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
?宋父根本懶得聽他的不帶一點真意的話,抓住宋母的手就要走:“我們走吧……”
宋母握住他的手:“聽他說完吧……這會兒也沒有急事,不用這麼著急
。”
在經歷過這麼多事之後,到底還有什麼必要和付碧弘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的?他是宋家的仇人,這個身份根本就是毋庸置疑的。
付碧弘看起來似乎真的帶有很大的誠意,他看向宋父:“爸,我知道我做的事情給你們、還有小恩帶來了很大傷害,以後我保證我會好好對待小恩,還有出世的孩子。”
宋父瞥了他一眼:“只是動嘴上功夫有用嗎?是不是說了,以前那些事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就算付碧弘說的是真的,他也不想再相信了。本來小恩最初進付家就不是他自願的,付碧弘對他做的事永遠不可饒恕。
但是現在撕破臉,對於小恩只會全部都是壞處,小恩還是要在他身邊待着的。所以他說完這一句話,就轉過了身,朝門外面走過去:“我先出去了……你也趕快出來。”話是對宋母說的。
宋母“嗯”了一聲,看着宋父出了門,她才轉過頭來看着付碧弘:“只要你能好好對待小恩,我們都是沒有關係的,最重要的是小恩的感受,你懂嗎?”
“媽,我知道。”付碧弘一副溫和的模樣,把宋母的每句話都應下來:“當初是我太偏激了,聽到小恩要把孩子流掉的事,我太生氣了……所以才會那樣。”
宋母觀察着他的表情,沒看出來任何偽裝的痕迹,她點了點頭:“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如果你真的覺得抱歉,以後真的不要再這麼做了,對小恩好一點。”
付碧弘點點頭,衝著宋母露出一個笑容:“好,媽,我記下了。”
宋母也不是擅長刁難人的人,聽到付碧弘這一番要真心改過的話,她心裏也是高興的。人活在世上總是需要點希望的,也需要適當的信任。
等到宋母也離開了以後,付碧弘在餐廳吃過了晚飯。他還專門問了傭人,宋恩有沒有吃晚飯。傭人說他下午早些時候吃了點東西,晚飯時就說沒有胃口了。
付碧弘吃過飯後上了樓,宋恩正好睡起來,付碧弘走過來推開門進了卧室里,宋恩抬起頭來看到是他,又低下頭。
付碧弘開口問:“你餓嗎?聽下人說你沒有吃多少東西,要不然我再讓她們準備點東西?”
宋恩揉了揉眼:“不用了,我不餓。”
付碧弘盯着他看:“還要繼續睡嗎?不睡的話,去書房看會兒書,不然就去花園裏待一會兒?”
宋恩不看他,搖了搖頭:“我躺一會兒。”自從從醫院回來后就是這樣,付碧弘每天對他都顯得很關心的樣子。放鬆了他的出行限制,也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派人將別墅房間內部的監控器全部拆了下來。保證不會再監視他。看似溫柔又體貼,甚至比之前那段變好起來的時間,表現得還要真摯。但是宋恩知道這只是表象,是短暫的,他覺得在這世上可能已經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付碧弘了。付碧弘是永遠也不可能徹底改變的,現在對他好也不過是因為一時的愧疚心,還有想讓孩子順利出世。這些他全部看得很通透。
付碧弘走過來,坐在他旁邊,笑着說:“你怎麼就是不肯看我一眼呢?”
“也不想和我說話。”他用手環住宋恩的肩膀:“現在我不是和你最親近的人嗎?我們都在同一張床上睡六年了
。”
宋恩也不說話,想要躲開他的手:“我要睡了。”
付碧弘也順從地將他身體放平,維持着躺在床上也抱着他的姿勢。“就是因為你的態度,我才會在外面找了別人……你知道嗎?”
宋恩在心裏冷笑一聲:“你是又想說所有的事情全都怪我嗎?”
付碧弘的前身就貼着宋恩的後背,他並沒有回答宋恩這句話,繞過了話題:“和他那一次也不是我想的,當時有很多複雜的原因……包養他的那段時間,我從來也沒有想過碰他。”
“你還有我的孩子,這才是我最重視的人。他不過是消遣品。”付碧弘說這話的時候淡淡的,就好像從來都沒把安信放在過眼裏一樣。
這話沒有撫慰到宋恩,反而讓他更加憤怒,別的人在付碧弘眼裏,就全部不被當作人看嗎?就算安信做的不對,那也是付碧弘自己願意的,沒有經受住誘惑也好、因為心裏鬱結也好,都是做錯了事。怎麼事過後又把安信說的這麼不堪?
消遣品?在付碧弘的心裏,或許根本除了付家人以外的人,都不是人吧。
根本就不公平。宋恩冷淡的開口:“消遣品?那麼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恐怕也是你的消遣品吧?”
“你以前不是也說過的嗎?一個玩具?”
