說明真的是在懷疑他了。
‘雲深,我只是問一下你,聽說你是被外國夫婦收養的,你父母應該是中國人,是從中國被收養過去的,還是在墨爾本出生的被收養的。’宋蒼佑語氣盡量平和的問,不想把他自己內心的情緒展現出來。
‘哦,不記得了,我只是知道五歲就跟在養父母身邊,一直就在墨爾本了,不過後來他們生意虧了,他們兩個也病逝了,我就告訴自己生活。’靳雲深說的很是淡定,然後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是完全說的一抹風輕雲淡的,完全就是看不出來他現在的情緒是什麼樣的。
宋蒼佑看了他一眼,卻看不出來他眼底的情緒。
看來,這個靳雲深真的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子,沒有那麼好猜情緒。
‘沒有了,只是想關心一下你,因為你和我認識的故人有些相像。’宋蒼佑低聲的說道。
故人?
呵,真的是好名詞。
靳雲深心底冷冷的想着,不過卻沒有把情緒展現在臉上,因為他不需要在宋蒼佑面前表現太多。
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和宋蒼佑打一個照面就行了。
接下來,他做的事情,還希望宋蒼佑不在太嚇到,否則到時候還真的是怕把他嚇死。
‘是嗎,還真的是我的榮幸啊,不知道宋先生的那一位故人是什麼樣的,男的還是女的?’靳雲深語氣淡淡的說道,雖然話裏面是有些期待的,但是臉上可是一點也沒有期待的意思。
宋蒼佑還沒有說什麼,林漫就過來了。
‘蒼佑,你不是說抽煙嗎,現在抽什麼煙,竟然和靳雲深在聊天,你們聊什麼?’林漫語氣不悅的說道。
原本,她是和宋蒼佑一塊去車上的,結果還沒上車,宋蒼佑就說要去旁邊抽支煙,林漫想他要抽煙就讓他去抽吧。
可結果抽了半小時還沒有等到宋蒼佑回到車上,林漫不放心的過來,果然就看到宋蒼佑在和靳雲深兩個人在聊天,她沒有想到宋蒼佑和靳雲深兩個人之間有什麼可聊的。
‘沒有聊什麼。’宋蒼佑直接就回絕了林漫的質疑,因為他並不想讓林漫多想什麼事情,這只是他個人單方面的想要從靳雲深身上知道一些事情。
林漫是一個猜疑心特別重的女人,所以有些事情不讓知道她知道比讓她知道更好,省得她會在那裏腦洞大開的胡思亂想。
宋蒼佑對林漫這個女人還是有些了解的。
‘是嗎,沒有聊什麼,單就他打傷我們家子卿這件事情,就不應該這麼心平氣和他說話的。’林漫很是不客氣的瞪了一眼靳雲深說道。
反正因為他把宋子卿打傷的事情之後,在林漫的心中就把靳雲深列為第一討厭的人。
‘小漫,這是孩子之間的事情,子卿也說過了,錯不全在雲深一個人身上。’也許是因為靳雲深和靳若桑有些像,所以宋蒼佑下意識的想要偏袒他一些。
只是,他這樣子的偏袒,自然會得到林漫的極大反對的。‘蒼佑你說什麼,錯不全在雲深一個人身上?你什麼時候和他這麼親近了,還叫雲深了。’
林漫的語氣很是清冷難聽,帶着濃濃的嘲諷意味。
聽到從宋蒼佑的嘴巴裏面叫出來雲深兩個字,還真的是把林漫噁心到了。
宋蒼佑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把一個打傷他們兒子的罪人叫得這麼親近,是不準備把錯怪在靳雲深的身上了嗎。
就算宋蒼佑不追究,她林漫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行了,這件事情我們就不要再插手管了,交給子卿就行了,相信子卿會處理好的。’宋蒼佑現在不想把事情鬧大了,息事寧人是最好的。
不過林漫可就不依了啊。
‘蒼佑你什麼意思,你現在是不是在說要向著靳雲深這個男人了。’林漫立馬語氣不佳,神情兇狠起來了。
這件事情,可沒有那麼輕易就算了的。
‘媽,我和小惹商量好了,這件事情你和爸就不要插手了,我自己會處好的。’宋子卿和蕭惹兩個人走了出來,正好看到他們三個人站在一塊,立馬就過來了。
‘怎麼說的?子卿,我們可是不會輕易妥協的。’林漫立馬開口問。
‘媽,記者都叫走了嗎?’宋子卿不想再和林漫討論這件事情,轉開了話題。
‘那些記者都叫走了,我是說你們怎麼談的。’林漫可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把注意力轉開的人,知道宋子卿不願意讓蕭惹太為難,所以肯定談下來的結果是對蕭惹有利的。
林漫對此表示很不高興。
‘媽,我們先回去吧,回家了再和你說。’宋子卿用一隻手拉着林漫的手往車子那裏走,然後回頭看了蕭惹一眼。
‘小惹,就照我們剛剛說好的去處理就行了,記者這裏不會有任何事情的,我不會讓他們亂寫的。’
‘子卿哥,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蕭惹衝著他點了點頭。
宋家三口離開之後,蕭家大院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蕭惹和靳雲深各自站在那裏,中間隔了兩三米的距離。
靳雲深回身看着蕭惹,蕭惹淡淡的了掃了他一眼,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然後蕭惹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
讓林漫他們過來一鬧,兩人早餐到現在還沒有吃,肯定就是餓了。
不過,平常蕭惹從來就不會在人前表現出來這樣子的事情,所以有些不太好意思,臉微微一紅,不太願意去看靳雲深的臉。
反而因為蕭惹的這麼一肚子餓的咕咕叫聲音,讓兩人之間原本的尷尬氣氛變得輕鬆起來了。
‘小惹,餓了吧,我們進屋吃早餐。’靳雲深走到她的面前很輕鬆的說道。
蕭惹沒有提吃早餐的事情,倒是直接開口問他。‘剛剛和宋蒼佑在說什麼?’
