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三 雞，不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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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人是一個疤面男子，樣貌平凡無奇，二十三四歲的樣子，身材並不魁梧、卻很結實，雙手骨節相當粗大，一身洗得發白的雜役弟子袍，令他看上去有幾分落拓。
葉斬瞥了疤面一眼：“為什麼想跟我切磋？”說這話的同時，他的目光卻掃向了周圍的或雜役或外門弟子。
眾弟子除了極個別之外，大都聚焦在葉斬和疤面身上，顯然有看熱鬧的意思。見葉斬掃視，有不少人都回以不屑的目光。
“很簡單，有人告訴我只要打贏你就能在九陽宗出頭！”疤面直言不諱，卻沒留意到他身邊的同伴眼神瑟縮、腳步有點發虛。
葉斬發現了這一點，蔑向疤面的同伴，一個尖嘴猴腮身材單薄的雜役弟子，冷然問道：“這話是你教他的？”
“沒、沒有，不是我啊大師兄！”猴腮臉連連擺手。
疤面也適時維護同伴道：“大師兄，跟通九八七沒關係，是我自己想要跟你切磋，你就給個準話，成不成吧？”
事實上，在整個玄月門的弟子當中，後天修為的幾乎沒有，最差的也是半步先天，而雜役、外門弟子中，更有不少先天修為的弟子，只可惜礙於門派貢獻、修鍊進度以及潛力的關係，這類弟子很難有出頭之曰。
眼前的疤面就屬此列。
而葉斬赫然是後天鍊氣圓滿。
吃柿子自然挑軟的撿。
所以在同伴的慫恿下，疤面攔路找上葉斬並不稀奇。
“你真想跟我單挑？”
疤面點頭。
“成，不過你得稍等一會。”葉斬心底對疤面已動了殺機，面上卻毫不顯露，直接繞過他，來到南牆下。站到了其中一塊紅色石碑面前。
其實整個西偏院當中的弟子幾乎都在留意葉斬的一舉一動，見了他的行動后，不禁感到詫異。甚至有幾個還小聲議論了起來。
“不是吧？準備在紅石上測試？”
“他不是後天么？”
“白痴！難道你沒聽說大師兄在登記時的表現？”
“什麼表現啊？”
“還能什麼表現啊，當然是以後天修為打亮了紅石……”
“假的吧？”
“當時白衣修羅也在。怎麼可能是假的。”
葉斬自然聽到了議論，卻沒有理會，先純以蠻力擊打了紅石碑一拳。
“嘭！！”
“無氣罡，力二百零五段！”
看到這個成績，葉斬心知肚明，這可以說是純身體力量較為極限的成績了，按照元洲的斤兩來計算，也就是二十萬零五千斤。
要知道。普通元洲人在鍊氣以前，能有破萬斤力道已是不凡，突出者能達兩三萬斤力，而尋常後天修者中頂天的身體力量也就五萬斤左右，並且這樣的人萬中無一。
巨岩族則天賦異稟，或者說天生神力，哪怕普通巨岩族[通脈]之後也能有三四萬斤力道，而葉斬的便宜父親鍊氣以前達至十萬斤巨力，簡直不似人。
葉斬更誇張，擁有二十萬斤巨力。非人得沒朋友。
不過相應的，內氣加成於葉斬而言就少了，因為後天內氣並不圓融通透。只能作用於身體的某一部份，比如手、腳或頭，若是普通後天修者，一拳揮出，純蠻力有一萬來斤力道的話，那麼加持內氣后，一拳的力道能達到三萬餘斤，換言之，等於內氣將身體力量翻倍、再加上原本身體的力量一塊打出去。這就是三倍的力。
可內氣這個效果擱葉斬身上就不是這麼回事了，葉斬本身的純力量是二十萬斤上下。他即便加持了先天內氣，看清楚。是先天內氣，拳力也就二十五萬斤到頂了，增幅的部份約百分之二十三四的樣子。所以尋常時候，葉斬基本不怎麼動用內氣來增幅身體力量。
有鑒於此，早在葉府的時候，葉斬就偷偷問過魚伯相關的問題，只不過他是把想要知道的事情拆分成多個問題這樣問的，沒讓魚伯察覺出來。
結果葉斬發現，各種屬性的內氣對身體力量的增幅平均下來也就兩萬五千斤左右，他的先天內氣還算好，比起後天內氣直接翻了個倍，能有五萬來斤。
“切~~才二百段力，還不如我呢！”
“你？你都先天中期了吧？大師兄什麼境界？”
“我管他什麼境界，要是等一下他不接受疤面挑戰的話，我就上去一拳把他撂倒！”
“想得美，要出手也該由我來！”
眾多弟子對葉斬的測試結果均表示不屑一顧。
葉斬聽到議論卻也不去理會，繼續測試，又是一拳捶在紅石碑上。
今次他的拳力是純蠻力加上一成的螺旋內勁。
“嘭！！”
“無氣罡，力三百九十二段！”
“嘶……”
這成績一出，遠遠觀望着的眾弟子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疤面和猴腮臉也是面面相覷。
再來。
這回是兩成螺旋內勁。
“咚！！”
