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排斥尋答案 情意濃為守護

第九章 被排斥尋答案 情意濃為守護

天色大白,伴隨着早市的各式叫賣聲,街道由寂靜變得喧鬧起來,人流熙攘,承德繼續日復一日的繁華。

錦華等人在路邊的早餐鋪子裏用早餐,賀榕沒動筷,看着他幾人大快朵頤。

因為矮胖子說瘸腿老人中了屍毒需要被火焚化了安葬。在天色未亮時,他幾人就在武列河邊送走了瘸腿老人,看着吞沒瘸腿老人的火苗,錦華為瘸腿老人誦了三遍大悲咒。這是矮胖子囑託她的,矮胖子說,干他們這行,雖然會下地獄,但為他誦大悲咒至少能讓他在下面少受些苦頭。

送別了瘸腿老人,賀榕因為需要準備幾套潛水設備提議過幾天再下河進墓,同時這次,他準備邀請那個鬼才歷史學家加入他們。

矮胖子三人沒什麼異議,錦華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事實上,賀榕自見了劉秉正之後越來越沉默,而且漸漸在這個五人團隊裏佔了主心骨的位置。她不知道賀榕在謀划什麼,現今她身心疲憊只想趕快進入忽必烈墓室速戰速決,拿到杜月笙囑咐的東西,回上海與杜月笙交換消息。

她從一開始就被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左右至今,甚至陷入更大的迷霧之中,她自己毫無思緒,卻被這一件件事情,一個個人所牽扯着前進,她像是在同人博弈,可那人瞭然她每一步落子,而她只能被動着防守,她真的有些受夠了。她嘗試着咒罵,詛咒,可一點用處沒有,她同矮胖子等人住在一處,矮胖子等人卻常常同賀榕一起外出,神龍不見尾。

五人之中,她開始成為那個被隔絕的,她找賀榕問過,賀榕只是打太極,用一些話敷衍她,她每日面對着賀榕的那些蠢貨姨太太簡直要崩潰。

五姨太前腳剛走,四姨太就上門邀戲,這幾個姨太太根本不給她得閑的功夫,她猜是賀榕有意為之,去找賀榕,被賀榕的警衛擋在門外,那警衛稱她為九夫人,不知也是不是賀榕吩咐的,自那警衛喊過九夫人後,都尉府里大大小小的僕從也跟着喊九夫人,起先她還辯解,到後來也懶得解釋,任那些人喊着,心裏說不上來的煩悶。

這幾日,連帶着睡眠質量也越來越差,她時常夢見唐明,夢見那個死在賀榕槍下的女孩,夢見瘸腿老人,夢見父母。他們在她的夢裏喊她,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夜夜尖叫着醒來,醒來時總能抹掉一手的眼淚。

她想念上海灘,想念那十里洋場,想念大衛和老師,想念她的鞋店,甚至有一些想念和唐明的過去。

茫然前行,回頭是大霧漫漫,向前走是更濃重的霧色,這霧裏有刀子,有陰謀,可她還是必須要走下去,她知道霧氣的前方是榮家,她毫無拒絕的理由,更無拒絕的資格。

“賀榕,你開門。”這是她這個月第三次拍賀榕的屋子,起先她不明白,日子久了突然轉過彎兒,明白了,這是賀榕在軟禁她!

忽必烈陵墓的事情他們早已開始動手,要不是幾日前那個帶眼鏡的男人自稱自己是賀榕邀請的客人,在小花園裏跟她搭話問路,她估摸着到現在還被賀榕蒙在鼓裏,賀榕說那歷史學家要半月到,實際上在他們五人離開武列河的晚上就已經連夜趕來。

錦華此時恨得咬牙切齒大力拍門,門板被她拍的吱吱作響,但賀榕依然避之不見。

“賀榕,你個縮頭烏龜,你到底開不開門!”錦華這些日子跟那些姨太太學了不少罵人的話,整個人作風也彪悍了許多。“你再不開,我可踹門了!”說著錦華抬起了腿,一腳蹬在了門板上。門沒動,錦華反而摔了一跤。

“九夫人,您沒事兒吧,九夫人。”原本站在一旁苦着臉瞧她的警衛趕忙迎了上來,錦華憋着一口氣還要罵他個狗血淋頭,這時賀榕倒火急火燎的把門開了,見她坐在地上,慌着問她摔疼了沒有。

錦華冷笑,看着賀榕扭頭不理他,誰知賀榕一把將她撈起,抱進了房裏,屋子裏連帶着那個眼鏡男,一共四個人,矮胖子等人自然也在其中。

見她進來,四人一致向她瞧來,被賀榕抱着的她,尷尬的厲害,咳嗽了一聲喊賀榕將她放下。賀榕將她放在了圓桌旁的凳子上,之後和四個同夥站到了一起。

這一次賀榕終是沒避着她,也沒繞彎子,直截了當的跟她講,錦華,我們要求你退出這次行動。

“要我退出,總得給我個理由。”錦華眸子裏的銳利讓人不敢直視,賀榕不但迎着她目光,甚至更為強硬。

他背着手,眼中除了拒絕還是拒絕:“你退出就是了!”