付碧弘親吻着他的耳廓和側頸:“你們當然不是……”
“你們是我的家人,也是付家的人。”他說道。
這樣的話卻沒能讓宋恩有任何釋懷,他輕輕地笑了一聲:“囚.禁我、逼迫我做非自願的事,讓你的情人登門上來羞辱我……這就是你所說的會對家人做的事嗎?”
付碧弘抱住他,撫摸着他的肚子:“只要孩子出世,以前的事可以全部都當做沒發生過。安信的事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他根本就不算什麼。”
“還有……”他說:“剛才爸和媽走的時候,我跟媽說了,對於上回的事,也道了歉。”
宋恩睜開眼。
“媽說了,只要我對你好,以前的事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她願意原諒我。”他頓了頓,又說:“爸雖然還沒有表態,但是我想他應該心裏也明白,這樣做對於你我兩個人都好。”
在發生過那麼多事情之後嗎?在他已經變成如今這麼一個怪物之後嗎?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
那是他從來想都沒有想過的事。
宋恩的身體慢慢也被翻了過來,付碧弘親吻着他的眼眉、鼻樑,再往下是單薄的嘴唇,不同於以往,吻也是淡淡的。宋恩的眼睛還是睜着的,付碧弘沒有等到他回應,就又用正面的姿勢抱住他。
宋恩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這個姿勢顯然非常費勁,付碧弘特意躲過了不碰着肚子。從正面擁抱似乎有讓人快速親近起來的魔力,看到付碧弘看似真的帶有深情的眼光,宋恩不得不又閉上了眼。
付碧弘說他是他的家人,還反覆說了他對於他很重要。雖然這裏面也是有孩子的因素在裏面,但是以前兩個人面對面的時候,付碧弘都是沒有說過這種話的
。
這次,這種溫和體貼又能持續多久呢?宋恩最終還是沒有說話,沉默地閉上了眼。
安信第二天就決定上門去找付碧弘,在家裏的時候,他是用電話聯繫過付碧弘的,包括付碧弘的私人助理。但是沒有一個人接,似乎看到是他的號碼,就算選擇不接通。
豁出去了……就算他什麼也得不到,也要搞得付碧弘全家都不安寧。
還有他的那個大肚老婆,安信通過報紙得知宋恩的孩子並沒有流掉,因為送醫院送得及時,孩子情況良好。
那麼他呢?就因為宋恩做的那一場戲,就這麼被付碧弘踢走?還被打了一頓……又被人從別墅里趕了出來,趕回了這個破地方。
他先是通過家裏的電話聯繫了一家小報記者,對好見面時間、見面地點,讓他們暗地裏跟着他,一路到付碧弘的公司,鬧出事後再編纂新聞登上報紙。
他沒想到付碧弘早先就是和公司保全系統下過命令的,安信根本進不去裏面,乾脆在外面和保安鬧了起來。就算付碧弘已經把安信甩了,那好歹兩人的關係也是上過好幾次電視和報紙的。保安也不敢妄自動手,只是把人制住,再然後往上上報。
付碧弘正在開內部會議的時候得知這件事,會散了后就聯繫了關蔚,責問他安信怎麼會鬧上公司里。
關蔚接了電話就派人過去公司那裏,幾個人把安信乾脆抓起來塞進車裏,再然後送回他的家裏。
關蔚沒想到昨晚安信還說的很好,保證不會再做錯事、做傻事,今天就會鬧到了付家公司里。
昨天因為安信又哭又鬧的慘烈模樣,他一時起了同情心,後來又將看守他的人撤走,想着只要自己勤去看着就可以了。
付碧弘是和他說過的,在安信的事上不能夠出差錯,不能再給他的生活帶去困擾。否則他的工作是否保得住也堪憂。
把安信帶回家,又將手下幾個人全部都調回來在安信家周圍監視看守。
一進屋安信就恢復了原樣,他瞪着關蔚喊道:“說白了你就是付碧弘的一條狗!我去找他關你什麼事?你吃飽了撐的管我這麼多!”
“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現在打電話告你!”說著就要去卧室里拿電話。邊走邊說:“今天把我抓回來,明天我照樣還要去!”
“我非要整死你們!”
還沒有走到電話前面,關蔚就已經走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將他整個人抱起來扔到床上,用腿壓住安信的下半身,再從床上隨便抓起來兩件衣服撕成好幾長塊,把他上身兩隻胳膊迅速用衣服扯成的碎布綁在了床頭。
再然後又將他的雙腿用一塊碎布料牢牢綁住。
安信極力反抗,但是卻敵不過關蔚的力氣。只能眼看着自己全身都被綁住,他拚命扭動反抗,破口大罵:“我看你是有病吧?!你憑什麼把我綁起來?!鬆開我!你這個神經病!瘋子!”
“除非你保證不會再去糾纏付碧弘,否則我是不會給你鬆綁的。”關蔚綁完后就下了床,站在床邊盯住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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