靳雲深微微一怔,然後扯了扯嘴角,勾唇一笑。‘宋先生問我一些在墨爾本的生活,是不是從小在那裏生活的。’
‘那你是不是從小就在墨爾本生活的。’蕭惹倒是起了好奇心問他。
就算她把靳雲深的資料調查的清清楚楚了,但是有些東西還是不及從本人嘴巴裏面說出來的。
‘你想知道我在墨爾本的生活嗎,小惹,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全數說給你聽的。’靳雲深一臉認真的看着蕭惹說道。
他的眼睛深處都會有特別情深的東西出來,而蕭惹很不喜歡他用這樣子的目光看她,因為有些逼得她無處可躲。
這種感覺超級的讓人不舒服,會讓蕭惹有一種無處可躲的感覺。
“餓了,進屋吃早餐。’蕭惹說完直接轉身往宅子裏面走去。
靳雲深不再多說什麼,也跟着進去。
讓林漫這麼大清早的找了一頓不痛快,兩個人都特別的餓。
吃完之後,蕭惹看了一眼他臉上的傷,還得要養兩天才行啊。
‘我去公司了,你今天在家休息,明天就得要考核了。’蕭惹盯叮囑着他說完,然後起身去公司。
靳雲深沒有多說什麼,點頭應許。
正好,他今天要去見見奧尼,有些事情他需要當面確認一下。
蕭宅的車庫裏面有幾輛車子,如果他要開的話是可以隨時開的,所以靳雲深特意去找福伯拿車鑰匙。
‘福伯,車庫的車子哪一輛是我可以開的,我想開出去。’
福伯聽着他要開車出去,直接開口問他。
‘靳先生,你要去哪裏,我可以讓司機送你,你對沐城的路不是很熟悉。’福伯很溫和的說道。
靳雲深不是沐城的人,剛從墨爾本回來,所以對這裏不熟悉,自己一個人出去的話,還真的是有些怕他迷路。
‘放心吧福伯,不會迷路的,我就是想出去逛逛,打算買一些食材回來,晚上給小惹準備燭光晚餐。’靳雲深回答的很是簡單,就像真的是那麼一回事一樣。
福伯一聽到他專程去買食材晚上給蕭惹準備燭光晚餐,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內心還是有些高興的。
他一直就是希望靳雲深能和大小姐兩個人真正的生活幸福一些,雖然他也知道,當初靳雲深是蕭惹徵婚征過來的,對於這一樁婚姻來講,他們兩個人完全就是陌生人,所以福伯也知道靳雲深也不可能真正的愛着大小姐對她真心好的。
所以現在聽到他這麼主動的說要去準備食材給蕭惹準備晚餐,福伯還是很開心的,立馬找了一串鑰匙過來。
‘靳先生,車庫裏面的車,你全部都可以開。’福伯笑眯眯的說道,現在他心情好的很,只要靳雲深肯願意為大小姐付出福伯就會感覺到特別的開心了。
‘好,那我就開這一輛了,福伯。’靳雲深挑了一輛黑色的卡宴說道。
‘嗯,靳先生,中午回來吃午餐嗎,我讓人給你準備。’福伯繼續說道。
靳雲深上車啟動了車子,然後邊系安全帶邊看着福伯。‘不用了,中午我就隨便在外面吃就行了。’
‘好,靳先生,玩得開心,早一點回來。’
‘好的,福伯,拜拜。’
福伯站在原地看着靳雲深的黑色卡宴開出了蕭宅,臉上的笑意變得更的濃烈了,看到靳雲深能這樣子花着心思來對大小姐好,福伯是真的開心的,他想着是不是要去老爺的祠堂裏面給老爺上一柱香,讓他保佑大小姐可以得到更大的幸福,讓她和靳雲深可以更加的好,成為一對真正幸福的夫妻。
如果真的可以保佑他們兩個人一輩子真正的幸福下去,福伯也就會變得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