“我都沒怕,賀榕你有什麼怕的。”錦華這幾日的怒火一直憋着,見賀榕這般態度,吵了起來。

“我怎會有什麼怕的”賀榕瞧她發急,做了個搞笑的動作想逗她。

“那你憑什麼阻攔我?你有什麼資格。”錦華怒極反笑,湊近了他扯着他臉皮問。

賀榕拍開了她的手,見她反而變本加厲舉着巴掌要打來,也笑了起來,他眼底幽暗異常,雖然看着她是笑着的,錦華卻也感覺到了他的惱意,他本就生的高大,現在也不管不顧屋內站着的四個人,將她拽到了懷中,低頭壓住她,在她唇齒之上肆虐,對着她上下其手,看她氣喘吁吁,雙頰泛紅。

錦華掙扎,卻掙脫不開賀榕,被他佔了便宜,心下又羞又惱,咬住了他探入的舌頭,惡狠狠的用了勁,賀榕看着她不惱,又向前湊了湊,舌頭探到了她的喉,也張嘴咬住了她的唇,牙齒在她唇上碾壓,還真是瑕疵必報。

錦華被他噁心的厲害,鬆了牙,一把推開他,然而他卻不肯松嘴,硬生生從她唇上咬下了一層皮。

看着她惱怒的模樣,他不但沒有廉恥之心,反而意猶未盡,他瞧着她的眉眼,眼神堅定,他說:“你是我的人,我為何沒有資格?”

“賀榕,你夠了!”錦華嘴皮疼的厲害,血腥味翻滾,她看着他除了怒火滔天還是怒火滔天。

“我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不過差媒妁之言和一紙婚書,所以我們大概算是私定終生吧。”賀榕繼續持續不要臉戰略。

錦華握緊了拳,看着賀榕這副沒羞沒臊的樣子,一拳砸了過去。“賀榕你適可而止吧!”

當然,賀榕接住了她的拳頭,他抓住了她兩隻手,低下頭,對着她額頭深情一吻。他看着她,眼中的堅定絲毫未改,他說:“旁的事我可以依你,但唯獨這次不行。”

“為什麼不行。:錦華被他抓着雙手,自知掙脫不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同他交流。

賀榕沒說話,又擁緊了她,仿若要將她融入骨血,比先前禁錮她更緊,過了許久,他在她耳畔低嘆了一聲。

他說,國民政府在廣州成立了。

錦華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仰頭瞧他,見他苦笑了一下,又道,陵墓里很危險,我要保護你。

“你為什麼要保護我?”錦華愣住了,獃獃問他了這麼一句話,問出話后,才發覺自己問的有些傻。

“男人保護姑娘不是天經地義嗎?何況...”後面的話賀榕沒有說出,錦華也懶得去猜,被他抱着她有些犯困,打了個哈欠。

“困了就回房休息吧。”賀榕鬆開了她,看着她眼中滿是寵溺。

錦華沒應他話,而是走到了看了許久熱鬧的四人面前,敲了敲桌子,問他們:“你們到底怎麼看?”

矮胖子眼神誠懇的看着她,說:“丫頭,實話告訴你,不讓你去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怪賀榕,這次的墓跟尋常墓不同,河底的墓我也是第一次下手,我怕到時保不了你的安全。”

高個子點頭,看着錦華,意思跟矮胖子一模一樣。

“你們是杜月笙找來的,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我為什麼會答應下墓。這次我一定要下墓,即便你們阻攔我也會跟着,我自己的性命,我自己負責。”錦華看着矮胖子,堅定的樣子讓矮胖子有些不忍。

他自然知道她非去不可的理由,但他還是想勸一勸她。

“丫頭,你急於報仇不是上策,命可要比復仇重要的多啊!”矮胖子有些急,直接了當指出了錦華的心理。

“我意已決。”錦華看着矮胖子,眼中是橫了心的鋒芒,她眉眼宛若盛放着的寒梅,堅毅而孤寒。

“錦華,你不要胡鬧!”賀榕強忍着脾氣拉住了錦華,他忍不住想訓斥她,但訓斥前又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倒像是情人的呢喃。

“一直以來是你在胡鬧吧。賀榕你不要繼續糾纏我了。”錦華面對着賀榕笑的殘酷而又冷漠,賀榕對她的好,她看的見,她對他或許有那麼一絲喜歡,但這種喜歡和榮家相比根本微不足道,況且,她和唐明...雖然和唐明沒多大可能。

賀榕看着她,想要將她看透一般,他的臉皮有些發白,他瞧着她,眼睛裏發狠,他說:“榮錦華,你只能是我的!”

有些,幼稚的可憐。

錦華面無表情,她心裏亂七八糟的一堆事情,她不知道,這般她算不算是跟賀榕決裂,她本不想如此的,可誰知話到嘴邊就變了個味兒。她既想讓賀榕別生她氣又想讓賀榕同她保持些距離。

她現在看來不止做事情是被動的,連感情都成了被動的。她能想一千個拒絕他的理由,可怎麼也想不出一個接受他的理由。

“丫頭,我希望你還是能認真考慮一下,畢竟你是個女人,身子自然要差些,光是潛入那武列河水,怕你到時都堅持不下來。你這身子若是到時在河水裏吸多了寒氣,怕是以後也會影響生娃娃啊。”矮胖子瞧着她,每句話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錦華聽着矮胖子的話,心裏頭倆小人打架,矮胖子說的這些自然是有道理的,女人生不了孩子會被婆家罵,欺凌,更甚至要將自己的先生拱手讓到別的女人手掌心。可一邊是榮家和父母,一邊是無法預知的未來,她該如何選擇,她雖相信因果聯繫,卻更堅信未來的捉摸不定,她知道選擇榮家不是個聰明的決定,但她還是下定了決心,決意選擇榮家和父母。

“我考慮好了。”說著她對矮胖子點了點頭,露出了八顆牙齒的微笑。

矮胖子同意便間接代表了高個子和獨臂少年同意,矮胖子見她決意如此還是答應了,只是賀榕還冷着臉,毫無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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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榮華亂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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