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厚臉皮徐某人 女人臉心驚懸

第二十三章 厚臉皮徐某人 女人臉心驚懸

錦華沒有跑,也沒敢同矮胖子講話,而是盯着矮胖子一動不動地找尋破綻。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神過於駭人,矮胖子這次少有的主動找她撘話。

矮胖子對她比劃了手勢,看着像是邀她尋賀榕等人的意思。錦華因為瘸腿老人被劉秉正上過身的事對現今不明生死的矮胖子頗為忌憚,只警惕的看着着他,不作聲兒。

從進入此處開始,她當下最大的疑惑並非是為什麼進入了陵墓,而是到底是誰讓他們進了泥潭。

她同賀榕明明是在一起的,為什麼他們在一瞬之間分開,還有高個子和獨臂少年,徐某人和格子西裝,他們這些人到底是被誰分開的。錦華覺得,這個人才是關建中的關鍵。

杜月笙給的那塊地圖,她隨身帶着的,因為怕丟,所以貼身放着,被矮胖子這麼瞧着,她頗有些不好意思拿出地圖。

她一面盯着矮胖子,一面打量起這所謂的陵墓,陵墓的主體像是水晶宮,看着頗有些像傳說中龍王的居所,這般看,錦華忍不住猜測,這殿宇到底是不是忽必烈的陵墓,無論怎麼瞧,這殿宇都與傳說中忽必烈的形象不符,殿宇實在過於女性化,更像是為女人準備的。

如果不是那塊鎮墓石,她萬不會把此處當成是忽必烈的陵寢,打量一番后,錦華得出結論。

“榮小姐,好久不見。”伴隨着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錦華聽見了熟悉的調侃,油腔滑調的讓人討厭,聽起來頗像徐某人。

錦華扭過了臉,果然從轉角處看見徐某人,徐某人西洋打扮,西裝革履的跟她打招呼,他手裏拎着潛水服,臉上滿是笑容。不過,當他過來看見錦華跟前的矮胖子時,眼睛不着意的跳了跳。

錦華雖然厭惡徐某人,但在這殿宇中,他三人共行,怎麼說,也比她同矮胖子或者單獨同徐某人共行,要好得太多。

話說徐某人這身打扮,錦華頗看不上眼,在墓室里穿個西裝怎麼說都覺得怪怪的。但徐某人倒不以為然,錦華見他手上小心的端着一台相機走到她面前,讓她拍照。

錦華這才想起來早先和瘸腿老人在來承德車上時與格子西服的對話,這般看來,徐某人和格子西服還是同一個東家哩。

錦華接過了相機,徐某人整了整髮型,用手沾了點唾沫,梳了個油頭,錦華看着有些噁心,但還是為他迅速拍了照,然後把相機遞給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事求她,徐某人這次頗為客氣,連他素來最拿手的笑裏藏刀也不跟她耍了,而是言辭誠懇的請她繼續為他拍攝照片,相機也給她拿着。

西處徐某人說他掉下來就掉在那裏,那邊是個死角。

所以他三人沿東走。

錦華不信他,但也不較真,就隨他去了。

在出發之前,她也學徐某人脫了潛水服拿手拎着,因為潛水服本身就重,現在染了泥,拿起來很是吃力。矮胖子也跟着她一起脫了潛水服,不過矮胖子並沒有拿手拎着,而是將潛水服扔在了那處積着泥巴的地方。

矮胖子整理好后要幫她拿潛水服,不過被她拒絕了。

卸了潛水裝備后,整個人都有種呼吸通暢的感覺,錦華覺得自己走起路來也輕快了許多。

這座殿宇看的出來,曾經被人多麼精心的粉飾過,濃墨色的地板不知道是什麼石頭,明明經歷了數百年的光景,還是明晃晃的不染塵埃,而且能清晰地映出人影子,還有那用來分割空間的雕欄屏風,似木非木,卻是蔻丹一般的艷麗紅,長闌順着一大長列,看起來頗是壯觀和瑰麗。更絕妙的是那些燈,不但上面掛着各式各樣花樣細膩的走馬燈,地面上,順着長闌,每兩米為度,擺着精緻花樹形狀的玉雕石燈,燈油盛在玉雕的花心內,看着清汪汪。燈火璀璨,並未因時間的長久而黯淡,錦華猜這是傳說中的長明燈。

徐某人對這些個燈頗為喜愛,連拍了幾張玉石燈的特寫,同時喊錦華為他拍了幾張和走馬燈的合影。

錦華瞧着這殿宇,心裏頭總有種不安,因為它所營造的氣氛太溫暖了些,若是清冷一點還好,但這般溫暖,倒讓人情不自禁將它當成是——家。錦華乍得想到這個字。

大殿雖華美,卻很空蕩,先前因為那些燈吸引了注意,所以倒還不覺得,繼而往前走,卻是不一般的感覺,只因為那是更甚於先前的華美,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不為過,甚至金碧輝煌都無法形容此情此景所帶給錦華的震撼,這一次地板變成了金子和那墨色堆砌而出的花紋,遠看去墨色的地板上繪着金色的牡丹,走進了瞧,確切說,是地板上鑲嵌着朵朵精緻的鏤空小金牡丹,看着倒像是行走在花海一般。

這一處,依然有紅色的雕欄屏風,與她先前看到的不同之處在於兩個雕欄屏風之間的過道,掛着顆顆圓潤的珍珠帘子。珍珠不大,卻貴在珠子大小一致,顏色相同。

徐某人剛走近些,便被眼前的這副景象晃花了眼,他一會兒忍不住想要去抓這些珍珠,一會兒又想去摳那些嵌在地磚上的金牡丹,錦華也看的心熱,因為不安,所以表現的沒有徐某人心急,看着徐某人這副樣子,錦華忍不住為徐某人抓拍了兩張,徐某人聽見了她抓拍的聲音,冷靜了下來,咬牙切齒的從她手上要來了相機。

