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激發雲紋
唰!
當先動手的是兩名上階玄師,兩把劍形玄兵劃出兩道彎月劍氣,瞬間襲向蕭逸和程硌。
蕭逸一手抱着南宮瑞兒,另一隻手拔出烈煌,猛地二人衝去。
眾人愕然,玄師級別高手劈出的劍氣,即使同為玄師也要暫避其鋒芒,卻不想眼前這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少年竟敢如此悍勇的衝上前去。
眼看着劍氣便要劈在蕭逸和懷中南宮瑞兒身上,眾人不禁為二人感到可惜,同時也鬆了口氣,不用親自動手殺兩個無辜的少年,總是一件好事。
然而,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情況出現在眼前。
只見蕭逸半空中突然轉身,以背部硬抗兩道劍氣,倏地如鬼魅般衝到二人面前。
赤色的如火焰般刀氣驟然出現,一名上階玄師措手不及,瞬間被劈成兩半。
眾人還未回過味來,蕭逸已收刀在腰,驀地一拳轟向另外一名上階玄師。
那名上階玄師眼睜睜看着身旁的同伴被一刀劈死,不禁駭然祭出玄兵防守。
砰!
勁氣相交聲音響徹整個石室,只見那玄師身體如炮彈般瞬間倒飛,狠狠地撞在石壁,又反彈掉落地上。
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他萎靡的躺在地上,竟是連站起來都感到吃力。
呼!蕭逸快速移動,待眾人反應過來時,他已站回程硌身旁,整個過程兔起鶻落,幾乎是甫一開始,就已結束。
所有人都獃獃地望向蕭逸那張毫無表情的俊臉,眼中閃過一抹懼意。
程硌目瞪口呆望着蕭逸雷霆般攻擊,心中暗自驚駭的同時,也不禁更加高看蕭逸一眼。
擒賊先擒王,斬敵先斬首,這是戰場上顛撲不破的道理。
整間石室,除了蕭逸與程硌二人,尚有二十名冒險者,單單玄師便有十人,而另十人則皆為九級玄者。若是二十人同時動手,就算蕭逸如今已達玄宗級的強悍**,也只能是被轟成渣滓一途。
蕭逸正是看到這一點,才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前,果斷出手,以至於兩名修為最高的上階玄師一死一重傷。
這是**裸的震懾,蕭逸如此狠辣的手段,頓時讓石室里所有冒險者都不敢輕易嘗試攻擊。
餘下的十八名冒險者神色複雜的望向蕭逸,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修為不但極高,出手也毫不含糊一擊致命。
蕭逸淡淡掃了眾人一眼,緩緩轉身望向程硌,隨手解下腰間布袋扔給他:“這裏有一百顆中品玄石,夠不夠?”
望着蕭逸完好無損的後背,聽着他淡淡的聲音,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呆在當場。
程硌只覺得一股鮮血直衝腦海,讓他有種想要昏厥過去的衝動,怔怔地接過布袋,張口結舌道:“夠,夠啦,不需要一百顆,十,十顆就夠啦。”
一百顆中品玄石!
直到此時,神色獃滯的眾人才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蕭逸的話,紛紛將諂媚的目光遞了過去。
年少英俊,修為深厚,隨意便扔出一百顆中品玄石,無需多想,眾冒險者便隱約猜出這少年來歷定是極為不凡。不是世家子弟,便是王朝貴胄,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之多的中品玄石。
冒險者常日奔波於落日山脈中,所圖為何?不就是為了玄兵、玄功及玄石嗎?而眼前這少年統統都有!
這一刻甚至已有個別冒險者產生了投靠到蕭逸手下的想法,更有幾名女冒險者面若桃花雙眸冒光直直盯着蕭逸。
蕭逸被一眾冒險者看的毛骨悚然,若是他們怒目相視,倒也不懼,可是這些人的目光夾帶着的都是諂媚和熾熱,這使得他極不適應。
輕輕一咳,他神色平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過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為朋友療傷,至於上古遺址,我不感興趣。”
眾人聽他如此一說,再見他懷中昏迷不醒的絕美少女,皆暗鬆口氣。
一名長着國字臉的中階玄師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說:“公子如此一說,讓我等慚愧不已,剛剛之事純屬誤會,還望公子見諒。”
其他冒險者也紛紛面露笑容,善意中帶着些許諂媚。
蕭逸點點頭:“不知者不罪,我並不是那種為奪得上古遺址中的寶藏定要把你們殺光才可罷休的狠辣之人,剛剛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有得罪之處,也請多多體諒。”
兩名上階玄師一死一重傷昏迷,苦主都不抱怨,其他冒險者又怎麼敢輕易得罪這麼個年輕殺神,尤其是見他出手毫不留情,更是慌不迭點頭不已。
蕭逸見狀微微一笑,玩味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麼就由我的下屬先行催動雲紋吧。”
眾冒險者心中腹誹,但面上卻絲毫不敢露出任何不滿,紛紛點頭微笑表示同意。
看着蕭逸軟硬兼施將一眾冒險者收拾得服服帖帖,一旁安插玄石的程硌肚子裏早已笑開了花,他快速將十顆中品玄石放入十處凹槽里,猛地向其中一顆玄石輸入一道玄氣。
那顆被灌注了玄氣的玄石突然一亮,隨即一股肉眼可見的乳白色玄氣緩緩自玄石中被引了出來,順着雲紋蔓延過去。
眾人屏息靜氣,誰也不知道那些雲紋究竟有何作用,紛紛瞪大了眼睛望去。
只見隨着玄氣在雲紋中流轉一圈,原本平淡無光的雲紋如火把般嘭地一下被點燃,瞬間迸發出刺目毫光。
一顆顆玄石被程硌灌入玄氣,一幅幅雲紋被玄氣激活,轉眼之間,整間石室被刺目光芒照射的亮若白晝,所有人的身上都被度上了一層白光。
程硌站在雲紋之中,突然叫道:“蕭逸,快過來。”
蕭逸始終關注程硌的動向,聽到他的呼喚,毫不猶豫的躍入雲紋之中。
眾人看的心動不已,但因懼怕蕭逸,皆是不敢湊上前去,只見石室里白光愈發強盛,似乎連肌膚都有了一絲被灼熱的疼痛。
忽然,白光陡地收縮,眾冒險者只見站在雲紋中的蕭逸和程硌二人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扭曲,待白光消散后,二人已沒了蹤影。