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關於蘇瑾(下)
可惱火歸惱火,她性格還是怯懦的,在人前總一副拘謹模樣。
她不知自己剛才是怎麼了,才喝了幾口酒,怎麼就渾身燥熱得想撲人,甚是無禮。
“抱歉,本殿剛才沒站穩。”她讓自己冷靜下來,人也往後站了站,與男子保持距離。
“既然九殿下想在此休息,瑾告退。”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於未婚的男子來說最是禁忌,更何況蘇瑾出身名門,更要注意維護自己的清譽。見眼前的女子無意離開,他只好自己選擇避讓。
“你本來在此休息么?本殿剛才進來的時候,外面的宮人明明說這裏無人。”蕭淺禕鬱悶道。
“可能宮人記錯了。”蘇瑾此刻渾身不適,只想儘快出去尋到濁衿,然後再找一處寢殿休息。他對蕭淺禕點頭致意,就轉身離開。
只是才走到外殿,他就發現寢殿的門不知何時被人關了,上前推了推,感覺到外面已被上鎖,他立時生出不好的預感。
一轉身,他就見蕭淺禕向他走來,臉上遍佈焦灼,“您……”
才吐出一個字,女子就倒在他身上,驚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他想推開女子,奈何對方像樹袋熊一樣抱着他,力氣也大,他無法掙脫半分。
“蘇公子,本殿好難受,你救救本殿。”蕭淺禕在蘇瑾身上一頓亂摸,卻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麼。
“放,放手……”蘇瑾也是頭昏腦漲,以僅剩的一點理智推拒着,但這種微不足道的推拒對女子而言更像是一種邀請。
與此同時的另外一個時空裏,陌悠然這晚恰好做了一場旖旎的春/夢。
她夢見自己的靈魂飄出了自己的身體,飛到半空中,然後一直墜落。許久,她才看到絳紅色的屋頂,接着,她竟穿過屋頂掉落在一張床上。
確切來說,她掉進了床上一個女人的身體裏。
最令她驚悚的是,那女人的臉與她生得一模一樣,只是打扮很是奇怪,像是古人。
而且,奇怪的是,她進入那個女人身體的瞬間竟有了實感,抬手一摸,發現自己毫無阻塞地掌控了這具身體。
她還來不及打量四周,就見一個滿臉緋紅的俊美男子向她撲來,想扯她身上的衣物。
下意識地擋開,可動作卻是綿軟無力,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具身體被下了葯,正渾身燥熱着,體內正滋生着某種難以言說的欲求。
不是吧,她驚嘆了聲。
對面那個俊美男子明顯也被下了葯,被她擋了下,此刻又黏了過來,抓住她的肩膀在她臉上一路啄吻,像只可愛的啄木鳥,又比啄木鳥溫柔許多。
既然是一場夢,不如放飛自我好好享受。
陌悠然在現實生活中除了做任務還是做任務,從未與異性發展過什麼親密的關係。說不嚮往是假的,奈何她平時性格太強悍,身邊的異性只將她當哥們。所以此時艷福當前,她突然想抓住這個機會嘗試下男歡女愛的滋味。
而且,反正是在夢裏,醒來也不用負責。
想通后,她坦然了,甚至主動摟住男子,將他細膩光滑的肌膚撫遍。
還別說,這男人姿色不錯,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比她以前見過的男人都極品,除了她師父。
“我…我是第一次。”男人很緊張,毫不忌諱地對她坦誠道,身上衣物被陌悠然扯得稀稀拉拉,長發披肩,看起來有種頹廢的美感。
陌悠然笑了,將他拉下來,點了點他的嘴唇道:“恰好,我也是。”
說著,她就霸道地吻上他的唇瓣,用舌尖將他的唇形勾勒了一遍。男子被她親得七葷八素的,胡亂地在她身上蹭了蹭,就入正題。
那夜,兩人即使都是初次,卻因為藥效的關係各自酣暢淋漓。
只可惜,醒來時,陌悠然只記得做了一場春/夢,卻忘了夢中所有詳盡的畫面,包括那個男子的臉。
……
多年後,當緋蘺用催眠術使陌悠然完全接納蕭淺禕的意識,她才猛然想起,原來那晚與蘇瑾意亂情迷的人竟本就是她自己。
如今她與蘇瑾已是老夫老妻,床笫之歡對兩人而言已是稀鬆平常,缺乏新鮮感。
自從想起那晚的經歷,當夜陌悠然就弄來與蘇瑾當年穿的那套一模一樣的錦袍,讓蘇瑾換上,並讓他配合自己,重現那晚兩人初夜的情景,整得蘇瑾幾年未紅的俊臉突然緋紅如霞,說話都乾巴巴的,“陛下,您怎麼想起來了?”
“怎麼,難道你不希望朕想起來?”陌悠然拉過他的手捏了捏,親昵得自然。
“瑾那晚的表現實在太糗,我怕您想起后,會笑瑾。”蘇瑾一直清晰地記得那夜的經歷,以至於與陌悠然成親前,他一度懷疑自己那晚被人附體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就算因為藥效失了理智,也不該變得那麼瘋,要說平時他連笑一下都講究矜持。
“那你看,本殿有笑么?”陌悠然眼裏有笑意,但並非嘲笑,而是發自肺腑的愉悅。
“您真要來?”自從當上一國鳳后,蘇瑾平時穿的都是華麗精美的宮裝,以前常穿的素色衣服已極少穿,此時他彆扭地摩挲了下自己身上的素雅錦袍,彷彿回到了曾經的青澀年紀。
陌悠然整理了下他的領子,極儘可能地讓他還原當年的模樣,對於男子的問話,只道:“‘第一次’那句待會記得說。”
“啊……”蘇瑾耳根都燒了起來,推了推她,弱弱道:“都老夫老妻了。”
“老夫老妻怎麼了?老夫老妻就不能玩點閨房樂趣?”
“……”
“那您也記得說您的台詞。”蘇瑾不再排斥,反而生出期待。
“好。”
……
我…我是第一次。
恰好,我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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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文中靈魂的設定請回顧【第225章你還不死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