“無氣罡，力五百八十三段！”
“嘶……”
又是一片倒抽涼氣之聲。
還來。
今次索性用上了一半的螺旋內勁。
“無氣罡，力一千一百五十六段！”
終於沒了抽涼氣的聲音，所有準備看葉斬笑話的弟子都目瞪口呆，差點沒把眼珠子給鼓出來。
而葉斬心裏也終於估算出了先天螺旋內勁的基礎值和極值。
原本由紫氣轉化而來的先天內氣的力道在五萬斤左右，經過九次壓縮后，螺旋內勁的段力居然高達一千九百多，也就是一百九十多萬斤，倒着推算下來，一次壓縮的增幅在百分之一百五左右。九次壓縮等於是一點五的九次方乘以基礎值五萬斤，最終自然形成了這麼一個高得嚇人的結果。
換句話來說，後天境的葉斬目前所擁有的先天螺旋內勁其增幅甚至比先天中後期修者的真勁還牛叉。但是，若葉斬現在突破晉入先天的話。他不可能由後天圓滿一躍成為先天圓滿。
因為，先天大成號稱“三花聚頂”，先天圓滿謂之為“五氣朝元”，這兩個境界對真勁的增幅更甚螺旋內勁。
不過紅石碑上那刺眼的“無氣罡，力一千一百五十六段”真的嚇着了眾多想看笑話的雜役、外門弟子，甚至於原本想挑戰葉斬的疤面心裏都打起了退堂鼓。
可惜，葉斬自入九陽宗以來，尚未在眾多弟子心目中建立起威信。而疤面偏偏跳了出來，想要當面挑戰他，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那隻雞，哪怕疤面這個時候改變主意想要退出，他也絕不會輕易放過疤面，不然以後會有更多弟子跳出來，見勢不妙又縮回去，那將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
為了避免以後麻煩接二連三，葉斬認定必須得殺了這隻雞，於是已經測試完畢的他走回到疤面跟前：“這位師弟。你想怎麼切磋？划個道吧！”
感受到葉斬咄咄逼人的氣勢，身為先天的疤面心知這個時候絕不能露怯，當即摒棄了退縮之心。正色道：“我拳腳不錯，想請大師兄指教一下！”
“沒問題，上台吧！”葉斬一抬手，朝不遠處的比斗台擺了個“請”的手勢。
疤面沖葉斬一抱拳，足下輕點，人已竄出十餘丈外，再一點地，便立在了比斗台上。
“好！”
“厲害！”
頓時有弟子對疤面的身手稱讚起來。
葉斬不置可否，直接用上了《颯沓狂風槍》的基本步。藉著螺旋氣勁遠超後天內氣的浮力，離地一尺。平移虛渡了二十餘丈距離，彷如散步一般踏上了比斗台。
“嘶！！”
現場又是一片倒吸涼氣之聲。
“他就這麼走過去了？我沒眼花吧？”
“不是走過去。而是凌空虛渡！”
“大師兄的輕功這是要逆天啊，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誰說不是呢，我看疤面懸了……”
台上。
葉斬隨意地掃了眼目光有點發直的疤面，比了個黃飛鴻的手勢：“疤面師弟，請！”
疤面神情更顯凝重，抱拳道：“大師兄，請！”話音未落，他已然踏步前沖，揮拳攻向了葉斬。
撲面而來的拳招爆出金光色的氣勁效果，吹得葉斬衣襟獵獵作響。
葉斬以不變應萬變，迎上疤面的攻勢，用螺旋內勁破開了疤面拳法特有的真勁效果，一隻手擋在身前，另一隻手托接住了疤面的手臂。
不得不說，葉斬與疤面的拳法風格截然相反，疤面的拳勢迅雷不及掩耳，見葉斬接住了他的手臂，並且沒被拳勁所傷，立刻改拳為抓，手指下壓，扣住葉斬小臂，打算短時間內封住葉斬后招，同時拖后的那隻腳猛然上提，照着葉斬襠部就膝頂而來！
這明顯是在下死手。
葉斬也有同樣的想法，他的太極架早就刻入靈魂，在疤面手掌下壓扣住他小臂的同時，他髖部微微后躲，整條右臂居然隨着疤面下壓的力道繼續朝下，手腕微微轉過九十度，駢指如刀，一下切中了疤面上頂的膝蓋。
“咚！”
一聲悶響。
葉斬手刀上蓄滿的螺旋內勁一萬兩千段力、外加“太極架”借來的疤面手掌下壓的力道，一瞬間全都爆發在了疤面的膝上。
他的氣罡頓時被破！！
整條腿也因遭受巨大的勁力，直接插進了檯面里，還拖得疤面的上半身一矮。
葉斬抓住這瞬間的機會，同樣一記膝頂，正中疤面襠部，氣罡破碎的疤面當場慘叫起來，無比凄厲，可葉斬毫不留情，緊接着又是一掌，不偏不倚擊在疤面的面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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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班上事情有點多，所以第一更稍晚，還請見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