兩景相同,亦不同,相同的是一樣的華美和雅緻,不同的是它帶給人的衝擊和感覺,初見的勝在營造的情,後來的則勝在視覺上的衝擊。

不過,此處雖然富貴繁華,但依舊沒有擺設,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虛架子,更襯出一種荒涼了。

錦華心裏有所明悟,但又想一想倒覺得自己反而什麼又不懂了。

這裏不是盡頭,他們繼續向前走,待他們穿過一道珠簾時,大殿裏出現了兩個分叉口,一個延續先前的富麗堂皇,另一個則出現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那個不同的,其中只有幾顆夜明珠照着入口,後面能看見一點牆壁的上的繪彩,在其後就是一團黑了,錦華看着這從背着的小油布包里摸出了手電筒,走過去,徐某人見她擅自行動,大叫着批評她沒有團隊意識,然後也跟上了她的步子,而矮胖子,跟在他后。

三人小心翼翼的進了那間樸素屋子,錦華在前打頭陣照明,清楚地看見這裏面是一幅幅顏色艷麗,繪製栩栩如生的壁畫,她抬頭看壁畫,這壁畫裏的主人全是一個女子,有她各式各樣的畫像,她時而華服,時而又着舞裙,時而又穿上破舊的衣衫,仔細瞧,錦華猜,這壁畫繪着的,估計是一個女人後宮興衰史,錦華看的饒有興趣,上面顯示的是這女子是生病去世的,想必這裏應當是她的墓室,錦華順着壁畫走,左拐右繞了一陣后依然沒發現女子的棺木,錦華這才發現,他們不經易進了迷宮。

這屋子,還真是古怪,錦華收斂了心神。

待發現他三人進了迷宮后,徐某人開始數落:“你說說你帶什麼路,來這麼個破地方幹什麼?!現在好了,出不去了!”

錦華斜眼瞥他,也毫不客氣道:“你若不是見財起意,跟着我做什麼。”

這話頂的徐某人很是尷尬,他瞪了一眼錦華,想要新賬舊賬一起算,卻被跟在一旁瞧見端的矮胖子拉住了。

“要不順着腳印走回去?”錦華嘆了口氣提議。

徐某人沒好氣:“回什麼回,你不能帶路換個人帶就是了,我可是要走出去。”

原來,這徐某人還惦記着這屋裏有沒有寶貝呢。在徐某人看來,這屋子既然繪了主人的生平,十有**就是主人的墓室,要說,他們這三人,除了矮胖子之外都是個門外漢,但這矮胖子為何沒有阻止他們進入此處。

這還真不能怪罪矮胖子,墓裏頭情況千變萬化,要說一些富有經驗的盜墓人真正進了墓,其實也是一點點摸索。

何況。

他們這次探的是極其稀有的元墓。

錦華想起徐某人身上應該也是有地圖的,她仍記得格子西服曾講過他身後的東家給了他們地圖,想到地圖,錦華不由捏了捏她放有地圖的內兜,地圖還在。

徐某人果真拿出了地圖,不過卻是個半張,看着地圖,錦華狐疑地瞧了瞧徐某人,徐某人察覺到她的目光,反應像是炸毛的貓,他攏住了半塊地圖,自己一個勁的走,也不管錦華和矮胖子。

越往深處,轉彎越多,曲折越複雜,若非她緊緊跟着徐某人,怕是一個不留神就會跟着走丟。

賀榕他們幾人不知現今在何處,照他們三個的情況分析,賀榕他們應該和他們大差不差,極有可能也是在這殿宇內。

話說回來,他們進入這陵墓還真是陰差陽錯,錦華忽然想起唐明的那張地圖,那麼唐明,又是如何進來的呢?

“哎呦!”錦華正神遊天外,被徐某人的一聲驚叫拉回現實,她抬起頭髮現徐某人沒了影,坐瞧右瞧還是不見。

“我在上面,在上面!”錦華順着聲音仰頭,眼前的一幕令她頭皮一麻,不知道什麼時候,徐某人被吊了上去,他身上掛滿了細細的黑色絲線,那黑線從他腦袋后擠出,交叉着將他包裹起來,這時候的徐某人看起來像是一個繭。

起先徐某人還能呼喊上一兩句,但此刻,他的嘴被那些黑線徹徹底底的封住了,錦華看着徐某人,捂着嘴,不由向後倒退了兩步,她看見徐某人身後有一張女人的臉,那女人的容貌跟壁畫上的一模一樣,錦華深吸了口氣,天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那包着徐某人的,分明是這妖怪的頭髮!她有些冷靜不下來,雖然徐某人此刻正用他那唯一被露在外面的眼睛乞求她,錦華一口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驚動了那女人臉,她兩隻腳慢慢挪到了牆根,兩條手臂緊緊貼着,然後向外慢慢挪動,她一邊看着地面,一邊盯着女人臉,但當她再看向女人臉時,赫然對上女人臉似笑非笑的眼神。錦華整顆心在嗓子眼兒都要跳出來,她此刻也顧不得什麼三七二十一,衝著身邊的拐角奪路而逃,更別說徐某人的生死了,她自個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女人臉自是察覺了錦華的目的,她那彷彿無窮無盡的頭髮從兩側牆壁上夾擊而來,封住了錦華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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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榮華亂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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